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4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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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牧二人相信牧傲鐵也注意到了,但感覺牧傲鐵的樣子越發(fā)有那種“冷酷”的調(diào)調(diào)。 也就是這天的比試后,丁寅區(qū)的所有參會人員都知道了師兄弟三人與百里心是大箭師,大家都發(fā)現(xiàn)自己對龍光宗的看法有誤。 晚霞又朝露,日落又日出。 次日的首輪比試繼續(xù)開始,師兄弟幾人與其他參會者一樣,再次去了現(xiàn)場從頭觀摩到尾。 整天的比試下來,不出預料,最大的看點在第二十五場出場比試的禪少庭身上,禪少庭甚至都沒有拔出武器,化罡氣為劍,百劍齊發(fā)之下,一指點中了對手。 以指為劍,一指便打傷了對手,令對手沒了還手之力。 也就是說,禪少庭一招便擊敗了對手。 眾人甚至還沒有品出禪少庭招式的味道,一場比試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這一幕確實令人感到驚艷,都不得不暗贊一聲,不愧是天下頂級劍宗歸劍山莊莊主的孫子。 也有不少人為敗者感到惋惜,因為從出手的瞬間能看出點門道,敗者的實力不弱,只是運氣不好,抽簽抽中了更強大的對手,一局就定了勝負,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某種程度來說,這也是朝陽大會不公平的地方,有些人可能明明有進入前百的實力,只因抽簽運氣不好遇見了更強大的對手便葬送了前途。 然這就是朝陽大會,你如果有足夠的實力無論對上誰,都能名列前茅,若實力不夠就只能是靠運氣來幫助,規(guī)則上給大家的機會都是一樣的,只要輸了一場,就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看著現(xiàn)場被一招擊倒在地再難爬起的對手,哪怕是南竹也搖頭驚嘆不已,不得不承認,“我肯定不是這廝的對手?!?/br> 忽想起什么,回頭問庾慶,“老十五,你對上他能贏嗎?” 聞聽此言,百里心倍感驚訝,立馬回頭看來,想說,禪少庭如此強大的實力明擺在這,令大多人難望其項背,怕是連爭朝陽大會魁首的資格都有,加上出身背景,確實有自傲的本錢,小胡子對上了肯定會輸才對,胖子為何要多次一問? 她感覺這話里有話,難道胖子看過禪少庭的出手攻勢后,還認為小胡子有與禪少庭一戰(zhàn)的實力不成? 誰知庾慶的話又令她一愣,只見庾慶盯著比試現(xiàn)場的目光波瀾不驚,且神情淡淡,說話的語氣也平平,“又沒打過,他也沒亮出后招,鬼知道?!?/br> 百里心無語,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這廝已經(jīng)親眼看過后,還認為自己能擋住禪少庭剛才那百劍齊發(fā)的一擊不成? “也是。”南竹盯著禪少庭唏噓,“頂尖劍宗的修行傳承確實非同一般?!?/br> 獲勝后的禪少庭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仿佛也覺得自己獲勝是理所當然的。 看臺上以他母親雍澤雪為首的歸劍山莊等人,皆喜笑顏開,其妹更是拍手稱快。 比試繼續(xù),一直到今天的最后一場,剛好是吳容貴登場,其在第三十場比試中擊敗了對手,取得了晉級的資格。 首輪第二天的比試就此結(jié)束。 第三天的上午,禪少庭的同伴趙傾登場,同樣擊敗了對手勝出。 柯燃也在上午登場了,也擊敗了對手,但與其同樓的另三人都在這幾天的比試中陸續(xù)落敗了。 半下午時分,第四十一場比試開始,南竹和蕭長道登場了,這也是首輪比試中山頂三家鄰居之間的最后一場比試。 眾目睽睽之下,站在比試場內(nèi)的南竹橫劍在手,目光偶爾瞟一瞟看臺上的百里心,也下意識擺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他之前還說牧傲鐵喜歡裝,如今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在裝。 