半仙 第8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我的天菜發(fā)芽了、穿越七零開大廠:糙漢萌娃團寵我、我們家神又抽風了
最終也沒有久留,相?;ㄓ钟H自送了她回去。 目送人離開后,李澄虎徐徐道:“京城實在無法久離,本王已密調(diào)一千精銳趕來,有大箭師百人,交由你臨機決斷,你應該知道本王想要什么?!?/br> 相羅策略欠身道:“王爺放心,就算小女有事,也必不讓郡主有絲毫閃失。” 李澄虎忽話鋒一轉(zhuǎn),“你女兒那個男人,恐不簡單吶。” 相羅策一怔,迅速意識到了,這個時候說這話,恐怕跟女兒那小白臉之前出門突然跟丟了有關(guān),也就是說,這位王爺已經(jīng)盯上了女兒的相好。 “同一時間,林龍出了趟門,本王的人也沒能跟上,這是巧合嗎?但愿是巧合吧?!?/br> “王爺放心,一定會嚴密關(guān)注?!?/br> “青牙折騰的海域,在你那個什么老友那吧?” “是,龐無爭在那邊的島上修了個院子,釣釣魚,養(yǎng)養(yǎng)老,修身養(yǎng)性,也算是人如其名,與世無爭。” “我聽說那座島上的條件并不算好,連口泉眼都沒有,種點花花草草還要從別的地方運泥土過去,他為什么不挑條件好點的海島,偏偏要選在那個地方?” “王爺,跟眼前的事關(guān)聯(lián)應該不大,那座島,龐無爭十多年前就買下了?!?/br> “聽說是本王血洗琥珀海不久后購置的?” “說巧合也不算巧合,他在琥珀海做了幾十年的買賣,那次血洗,確實也讓他有點怕了,也是那次讓他動了遠離是非找個地方隱居的心,才把生意交給了晚輩?!?/br> “人在江湖,沒有隱姓埋名,找個島就能遠離是非了?本王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強大的敵人并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不知道敵人在自己身邊。” “王爺放心,龐氏商行,還有島上的‘棲瀾小筑’內(nèi)都有我安插的人。” 見他很有把握,李澄虎微微點頭,也就沒再說什么。 把人送回知海閣,相海花立刻招了自己的心腹手下,那個白皙富態(tài)婦人,詢問:“他沒出去吧?” 所謂的“他”指的正是她的新歡相好。 說實話,這么個吃軟飯的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她自己心里也有些沒底,想吃軟飯對她的家底來說倒是小事,她甚至巴不得養(yǎng)著,她真的是有點喜歡上了這個男人,但就怕有什么別的目的。 一開始是沒多想的,她和自己父親都以為是吃軟飯的,無非是想混點錢,可后來局面復雜后,能懷疑的人都開始懷疑了。最令她不安的是,那位有幾次出門,就在知海閣內(nèi),在她的地盤上,她的人居然跟丟了。 跟丟一次也就罷了,出現(xiàn)幾次就有點讓人不安了。 “他很少出門,去他屋里探了下,跟之前一樣,大多時候都在屋里打坐修煉。閣主,他房間被盯死了,島主提醒了金甲蟲的事后,我們連一只蒼蠅都不會讓接觸到他,可以肯定,他在屋里是不可能和任何人聯(lián)系的。我猜測,島主暗中肯定也派了人盯著他,真要有什么問題,島主不可能不吭聲?!?/br> 相?;▏@道:“但愿是我們多心了,若真有問題,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這般盯著都不能發(fā)現(xiàn),那未免也太恐怖了?!?/br> 第1032章 矚目 回來后的蟲兒,還不待她開口,南竹便急著問她怎么樣了,大家的眼神里都透著對她的關(guān)心,都擔心宴無好宴,也跟她的好人緣有關(guān),她在桃花居跟所有人都處得不錯,大家都喜歡她。 