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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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火光越來越明顯,山火終于燒了起來,高溫的作用下,彌漫的霧氣竟然淡了不少。 突然,霧氣跌宕,幾名黑衣人躥出,庾慶立刻瞪大了眼珠一動不動,死不瞑目的樣子。 裝死也是不得已,知道自己的修為不高,在這種場合的攻防之中撞上了就是個性命之憂,敢襲擊司南府人馬的豈是兒戲? 幾名黑衣人并未逗留,警惕著四周之余,也從兩名“死者”上空飛掠而去,往車隊主力方向去了。 庾慶又看了看四周,哧溜爬了起來,向許沸招呼一聲,“好了?!?/br> 就在這時,車隊主力方向突然傳來了劇烈的打斗聲。 驟然白熱化廝殺的動靜讓庾慶意識到了此地不可久留,迅速蹦向了車廂旁,扯掉了蟲兒蒙著的被子,對其急聲道:“快點把行禮找出來?!?/br> 蟲兒連連點頭,趕緊去扒拉行禮。 而高度警惕四周的庾慶忽又猛然抬頭,低聲疾呼:“蟲兒躲好。”自己一個閃身撲開到了一旁,又躺下了裝死。 蟲兒慌忙拉被子悶頭。 剛爬起走來的許沸不用招呼,一看這情況,立馬又倒下了。 上空霧氣驟然跌宕起伏,一道巨大黑影驟然俯沖下來,是一只翼展兩丈的巨雕,順官道低空滑來,還沒滑遠就雙爪突落,直接抓上了蟲兒藏身的車廂,猛然奮力振翅,掀起巨大狂風,就這么很突然地將車廂給拎進了上空的云霧中,很快便連同車廂一起消失在了霧中。 躺下的許沸都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就眼睜睜目睹了這一幕。 庾慶也有些驚住了,他的觀字訣還遠不如他師父,還沒到隨便掃一眼就能提前判斷出來的是什么東西的地步,需要稍給點時間仔細觀察才行,否則只能大概看出有東西要出現(xiàn)。 他沒想到來的居然是一只巨雕,居然會把馬車給拎飛了。 剛找到的靈米,居然被一只傻鳥給抓走了? 兩千兩銀子被鳥給叼走了?這叫什么事! 他剛想坐起,又老實躺好了,只見霧氣又劇烈跌宕起伏,又一只巨雕沖破云霧現(xiàn)身,低空滑翔,從兩人頭頂上呼一聲過去了。 庾慶扭頭四處看了眼,猛然蹦起,二話不說,迅速躥入了一旁的山林中。 許沸立馬爬起跟著跑去。 庾慶在山中躥了一陣,跑到一處山頂,找了棵最大的樹,縱身而起,上手拉住一根枝干借力一拉,人又再次躥起。 緊急追來的許沸仰頭望,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見了庾慶身影,也又驚住了,就憑這身手,還說什么重劍是隨身配飾,自己有眼無珠居然信了,這位士衡兄分明是個高手! 對他這種實力的人來說,庾慶這般身手自然是高手。 現(xiàn)在跟緊庾慶最要緊,把刀往身上一別,立刻跳上樹,四肢并用往上爬,奈何樹太粗了,爬不快。 已經(jīng)到了大樹頂部的庾慶,發(fā)現(xiàn)這個高度還是有淡淡云霧干擾視線,當即跳腳,雙腳一蹬樹枝,借助彈力,驟然一個騰空而起,躥出了云霧,迅速觀察四周,想看那只巨雕飛哪去了。 結果看到好多巨雕在云霧中起起落落,不過目光還是捕捉到了目標巨雕的身影,畢竟拎著一只車廂,似乎沖那個方向最高的一座山峰飛去了。 人落下又從樹冠上彈起,反復落下彈起幾次后,他確認了,親眼看到拎著車廂的巨雕鉆入了那座最高峰。 再次落下后,沒有在樹冠上停腳,順勢滑落了下去。 呼!才爬上個三丈來高的許沸扭頭,眼睜睜看著庾慶又落地了,他立馬松開手腳嘩啦啦一路蹭掉樹皮屑,降低了點高度才一跳而下,又追著庾慶閃沒的身影去了。 兩人一前一后間隔著蹦出了山林,上了官道,又接連沖進了對面的山林。 聽到身后動靜,庾慶猛然停步轉身,對差點撞上來的許沸道:“你跟著我干嘛?” 