當然,牧傲鐵的勝出也給了他信心。 他自認自己的實力并不比牧傲鐵差,有了交手的對比,也就有了底氣。 站在對面的蕭長道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竟是一桿鋒芒雪亮、桿體黝黑的長槍。 隆隆鼓聲戛然而止后,南竹依然是斜劍在手,單手后負,屹立原地不動,等著對手來進攻的氣定神閑模樣。 蕭長道則已經(jīng)是如臨大敵,秉槍緩緩圍著南竹轉(zhuǎn)圈,伺機尋找突擊的破綻。 這兩天他和吳容貴圍繞牧傲鐵為例做了仔細的研究,之所以和南竹對戰(zhàn)要研究牧傲鐵,是認為南竹和牧傲鐵都是龍光宗弟子,修習功法相似的可能性應該很高。 研究來研究去也沒能研究出什么有用的結(jié)果,因為牧傲鐵壓根沒動手反擊,深不可測,無以判斷。 也正因為深不可測,能預感到一點,一旦對方動手反擊,作為對手的人十有八九會被重挫。 這一點令要和南竹對決的蕭長道很是惴惴不安。 兩人磨磨蹭蹭都不動手,等到鼓響第二遍后,見南竹氣定神閑的派頭更勝牧傲鐵,蕭長道嘴角略有抽搐,臉上漸浮現(xiàn)出了一抹果決,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決定。 第586章 收回之前的話 他圍繞南竹游轉(zhuǎn)伺機的腳步驟然一停,人亦如同離弦之箭般飛撲而去,槍于半空一抖,如毒蛇吐信,抖出一抹寒芒,挾罡氣突刺向南竹的正身。 南竹依然氣定神閑,對這突襲的速度似不怎么放在眼里,槍頭近身,信手揮劍一撥,略側(cè)身便逼開了這一擊。 砰一聲撞擊動靜中,兩人交手時附帶的罡氣震的四溢,在地面震起了浮沉,由此可見出手的力度并不小。 飛撲而來的蕭長道借力凌空翻身,挑起的槍影迅捷變幻,又如大山壓頂之勢從天怒砸而下。 南竹一手后背,單手劍迎上空,舉過頭頂,劍身舉起斜坡,砰一聲接了一劍,也將長槍怒砸之勢給滑開了。 此時的蕭長道才足尖落地。 說時遲,實則過程很快,他一縱之間已經(jīng)連出兩招進攻,可見攻擊速度之快。 腳一落地,槍收槍刺,連扎連挑,忽砸忽掃,槍挑出的鋒芒亂如點點繁星,似要將南竹給扎成篩子一般。 然南竹也不是吃素的,應付的速度也不慢,但卻有種揮毫潑墨的寫意味道,信手揮劍應對的從容是rou眼可見的,亂槍罡風的轟擊中,他一只手還背在身后呢,偶爾還抽空瞅一眼百里心那邊的反應。 事實上百里心確實有點意外,怔怔看著,發(fā)現(xiàn)這胖子的近戰(zhàn)實力超乎她的想象。 庾慶也很無語,發(fā)現(xiàn)天下烏鴉一般黑,老七沒資格說老九,死胖子也一樣裝的厲害,眾目睽睽之下的比試,甚至是要見生死的,居然還敢背著一只手,這架子擺的比老九離譜多了。 “這龍光宗,看來真沒我們想的那么簡單?!?/br> 看臺上有人語氣凝重地嘆了聲,說出了許多人的心思。 然變故就在此時。 連番全力攻擊之下,發(fā)現(xiàn)眼前這胖子確實實力非凡,蕭長道眼中閃過厲色,劍與槍桿撞擊的瞬間,槍桿收回之際,他握住的槍桿略轉(zhuǎn)方向。 當!一聲震響,南竹猛然意識到了不對,發(fā)現(xiàn)手中劍突然收不回了,竟然被槍桿與槍頭之間的槍襯給卡住了,這才發(fā)現(xiàn)那朵槍襯下面竟然有縫隙可以卡住刀劍。 加之蕭長道擰槍別住了劍身,兩人在初玄境界內(nèi)的修為差距也不大,南竹竟一時無法拔出劍來。 但他豈能任由手中劍被制,當即要身形翻轉(zhuǎn)個角度拔劍。 只要劍得了自由,吃了這次虧的他自然會小心,不會再著第二次道。 可蕭長道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身形剛要起時,突見槍桿上寒芒閃過,竟當胸斬來,才發(fā)現(xiàn)對方槍中竟還另有玄機,槍桿上竟暗藏鋒刃,差點嚇個魂飛魄散,不敢再與蕭長道較勁,借力撒手,張開雙臂猛然后翻躲避。 暗藏的鋒刃在關(guān)鍵時刻,被蕭長道找準了機會釋放了出來,如剪刀般彈開,說掃向南竹也罷,說劃向南竹也好,總之已經(jīng)在南竹身上帶出了一道血花。 這一幕突變,驚的庾慶和牧傲鐵雙雙站起,兩人臉色都給嚇變了。 “哇!” 看臺上一陣嘩然聲四起,顯然都被這種陰損手段給驚著了。 哪怕是吳容貴也驚愣住了,沒想到結(jié)識的這位“好朋友”竟然還暗藏了這種手段,他竟一點都不知情,連他也瞞的死死的。 