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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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慶不客氣,立刻走了過去一看究竟,沒走多遠,發(fā)現(xiàn)前方果然是一條死路。 然而他卻暗暗感到奇怪,死路,對方還擋著干嘛? 遂又仔細觀察著往盡頭靠近。 就在快接近盡頭之際,“笛笛笛……”大頭又發(fā)出了一陣鏗鏘有力的鳴叫。 盡頭有什么東西?師兄弟三人迅速相視一眼,庾慶給了個眼色。 后面的白衣女子一聽大頭叫喚,眼中神色就變了,很快又看出了不對,“站住”二字剛出口,南竹和牧傲鐵已經(jīng)是從庾慶左右閃出,左右同時揮劍橫掃。 丁零當啷! 左右石壁上火星四射。 噗…… 左右橫掃石壁的雙劍在前方盡頭合璧,卻出現(xiàn)了異常動靜,石壁上濺出了綠汁。 石壁晃動,現(xiàn)出了原形,竟是一群“鬼胎”堆疊在一起,變化成一面石壁的樣子,封堵了一座洞口。 師兄弟三人吃驚不小,沒想到“鬼胎”還可以這樣使用,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攻擊下,一群“鬼胎”亂了陣勢,后面的洞口也就隱藏不住了,暴露在了師兄弟三人跟前。 里面明顯有白衣女子不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庾慶當機立斷,喝道:“進!” 山中歲月,相處多年,師兄弟之間的默契是有的,南竹和牧傲鐵聞聲立刻趁機沖進了洞內(nèi)。 “鬼胎”的戰(zhàn)斗力很差,根本擋不住他們,不過還是追了進去。 外面的白衣女子衣袖一揮,追擊去的“鬼胎”口發(fā)低沉聲又慢慢退下了。 事已至此,已經(jīng)暴露了,就沒了攔的必要。 走過來的白衣女子和庾慶的目光已經(jīng)碰撞在了一起。 女人的目光明顯在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的目光明顯在問,這是不是通道?你地圖是不是作假了? 出現(xiàn)了合作誠意上的考驗,兩人都沒有吭聲,眼前也只能是事實說話了。 白衣女子從幾名“鬼胎”的尸體上邁步而過,庾慶跟了進去。 率先進去拿了螢石一照的南竹和牧傲鐵似乎被嚇到了,又快速退了回來,臉色都不太好看。 “怎么了?”庾慶問了聲。 牧傲鐵沉聲道:“很多尸體!” 很多尸體?庾慶疑惑。 不等他發(fā)問,白衣女子衣袖又是一揮,點點星光再現(xiàn),很快又波及點亮了一片很大的地下空間。 此地光景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很多從上垂下的根須茂密。 每一簇根須下似乎都籠罩著一個人,被根須黏糊著。 唰!庾慶突然拔劍,走近了一個被根須籠罩的人,劍鋒輕輕撥開黏糊遮掩的根須,露出了那個人的大概輪廓,竟然身穿戎衣,生前似乎是士卒。 “看臉?!蹦现裨谂蕴嵝蚜艘宦?。 庾慶劍鋒撥開了尸體面部的遮掩根須,露出了士卒的面容,面色烏青,抬著頭,嘴唇合不攏,竟然長了獠牙,有細細的根須上引導著一滴滴的紅色液體進入其口中。 能嗅到血腥味,那紅色液體是鮮血。 他放下劍,又挑了個看似不一樣的查看,撥開籠罩的根須,是一名身穿鎧甲的將領(lǐng)。 看甲胄的款式,不像是錦國的。 庾慶一連看了好些個,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的尸體似乎都被肢解過,像是重新被拼湊起來的,看著有些惡心。 