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2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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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突然間就把事情給搞的撕破了臉大開殺戒,可是他也沒太多選擇,不救這些人,不讓這些人沖在前面抵抗裂谷山莊的人,他們幾個就要頂在前面去拼命了,知道了裂谷山莊的禁地秘密,裂谷山莊能放過他們的可能性不大。 一群人另換了個地方,安排了朱寬鎮(zhèn)去做警戒后,終于又惦記上了吳謝山,將他給扯到了眾人中間,解開了他的啞xue,讓他靠墻坐著面對眾人。 吳謝山目光掃過他們,卻定格在了庾慶幾人身上,也先說話了,“林兄弟,他們幾個在修行界不管如何,都是有名號的人,我知道他們是誰,你們幾個又是誰?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林二慶什么的根本不是你們的真名,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們都已經(jīng)大開殺戒了,還不肯讓我知道你們是誰嗎?” 寧朝乙等人也看向了另幾位,其實也想知道他們究竟是誰。 庾慶嘆了聲,兩手一攤,“二莊主,我們幾個真的是冤枉,我們跟他們真不是一伙的,我們闖入禁地,純粹是想知道他們是在干什么,誰知道稀里糊涂就卷進這事了?!?/br> 既然有了開口的機會,他得趕緊解釋一下,希望對方能明白他的苦衷,好給自己留條后路。 南竹趕緊點頭道:“沒錯沒錯,我們真不是一伙的?!?/br> 寧朝乙一根中指刮了下唇上的小胡子,慢吞吞來了句,“說來,還得感謝他們,若不是他們出手相助,我們都已經(jīng)成了蜃蟻口中的白骨?!?/br> 嘴角那似笑非笑的意味很明顯,想撇清關系?干脆幫你們把事情說清楚了。 果然,吳謝山的目光驟然死死盯上了庾慶,沉聲道:“你怎么會解蜃蟻釋放出的毒氣?” 媽的!庾慶瞥了眼一片好心的寧朝乙,算了,死心了,也懶得解釋了,還解釋個屁,解釋出花來也沒用了。 南竹嘴角抽了抽,也瞥了眼寧朝乙,也不吭聲了。 寧朝乙又盯著吳謝山問:“你為何不懼蜃蟻釋放的毒氣?” 吳謝山朝自己耷拉在地上的手掌瞄了瞄,“因為我手上戴的戒指,三位莊主都有一枚歷代傳承的戒指,戴在身上能避蜃蟻毒氣?!?/br> 眾人目光立刻落在他的手指上,只見其食指上確有一只琥珀色的戒指。 蹲下的寧朝乙抓了他的手就要摘取了查探,庾慶卻在這時提醒道:“寧先生,為了救你們,解蜃蟻毒氣的解藥我全都用掉了,他如果再中毒了,我可沒辦法再解了?!?/br> 話要先說清楚,免得到時候讓他為難,他是不可能當著大家的面讓大頭燒開水給他們喝的。 聞聽此言,寧朝乙不得不住手了,畢竟還有話要問吳謝山,而四周卻擺著一堆冒毒氣的石筒,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讓吳謝山中毒。 另就是也有點意外,沒想到吳謝山這么識趣,居然問什么答什么。 他當即又試著問道:“二莊主,你們族徽上的那只戟放在哪了?” 此話一出,庾慶師兄弟三人皆震驚到無以復加,可謂瞬間失態(tài),做夢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也是沖那只戟來的。 師兄弟三人暗中悄悄眼色碰撞,盡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掩飾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同時又豎起了耳朵仔細聽。 吳謝山不說話了,深深凝望著寧朝乙的雙眼。 兩人對視了一陣,寧朝乙道:“你此時的沉默告訴了我答案,你是知道的,怎么,不肯說嗎?” 吳謝山緩緩閉目,似難以抉擇,似在思索,那一頭白發(fā)和一束如墨長須的搭配很特別。 陸星云眼中閃過一抹怨毒,柔聲道:“二莊主睡著了嗎?” 吳謝山聞言睜眼了,一聲輕嘆,給出了答案:“戟在祭拜祖先的廟堂里?!?/br> 陸星云立刻摸出了地圖,幾人湊近了看。 