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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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遠去 那伙計見她鬼鬼祟祟,不明所以,疑惑道:“孫掌柜,什么呀?” 孫瓶示意他附耳過來,指著庾慶進去的那間鋪子,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 “這……”那伙計有些為難,“這不好吧?” 孫瓶立刻摸出一張面值百兩的銀票,拍到了他手中,“拿去喝茶,又不讓你打打殺殺。” 那伙計哭笑不得,“好吧,不過,你可要在旁盯好了,一旦把那人惹惱了,真要動起手來了,你可得及時露面。” 孫瓶:“放心,這里是幽角埠,沒人敢亂來,真要出了事,你盡管往我身上推。” 那伙計嘆道:“好吧?!?/br> “別啰嗦了,快去?!睂O瓶竟一把將他推了出去,可見多心急。 伙計一步三回頭地進了那間鋪子。 沒一會兒,蒙著臉的庾慶從鋪子里出來了,躲在街道旁的孫瓶略放心了些,沒改頭換面跑掉就行。 就在庾慶走下門口臺階的時候,那伙計也尾隨出來了,可謂突然出手,從側面一把拉住庾慶的蒙面就給直接拽掉了,“老宋,你蒙著臉干嘛?” 庾慶一驚,驟然拔劍在手,轉(zhuǎn)身面對。 街上來往的人被這一幕給驚著了,紛紛靠旁。 那伙計嚇一跳,忙裝作認錯了人,趕緊奉還蒙面巾,連連作揖,“對不住,對不住,認錯了人,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認錯了人?!?/br> 庾慶劍歸鞘,一把拽回蒙面巾,又快速將臉給蒙上了,而后迅速打量四周,內(nèi)心已經(jīng)是高度警惕。 對方雖說對不起,雖道歉說是誤會,可他根本不信有這樣的誤會,瞬間意識到這件事有蹊蹺,很可能是自己從妙青堂出來時被人盯上了,很可能又是一直盯著妙青堂的鑒元齋。 他不敢再逗留,沒走大街,迅速閃身穿進了一條巷子里消失了。 另一條巷子里的孫瓶已是后背貼墻,滿眼的難以置信,她看到了,做夢也沒想到那個與小姐偷偷幽會的竟然會是阿士衡,實在是不敢相信! 她之前還納悶,小姐長期幽居不見外人,誰會偷偷跟小姐會面? 沒想到竟是個男人,竟是那家伙,那家伙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幽角埠嗎? 她倒不是反對鐵妙青再找男人,她本就覺得小姐沒必要一輩子守寡,畢竟還這么年輕。 何況憑小姐的能力不足以自保立足,她是希望小姐能找個真正的能值得終生依靠的男人的。 她甚至還勸過鐵妙青,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江湖兒女不應拘小節(jié),應該適時的放下,去尋找新的開始。 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fā)生的如此突然,天吶,她愣是不知道兩人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她覺得自己若不是突然中途回去那一下發(fā)現(xiàn)了破綻,只怕要被瞞一輩子。 竟然是那個探花郎? 年輕男女,又是男才女貌的,私下相處了這么久,小姐還緊張隱瞞,想也能想到兩個人背地里干了什么。 孫瓶開始有些憂慮。 探花郎喜歡自己家小姐很正常,自家小姐天生麗質(zhì),有幾個男人敢說不喜歡? 她擔憂的是小姐怎么會喜歡上這樣的小年輕,年紀相差較大,男的大還罷了,偏偏是女的比男的大了差不多十歲,這感覺就有些不合適了。 人家年輕未婚,小姐又是寡婦,這能合適嗎? 