行李已經(jīng)丟失了,許沸壓根不知道他要干嘛,反問:“我不跟著你跟著誰?士衡兄,你不會扔下我不管吧?” 庾慶:“山里面很危險,別跟著我,快回去,護送人馬能保護你?!闭f罷又閃身跑了。 其實就是不想帶個累贅,這么一大塊頭跟著跑,比較容易暴露。 許沸二話不說,又追著去了,沒人家的那份蹦蹦跳跳的靈活迅速,他只能是全力沖刺。 其實他也不想跟著,可問題是他現(xiàn)在能往哪去?聽庾慶的往護衛(wèi)人馬那邊跑? 那邊打斗動靜那么大,往打打殺殺的地方跑,一頭撞上去找死嗎?何況鬼知道雙方廝殺后會是個什么樣的結局。 他想問問,如果安全,你為何不去,還在這里亂跑? 第30章 偷襲 別的他也許不知道,至少知道一點,既然敢動手襲擊,兇手想必是有點把握的。 反正他自己在這種地方、這種局面下是徹底沒了主見,反觀這位士衡兄,處變不驚,臨危不亂,明顯是個能有主見的,且能看出果斷應對下的避險能力。 他相信庾慶這樣跑必然有目的,肯定是為了尋找生機,肯定不會是找死。 何況之前看到了庾慶上樹時的身手,深藏不露??! 這個時候,誰有帶頭大哥的潛質,他就義無反顧的跟著誰跑,為了活命,別無選擇。 在起起伏伏山林中快速潛行一陣后,庾慶回頭看,見許沸居然還跟著,有點無語,發(fā)現(xiàn)還真有不怕死的。 不是他沒能力甩掉許沸,而是環(huán)境限制,他一路都在施展觀字訣規(guī)避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跑跑停停,或者左拐右拐的,給了全力追蹤的許沸可乘之機,否則這般迷霧環(huán)境中,許沸沒有任何跟上他的可能。 根據(jù)一路判斷的情況,敵我雙方的人力似乎都集中在了官道交戰(zhàn)之地,這里好像也沒有太大情況,庾慶也就懶得管許沸了,繼續(xù)在山林中穿行。 他相信許沸自己會停下來的,就憑許沸那練外家功夫的體力,不懂調息運氣之法,在這山林深處是跑不遠的,體力跟不上自然就停下了。 沒跑多遠,他自己反倒先停下來了,停在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旁,尸體邊上放著墨影弓,死者顯然是一名大箭師。 墨影弓可是個值錢的玩意,遠超那點靈米的價值,若實在找不到靈米,弄套這玩意也挺劃算的。 庾慶心里嘀咕了一陣,左右看了看,見到許沸跑來也不怕看見了,迅速將墨影弓和箭壺摘了,背上直接帶走了…… 火勢越來越大,站在制高點負責指揮的黑云嘯從樹冠上跳了下來。 因有三只大雕陸續(xù)抓了三只車廂當收獲送給他,他跳了下來查看,結果發(fā)現(xiàn)抓來的不是裝了行李的,就是空車廂,連個人影都沒有。 無須細看也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些扁毛畜牲未開竅,腦子不好用,見到車廂就當目標給抓來了。 黑云嘯看的火大,罵了聲,“一群傻鳥!” 同時也因為這個而暗暗擔憂,為什么抓來三只沒用的車廂,真正的精鋼鐵籠卻一個都沒抓來? 他已經(jīng)隱隱意識到了點什么,偏頭道:“通知后山暗伏的弟兄做好準備,準備接應撤離!” 他還稍微留了點人手沒有暴露,做好了鼠太婆三人事后一旦翻臉好脫身的準備。 事到如今,已經(jīng)預感到得手的希望不大了,事情還沒見分曉,便準備跑了。 “是!”一名手下領命而去,還剩一名束手在旁。 火勢越來越大,熱氣也越來越強,迷霧被驅散的越來越快。 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一棵大樹上,落在了光頭白衣的江山身邊,正是高遠。 江山見之立問:“你的鷹奴怎么都撤了?” 高遠滿臉怒容,“不撤找死嗎?那精鋼籠子不小,加上里面關的人數(shù),太重了,我鷹奴根本提不走,還因此被斬殺了三十多只。