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7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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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真五指松開了“醉漢”身上的衣服,雖沒說話,但以行動答應了。 庾慶頓松了口氣,草草與之約定好了碰面的地點后,趕緊回頭去扒衣服換衣服。 他這個后換的都弄好了,南竹還在那艱難折騰,且有點著急了,貌似這輩子還是頭回因為自己的體型如此著急,他以前也沒想到自己的體型會事關大家的生死。 好在庾慶及時出聲幫忙解圍了,“你還想打扮的多漂亮不成?施法收rou,暫時應付過這里就行?!?/br> 南竹頓如蒙大赦,深吸了口氣,施法一縮,圓滾滾的體軀頓時像被手掐住的面團一般,硬生生收癟了不少,終于順利穿上了烏洛族的衣裳。 其實哪算什么衣裳,烏洛族的男人裝連條褲子都沒有,下身清涼的很,草鞋綁腿,上身裹了塊露胳膊的獸皮。 長發(fā)垂肩,再加一個發(fā)箍就完了。 稍加自我審查后,庾慶覺得大家胳膊大腿什么的太白了,又一起往身上抹灰。 確認差不多了后,南竹第一個出去了。 出了里間的小門可不敢往正堂走,摸到了后堂的后門那,大大方方的嘎吱開門。 開門聲響惹得前堂吃喝的人一靜,庾慶立刻示意身邊的向真按說好的做,向真當即問道:“后面能撒尿嗎?” 一旦有人過來看,他還得過去阻攔。 好在前面的人正在勁頭上,沒人愿意起身,一聽是他,夔馗嚷嚷做主了,“這里沒你們外面那么多講究,自己找個墻角解決就行?!?/br> 前堂吃吃喝喝的動靜再次恢復。 南竹大方走了出去,果真在后面找了個墻根稀里嘩啦滋了泡尿,然后轉(zhuǎn)身撩了把長發(fā),大大方方離開了,在星月下坦蕩前行。 根據(jù)之前對烏洛族內(nèi)路線的勘探,走出公屋一段距離后,他還從一屋檐下摘了只火把點燃,略舉過頭頂,燈下黑的面容反而讓人看不清,大大方方走人。 第918章 跑了 待南竹走了一段時間后,牧傲鐵才出門走人,一樣的路數(shù),沒什么好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就那樣大方走人。 前堂的吃吃喝喝依然在繼續(xù),人少了,嗓門卻更大了。 等到庾慶也要大大方方離開時,向真突然伸手攔了他一下,指了指唇上,示意他把小胡子給刮了。 庾慶摸了把小胡子,無所謂道:“大晚上的,真要到了看清胡子的地步,刮不刮胡子都一樣,一個都跑不了?!?/br> 事實上以這種方式離開,他也確實是無所謂,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又怎樣?那些人若要抓他也不用等到現(xiàn)在,等到現(xiàn)在不就是在等著看他的動靜。 當然,被發(fā)現(xiàn)是沒辦法的事情,大費周折自然是不希望被發(fā)現(xiàn)的。 向真又問他,“蘇半許要通知嗎?” 庾慶毫不猶豫的搖頭,“不用管他,時間一到,你走你的便成?!?/br> 他很清楚,這次脫身若是能不被發(fā)現(xiàn),蘇半許要倒霉的可能性比較大,若是脫身時被那些個勢力發(fā)現(xiàn)了,他們反而可能會繼續(xù)按兵不動,反而可能不會去動蘇半許。 這就有點不顧蘇半許的死活了,他目前也只能是這樣,蓋因想管也沒能力去顧全方方面面,真要告訴了蘇半許,人家立馬就會告訴向蘭萱,他現(xiàn)在也不敢相信向蘭萱,不敢把師兄弟幾個的身家性命全押在向蘭萱身上。 向真點了點頭,庾慶則立馬從后門溜了出去,一樣是撒泡尿大搖大擺的走人。 就跟烏洛族人在自己部族一樣,還點了個火把到處巡夜一般,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轉(zhuǎn)進了山里,轉(zhuǎn)到幽仄山坳中后,突然就把火把熄滅了,然后在山間快速溜人。 一路跑到一座瀑布前,早已等候的南竹和牧傲鐵迅速溜了出來跟他碰了面,三個人從三個不同方向繞到了同一個地點接頭。這是他們之前約定的碰面地點,抵達烏洛族時天已暗,從空中能看清的地形不多,這瀑布是一個,有聲響提示。 碰頭后沒什么好說的,辨明方向立刻飛掠疾馳而去…… 火塘前的好漢們依舊在拼酒,拼的面紅耳赤,這剩下的近十人似乎酒量都很好,沒一個再輕易倒下的。