重點是,那小子干出了不靠譜的事,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喊出了棄文從武,堂堂才子,一甲進士,竟然瞎混起了江湖,這叫什么事?這得是腦子進了多少水的人才能干出這種事? 若那小子還在仕途上,小姐跟了也行。 其實小姐從小也真的就差不多是個大家閨秀,只是出身江湖人家而已,其實性子真不適合走修行路,做個官夫人,加之那位的家世背景罩著,相夫教子過此一生反倒合適。 壞在那小子吃錯了藥,好路不走,非要自己往坑里跳,修行界就是個打打殺殺的地方,哪有那么好混,如今只怕自身都混不利索,哪有能力護小姐周全。 她很清楚,也算是從顏許的身上長了教訓,沒有足夠能力的人,不但給不了小姐什么,反而可能會被小姐的美貌給連累。小姐嫁給顏許后,幾乎便困在了幽角埠不敢出去,而顏許也丟了性命,不就是這個原因嗎? 她很快也找到了小姐為什么會喜歡那小子的答案,還是那句話,小姐不適合在修行界,骨子里反倒喜歡文雅的東西,這么一個大才子可不剛好就對了小姐的胃口么。 念及此,有些哭笑不得,她現(xiàn)在更擔心的是,那小子只是想玩玩。 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找到鐵妙青捅破這事,思慮再三,還是覺得先看看情況再說,寡婦在自己家里私會野男人畢竟不是什么光彩事。 說實話,她還是有點難以相信自家小姐能干出這種事來,因為了解自家小姐,她懷疑是那個探花郎主動勾引的…… 再次從隆隆瀑布中飛出,踏鐵索飛臨沿岸,落地后的庾慶仰望星空,同時暗暗觀察四周。 此時的他已是一個老人家模樣。 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又被鑒元齋盯上后,他立刻在幽角埠內(nèi)捉迷藏似的到處繞了圈,特意找了家主打易容的商鋪,直接花錢讓人家?guī)妥约阂兹萘恕?/br> 沒有久留,再次直奔了山下的馬場。 買了五匹馬,騎上一匹,牽著四匹,就此在茫茫戈壁上馳騁而去,一路不時觀察左右和四周。 一路換騎,約莫半個時辰后,趕到了一座被咬了一口似的小山丘。 他一到,已等候在此的南竹和牧傲鐵還不敢認。 直到庾慶扔出韁繩,喊出一聲“上馬”,二人才知是誰。 南竹奇怪:“怎么易容成老頭了?” 馬背上的庾慶沉聲道:“沒辦法,遇上了蹊蹺事,我可能又被鑒元齋的人盯上了,走,趕緊走?!?/br> 南竹和牧傲鐵一驚,立刻爬上馬背。 加上原先多的一匹馬,明顯多了三騎。 不等他們問,庾慶已解釋,“一人雙騎,途中換乘,以最快速度遠離此地?!?/br> 六騎迅速隆隆馳騁而去,跑到了官道,又沿著官道披星戴月奔向遙遠。 “老十五,你借了多少錢來?” “你又不幫我還,關你屁事!” “行,我們不管,這路上的開銷你得包了!” “先老老實實喊聲‘掌門’來聽聽。” “老十五,你這樣就沒意思了,你這叫趁人之危懂不懂?你若非要這樣的話,論交情我和鐵娘子的交情可是比你親近的多,我現(xiàn)在回去也照樣能借到錢,你信不信?” “你這死胖子身段就算易容了也能被認出,不怕鑒元齋宰了你,你就去吧!” “你……老九,你能咽下這口氣?我身段不行,你回一趟妙青堂去?!?/br> 師兄弟一路爭執(zhí),真遇上花銷大的時候,庾慶也沒辦法不管兩人。 兩位師兄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只能是幫兩人記好賬,算好又欠了自己多少。 而這一路的開銷確實大,這般一路雙騎換乘趕路,日夜不停,一旦遇到驛站換馬,一換就是換兩匹,光路費一人一天就要近百兩銀子,三人就要三四百兩。 三天不眠不休,日夜趕路,一口氣跑到了三千里外,又見山清水秀,師兄弟三人才感覺安全了,才敢懈怠了休整…… 鑒元齋,內(nèi)院軒閣,秦訣獨坐,翻看著近期賬本,白白損失了兩百來萬,琢磨著從哪里找點平衡,畢竟不是他一個人的買賣。 