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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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慶盯向了她:“我本就是來除妖的,昨晚妖孽在此行兇,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追查。” 南竹也道:“這事,三莊主白天就問起過,我就解釋了?!?/br> 聶品蘭:“林兄弟,我們不是不信你的話,只是我們在場的都有人證,你們在外的情形有人能證明嗎?” 庾慶:“我們?nèi)サ姆较蚴敲C8瓯?,我到哪找人證明去?” 婁玉淑又咯咯笑出聲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有點說不清了,你們畢竟是來路不明,為了避嫌……兩位莊主,不妨先把人給看管起來,好好盤查清楚了再說?!?/br> 庾慶冷眼盯向了她,“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非要往我頭上潑臟水?” 婁玉淑擺了下手,“多心了,查清楚才能還你自己清白,也能還大家清白,我們也不想無緣無故被連累。” “連累?”庾慶橫眉冷眼,呵呵一笑,“還真不知道是誰在連累誰。兩位莊主,有些人扎堆的跑來,我眼皮子淺,總覺得不對勁,恐怕還真是要小心點?!?/br> 吳和運眉頭略跳動,和吳謝山的反應差不多,目光左右看來看去,觀察兩伙人的反應。 現(xiàn)場明顯已經(jīng)暫時形成了兩伙,庾慶四人自然是抱團的,三枝花和賊鴛鴦似乎意見一致了,至于那放羊的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濃眉大眼,絡腮胡子,背著闊劍的朱寬鎮(zhèn)也終于開口了,指著庾慶喝道:“小子,說誰就說清楚,不要在這里陰陽怪氣,我背后寶劍可不吃你這套!” 聶品蘭伸手攔了一下丈夫,“我們的確是湊巧扎堆來了,昨天死的人怎么說?” 庾慶:“昨天,三莊主他們親眼看到了妖怪行兇,誣不到我們頭上。” “當……當當當當……” 一片圍著的火光中,坐在石墩子上的寧朝乙抱著三弦琴,悠哉撥弄出了聲,令現(xiàn)場眾人都在傾聽,都在看著他。 琴聲停了后,寧朝乙偏頭看向三莊主,“得了美酒佳釀,本不欲久留,也拒了三莊主盛情,想明日就離開。如今看來,走了的話,怕是有些說不清了。也罷,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妨暫住一段時間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作祟?!?/br> 吳謝山和吳和運的臉色皆浮現(xiàn)僵硬,吳和運牽強道:“此事定和寧先生無關,定是妖孽所為,先生不必往心里去?!?/br> 寧朝乙站了起來,“我也算是面對詢問解釋了一趟,現(xiàn)在可以回房間了嗎?” 吳和運拱手道:“請便?!崩^而又朝其他人拱手道:“諸位請便。” 寧朝乙抱著琴不疾不徐地離開了,他是個比較容易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人,其他人沒一個有他的那種特別的氣質(zhì)。 婁玉淑則對左右的女兒和外孫女笑道:“寧先生言之有理,這事倘若不查清,確實是有些說不清了,咱們先謝過三莊主的好意,就多住一段時間再說吧?!闭f罷就轉(zhuǎn)身去了,兩個婦人跟著。 吳和運欠身致意。 “既是如此,咱們也不能讓人誤以為是做賊心虛,待查清了真相,再走不遲。” 聶品蘭扔下話,招呼了丈夫一起離開。 吳和運嘴角抽了一下,又略欠身致意,神色多有復雜。 之前這三伙人都跟他談妥了買酒的事,也都準備明天就離開了,他還松了口氣來著,覺得可能是自己這邊想多了,并客套邀請客人多住些日子,人家還都拒絕了。 現(xiàn)在好了,出這么一檔子事,大家順了他的客套,都不走了。 庾慶目送了三伙人離開后,又對吳和運道:“三莊主,能否讓我去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 吳和運嘆道:“沒這個必要吧,你夫人和朱兄都去看過了,何況我也相信不是你干的。” 都知道喬且兒是和庾慶住一塊的,孤男寡女的睡在了一起,為避免外人異樣目光,對外自然是以夫妻身份告知。庾慶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他已經(jīng)決定了等這次的事情了結(jié)了,修煉資源也賺到了,再無后顧之憂了,便娶喬且兒為妻。 就連南竹和牧傲鐵也明白,知道老十五并非是玩玩的,所以人前人后都已經(jīng)直接稱呼為“弟妹”了。 庾慶:“三莊主,多一雙眼睛多一份可能,難道我去看看會有什么問題嗎?” 