都是修士,沒人暗中把他們點翻,沒那么容易倒也正常。 庾慶擔心前堂的人會跑到后堂看望醉倒的人的局面也并未出現(xiàn),前堂的人吃喝自己的,沒人管已經(jīng)醉倒的人。 向真靜靜等了一個半時辰后,起身走了,從前堂直接離開的,從一幫拼酒的人身邊走過去的,滿屋的酒氣和烤rou味。 大家看到了他,也只有夔馗嚷了聲,“木頭,這就走了?過來再喝點嘛?!?/br> 向真也就瞥了他一眼,連理都沒理會,徑直出門而去。 “嗤。”夔馗不屑一聲,也懶得再理,倒上酒就找人再拼。 向真沒有回自己住的吊腳樓,直接走出了村寨,走進了山中,背后大劍于山林深處出鞘,載人穿林鉆山而去,于遠處騰空而出,披星戴月而逝。 “走了?” 山洞中坐鎮(zhèn)的烏烏抬眼看向石桌前的稟報者。 稟報者:“應該是走了,他能御劍飛行,我們想跟也跟不上,將那一帶的山林搜了一遍也不見人影,倒是撞見了大業(yè)司的人也在那搜尋?!?/br> 烏烏思索了會兒,問:“阿士衡他們還在喝酒嗎?” 稟報者:“還在那嚷嚷著拼酒?!?/br> 烏烏:“再去確認一下,務必確認清楚?!?/br> 他的意思也簡單,只要庾慶他們還在,其他人走沒走倒不是很重要。 于是很快,一名烏洛族人闖入了公屋內(nèi),嘖嘖道:“你們還在喝呢?” 夔馗招呼,“來來來,坐下一起喝?!?/br> 來人擺手,看了下現(xiàn)場,“怎么就你們,還有人呢,不是新來了幾個客人也在這喝酒嗎?” 有人大笑道:“哈哈,已經(jīng)被我們放倒了,扔后面呼呼大睡去了?!?/br> “這地上潮,不比吊腳樓內(nèi),我去看看?!眮砣艘桓迸碌÷F客的樣子,快步去了后面查看,結果可想而知,很快便跑了出來問,“人呢,他們?nèi)ツ牧???/br> 一酒意正濃的人擺手,嫌他聒噪,“什么去哪了?” “人不見了?!?/br> “怎么可能不見了?!庇腥似鹕砣タ础?/br> 不一會兒,發(fā)現(xiàn)客人確實不見了,有人跑到庾慶等人落腳的吊腳樓看過了,也沒人,于是火塘里一根根燒亮的木柴被抽了出來當火把,一群渾身酒氣的人在公屋里里外外尋找。 這動靜頓驚動了不少人,白山和紫川再次親臨了現(xiàn)場,兩人目光里都透著不善。 許多事情靠他們兩個也兼顧不過來,和修為無關,兩人在烏洛族也沒什么部從,于是兩人在外圍的人馬公開亮相,直接開進了現(xiàn)場查辦。 整個烏洛族躁動了,抗爭的意圖很明顯,還是藥屠在烏洛族族長耳邊嘀咕了幾句,才令烏洛族安靜了下來,也可以說是令烏洛族躲過了一場浩劫。 “千流山和大業(yè)司的人怎么來了?這里可是大荒原,輪不到你們?nèi)鲆啊?/br> 夔馗不愧是大部族的人,當著眾人的面噼里啪啦數(shù)落兩大勢力的人馬,而紫川和白山就站在他后面不遠處,兩人置之不理的陸續(xù)轉(zhuǎn)身走了。 然后夔馗肚子上挨了拳,眼珠子差點沒蹦出來,吐出了一堆熏人的液體,整個人躬成了蝦米般倒地,當場被人拖走了審訊。 藥屠在場目睹了這些并未說什么,只問邊上的赤蘭閣主,“你到底在搞什么?” 赤蘭閣主輕嘆了聲,“我也不知道,那個探花郎跑哪去了?” 藥屠:“你知不知道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還是掂量一下在場的這些人里,大族長會找誰回敬回去吧,折騰了鳳族又折騰烏洛族,當大荒原無人嗎?但愿那位大圣能保得住你赤蘭閣?!?/br> 赤蘭閣主臉色瞬間劇變,外界跑到大荒原搞事,那位大族長能不把賬算回去?而她這個赤蘭閣主也在場介入了,還真別說,人家藥屠的提醒一點都沒錯,那位大族長找赤蘭閣下手的可能性非常大。 一番折騰后,烏烏閃身落在了掛著風鈴的吊腳樓外,門開著,他先往里看了眼,只見白山盤坐在矮桌前閉目養(yǎng)神,假胡子撕掉了,裝扮也恢復了本來面目。 自己的人馬都已經(jīng)開了進來,他也沒了裝扮的必要。 “基本情況已經(jīng)摸清楚了,從一開始,所謂的喝酒就是一場局,本意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烏烏將庾慶等人的脫身經(jīng)過娓娓道來,就如同他親眼所見一般,講的幾乎是一點不差。 緩緩睜眼的白山哼了聲,“大搖大擺的離開,天下第一才子果然是名不虛傳,膽魄不虛?!?/br> 烏烏:“事實已經(jīng)很清楚,那個組局的夔馗卻死活不承認……” 白山打斷道:“那就是個草包,做不出這么聰明的事來,也演不到跟真的一樣,和他無關的,他應該是被那探花郎給利用了。