歸根結(jié)底,她是一伙人當中最能吃虧的一個,從不占大家的便宜,平常也是任勞任怨,幾乎是讓干什么就干什么,是個誰都能使喚的小打雜,加之本身就勤快,又不對任何人發(fā)脾氣,大家對她感覺都很好。 他們就算不問,蟲兒也是要說的,宴會經(jīng)過沒什么好說的,她那張嘴除了吃喝,都沒跟李澄虎說什么話,主要說了下李澄虎應她所求,把琥珀女賞賜給了她當禮物的事。 此話一出,在場的皆愣住了,皆沒想到。 “嘿嘿,鐵妙青這王爺丈夫挺有意思的,好處沒少往外許,許出的好處卻又遲遲不給人家,這是什么毛???”樂呵呵的南竹有點嘲諷的意思。 大家也知道他什么意思,前面是那三十個億對半的許諾還沒給,如今又是賞賜琥珀女,也是先不給,鬼知道事后會不會變卦。 說到這個,庾慶又想起了自己在昆靈山被黑掉的那五個億,也覺得李澄虎那人不可靠。 然而他們也奈何不了李澄虎,更搞不清李澄虎是什么意思,只能是不了了之。 各回各屋,各自閑了那么一陣后,有人敲門,安邑和蘇秋子來了,帶來了一個在琥珀海算是不小的消息,相羅策公然發(fā)出了告示,說端親王李澄虎已經(jīng)把那些琥珀女賞賜給了自己新認的義子,從今日起,那些琥珀女不再接客。 聞聽此訊,一伙人再次齊刷刷看向了蟲兒,雖已經(jīng)從蟲兒嘴里提前知道了,但還是沒想到李澄虎那邊會玩真的。 庾慶忍不住摳著小胡子嘀咕,“李澄虎這種人的面子是要緊的,公開告示了,應該不會食言,囚禁了這么多年,居然……”看著蟲兒,很想說,居然因為你一句話就真給放了? 百里心也皺眉,“這端親王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場的都不信李澄虎是因為什么義子和義父之間的情義,甚至壓根不信這種王侯能對外人產(chǎn)生什么情義。 但蟲兒是真高興的。 “回頭真要一下多出這么多女人來,怎么安置是個問題呀?!蹦现窈龊苁歉锌乇呈值皖^又搖頭,兩眼是滴溜溜放光的,甚至有些興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美事。 想不通的問題,庾慶暫不想它,又問來報信的二人,“青牙回來了沒有?” 安邑:“還沒有,不過可以肯定一點,應該是沒有離開的,他的一些隨行人員還在,還有進出他的房間?!?/br> 而此時的知海閣內(nèi)外,也都因李澄虎賞賜琥珀女的告示而議論紛紛,發(fā)現(xiàn)這位王爺對這個新認的義子是真不錯。 街頭類似的議論不少,一個蒙在黑斗篷里的人對這些言論無動于衷,在人群中穿行。 類似裝扮的人,在琥珀海的街頭其實很常見。 見到前方有一隊琥珀海的巡邏人馬正一路盤問過來,他左右看了看,搶前幾步拐進了一條小巷,迅速橫穿小巷而去。 不巧的是,剛走出巷口,又撞見這邊街上另一路巡查人馬,他下意識就要退回巷子另覓去路。 誰知巡查人馬中的一名漢子直接盯上了他,抬手指來,喝道:“你,過來!” 斗篷人頓了頓,最終還是不疾不徐走了過去,拿出了一塊落腳客棧的牌證,這就是琥珀海新規(guī)導致的后果。 那巡查漢子拿了牌證驗查過后,盯向了他斗篷下遮擋的面容,晃了晃牌證示意道:“摘了帽子,露臉。” 斗篷人沒任何逆反,抬手掀開了帽子,拉下了臉上的蒙布,露出了一張清冷的少女面容,赫然是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梨花娘娘。 梨花神態(tài)很平靜,任由欣賞,對于眼前的盤查很淡定,從容不迫地面對著。 首先是她確實有那個不畏懼的底氣,就算認出了她來,憑眼前的這些巡查人員,也留不下她。 其次是不信隨便一個巡查人員就能認出她來。 當然,多少也有些郁悶,在知海閣內(nèi)藏了些日子,剛冒出來一次,結(jié)果就被堵上了,好在事先做了些準備,偽造有一塊在琥珀海居住的牌證,否則遇上這事肯定要直接搞出動靜來。 