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180節(jié)
馮長典一愣,旋即道:“那也簡單,那就放這里給他養(yǎng)好了?!?/br> “這里?”宋萍萍翻了個白眼,反問:“這里是人住的地方嗎?” 她的意思是,連人都不好住的地方,這環(huán)境怎么養(yǎng)靈寵? 但旁人聽來就有點刺耳了,庾慶無語,馮長典亦無語,都無語了,讓人怎么回? 聞馨看了眼庾慶,心生歉意,忙道:“沒事,可以的,就放這里養(yǎng)好了?!?/br> 宋萍萍話畢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哼了聲,沒再多言了。 “好。”馮長典擠笑應(yīng)下,轉(zhuǎn)而對庾慶道:“牛有慶,三小姐器重你,委以你重任,你可得好好做,可不能疏忽,能做好嗎?” 庾慶納悶了,他還真沒養(yǎng)過這玩意,鬼知道怎么養(yǎng),然想到這樣一來就有可能經(jīng)常與聞馨見面了,遂恭敬道:“小的一定盡力而為?!?/br> 馮長典頷首:“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訴劉貴,也可以直接來找我?!?/br> 庾慶:“是。” 事情算是就這么敲定了。 門外,南竹來到,本想進院子的,想打探一下昨晚有沒有進地道,結(jié)果聽到雜物院里有人說話,留了一手,繼續(xù)往前走,見到院子里的一群人后,當(dāng)即不再回頭。 第229章 閉嘴 劉貴小跑著出了院子。 決定了在這里養(yǎng)靈寵,他就成了跑腿的,要去趟玉園,通知那邊把關(guān)小狗子的籠子和小狗子吃的食物給拿來。 庾慶想跑這個腿都沒有資格,不能進內(nèi)院。 事情定下來了,馮長典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看到了那靈寵就守著庾慶一人,大概理解了三小姐她們?yōu)楹我付ㄢ讘c來養(yǎng),不免有些好奇。 小紅已好奇問庾慶,“牛有慶,紫龍為什么對你這么好?” 眾人齊刷刷看向庾慶,這也是大家想問的。 對我好?庾慶被她問糊涂了,這小狗子除了纏著自己要吃的,還真沒看出哪點對自己好來,他有點搞不懂這些人說話的路數(shù),不免狐疑道:“有對我好嗎?” 小紅當(dāng)即換了個說法,“紫龍為什么跟你比較親近?!?/br> 哦!庾慶立馬懂了,哪敢說自己喂了隔夜餿飯的事,簡答道:“我也不知道,從我小的時候開始,好像小動物就比較喜歡跟我玩,家里的老人說是我人好的原因。” 話畢,心里小汗一把,感覺這樣夸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了,反正他們玲瓏觀的師兄弟在山里看到什么小動物、大動物大多時候都是當(dāng)食物來處置的。 幾個年輕點的有聽故事的感覺,馮長典倒是捋須道:“是的,這小動物看似小,其實呀,誰真心對它好,它是能感受到的,所以,三小姐,這靈寵放這里養(yǎng),您大可以放心?!?/br> 聞馨微微點頭。 沒等太久,劉貴便帶著玉園的下人來了,鐵籠子和一大袋帆布包裝的“狗糧”送到。 見到鐵籠子,小狗子立刻竄過排水溝,躲到了庾慶的后面。 東西做了交接,準(zhǔn)備離開前,宋萍萍交代庾慶,“它吃的東西,目前一頓給他吃五顆就行了,吃完了我再送過來。記住,不能給它吃其它東西,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聽明白了沒有?” 庾慶點頭,“聽明白了?!?/br> 也許是面對陌生男人的原因,聞馨一直沒怎么說話,走時才又對庾慶客套了一句,“麻煩你了,有勞了?!?