崔游匆匆由外院闖入,直接進了軒閣,拱手行禮后,俯身報道:“大掌柜,您讓我關注一下那個‘見元山’,我安排了人去打探,根據(jù)一些傳回的消息,‘見元山’恐怕真有點情況?!?/br> 秦訣哦了聲,饒有興趣道:“什么情況?” 之前安排人搶劫那位探花郎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那位竟然從望樓購買了有關見元山的情況,多少有些好奇,感覺那位要幽角埠的身份恐怕就是為了去見元山,否則沒必要花一筆錢買針對性的消息,實在是時機恰好吻合上了。 一是好奇探花郎為什么要長途跋涉趕去見元山,肯定有什么原因。 二也是擔心那家伙會惹出什么事連累鑒元齋。 所以讓人保持了一定的關注,沒想到還真有情況。 崔游:“目前掌控見元山的妖修是一只虎妖,名叫洪騰。這位山大王,最近要納妾,所納之妾卻是巒州牧呂開的靈寵,其靈寵是一只靈狐,名喚明月,已頗有修為,能化作人形。 約半個月前,呂開要找點山珍,托了洪騰幫忙,洪騰助了一把。 后禮尚往來,呂開為了答謝,邀了洪騰去牧府,設宴款待。 席間,呂開的靈寵明月,千嬌百媚,獻上歌舞,當場便勾了洪騰的魂。 一來二往的溝通后,呂開答應了將明月贈給洪騰為妾,卻有要求,要如同嫁女兒一般,說是平常待明月就如同待自己的女兒。因而,見元山即將出現(xiàn)一場喜事,山大王洪騰納妾!” 秦訣邊聽邊品,聽后遲疑道:“見色起意,很正常,有什么問題不成?” 崔游:“大掌柜,其中還真有問題,有個熟人剛好和巒州牧府那邊常有來往,最近發(fā)現(xiàn)那個即將出嫁的明月身邊出現(xiàn)了一些改頭換面的陌生人,無意中發(fā)現(xiàn)竟是司南府的人。司南府的人喬裝打扮成了明月的送嫁護衛(wèi),擺明了就是要借機悄悄進入見元山!” 第172章 應聘 聽到這,秦訣不禁慢慢站了起來,負手于憑欄處思索了一陣,不解道:“司南府的人,憑他們的面子,要去見元山,大可光明正大的去,犯得著偷偷摸摸嗎?” 崔游笑了,“大掌柜,這司南府人的恐怕還真不好光明正大的去,見元山的人在他們手上吃過大虧?!?/br> 秦訣轉(zhuǎn)身,訝異道:“怎么回事?” 崔游提醒道:“冠風揚古墓,大掌柜可還有印象?” 秦訣一愣,“在見元山?” 崔游點頭,“沒錯。很多年前的事,我之前也沒把事情和見元山聯(lián)想上,也是剛剛接到消息才想起。當年司南府為了找冠風揚古墓,讓朝廷虞部出面聯(lián)系見元山,謊稱開挖礦材,談好了分成,把見元山給騙了。 直到古墓中出事,鬧出了大動靜,事情瞞不下去了,真相才暴露了出來。 自己地盤上有藏寶,竟然放了外人進去挖掘都不知道,妖界那邊自然震怒,譴責司南府之余,也免不了把見元山那邊給處置了,見元山上一任山大王就是這么沒的。 試問司南府曾在見元山搞出過這樣的破事,見元山如何還能再歡迎他們,司南府又如何能光明正大進去?” 秦訣久久不語,良久后徐徐道:“如此說來,巒州牧嫁女的背后,又有可能是司南府在做局。問題是……司南府為什么要偷偷摸摸進見元山?” 崔游提醒,“大掌柜,您別忘了司南府是干什么的?!?/br> 秦訣神色略有震動,來回踱步,沉吟道:“難道見元山和仙家洞府還有什么牽扯不成?他們當初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冠風揚古墓,不是已經(jīng)清查了一遍嗎?為何時隔多年又要再去?還是針對那座古墓去的或是另有其它?阿士衡那家伙怎么也在這個時候往那邊湊了?”說到這,他忽然止步回頭。 兩人的目光對上了。 “他爹!” “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