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6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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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九沉吟道:“之前那挑山郞二人一直跟在我們后面時,我就感覺有些蹊蹺?!?/br> 高長臺兩手一攤,“認識又能說明什么問題,還不許幫主認識個把挑山郞嗎?” 茉莉甩手打了下他的肩膀,“三足烏,沒看見嗎?我們要找的三足烏在那胖子手上?!?/br> 突然,一塊因打斗余威飛來的巨石砸來,驚的幾人迅速閃避開來。 此時的庾慶不在地上,而是在空懸倒掛鐘乳石的空間頂上,在某棵倒掛鐘乳石的根部找到了一個不大的凹洞,招呼上其他人,一起閃身貓了進去,然后集體滅掉了手上的螢石光亮,全部隱身在了黑暗中,只能看到外面亂光晃動下的彼此朦朧身影。 也不浪費時間,庾慶直接問道:“老七,我先警告你,先把你說話時的啰嗦勁放下,這里沒時間給你啰嗦,長話短說,這三足烏什么情況,怎么就成你jiejie了?” “沒什么情況啊,之前不是一直跟在你們隊伍后面么,經(jīng)過一個路口時,它突然就出現(xiàn)了……” 南竹迅速把事發(fā)經(jīng)過大致講了遍,一直講到在九道口再遇他們,剩下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就不說了。 庾慶還以為南竹是知道了這三足烏的年紀,以為年紀大才喊jiejie的,敢情什么都不知道就喊了,怎么喊的出口喲。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庾慶不能理解的是,手指戳了戳南竹肩窩,“你搞什么,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就敢跟它去,就敢招呼我們跟你走?” 南竹哎喲喂道:“它說它說不清楚,說它知道地方能解開令牌的奧義,你說我跟還是不跟?再說了,當時九道口那情況,我知道另有通道離開,能不招呼你們一起走嗎?老十五,問題不在我身上,怪它不該胡亂開口?!闭f著提溜起了倒提的三足烏。 庾慶一把奪了過來,將倒提糾正了,劍鋒同樣架在了三足烏的脖子上,質(zhì)問:“這什么地方?” 沒了法力壓制的三足烏能開口了,也沒裝啞巴,看向了南竹,“他讓我?guī)麃磉@的?!?/br> 南竹對著三足烏的朦朧影子瞪眼道:“放屁,我什么時候讓你帶我來這了?” 三足烏:“是你要來能解開‘天翼令’奧義的地方?!?/br> “……”南竹頓無語。 幾人算是聽明白了,這鳥依然堅持自己沒錯,依然堅持這里能解開令牌秘密。 南竹:“那你之前大聲嚷嚷到那么多人知道是什么意思,擺明了想故意坑我們?!?/br> 三足烏:“你的意思是,有危險不提醒大家?” 潛臺詞是,既如此,為什么不告訴我? “……”南竹再次無語,抬手抹了把臉,怎么感覺跟這鳥東西談話能把人給憋死,搞來搞去好像全都是自己的錯。 庾慶胳膊肘撞了撞他,示意他省省,劍鋒撥了撥三足烏的喙下,“‘天翼令’有什么用處?” 一聽這個,都打起了精神,都期待這是一件威力巨大的仙寶,一旦祭出就能神擋殺神的那種,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三足烏:“傳說中cao控此令者能翱翔九天,速度之快這世間無人能及,具體怎樣我沒見過,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令牌?!?/br> 翱翔九天,速度無人能及? 師兄弟三個雖看不清彼此,但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怦然心動,雖不是神擋殺神的仙寶,擁有無人能及的逃跑速度也是保命符??! 激動歸激動,庾慶還算冷靜,也相信三足烏是第一次見到這令牌,畢竟這令牌之前一直在百花仙子的仙府,但他還是敏銳摳住了字眼,“傳說?你從哪聽來的傳說?” 三足烏:“我族中代代相傳下來的傳說。” 庾慶:“你同族在哪?” 三足烏:“進來后直走,穿過一座廣闊大湖就到了。” 