這回,哪怕是庾慶,也忍不住踮起腳尖往那幅簡易地圖上瞅,心潮澎湃,但又有點懷疑,真就這樣找到了嗎? 確認路線后,才剛換地方的一群人立刻又收拾了東西,押著吳謝山再次趕赴山莊的祖先廟堂。 七拐八拐一陣,庾慶看到又派出朱寬鎮(zhèn)去探路的樣子,估計差不多快到了,忍不住出聲提醒:“諸位,當多加小心,咱們這位二莊主似乎交代的太輕松了些,小心廟堂內(nèi)有什么埋伏。依在下淺見,不如先以蜃蟻釋放的毒氣先把那邊熏一陣再說?!?/br> 那個什么沉睡者的存在,依然沉甸甸壓在他心頭,盡管他是抱著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態(tài)度,但獲悉可能要接近后,哪怕有前面一幫人先做擋箭牌,他也還是有點害怕的。 按黑衣人的說法,沉睡者當年的實力,當今幾個最頂尖的高手加一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哪怕現(xiàn)在不行了,估計也得對標高玄境界的實力吧? 他在小云間可是親眼見過高玄修士出手的威力的,簡直是恐怖,讓人間普通人來看,只怕已經(jīng)足以當做神仙了。 就算是實力掉到了上玄境界,只怕也不是眼前他們這些人能匹敵的。 到了玄級,無數(shù)人終其一生都難以再爬上一個臺階,那一個臺階的差距便是天與地的差距,否則他也犯不著怕那個盤龍島的蘇島主。 如果使陰招能解決的話,何樂而不為? 同樣知道沉睡者存在的南、牧二人也連連點頭,南竹更是幫腔,“毒氣熏一熏的好,熏一熏更安全?!?/br> 寧朝乙等人目光交流一番,也都覺得小心無大錯,遂再往前尋找到了合適的位置,然后架起了石筒,又開始施法往目標方向驅散蜃蟻散發(fā)的毒氣。 一身修為受制,被劍架在脖子上的吳謝山忽盯著庾慶出聲了,“現(xiàn)在我相信你們不是一伙的,不過你確實為他們cao碎了心。” 第375章 黃金戟 隨他怎么說,庾慶不與他對視,也不理他,反正解釋也沒用了,也就不指望能從人家身上留什么退路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躲避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反正不是說自己,南、牧二人則當做什么都沒有聽到。 師兄弟三人現(xiàn)在擔心的是,那個沉睡者身上會不會也有能避蜃蟻毒氣的戒指之類的東西,真要是那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一群人可謂各司其職,一邊警戒放哨,防備可能有人靠近,一邊繼續(xù)驅使蜃蟻的毒氣。 約莫小半個時辰后,廟堂那邊還是不見有任何反應,大家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收工繼續(xù)前行。 吳謝山依然被聶品蘭押著,劍鋒也始終抵在他脖子上,將他推送在最前面。 廟堂里依舊燈火通明,眾人小心翼翼摸進去時,里面架子上一排排的油燈都還亮著,長時間沒人挑撥燈芯,一盞盞燈火都昏暗了不少。 居中首位是一個男人的雕像,手持長戟的坐姿雕像,然后下面是一堆牌位,跟一般的宗族祠堂牌位不同,這里的牌位都是裂谷山莊歷代莊主的牌位,牌位上寫的清清楚楚,第幾任莊主之類的。 想跟進去的喬且兒被庾慶拉住了胳膊拽回了身后,喬且兒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結果發(fā)現(xiàn)庾慶三人也沒有進去的意思,都鬼鬼祟祟地縮在了大門外面,探頭探腦的小心往里面張望。 喬且兒自然不明白三人的想法,三人是做好了一旦有變立刻跑人的準備的,哪能躥到前面去。 另就是想讓寧朝乙等人認為他們不知道“戟”是怎么回事,讓那些人誤以為他們對“戟”沒興趣。 進去的人看了看四周,看不出戟藏在哪,手上有活口,也懶得慢慢去搜查,聶品蘭已經(jīng)逼問道:“說,東西在哪?” 吳謝山瞥了她一眼,然后抬手了,指向了那尊雕像,指向了雕像手里拿的那只戟。 聶品蘭頓時大怒,“我們要的不是石雕的……” 話說一半又愣住了,再向石雕看去,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寧朝乙揮手,隔空一指戳去,一道罡勁打在了石雕的戟上,啪嗒一聲爆響,亂石啪啦碎裂開了,戟卻沒有斷,里面又露出了東西,露出了一件金燦燦的東西。 