每一只尸體的手上都還杵著武器。 這片地下空間內(nèi)究竟有多少這樣的尸體,因一道道垂須遮擋了視線,看不清,庾慶根據(jù)一排的目測可能數(shù)量估算了一下,這里怕是得有上萬具尸體。 庾慶忽回頭問白衣女子,“僵尸?你養(yǎng)的?你殺了這么多人?” 白衣女子:“我沒殺他們,都是冠風揚三千年前的舊部,戰(zhàn)死后陸續(xù)送到了這里安葬。” 庾慶沉聲道:“于是一個個都被你煉制成了僵尸?” 白衣女子:“和一般的僵尸不同,叫做‘傀士’,他們生前愿為冠風揚盡忠,死后愿為冠風揚護陵。你父親他們的那次入侵,就是以他們?yōu)橹髁敉说模珦p失也是慘重的,幾乎都被修士的刀劍給肢解過。” 師兄弟三人聽得暗暗心驚,可以想象這上萬“傀士”在古墓中沖擊的情形。 庾慶抬頭,目光盯上了從上面根須上一滴滴順下來的鮮血,“你又把他們的尸體給拼湊了起來,還給他們輸血,莫非他們被肢解過還能重新活過來不成?” 白衣女子:“還差點東西,之前殺的那些人的血還不夠,再有上百人的血量,差不多就可以喚醒他們,有他們和你們所謂的‘鬼胎’聯(lián)手,你也就能輕松了。去吧,把剩下的那些妖修給解決了!” 庾慶:“要從長計議,不能硬來,我們?nèi)齻€不是他們的對手。” 白衣女子:“可以分批次一點點解決,鬼胎會配合你們的,鬼胎會化作你們的樣子,不斷的襲擾他們,等到他們疏忽了,覺得鬼胎的攻擊力不過如此時,混入其中的你們正好偷襲!” 第196章 大喜 庾慶:“那得死多少鬼胎?會犧牲你太多的手下?!?/br> 白衣女子:“我不在乎?!?/br> “……”庾慶無語回頭,盯著她。 白衣女子也回頭盯向了他,目光深沉。 庾慶揚起了手中地圖,回了兩個字,“不急,我再到處走走,確認一下地圖?!?/br> 白衣女子:“有那個必要嗎?你們能不能安然出去,在我,不在地圖?!?/br> 庾慶:“當然有必要!確認地圖不是目的,甚至第二個條件提不提都不重要,你我都清楚什么最重要,你我都清楚我們這次來是沖什么來的,小云間! 你說你告知的‘小云間’所在是真的,那是你說的,我們憑什么相信? 所以我提了第二個條件,就是這份地圖。如同地圖是真的,證明了你確實沒有欺瞞我們,那你告知的‘小云間’所在才有可能是真的。反之,若連地圖都是假的,我們還能指望你所說的‘小云間’是真的嗎? 更重要的,是要證明你說的話我們能不能信,我們要證明你是不是真的會讓我們活著出去,要證明你的誠信!” 他再次揚了揚手中地圖,“所以,核準這張圖是否真實無誤,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只要確認了這張圖沒問題,什么都好說,你讓干什么都行,干什么我們都放心?!?/br> 白衣女子靜默了。 南竹和牧傲鐵眼角余光碰了下,之前還擔心老十五所謂的“拖著”,要怎么拖才能等到什么援兵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老十五之前早就埋好了坑在這等著,果真是要拖著,而且是要光明正大的拖著。 南竹嘴角翹起了一抹戲謔,發(fā)現(xiàn)老十五這小家伙的腦子還挺機靈的。 “你要核實多久?”白衣女子突問道。 庾慶:“照著圖走一遍,需要多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br> 白衣女子衣袖一揮。 “嗬……嗬……” 寧靜的空間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嗬氣聲,恍如野獸伺伏。 庾慶三人回頭四顧,只見室內(nèi)左右兩側(cè)靠墻壁的位置,各站一排的“傀士”似乎正在呼吸,有淡淡的邪氣從籠罩的根須中吞吐不定。