庾慶劍鋒又往它脖子上抹了抹,“怎么解開‘天翼令’的奧義?” 三足烏:“到我族中就能解開?!?/br> 幾人正試著理解它話中意思,突然轟一聲劇烈震響,氣流亂卷,逼人窒息,驚的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他們不遠處,正要搜查到此地的兩條人影被人阻攔了下來。 虎妞口噴鮮血倒飛了出去。 倒飛出去的連魚撞碎了幾根石筍,腳下才噔噔止步住,滿臉驚駭?shù)乜粗胺胶诎抵须鼥V朧身在黑斗篷里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這是哪冒出來的人,目光一閃,只見幾條人影突然從前方頂上躥出,趁這里打斗迅速逃逸而去,看體型就知道正是她要找的幾個家伙。 她想去追,可那斗篷人還擋在前方,令她不敢越雷池一步。 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只信手一下,便讓她毫無招架之力,這修為起碼到了高玄境界。 就知道那幾個家伙的來路不簡單,沒想到居然有高玄修士傍身。 見對方也沒有再對她動手的意思,她哪能不識相,咬了咬銀牙,迅速閃身而去,一把撈起了受傷的虎妞帶走,再回頭時,發(fā)現(xiàn)那黑斗篷人影已經(jīng)如鬼魅般消失了。 第771章 寶珠現(xiàn) 連魚也不敢再調(diào)頭去追庾慶他們,憑黑斗篷人的實力足以要她小命,沒把她怎樣已經(jīng)算是手下留情,再不知好歹,一旦激怒了對方,她是一點活命的把握都沒有。 為安全計,她還是攙著虎妞返回了人多的地方,至少那幾個幫派的人見自己有事不會坐視。 幾大幫派圍攻蟾王的人馬基本上都退下了,死傷太大了,地上倒下了一片,一般人員都不敢靠近了,只剩下申無空、沈金蟬、姑陽、魏約這四個上玄高手在圍攻。 等連魚帶著虎妞返回時,決戰(zhàn)也幾乎結(jié)束了,皮堅rou厚的蟾王此刻的體表到處是殘破傷痕,也如同刺猬般,身上插了許多的刀劍,一只眼睛已爆,口中的長舌也被斬斷了,趴在地上如風箱般喘氣,體表涌出的鮮血如漿。 申、沈、姑、魏四人各守一角,將其圍困著,也都有些微微喘息,聯(lián)手的陣勢很明顯。 這只不妖怪的強悍程度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原本各自爭奪的四人,發(fā)現(xiàn)憑自己個人根本搞不定,情急之下不得不聯(lián)手了,才將此妖給壓制住了。 見喘息的蟾王遲遲難有反應,沈金蟬手中的金刀慢慢拖起。 盡管他站在蟾王瞎眼的那邊,可蟾王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另一只完好如琥珀琉璃的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 沈金蟬突然騰空而起,雙手把持金刀,舉過頭頂,奮力狂劈而下,刀罡如瀑,轟鳴著傾瀉而下。 略抬頭的蟾王顯然看到了,忽發(fā)出一聲怒吼,“聶日伏,你害我!” 旁人不知它這話是什么意思,終前悲鳴也改變不了什么,有冤也沒人幫它申,誰叫它不合群。 咣!洞地震顫,地面被斬出了一道深溝,迅速被蟾王斷頸處噴射而出的血水給灌滿,蟾王頭顱翻滾而去,四肢撓了又撓,終究是沒了氣力再掙扎,很快便靜止了。 連魚看的唏噓,還真是金蟬殺了金蟾。 更稀奇的是,蟾王一死,周圍的毒物不知受了什么影響,頓瘋狂逃竄,如潮水般退去了。 申無空、姑陽和魏約也很快動了起來,利刃快斬,沒幾下便將蟾王的尸體給破了個四分五裂,那稀里嘩啦的內(nèi)臟在地面攤開在了一大片地方,血腥且惡心。 幾位幫主卻不管這個,招呼旁觀的人手上,一群沖上來的人那叫一個搜腸刮肚。 段云游沒心思關注這個,他在東張西望,在找庾慶等人的下落。 不一會兒,便有人從血糊糊中找到了那顆“潤陽寶珠”,人多眼雜,私藏時未能躲過旁人的眼睛,當場就發(fā)生了爭搶,兩人爭奪瞬間發(fā)展成了成片的混戰(zhàn),蟾王的內(nèi)臟那叫一個血rou橫飛。 眼看幫主們也要加入搶奪,姑陽突然一聲怒喝,“都給我住手!” 也只有她星月幫的聽令罷手了,其他幫派的人自然是不聽她的,另幾位蠢蠢欲動的幫主倒是瞅向了她。 姑陽當即朝他們喊道:“這種情況下的寶珠,不管誰拿到了,都要被其他幾家圍攻,你們確定要這樣搞下去?” “住手。” “都給我住手。” 