吳和運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領了四人入內(nèi)之際,悄悄對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神,后者會意立刻離去,直奔夜幕下的葡萄田地,也是庾慶和牧傲鐵白天消失的方向…… 事發(fā)方向,也是庾慶他們進出居住點經(jīng)??吹降囊粭l路。 之前,他曾試著想往里走一走,想看看內(nèi)部的情況,結(jié)果拐進去后發(fā)現(xiàn)無法深入,里面的岔路口有人守著,不讓深入。如今,這個岔路口的地上有血跡,很明顯,這里的守衛(wèi)被人給干掉了。 大量血跡都在一條向下的臺階上,兇手行兇后,為了避免有人輕易發(fā)現(xiàn),將尸體拖到了臺階上,然后就順著臺階一路摸了過去,是一條通往地下的路。 一直走到地下盡頭,除了一些庫房,其實是一條死路。這些庫房也算是山莊內(nèi)存放一些重要物資的地方,所以才安排了四個人住在這里,也算是輪流把守。 一路總結(jié)下來的總體的情況是:兇手殺了外面岔路口的人后,又把這里的四個人給殺了,只是面對四個人沒能做到悄無聲息,從石壁的損毀情況看,是發(fā)生了打斗的,打斗動靜又驚動了外面的人手趕來,先趕到的兩個人又被兇手給殺了。 問題就出在這里,里面打斗動靜還有時,隨后大量趕到的裂谷山莊人手,已經(jīng)將出路給封堵了,兇手逃不掉了。然而詭異的是,兇手憑空消失了,居然不見了,找遍了里面每一個犄角旮旯都不見影子。 搞明情況的庾慶也感到匪夷所思,“還有這樣的事?三莊主,你確定這里沒有其它出口,譬如密道之類的?” 吳和運搖頭,“沒有?!?/br> 第365章 酒狐 之后又補了句,“這里已經(jīng)進入到了地下,別說出口,連一間對外的窗戶都沒有。” 庾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也犯不著質(zhì)疑對方,直接從袖子抽出了一支供香,當眾點燃了,觀察著裊裊升騰的煙氣變化。 眾人幾乎都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吳和運狐疑道:“林兄弟,你這是?” 南竹在旁解釋道:“只要手頭上有香,死了人的地方點一支香,求個心安。他就這習慣,心善。” 不這樣說怎么辦?他總不能說老十五會請神問路吧?他和牧傲鐵一看就知道老十五在借此尋找有無密道之類的存在,真要說出來怕是更添誤會,人家未必會信。 原地靜默觀察了一陣后,庾慶又走進了一間庫房,再次盯著手中升騰的煙氣觀察了一陣。 庫房出來后,他又走進了另一間庫房。 就這樣,將此地幾個庫房都重新進了一遍,也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憑他的觀字訣解讀,這種情況要么確實是不存在什么密道,要么就是密道封堵的很嚴實,導致空氣無法流通。 他也就是試試看,見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隨手將香插在了一處打斗留下的墻縫上,回頭又問:“事發(fā)時,除了我們兩個不在,那三撥人確認都沒有離開過?” 吳和運朝南竹和喬且兒示意了一下,“包括他們兩個,聽到打斗動靜都跑來湊熱鬧了,人都在,除了你們兩個?!?/br> 庾慶目露詢問眼神看去,南竹和喬且兒都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他稍加琢磨后,又問:“以前,這里出現(xiàn)過妖怪接連殺人的情況嗎?就像現(xiàn)在,昨天殺了那位少年,今天又殺七名守衛(wèi)?!?/br> 吳和運想了想,點頭道:“類似的事情以前也有過,但是很少?!?/br> 庾慶又問:“既然如此,死者的死況又和妖怪行兇如出一轍,那你們?yōu)槭裁催€會懷疑是我們這些外來的客人干的?” 吳和運忙抬手勸解道:“林兄弟不要誤會,因為沒看到兇手,因為兇手離奇消失了,我們對所有人保持懷疑很正常,目前我們連自己內(nèi)部人也在核查中,更沒有排除兇手不是妖怪。” 人家這樣解釋了,庾慶也不好再質(zhì)疑什么,又沒看出這里有什么名堂,只好回去。 同行了沒幾步,吳和運又道:“來者都是客,他們幾位對林兄弟的質(zhì)疑,林兄弟不用放在心上,至少我這里是不相信林兄弟會干出這種事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幾位都不是什么善茬,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建議林兄弟不妨暫時回避一下?!?/br> 庾慶止步,“什么意思?是讓我們走人嗎?” 吳和運雙手摁了摁,勸道:“沒有,裂谷山莊絕沒有趕客人的意思,何況林兄弟還是一片好心前來,鄙莊就更不可能干出狼心狗肺之事。只是,兩邊都是客,萬一發(fā)生什么沖突實在是沒必要,所以不妨暫避,改天再來也一樣?!?/br> 庾慶擺手,“三莊主,那可不一樣,我這一走可就說不清了,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我們不可能離開?!?/br> 一旁的南竹連連點頭,“正是,走了,就是個做賊心虛!” 