在廟堂燈火的照明下,露出之物金輝燦爛,非常顯眼。 盡管里面的東西只暴露了一部分,大部分依然被外殼包裹,但大家都看出來了,里面包裹的應該是一只戟。 眾人兩眼放光,敢情裂谷山莊把東西藏在了明處,就藏在朝拜的雕像中。 寧朝乙閃身而起,一把拽斷了雕像持戟的手,將被石料半包裹的戟給摘了回來,翻身回到眾人身邊后,施法一震,包裹的石料全部落地,露出了一只金燦如新的黃金戟。 眾人的目光都跟著寧朝乙手中的黃金戟翻動。 門外的人看到后也是兩眼放光,南竹忍不住想進去看看,剛挪腳冒頭,又被庾慶一把拉住了。 南竹回頭低聲道:“好像沒什么事?!?/br> 庾慶卻抬了抬下巴,朝那坐著的人物雕像努了努嘴。 喬且兒不明白。南、牧二人順勢看去,卻是一看就懂,畢竟同門師兄弟那么多年,立馬意識到了庾慶表達的意思。 不是說戟在沉睡者身邊嗎?戟找到了,為何不見沉睡者?戟是在雕像中找到的,那沉睡者是不是也可以這樣推論? 想明白這個,而且似乎可能性還很大,南、牧二人盯向石像的瞳孔驟然一縮,內(nèi)心里可謂高度緊張了起來。 “要不,咱們先撤吧。”南竹回頭低聲冒出一句。 喬且兒眨了眨眼,還是不明白。 庾慶低聲回了句,“撤哪去?外面肯定被裂谷山莊的人給守住了。被這幫家伙跑來肆無忌憚的瞎搞一趟,全亂套了,咱們也被搞的身不由己了。” 南竹一愣,想想也是,撤出去就肯定要跟裂谷山莊的人直接交手,要么殺出去,要么血戰(zhàn)到底,只要一撤就變成他們首當其沖了。 正這時,里面的寧朝乙轉身朝他們喊道:“躲在外面鬼鬼祟祟干嘛,你們不想進來看看這東西嗎?”手中戟咚一聲杵地,金屬顫音似乎嗡嗡回蕩在了黃金戟鋒刃上,這玩意在火光下十分炫麗。 庾慶胡子眉毛都快皺到一塊,搞不懂這幫家伙到底什么情況,真把這邊也當成了一伙的不成,他發(fā)現(xiàn)對方一幫人還真是一點都不避諱他們。 怎么辦?他還是有點擔心,遂又朝那石像努了努嘴。 寧朝乙等人回頭順勢看去,起先不明白,又回頭看庾慶,待庾慶反復朝那石像努嘴,又示意那根黃金戟后,寧朝乙看看黃金戟,再看看黃金戟,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突然抄起黃金戟,朝著那石像投擲而去。 轟一聲震響。 端坐的石像被轟了個四分五裂,貫穿石像的黃金戟也插在了石壁上。 寧朝乙又閃身跳上了神位,拔出了黃金戟,將雕像的坐臺也掃了個七零八碎,哪里有什么東西,就是石像,什么其它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庾慶愕然,師兄弟三人面面相覷,發(fā)現(xiàn)竟然是自己多慮了。 戟竟然不在沉睡者的身邊,難道是那黑衣人在說謊嗎? 師兄弟三人的內(nèi)心驚疑不定。 神位上,裂谷山莊歷代莊主的牌位自然也都掀翻了,已是搞的一團糟,這和砸了人家祖宗牌位沒什么區(qū)別。 哪怕自己性命在人家的手上,吳謝山亦怒容滿面道:“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東西,你們也拿到了,還毀我山莊祖先神位,是何道理?” 沒人理他。 寧朝乙站在神位上朝庾慶喊道:“瞎指點一通,搞什么,幾個意思?” 這里沒有沉睡者嗎?庾慶終于小心翼翼摸了進來,不知該如何回答對方,總之高度警惕著,東張西望著。 南竹等人也跟在后面小心翼翼進來了,手已經(jīng)摸在了劍柄上。 之后庾慶帶頭,在石壁上到處敲敲打打地檢查,連地面和穹頂都不放過,那叫一個爬上爬下。 寧朝乙等人注意著他們的反應。 等到把廟堂都給敲打檢查了一遍,幾人碰頭在一起搖了搖頭,表示都沒有任何異常發(fā)現(xiàn)。 庾慶頓感奇怪了,難道真是黑衣人在說謊?那沉睡者食用心頭血的說法又是怎么回事?雖然感覺黑衣人有許多事情瞞著他,但他感覺對方?jīng)]必要說這樣的謊,問題出在哪里? 屋里查找了一圈,他慢慢晃到了神位前,看著寧朝乙手中的戟。 寧朝乙順手一拋,將黃金戟扔給了他,之后自己也跳下了神臺。 一把接住黃金戟的庾慶有點懵,幾個意思,給我了不成? 另一邊走來的南竹和牧傲鐵也傻了眼,什么情況?這么重要的東西能隨便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