略作思索的其他幾位幫主都紛紛出聲喝住了殺紅了眼的手下人。 金蟬幫血淋淋的一群人護著一人退到了沈金蟬邊上,那人手上緊緊護著那顆寶珠,衣袖擦拭干凈了那顆小兒拳頭般大的金黃琥珀般珠子上的血跡,獻給了沈金蟬。 寶珠入手溫暖,沈金蟬暗暗欣喜,和貢山堂說的一般無二,應該是寶珠無疑,然目光一轉(zhuǎn),神情又凝重了起來。 天虹幫、星月幫和鎮(zhèn)山幫的人馬已經(jīng)將他給圍了起來,隨時要聯(lián)手圍攻的態(tài)勢。 段云游則在對飛鷹幫的人使眼色,一旦不對就要退離,不可能真為鎮(zhèn)山幫賣命。 眼看上千號人的混戰(zhàn)要全面爆發(fā),蝎子幫的人已經(jīng)趕緊退遠了些,免得被殃及池魚。 退到邊邊上后,六當家高長臺還忍不住對其他幾位當家的嘀咕了一句,“我說,他們要是自相殘殺的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還有撿便宜的機會?” 童在天、范九和茉莉相覷無語,發(fā)現(xiàn)還真別說,真要出現(xiàn)那種情況的話,確實有可能撿便宜。 尤其是童在天,知道蝎子幫不止眼前這些力量,還有飛鷹幫的大批人馬暗中相助。 姑陽已經(jīng)再次吶喊道:“沈金蟬,你現(xiàn)在拿了寶珠也出不去,老板娘是中立的,我建議你先把寶珠給老板娘拿著,待咱們都出去了,再爭奪也不遲,你覺得如何?” 沈金蟬打量著四周,打量著其他幾位幫主。 想了想的申無空道:“可以?!?/br> 魏約看向了連魚,“老板娘意下如何?” 眾人目光頓齊刷刷盯向了連魚。 連魚可不想摻和他們幫派之間的事,冷笑道:“我意下如何不重要,你們沒發(fā)現(xiàn)少了幾個能決定我們能不能出去的人嗎?” 她畏懼那個斗篷人高手,不敢獨自去找庾慶等人,準備利用這些人馬數(shù)量上的優(yōu)勢。 聞聽此言,蝎子幫的人小心肝一緊,發(fā)現(xiàn)各派的目光已經(jīng)齊刷刷看向了這邊。 于是他們很快被圍了,已經(jīng)拿到了寶珠的沈金蟬最大的擔憂就是出去的問題,第一個杵到了蝎子幫眾的跟前,逼問道:“你們幫主哪去了?” 自然而然的都認為蝎子幫幫主是和那挑山郞一起消失了,肯定是找蝎子幫的人追問去向。 童在天嘆道:“沈幫主,我們也不知道,也想知道幫主去哪了?!?/br> 心里在罵,那狗幫主也真是的,溜哪去不說,自己跑還不帶上大家伙,現(xiàn)在讓大家伙怎么辦? 因進入萬壑池之前的事,姑陽早就看童在天不順眼了,厲聲道:“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把我們打發(fā)了不成?” 另一邊的段云游也急了,不知那蝎子幫的幫主是怎么回事,居然扔下一群臥底跑了。 這群蝎子幫的人跟他飛鷹幫的人沒什么區(qū)別,至少絕大部分是他飛鷹幫的人,他不可能眼睜睜看到這些人出事不管,真要不管的話,這些人肯定要把他給供出來,那他一路欺瞞梁般等人可就說不過去了。 趕緊第一時間湊到梁般耳邊,快速嘀咕了幾句,“老板的人還在其中……” 童在天已經(jīng)是在暗暗叫苦,臉上也是一臉的苦,都快被姑陽給逼哭了,他就知道姑陽惦記上了自己的這條小命。 眼看姑陽趁著話題緩緩逼近,就要先拿自己開刀,他目光已經(jīng)是不時朝段云游那邊急瞅。 好在段云游沒讓他失望,緊急與梁般耳語后,梁般當眾朗聲開口了,“飛鷹幫,先把蝎子幫的人全部給我扣下來,一個都不許少?!?/br> 段云游略松了口氣,立刻揮手示意,親自帶著飛鷹幫的人去控制蝎子幫的人手。 眾人又齊刷刷看向了梁般,逼近童在天的姑陽停步回頭,皺眉道:“梁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得了提點的梁般淡定道:“潤陽寶珠果真從蟾王身上找到了,說明聶城主也能進出這里,有老板娘在這里,聶城主還能不讓老板娘出去不成?蝎子幫幫主和那個挑山郞干什么去了,誰也不知道,你敢保證他不會回來找自己的幫眾?大家還沒正常離開,現(xiàn)在就翻臉妄動他的人不合適?!?/br> 這些話眾人聽了倒也覺得有理,但也有些先入為主的想法,感覺這位梁公子似乎一直在幫那個蝎子幫幫主。然而想多了也沒用,梁公子已經(jīng)開口了,幾位幫主也不好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