吳和運欲言又止,眼中甚至閃過一抹不耐煩,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不再廢話,伸手請他們回去歇著…… 四人到了住地,兩兩各回房間,一到屋內(nèi),南竹立馬拉著牧傲鐵問和老十五出去查探的情況如何,牧傲鐵自然是將情況悄悄告知。 南竹聽的心驚rou跳,沒想到裂谷山莊居然還藏了個恐怖的老怪物。 另一間房內(nèi),喬且兒同樣有此問。 庾慶想了想,回道:“找到了,證實了裂谷山莊的手上的確有那只‘戟’?!?/br> 多的他也不愿說,主要怕讓她擔心,旋即又雙手扶著她雙肩勸了句,“且兒,你先走,先離開這邊,等這邊事了,再碰面也不遲?!?/br> 喬且兒靜靜凝望他一陣,搖頭了,“你在哪,我就在哪,不分開,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測,就讓我跟你死在一塊。” 庾慶為之動容,那叫一個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摟住了她。 遇上這么一個愿意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女人,他有種夫復何求的滿足感…… 供奉著一個老男人雕像的石室內(nèi),三莊主步履匆匆而到,與大莊主和二莊主再次碰面在了一塊。 四周油燈長明,大莊主吳刀負手而立,面對著雕像。 “那個林二慶過去看出了什么名堂沒有?” 二莊主吳謝山問了吳和運一句。 吳和運搖頭,“我們翻來覆去都沒查出什么蛛絲馬跡,他又能看出什么?” 背對的吳刀出聲道:“他們兩個當時不知在哪,會是他們兩個嗎?” 吳和運:“不能確定??傊畠词植豢赡軕{空消失,除非這世上真有隱身術(shù)。之所以不見兇手,無非就一個可能,我們的人手趕到前,人已經(jīng)跑了?!?/br> 吳謝山捻須沉吟道:“這不可能,聽到打斗動靜,我們的人就趕過去了,第二次打斗動靜再響起時,后續(xù)的人手已經(jīng)在趕去的途中堵住了唯一出路,有大活人進出不可能看不到。難道是我們自己人干的不成?自己人也躲不過那現(xiàn)場。” 大莊主吳刀淡淡道:“內(nèi)部人干這事會有更恰當?shù)姆椒?,不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有這實力的自己人,知道那里放了什么,沒必要跑那地方去殺人。” 吳和運納悶搖頭,“這事確實很奇怪,簡直匪夷所思?!?/br> 吳刀盯著雕像道:“咱們心里都清楚,這不是什么妖怪干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那十個人來了就出事了,不用猜了,兇手就在那十個人當中,雖不知他們用了什么手法做到的?!?/br> 吳和運抱臂,一手摸著下巴:“庫房里的東西清點了,也沒丟什么,他們跑來鬧這一出究竟是為什么呢?” 吳刀頭上的金箍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跑來占點便宜,讓我們吃點虧,這都沒什么,好吃好喝供著,好臉色陪著就行,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為什么而來?!?/br> 吳謝山、吳和運皆悚然一驚,前者沉聲道:“你懷疑他們是沖那個秘密來的不成?” 吳刀:“這正是我怕的?!?/br> 吳和運:“這不太可能吧,幾千年了,都沒人跑來過問過,現(xiàn)在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吳刀:“是幾千年了,那是我們嚴守著不泄露,我們這里不泄露,不代表別的地方?jīng)]有泄露?!?/br> 吳和運吃驚道:“你在懷疑大黑子那邊走漏了消息?” 吳刀:“那倒不至于,我們怕人搶這個秘密,那邊則是不希望任何人進去,我們兩邊斗來斗去誰都不敢讓外人知道半點風聲,不敢借助絲毫外力,彼此心里都很清楚,一旦外部勢力卷入,我們的下場會很慘。其實,在這些人來之前,我這兩年就已經(jīng)在開始擔心了?!?/br> 這兩年就預感到了不成?吳謝山、吳和運相視一眼,皆滿臉驚訝,后者問:“此話怎講?” 吳刀:“小云間開啟的消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誰敢保證小云間內(nèi)沒有任何來此的線索?” 二吳神情瞬間凝重了起來,吳謝山揪著胡須道:“若真是那幾大勢力知道了線索找來,不管哪家都能輕易滅了我們,犯得著這樣偷偷摸摸嗎?” 吳刀:“我也是這樣安慰自己的。還有就是,小云間已經(jīng)開啟三次了,那幾大勢力知道了消息怎么可能隱忍到現(xiàn)在才動手,難道是第三次才發(fā)現(xiàn)了線索?就算是這樣,憑他們的實力,不會這樣慢慢繞,第一時間就會將這里控制住。今晚事發(fā)后,我想了好久,只希望是我自己多慮了,否則,這道坎,我們恐怕是過不去了?!?/br> 二吳懂他的意思,那幾大勢力,不管哪家都不是他們能擋的,一旦被找上門,有些事情只怕想不老實交代都難,這也是他們嚴守秘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