那對賤人根本沒搞清狀況,也沒得手的把握,在拿我們弟兄的性命做試探!” “該死的!”江山憤恨一聲,揮手道:“撤,不管他們了?!?/br> 高遠遞出一張紙給他,“不撤也不行了,準備逃命吧!” “什么東西?”江山接到手查看。 高遠:“我那邊傳來的消息,棲霞娘娘出事了。司南府掌令親自出馬,把棲霞娘娘給殺了!” “‘地母’直接把娘娘給殺了?兩天前發(fā)生的事……”看著手中消息,江山喃喃自語,滿臉的驚駭,似乎沒想到那位司南府掌令竟蠻橫不講理到了如此地步。 高遠嘆道:“是啊,兩天前的事,我們知道的晚了,哪怕消息再早來半個時辰,我等也不至于損失如此慘重。走吧,已經(jīng)沒了意義,就算得手了,也沒了地方領賞?!?/br> “還想領賞?你的鷹奴,這迷霧,還有這數(shù)不清的鼠類,司南府隨便一查就知道誰參與了這事!”悲聲咬牙的江山滿臉猙獰,緊握雙拳道:“這大火燒死我多少霧隱同族?要走也要先找那對賤人出了這口惡氣再說!” 他一個閃身而去,高遠亦閃身追去。 兩人一前一后在山林中急躥,足不落地,一路踏樹枝飛掠,閃飛如林中燕。 直奔目標地點的二人沒一會兒便抵達了,雙雙落在了地面,落在了黑云嘯跟前。 黑云嘯正與一名手下低聲說話,低聲安排撤離事宜,忽見兩人來到,愕然道:“二位兄弟不在前方督戰(zhàn),回來做甚?” 兩人這個時候突然一起跑回來,他很意外,也被鬧了個措手不及。 他已經(jīng)準備先行跑人了,準備繞道策應自己夫人后立刻遠走高飛,誰知這兩位出現(xiàn)了,一時間不好走了。 而高遠一開口就把他給驚住了,“黑兄,你夫人出事了?!?/br> 黑云嘯心弦一顫,上前兩步,跟前急問,“出什么事了?” 高遠沉聲道:“你夫人被金化海給殺了!” 黑云嘯大驚,臉色劇變。 就在他心神失守的瞬間,高遠一爪迸發(fā),異化的銳利爪影突襲,轟中了他的胸口,濺起了血花,五爪硬生生鎖死了他的胸骨。 突兀中招的黑云嘯驚怒,眼睛余光沒看到卻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旁江山臉上的狠笑。 他反應也快,就在自己中招的瞬間,不待江山出手,也不待高遠再次出手發(fā)力,驟然蹦起,雙腳連踢,逼的高遠不得不撤。 高遠沒想到他竟不顧自己胸骨被鎖住,毫不猶豫地直接采取了拼命的方式反抗。 高遠不會跟他拼命,但一招得手也不會讓對方好過,收回的五爪順勢嘎嘣一擰,硬生生擰斷了黑云嘯的一根胸骨,另一手擋了黑云嘯一腳,借這一擊之力飛開了,手上抓了團血rou。 江山猛然張口,一張嘴裂開到半張臉那么大的血盆大口,朝著騰空而起的人噴出一口白霧。 因被高遠擰斷胸骨拽了一下,黑云嘯騰空而起的速度有所遲滯,疾霧如匹練瞬間將其吞沒。 疾霧中傳來如重錘悶鼓般的“咚”一聲大響,白霧沖散,黑云嘯的身影橫飛了出去。 一條血紅色的長舌頭從激蕩開的白霧中閃回,沒入了江山的嘴里,大嘴一合,舌尖舔了圈染紅了嘴唇的鮮血,冷笑,借助白霧遮掩,他也偷襲成功了。 面對黑云嘯那驚慌欲逃的手下,江山收了四肢,人如射出的rou球,任由對方雙掌打在了球體上,轟!直接將人給轟飛了出去。 其人如流星般撞在一棵樹上,在樹上砸出了一大塊痕跡,才噴血砸落在地,似乎昏死了過去。 江山未過問其死活,他的主要目標也不是他,又一個彈射而去,撲向黑云嘯。 旋身落地的黑云嘯雙臂一張,地上落葉頓如龍卷風般圍繞在他身邊急轉,雙爪爆發(fā)出繚繞煞氣,雙眼瞬間變成了懾人的金碧色。 他胸前鮮血淋漓,除了高遠那一抓掏出的傷口,胸口又添一道血痕,整個胸腹上遮羞的布料都沒了,腹部是一塊塊的肌rou。 然接連突襲成功的二人依然不肯放過他,完全是要趁他病要他命。 高遠騰空而來,江山貼地炮射而來,兩人一上一下同時沖來,聯(lián)手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