殊不知,蕭長道也不想這樣做,也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動用這招,他對自己實力還是有點信心的,否則也不會來報名參加朝陽大會。 這招是他準備用來應付強敵的,是他準備在比試突圍的關(guān)鍵時刻使用的,絕不想首輪第一場就當眾使用。 道理很簡單,只要用過了,之后其他人就會防著,他這招的突襲效果就沒了。 哪怕之前見到了牧傲鐵的比試身手,他也沒打算對南竹用這招,那時他還是抱了希望的,畢竟庾慶主動上門希望能“點到為止”,同門師兄弟之間實力有高有底也正常。 結(jié)果后來跟柯燃那邊交流時,無意中得知了庾慶也去那邊對吳極說過希望能“點到為止”,吳極之前是怎么輸?shù)?,他看得清清楚楚,可謂瞬間心涼了一半。 哪怕是到了比試場上,他仍抱了幾許希望,然全力出手攻擊一番之后,發(fā)現(xiàn)南竹應付他很輕松,實力不比牧傲鐵低,這才迫使他下定決心動了陰招。 沒辦法,如果連首輪比試都不能晉級,絕招留給后面干嗎? 只能是先過了這一關(guān)再說。 突襲之下,張開雙臂后彈的南竹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后揮躲避的臂膀首當其沖,如剪刀般彈開的鋒刃直接劃開了他的臂膀,然后劃開了他的胸膛。 接連濺射的血花甩向空中,南竹翻身而去,落地后踉蹌后退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低頭看了看自己胳膊和胸膛上的血淋淋口子,一陣后怕,慶幸自己反應快,躲避及時,不然怕是要被開膛。 盡管如此,胳膊和胸膛上已是皮開rou綻,傷口深可見骨。 再抬眼看,發(fā)現(xiàn)蕭長道手中長槍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不由沉聲怒斥,“卑鄙!” 蕭長道揮槍,挑起了落在地上的劍,半舉向空中,“朱兄,咱們點到為止,你還是下場療傷吧?!?/br> 此時,見驚心動魄的交手狀況暫告段落,看臺上終于喧嘩聲四起。 “槍上竟做了手腳?!?/br> “草,這和使暗器有什么區(qū)別,有夠卑鄙的?!?/br> “朝陽大會可沒說不能使用暗器,在比試中用飛鏢暗器之類的也正常,只規(guī)定了不能使毒?!?/br> “確實,如果那胖子非要帶大箭師的弓箭上場的話,估計大會方也沒脾氣,除非特別做出規(guī)定,否則只要沒被規(guī)定限制就不算有什么問題?!?/br> 見到四方的議論,主持臺上的武天看向了孫連星,見其無動于衷,也就沒做什么表示。 看了看四周反應的雍澤雪,目光最終定格在了自己兒子身上,淡淡問了句,“這是你朋友?” 因為她見兒子跟蕭長道和吳容貴混在一起,那兩位之前還特別過來拜見過她,每次見到她都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平??粗€不錯的,但此時的問法顯然是另一種意思。 禪少庭沒回答母親,但也皺起了眉頭。 下一階坐的吳容貴聽到禪母的說法,頓有些尷尬,有點不好意思回頭。 他知道,像身份地位到了禪少庭家族這個地步的,暗地里情況如何不清楚,但多少是要注重些表面上的名聲的。 他感覺自己也被蕭長道給連累了,可惜了這些日子好不容易和禪少庭建立起來的關(guān)系。 不管場外其他人如何,南竹先看了看百里心那邊,當著喜歡的女人面出了大糗,感覺很是難堪,畢竟在百里心跟前吹了不少的牛,此時真的是情何以堪。 現(xiàn)在扯什么點到為止,和讓他認輸沒什么區(qū)別,試問他如何甘心當著百里心的面當眾認輸? 人胖點沒關(guān)系,若是連骨氣都沒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回頭該如何面對百里心。 面對蕭長道的建議,他抬手迅速連點自己的xue位,先幫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止了血。 突然,他腳下一踢,掃起一蓬飛濺的沙石射向蕭長道,人也沖了過去,再戰(zhàn)! 蕭長道眉頭一皺,有點意外,也來不及多想,更不敢大意,畢竟不知對方實力深淺,先挑槍一甩。 嗖!南竹的那支劍先被他給甩出了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