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視角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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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蓉驚駭?shù)乇牬笱郏贿^她并沒有來得及震驚這個看上去高高瘦瘦的小哥哥居然有這么大的臂力,忽然,一道砰然巨響傳來,同一時刻,刺骨的疼痛從小腿密密麻麻地沖向大腦。 “??!” 蕭矜予眸色一緊,他快速接住被撞回來的女孩。 陳曉蓉:“好痛……我是撞到什么了?” 蕭矜予將她放下,檢查一番確定只是小腿腫了一塊后,他抬手探向站臺。 手掌在空氣中停下了。 一堵無形的墻矗立在地鐵站臺和軌道之間。 蕭矜予瞇起眼。 “沒事吧?” 陳曉蓉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眼淚:“還行,應(yīng)該不影響走路?!?/br> 蕭矜予:“不好意思,是我大意了?!?/br> “沒事?!?/br> 正常人如果被困在地鐵通道里,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找一個站臺爬上去。地鐵站臺和外界連通,從站臺當(dāng)然能逃出生天。 但這里是001的邏輯鏈。 『可以在地鐵通道內(nèi)隨意行動,包括通風(fēng)口;但是站臺不屬于活動范圍?!?/br> 這兩天的所見所聞早已擊碎陳曉蓉的世界觀。她沒對隱形墻多問,很明顯,她是撞鬼了,一切都超出她過去十幾年的認知。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站臺,卻不能從此出去。 蕭矜予拿起手機,照亮站臺對面的站點指示牌。 他回過頭:“往回走吧?!?/br> “?” 蕭矜予:“去美術(shù)館?!?/br> 陳曉蓉撓了撓頭:“為什么要回美術(shù)館?是只有那里才能出去么?” 他們離美術(shù)館有十幾公里,再往回走等于剛才白走了一公里。 “因為我朋友在那?!?/br> 陳曉蓉:“你朋友?誒,你也是從美術(shù)館那附近掉下來的?” 蕭矜予看了她一眼,沒有否認。 001暴亂,六號線沿路塌陷,未必只有首都美術(shù)館附近才有出口。但是來首都的路上宿九州說過,盲盒是從美術(shù)館附近的地鐵站進入地鐵的。目前首都清除小隊的主要搜查方向也是美術(shù)館,主力都在那里。 蕭矜予聲音平靜:“我朋友會從美術(shù)館附近的站點,下來找我。” 陳曉蓉:“?。俊?/br> 下來找你,也就是說你朋友并沒有掉下來? 那這么危險的情況,你怎么這么確定他一定會下來找你。 你們感情這么好? 沒有將心中的困惑說出口。 作為一個未成年女生,她現(xiàn)在能依靠的只有蕭矜予。 陳曉蓉趕忙跟了上去。 第174章 世界漆黑, 潮濕腥澀的土壤氣息鉆進鼻腔。 地震崩塌,地鐵通道的水泥塊面斷裂成數(shù)塊,橫亙在道路中央。淅淅瀝瀝的地下水順著這些石塊和泥土的縫隙流淌, 地面也變得松軟起來。 背著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并沒有影響蕭矜予的行走速度, 不過他也沒用最快速度前進。 身在污染物001的邏輯鏈,誰也不知道前方會不會出現(xiàn)突發(fā)危險,而且他還得顧及陳曉蓉的速度。 兩人就這么連著走過四站。 再次路過一個地鐵站, 蕭矜予抬起手電筒:“車公莊站?!?/br> 陳曉蓉:“挺近了, 咱們已經(jīng)走了一半了?!?/br> 繼續(xù)向前走了大約二百米,兩人找到一個通風(fēng)管道。將昏迷不醒的馬尾辮女孩放在地上、靠著墻壁躺好,蕭矜予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 微弱的氣流沖過他的皮膚。 蕭矜予面色沉了沉。 這個女孩還活著, 但是很明顯,她的呼吸越來越弱了。她的傷是最嚴重的, 額頭上的傷看似已經(jīng)止血了,但估計顱內(nèi)出現(xiàn)了淤血。再不接受治療,一定活不過今天。 不過現(xiàn)在他還有其他事要做。 “我?guī)湍阍偾宄幌??!?/br> 從慈壽寺站一路向東,走了五六公里,積累在陳曉蓉身體周圍的黑色污染因子已經(jīng)達到rou眼可見的程度。手電燈光下, 短發(fā)女生的全身周圍像被一層黑色的蠶繭包裹住, 很薄但也很密。 一邊說,蕭矜予一邊使用白院子的邏輯鏈。他非常熟練地為女孩清理周身的污染因子, 陳曉蓉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方這種奇怪的行為。 眼看俊秀的青年垂著眼瞼一聲不吭地在自己面前比劃,陳曉蓉終于忍不住說道:“蕭……蕭先生,我身上是不是有鬼的怨氣纏著?” 蕭矜予手上動作一頓:“怨氣?” 陳曉蓉顫抖著嘴唇:“就,就是那個地鐵鬼的怨氣?!?/br> “你如果把它當(dāng)做鬼也行。更準確點的說, 你身上……是有一些輻射殘留?!?/br> “臥槽?!” 陳曉蓉刷的瞪大眼,她一下子理解了。 對蕭矜予這些a型輻射事件后誕生的小孩來說, 他們從沒見過鬼,但是從小到大,城市中央大大小小的輻射禁區(qū)卻是切實存在的。 鬼雖可怕,但未必會害人,a型輻射卻一定會置人于死地。 不過輻射居然還能清除? 陳曉蓉緊張地看著蕭矜予。 蕭矜予沒有太在意對方探究的視線,邏輯鏈的事情說起來太復(fù)雜,當(dāng)初齊思敏也花費了很久才為他說明情況。 解決陳曉蓉身體周圍的污染因子后,蕭矜予再將電筒照向昏迷的女孩。然而很快他便皺起眉頭。 陳曉蓉:“怎么了,琪琪是有什么問題嗎?” 蕭矜予道:“你幫我一起用手電筒打亮她?!?/br> “好好!” 兩個手電筒一起照亮靠墻半躺的馬尾辮女孩。 第四視角之下,世界瞬間黑白。 只見躺在地上的女孩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蕭矜予仔仔細細地檢查她的身體周圍,在女孩的左手腕和右腿附近纏繞著零星的幾點黑色污染因子,但除此以外,她身遭幾乎找不到多余的光點。 難道是因為他一直背著女孩,她接觸的污染因子較少,身上的黑色光點才這么少? 一種奇異的感覺如抽絲剝繭,漸漸涌上心頭。 似乎有哪里不對,但好像哪里又都沒有問題,合情合理。 當(dāng)下發(fā)生的所有事都非常符合邏輯,沒有觸碰到污染因子,自然身上纏繞的污染因子會更少。 可是蕭矜予就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這是一種詭異的直覺。 他閉了閉眼。 …… “走吧?!?/br> “好?!?/br> 馬尾辮女生身體周圍的邏輯因子其實并沒有多到需要清除的地步,但為了壓制心里那隱隱作祟的擔(dān)憂,蕭矜予依舊使用白院子邏輯鏈,將那些稀少的黑色光點全部送入另一個未知空間。 地鐵六號線在地下十幾米的深處,天崩地陷后,也沒能讓整條線路再見天日。 兩人一路走來,雖然路面到處崩塌,可是沒能找到一條徑直向上、逃出地鐵通道的路,也沒見到第四個受害者。 根據(jù)首都清除小隊的報告,六號線塌陷最嚴重的地段就是首都美術(shù)館附近的兩公里。 這是一條廢棄多年的地鐵線路,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人進入,所以一路上見不到其他受害者也不是不可能。 “怎、怎么了,蕭先生,你怎么不走了……”陳曉蓉害怕地回頭。 蕭矜予低頭看著金屬軌道旁的一灘血跡,過了會兒,道:“顏色還挺鮮艷,沒有完全變成褐色,應(yīng)該才死了不足兩個小時?!?/br> 短發(fā)女生這才發(fā)現(xiàn)腳邊的一灘血,立即驚恐地喊出聲:“?。。 ?/br> “你扶一下她?!?/br> “啊,好。” 蕭矜予蹲下來,用手指擦了擦那些已經(jīng)干涸的血。 “尸體呢……” “你說什么?” 蕭矜予垂眼道:“這個死者的尸體,去哪兒了。” 陳曉蓉想到:“他是不是被地鐵撞死的?他沒跑掉,地鐵直接撞上來,然后他就變成了一灘血。至于尸體,估計是掛在了車上,然后……嘔……”大腦聯(lián)想起那傻某【埃女生忍不住干嘔。 蕭矜予沒有回答。 不對勁。 如果真是被地鐵一擊撞死,血不應(yīng)該只有這么少。應(yīng)該濺滿整條地鐵通道,并且能在各種縫隙里找到磨碎的骨頭殘渣和沖爛的血rou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