本想利用他……哼哼,沒想到反被那探花郎先給利用了。” 自己大老遠把人從夔族給拐來,結果反倒成全了別人,臉上有那么點自嘲的意味。 見他這樣說,烏烏也只好認同。 “倒是你們,大搖大擺從你們眼皮子底下溜了,一個個都瞎了嗎?” 烏烏只能辯解道:“在別人家里,我們一開始就不好做得太惹眼,不好往烏洛族派太多人手,也沒想到他一來就會跑人。那廝也確實狡猾,喬裝打扮本來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的,他居然反其道而行,居然還點個火把照亮自己,我們的人也不認識什么烏洛族的人,外圍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是烏洛族巡山的,不但是我們這里,大業(yè)司那邊也同樣被糊弄了。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個膽大心細的家伙,這個天下第一才子是有點名堂的。” 白山手指敲著桌面,“我們在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布局,這小子卻直接掀了桌子,看來確實是有名堂了?!?/br> 正這時,外面一個蒙面人大步闖入,緊急稟報道:“向真去向不明,其他三個從三個方向走的,最后卻匯合到了一路,目前從去向看,應該是折返回了鳳族?!?/br> “回了鳳族?”白山站了起來,琢磨著踱步來回,自言自語著嘀咕,“掀了桌子,有了名堂,直接掀桌子,有了名堂,鳳族,回了鳳族……”他忽停步,偏頭掃了二人一眼,然后人一閃就消失了。 烏烏和蒙面人立刻閃身到了屋外,只見一道人影在夜幕中一閃而逝,然后又見一道人影閃向夜空追去。 空中急速飛行的白山回頭,只見同樣恢復了本來面目的紫川緊追在后,回頭看向前面,也沒什么好說的,關鍵是說多了也沒用,沒辦法不讓人家跟著。 千流山和大業(yè)司的人馬既已公然進駐烏洛族,向蘭萱和天羽也就沒了遮掩的必要,同樣在烏洛族公然現(xiàn)身了。 天羽找了個機會與向蘭萱在路上偶遇,暫停之際,他有些惱怒的低聲質(zhì)問,“我們準備了這么久,那廝怎么說跑就跑了,還搞出這么大動靜,他到底想干什么?” 向蘭萱也很無奈,“我哪知道,我是真不知道,我事先一點跡象都沒看出來?!?/br> 她來此了解了下情況后,心里也在往死里問候庾慶,大家計劃的好好,結果那個混蛋說不玩就不玩了,事先一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掀了桌子,現(xiàn)在好了,搞的她和天羽都陷入了險境,暗中醞釀了一堆手段的各方估計都被搞懵了。 “你不知道?”天羽驚疑,若純說不知道,他還有些懷疑,可對方卻說事先連一點跡象都沒看出來,頓令他陷入了深思,自語嘀咕,“好好的,跑什么?之前不跑,為什么這個時候跑……” 就因為這句話,兩人突然齊刷刷回頭對視,可謂心有靈犀,都想到了同一個地方,那就是“鳳臺”,之前不跑,剛知道“鳳臺”就跑了,讓他們很難不做聯(lián)想。 天羽忽一個閃身,直接飛入了夜空。 向蘭萱身形欲動,卻又回頭看向了烏洛族的某處,咬牙罵了聲,“混蛋?!?/br> 天羽反正是已經(jīng)暴露了,破罐子破摔無所謂了,她卻不行,深感這次被坑慘了。 第919章 如夢似幻 公屋火塘前,臨時插了只結結實實的木樁十字架,上面綁了個人,尖嘴猴腮的長相,正是蘇半許?;鹛晾锾砑恿四静?,熊熊火光沖向屋頂,也炙烤著綁在木架上的人。 火光晃在蘇半許略顯驚詫的面容上,他到現(xiàn)在甚至還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吊腳樓里呆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堵屋里了,隱約察覺到可能是事發(fā)了。 千流山的二洞主烏烏,大業(yè)司的大行走仇峽,雙雙屹立在火塘左右,皆面色沉冷,擺明了是一副要審訊的場面。 雙方之所以在這里共處,是因為蘇半許是雙方一同抓到的,一方拿住蘇半許時,另一方也及時趕到了,就這么大點地方,想不及時都難。雙方陷入了僵持,互不相讓,又不宜誤事,最終只能是雙雙妥協(xié),共同審訊。 火塘里搖動的烈焰像是要把人給吞噬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