突然,一簇簇根須中各出現(xiàn)了兩點血紅,左右兩排“傀士”似乎睜開了雙眼。 咚!居中一尊身穿鎧甲的傀士手中長斧,突然拎起重重杵地一下,震的地面嗡嗡響。 兩邊石壁前籠罩的根須晃動,左右兩排傀士開始邁步走出,一個個從根須籠罩中走了出來,一個個青面獠牙,一個個兩眼赤紅泛光如邪魔,一個個身上籠罩著淡淡的邪氣。 眾傀士止步后,持長斧的傀士身上突然邪氣大振,一個箭步如飛,猛然騰空跳躍而起撲來,凌空劈斧斬向了幾人。 師兄弟三人略驚,紛紛閃避,還以為白衣女子翻臉了,庾慶手中劍順勢出鞘,閃避之前,一劍將白衣女子給攔腰斬殺成了兩截,綠汁飛濺。 一斧落空的傀士旋身將長斧橫掃。 咣!牧傲鐵雙手推劍一擋,震的胳膊有些發(fā)麻。 不待三人再出手,長斧傀士已再次縱身跳躍而去,落在了另一邊的那排傀士跟前,一個轉(zhuǎn)身,咚,長斧杵地,突然安靜了,一動不動,沒了再動手的意思。 庾慶猛回頭,盯向了洞口邊上,只見一只候著的鬼胎身形變化,轉(zhuǎn)眼又變成了那白衣女子。 她亦回頭看向三人,“不是要核實地圖嗎?再磨蹭下去,我不敢保證他們會干出什么事來?!?/br> 師兄弟三人懂了,剛才的突發(fā)事件其實是在警告他們,這里也不是誰想闖就能輕易擅闖的地方。 庾慶忽冒出題外話,“柳飄飄的人分成了三伙,如今集中了嗎?” 白衣女子略默,似乎有些沒跟上他思路,想了想,回道:“沒有。模仿他們敲擊的聲音,已將他們遠遠隔開了,不會讓他們輕易聚集在一起。” 庾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也沒有再逗留,揮手示意,領(lǐng)著兩位師兄快速離開了。 三人到了洞口也只是再回頭看了眼而已,洞內(nèi)的光線在他們的視線中漸漸暗下,跑到洞口堆疊起來的鬼胎又變成了一面石壁,沒有再見到白衣女子出來。 “沒事吧?”南竹對牧傲鐵關(guān)切一聲,意指剛才擋那傀士一擊。 牧傲鐵搖頭,“速度快,力氣也挺大,少量的沒什么,若是成群結(jié)隊的沖擊,還是能產(chǎn)生相當威脅的?!?/br> 庾慶:“若再有許多的鬼胎變化成這傀士的樣子一起圍攻……” 話沒說完,那情景已經(jīng)足夠南竹和牧傲鐵去想象,那樣的話,對上的人都必然要將所有的鬼胎當做傀士去對付,出手將一直不敢松懈。 庾慶的心思似乎很快從那洞窟里收了回來,長劍歸鞘,又捧起了地圖。 這次沒有再繞來繞去了,真的按照地圖的路線走了起來。 稍走了一圈,那個未在地圖上標示出來的山谷,他大概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了,找到了其位置。 沒多久,他把地圖給了牧傲鐵,讓牧傲鐵捧著圖去核對,他自己則又點上了一炷香在手上。 途中,遇見岔路口時,他偶爾會出聲,示意牧傲鐵往哪個路線去走,并時常會催促牧傲鐵走快一點。 別人搞不懂他在干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一直在督促一行往上風口走。 見此狀,南竹那話癆又憋不住了,忍不住又扯住了庾慶,在其耳畔低聲嘀咕,“這么趕做甚,你不是要拖嗎?” 庾慶微聲回道:“我說過,這地宮內(nèi)肯定還有其它出口。等援兵只是多做一手準備,等來了援兵也是指望別人,能靠自己找到其它出口不是更好嗎?” 南竹連連點頭,當即不再啰嗦,只是兩只眼睛看庾慶的眼神有點放光了,發(fā)現(xiàn)老十五這小子是越來越蔫壞了,這幅地圖要的有夠狠的,既能拖延時間,還能光明正大的在古墓迷宮里到處亂逛,明著去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