/br> 庾慶還沒開口,馮長典笑道:“三小姐客氣了,哪有什么麻煩,這是我們下人應(yīng)該做的,三小姐能給他這件差事,那才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br> 聞馨矜持一笑,斯斯文文點了點頭,才帶著玉園的人離開了。 出了大門的小紅長吐出一口氣來,“這下好了,總算是能松口氣了,晚上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br> 宋萍萍雙手握拳舉天,也是一副解脫了的樣子,“師父和師兄也出門了,這幾天應(yīng)該回不來,可算是自在了?!?/br> 雜物院內(nèi),沒了其他人,馮長典看了看籠子來后就躲著的小家伙,對庾慶感慨道:“有福之人吶,你這次還真是走了大運,三個月后若留用你的話,有三小姐關(guān)照你,你這輩子算是趕上了。”手指小狗子,“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也明白它就是你這輩子的倚仗了,要好好照顧它,它身上有什么需求盡管開口,劉貴解決不了的,就找我。” 一旁的劉貴目露艷羨。 “是?!扁讘c應(yīng)下。 “我還有點事。”馮長典說罷就走了。 庾慶和劉貴一起將人送到了門口。 待馮管事走遠了,劉貴有點興奮地拍著庾慶肩膀,“只要來路清正,三個月后你肯定能留下了。牛兄,將來發(fā)達了,可不要忘了兄弟我的好??!” 庾慶陪笑:“都是劉頭關(guān)照。” 劉貴晃著他肩頭,“叫‘劉頭’聽著別扭,以后都是一起的弟兄,咱們私下兄弟相稱就好。” 隨便,庾慶客氣著應(yīng)付了一陣。 好不容易把人給應(yīng)付走了,小狗子又跑到了他跟前,在那搖頭擺尾,且眼巴巴。 別人也許不懂,庾慶一看就懂,又在討吃的,當(dāng)即扯開了“狗糧”袋子,抓了四顆出來,蹲下了喂它。 吃這東西?小狗子不干了,連忙后退。 “不吃?你想吃什么?我早飯都被你給耽誤了,想給你吃都沒有?!?/br> 庾慶罵罵咧咧起身,先去把大門給關(guān)了,回頭突然閃身出手,一把抓住了小狗子,才不慣它毛病,捏開它嘴,把“狗糧”直接往它嘴里塞,完事后直接將小狗子給塞進了籠子里關(guān)好。 簡單粗暴,沒有絲毫愛心可言。 回頭先去搬了一摞地磚,先把排水溝的兩條出口給堵了,防止哪天不小心讓小狗子跑了。 給了他養(yǎng),跑丟了可是要他交差的,自然要防范漏洞。 等他堵了狗洞回頭,發(fā)現(xiàn)小狗子還在籠子里發(fā)出“咔咔”聲,走近一看,剛好看到小狗子將一顆“狗糧”給吐出來。定睛一看,不止一顆,籠子里有濕漉漉的四顆。 庾慶才發(fā)現(xiàn)這小家伙的性情好剛烈,只要是不吃的,你硬塞給它吃了,它就要吐出來。 “嗷……嗷……” 小狗子搖尾乞憐一陣后,見沒反應(yīng),又開始在籠子里翻滾鬧騰了起來,沒一會兒便哭濕了眼角,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蹬著小短腿在那慘嚎不停。 庾慶被它搞了個人心惶惶,他可不是聞馨,他擔(dān)心被人聽到以為他虐待了靈寵。 為了避免麻煩,他趕緊將鐵籠子拖進了自己的房間,將狗子給抓了出來,一根繩子上手,快速將狗子的嘴巴給綁了起來。 再被扔回了籠子里關(guān)押的小狗子終于安靜了,叫不出來了,只剩爪子在那扒嘴上的繩子,扒不開。 咣!庾慶直接一腳將籠子踢進了床底下,眼不見心不煩,重點是避免被外人看到的。 再有人來,他肯定要看清了是什么人才放進來,若是聞馨她們,得先把小狗子嘴上的繩子給解了。 暫時解決了小狗子的問題,他又去了庫房,找到了一大卷糊窗戶的紙,裁了一大塊回來。 