憑她的修為被這樣堵上也是沒辦法,大白天的出來,她也不好當所有人都是瞎子,不好直接從知海閣的樓上飛出去,那樣不說自己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起碼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藏身的房間,會連累為自己辦事的耳目。 結(jié)果如她所料,巡查人員當面確認后,將牌證還給了她,手一揮,讓走。 梨花拉上面巾,重新扣上了斗篷連衣帽,就此不疾不徐離開了。 目送其走遠后,剛才攔人的漢子回頭看向了街道旁停著的一輛車。 車廂內(nèi)也坐著一個漢子,將開出一道縫隙的車窗簾挑起一角,對攔人檢查的那位搖了搖頭。 步履不疾不徐,表面看似平靜的梨花,卻有點被驚動了。 不管剛才是不是巧遇,突然遇上這種事,都令她警惕了起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暗中觀察四周,甚至是故意在街上繞了幾圈,還做了各種試探,反復確認并無任何人跟蹤后,才松了口氣,才確認是自己多慮了,剛才確實是剛好遇上了。 之后直接到了海邊,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打量了一下四周,迅速遁入了海中而去。 她要去的目的地其實并不遠,犯不著走水路,可她為了小心行事,還是利用了海水的遮掩。 哪怕到了海中,也還是沒有直奔目的地,借助海底的地形,很是遠繞了一番,加之她在水底游行的速度很快,很難有什么能跟上她。 確認不會再有什么問題后,她才潛行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靖遠船行的碼頭。 碼頭上,早有人做好了接應準備,故意堆放了一些遮掩行蹤的貨物,她一躥上岸,立刻消失在了那堆貨物中,直通到倉庫邊上,翻身而上,闖入了為她提前開好的虛掩的窗戶里。 她在倉庫堆積的貨物中躲躲藏藏之際,老邱的聲音突然響起,“不用擔心,人都支出去了,周圍我也都布了蠱蟲,沒人能在不驚動我的情況下靠近?!?/br> 聞聽此言,她才露面走了出去,不過并未摘下面巾和帽子,朝著一張案后做登記的老邱走了去。 到了跟前,她有些不滿,“柯密,什么事非要大白天的招我過來?” 提筆寫寫畫畫的老邱頭也不抬,“先提醒你一下,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要提我的名字?!彼怯孟x子搞過監(jiān)控的人,對這方面比較謹慎,“剛到了一批貨物,得登記在冊,稍等,馬上就好?!?/br> 如他所言,確實寫了幾行字就擱筆了,抬頭問:“來的路上沒什么異常吧?” 梨花:“放心,我從水路過來的,繞了好遠,你覺得想在水下悄無聲息跟上我的可能性大嗎?別廢話了,說正事。” 老邱想想也是,告知道:“我的耳目傳來消息,青牙在海底找到了一座山,正發(fā)動人逮著鉆探,也不知在搞什么鬼,他和探花郎攪在一起,此事很有可能與仙府有關(guān)聯(lián)。 問題是青牙安排了海妖在附近巡查,不好輕易靠近,憑下面那些耳目想接近觀察很困難,萬一被發(fā)現(xiàn)后起了沖突也麻煩,那邊得有人坐鎮(zhèn)盯著,以應付可能出現(xiàn)的不測。 我本想親自前往,奈何被這倉庫看管的身份妨礙了,無法久離,想來想去,也只有讓你親自出馬了,憑你的實力自然是穩(wěn)當。青牙隨時可能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時間不等人,必須有人盡快趕過去,故而大白天把你招了過來。” 梨花也打起了精神,“目標地點在什么位置?” 老邱指了個方向,“那邊,七八里的樣子,海上有一條掛了黃布的船上,是配合你的人手,他們會帶你去目標地點的?!?/br> 梨花辨明所指方位后,沒任何逗留的意思,連句多話都沒有,就直接轉(zhuǎn)身走人。 老邱趕緊提醒道:“你不要對他們暴露身份,你交代他們,一旦被青牙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的話,就說自己是大業(yè)司或司南府的人,青牙也不敢冒然扣這兩家的人?!?/br> 梨花沒有回應,突然閃身消失在了一堆貨物后面…… 知海閣內(nèi),鳩占鵲巢的房間里,白皙赤足的向蘭萱在榻前來回踱步著,沉吟自語,“梨花老妖,躲在那廝對面房間的居然是梨花老妖,老邱居然跟她混了一起,這老邱到底是什么人?” 一旁稟報的手下,也正是之前在街頭躲在車里暗中窺探梨花娘娘的人,說道:“梨花老妖應該是知道此人身份的,只要動手抓了她,不怕她不招?!?/br> 向蘭萱微微搖頭,“萬一她也不知道呢,豈不是要打草驚蛇?不急,知道了是誰就跑不掉。只是這大白天的露面,是要去哪呢?” 手下道:“我發(fā)現(xiàn)是梨花老妖后,就不敢再讓人跟下去了,立刻讓人停止了跟蹤,目前去向不明,也不知還會不會再回知海閣?!?/br> 向蘭萱擺了下手,“這不是你的錯,你做的很對,當面查了她,引起她警覺的可能性很大,憑她的修為,一旦開始有意偵查,你們跟下去很容易暴露?!?/br> 正這時,敲門聲響起,她喊了聲進,立刻有一漢子推門而入,快步到了跟前稟報道:“靖遠船行碼頭倉庫,有個身形較瘦小的穿著黑斗篷的人從海里冒出,混了進去,在倉庫里呆了沒多久,又遁海離開了,目前去向不明?!?/br> 向蘭萱和之前那位相視一眼,哼了聲,“敢情是跟那個老邱碰面去了,能讓她大白天露面,只為匆匆一會,看來是有什么急事了,目前有什么事嗎?”微微思索了一會兒后,偏頭問了句,“青牙那邊目前什么狀況?” 一直束手站在角落的一人道:“目前暫無新的情況,應該還在鉆探?!?/br> 向蘭萱有些疑惑,“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瞞著千流山找仙府不成?不可能吧。沒瞞著的話,千流山?jīng)]人了嗎?犯得著讓他這只地頭蛇出來搞仙府的事?” 剛進來的人又道:“碼頭那邊傳來了一個情況,發(fā)現(xiàn)千流山和司南府的人也在那邊盯著?!?/br> 向蘭萱哼了聲,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就那么大個碼頭,都跑去監(jiān)視,不互相發(fā)現(xiàn)才怪了…… 知海閣規(guī)模宏大,算是建筑史上的一個奇跡,也是吸引各方前來的一個賣點。 一座樓閣之上,一直不露真容的芻武負手憑欄處,眺望著遠處的知海閣,口中喃喃自語,“梨花和老邱攪在了一塊,老邱會是誰呢?” 大業(yè)司那邊將梨花娘娘逼出了真容的情形,這邊的人手已經(jīng)觀察到了,也已經(jīng)報知了這里。 一名漢子上了樓閣,近前行禮后,稟報道:“有個穿黑斗篷的人去了碼頭倉庫,根據(jù)體型及反應速度,再結(jié)合時間等各方面來推斷,應該就是梨花。跟老邱碰面的時間并不長,不到片刻就離開了,消失在了海中,目前去向不明。” 芻武:“大白天的,冒險露面,就為這短暫一會,看來是有什么事?!?/br> 漢子道:“已經(jīng)讓船行那邊配合,送了幾批貨進倉庫,急調(diào)了幾個特殊的妖修藏在貨物中,不打開檢查,不容易發(fā)現(xiàn),正常說話的動靜,保證一個字都瞞不過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