回來揭開了榻上的被褥,大塊的紙張鋪在了床板上,提了筆墨出來,畫聞府大概地形。 聞府的整體輪廓,他們師兄弟三人還沒進來時,就繞圈走過,是一個大大的四方形。 畫了大四方,標(biāo)了東南西北四道門,再標(biāo)了雜物間的位置,最后大致劃出了自己能記住的地道位置走向,便暫停了。 從今天開始,他要讓兩位師兄在圖上逐漸填補聞府地表上的地形物,而他自己則逐漸完成地下的地形,屆時找到最接近文樞閣的地道出口,為不得已之下偷進文樞閣做準(zhǔn)備。 開了個頭,拿走筆墨,被褥蓋回,覆蓋了圖紙。 至于床板下?lián)淅獠煌5膭屿o,不管,也沒辦法,他暫時也沒辦法安撫,只能采取強制手段。 中午飯點一到,庾慶端著飯碗出現(xiàn)在飯?zhí)么蛄孙埐司妥摺?/br> 飯?zhí)脙?nèi)用餐的南竹和牧傲鐵相視一眼,也相繼起身了,采取一個跟一個的方式。 師兄弟三人,梯次進了雜物院,門一關(guān),南竹立刻追著庾慶問:“早上我怎么見到三小姐也來了你這里?” 牧傲鐵也很好奇,他是聽南竹說的。 他早上也想來打探老十五昨晚有沒有進地道,結(jié)果被南竹給堵了回去。 庾慶嘴上沒回,人往床底下鉆,將鐵籠子給拖了出來,打開了籠子將綁著嘴掙扎的小狗子又給抓了出來。 兩位師兄一臉錯愕,南竹驚訝道:“這小東西又跑你這來了?又給我送銀子來了?” 庾慶沒理會,拎著小狗子的脖子,直接去了庫房,將本已收起的鐵鍋又翻了出來擺在了地上,回頭對跟來的兩人道:“你們還吃不吃?不吃都倒鍋里來?!?/br> 兩人正有此意,立馬將碗里沒吃完的倒進了鐵鍋里。 淚汪汪的小狗子當(dāng)即目放異彩,尾巴搖的那叫一個歡快,待庾慶把它嘴上繩子一解開,放了它,它立馬餓虎撲食般撲進了鍋里,跟著圓鍋一起轉(zhuǎn),在飯菜里打滾,身上頓時臟的沒法看了,站穩(wěn)后立馬狼吞虎咽。 南竹和牧傲鐵看呆了。 “你給靈寵吃這個?”南竹指著問。 庾慶:“該吃的它不吃,還要死要活的鬧騰,我能怎么辦,我哪有別的東西給它吃,它不吃這個吃什么?” 牧傲鐵問:“究竟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讓我養(yǎng)它……”庾慶把大概情況講了下。 兩位師兄一臉無語,沒想到還能遇上這樣的事。 南竹忽興奮道:“那個三小姐說不定有機會進文樞閣的,既有機會接觸,何不找機會試試?” 庾慶:“看看再說,目前找不到開口的機會。對了,就因為養(yǎng)這狗東西容易接觸到聞馨,聞氏搞不好要查我底細,你們再過來要小心了,非必要盡量不要跟我接觸?!?/br> 兩位師兄默默點頭。 庾慶招手,帶著兩人跟他回了臥室,掀開了被褥,露出了蓋在下面的圖紙,筆墨也給兩人拿了過來,催促道:“你們不宜久留,趕緊的。” 不難理解,南竹和牧傲鐵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當(dāng)即圍在圖前你一筆、我一筆地對地圖做補充。 之后免不了問到地道的事。 這個,庾慶沒有瞞他們,除了自己偷看聞馨的事,其它的都大概講了一下。 聽聞跟青蓮山弟子通jian的人可能是聞氏二房的主母,南竹和牧傲鐵萬分震驚,難以置信。 兩人也知道老十五不會拿這事亂說,南竹立問:“兩人長什么樣,我們兩個留心注意找機會核實。” “女的徐娘半老,面貌艷麗,身段豐腴,一雙眼睛透著精明。男的看起來還算年輕,一身白衣,劍眉星眸的,頗為俊逸……” 庾慶話一落,南竹便忍不住拍了下大腿,“草,你說的男的應(yīng)該是我見過的那個,那應(yīng)該是青蓮山駐聞氏的長老樊無愁的弟子,名叫鄒云亭!娘的,看起來挺體面的一個年輕人,真看不出來呀!” 第230章 草稿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