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視角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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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秀的青年坐在店內(nèi)靠近街邊的落地玻璃窗旁,他沉思片刻,面不改色地拿起桌上的黑胡椒調(diào)味料。 細小的黑色顆粒從空中輕輕掉落,鋪在米黃的面條上。 蕭矜予一邊思索,一邊叉起一團面條。 忽然,拿著叉子的手頓了頓,蕭矜予有些驚訝。 ——這碗意面竟然還挺好吃。 *** 咖啡店的街對面,黑暗的小巷里偶爾傳來幾聲扯著嗓子的貓叫。 王饕龐大的身軀幾乎遮住了半個巷道,宿九州隱匿黑暗中,俊美臉龐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暗影下,他微微垂首,耐心地聽王饕低聲說著。 “……謹老板?” 王饕:“對,這就是“相對論”潘越供出來的名字。同時他還給了一個聯(lián)系方式,一個手機號碼。但是很可惜,打過去后這個號碼早已是個空號。根據(jù)電信商那邊的調(diào)查,這個手機號從頭到尾只和潘越一個人聯(lián)系過,并且在潘越被捕后,這個號碼就注銷了?!?/br> 宿九州摸著下巴,耐人尋味地笑了:“看來不是同伙?!?/br> 王饕意外地看他。 “只能算個棋子吧,勉強算合作伙伴?”宿九州眸光變動,他快速分析道:“他能夠變換成任何人的模樣,是怎么做到的,一條邏輯鏈?一個污染物?所以,他就是那個‘張海象’?” 王饕嘆了口氣:“駱笙和徐思清都判斷,這位謹老板十有八九,就是‘張海象’。” 能夠完美變換人臉的邏輯鏈、污染物實在太少了,他們從未聽說過,也不大可能一下子就出現(xiàn)兩個。 王饕:“現(xiàn)在他們不知道的,就是這位‘謹老板’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要偷走審判法庭;以及對方是幾級用戶,如何從他手里找回審判法庭。” “六級?!?/br> 王饕張了張嘴。 透過落地玻璃窗,隔著一條街,宿九州看著蕭矜予埋頭吃面的身影。他淡淡道:“未知的強大用戶,一律按六級來算。比相對論強大的五級用戶,只有匿名的a07和a08。就殺死任何一個比他們等級低的用戶而言,他們和六級用戶有太大差別么?” …… 椅腳摩擦地面的嘎吱聲刺耳地響起,蕭矜予抬起頭。 好快,這才幾分鐘,就回來了? 宿九州點的是一份牛排,他切開一小塊嘗了口,驚訝道:“還不錯?!?/br> 蕭矜予驀地愣了下,突然感覺仿佛是自己被認可了,他忍不住道:“是吧?!?/br> 宿九州抬眸望他,靜默了會兒。 他目光含笑:“是哦?!?/br>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一半想起來地鐵不能吃吃喝喝!! 大家不要學習這個九妹啊啊?。。?! 第84章 “我很快要去趟海都市?!?/br> 叉起一團意面,蕭矜予動作停了停:“嗯?” 宿九州持著刀叉,好像一位正在精心雕刻作品的藝術(shù)家,優(yōu)雅地切割rou塊。他沒有抬頭,徑直地說:“‘張海象’出現(xiàn)了。” 沒有一點遲疑,蕭矜予:“偷走審判法庭的那個用戶?”頓了頓,他接著道:“他應該還沒有被捕,如果真的已經(jīng)抓到他了,事態(tài)緊急,你應該已經(jīng)在去海都市的路上了——是他又制造出一個無面人?” 宿九州:“看來是我說得不夠準確?” 蕭矜予皺起眉。 “是關(guān)于‘張海象’的線索,出現(xiàn)了?!?/br> 腦海里閃過各種彩色的畫面,蕭矜予詫異道:“霍蘭絮認識‘張海象’?” 宿九州眉頭微動:“繼續(xù)?!?/br> 其實蕭矜予早有猜測,但是一切沒有理由的猜測,他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他后仰了靠住椅背:“霍蘭絮能夠使用‘教宗寶冠’,同樣,那個‘張海象’也能使用真張海象的風吹屁屁。現(xiàn)在海都市突然有了關(guān)于‘張海象’的線索,所以,是霍蘭絮供出了幕后同伙,她其實和‘張海象’是一伙的?” “這個思路挺有意思,只可惜被抓捕的那位神圣獻祭有著一張全華夏最嚴的嘴。”宿九州慢條斯理地切割盤子里的牛排,五成熟的rou類被鋒利冰冷的短刀劃過,嘩啦,流了半個盤子的紅色汁水。 “霍蘭絮沒有松口,卻有另一個人已經(jīng)松了口?!?/br> 蕭矜予愣了片刻,便想起了那個名字,他訝異著:“相對論——” 潘越。 距離相對論落網(wǎng)才過去五天,誰也沒想到,這位曾經(jīng)位列華夏第九的高級用戶,這就松了口。 他投降得實在太快,清除小隊還沒來得及私底下上點黑色的手段,甚至都沒想著該怎么口頭逼供,相對論居然就招了。 而且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認識“張海象”。 “怎么說?”蕭矜予沉了眸色。 “張海象”是他接觸過第一個給予他挫敗感的對手。 咖啡店里那一環(huán)環(huán)揭開對方真面目的步步緊逼,當時有多全盡上風,如今回憶起便有多灰頭土臉。你本以為自己打敗了一個狡猾的敵人,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反而是自己一步步走進對方早已設(shè)好的陷阱,為他人做嫁衣。 這滋味對任何一個聰明人來說,都不算友好。 宿九州:“潘越給出了兩個線索。第一,海都有位排名在他之上的匿名用戶;第二,這位用戶能隨意變換成任何人的長相?!?/br> 蕭矜予放下了叉子:“就是他?!?/br> 宿九州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有長相,沒有姓名。潘越?jīng)]親眼見過對方,對方給的聯(lián)系方式也成了空號。他只能給出一個口頭上的稱呼?!?/br> “什么?” “謹老板?!?/br> …… 咖啡店的自動門“叮咚”一聲向兩側(cè)開啟,幾個學生模樣的少男少女走了進來,笑著點了幾杯咖啡。很快,馥郁的咖啡豆香在溫暖狹窄的店內(nèi)彌散開來。 蕭矜予:“什么錦?” “謹慎的謹?!?/br> 兩人已經(jīng)徹底放下刀叉。 蕭矜予垂目看著白瓷盤上扭曲彩色的抽象圖案,手指情不自禁地撫上唇瓣,輕輕摩挲。宿九州早已發(fā)現(xiàn)了他這個習慣。人總有些控制不住的小習慣,大多無傷大雅。素白的手指在淡色的嘴唇上一下一下地撫過,宿九州靜靜地看著,莫名,看得沉了進去。 蕭矜予:“只有這幾條線索,等于沒有線索。但總比沒有好?!?/br> 宿九州驀地收回視線:“嗯……” 忽然,余光里看見那幾個買咖啡的學生說笑著進了洗手間。蕭矜予微愣,刷的扭頭:“我也曾經(jīng)碰到過一個叫‘錦’的用戶!” “嗯?” 蕭矜予立刻坐直身體,大腦迅速運轉(zhuǎn),他回憶道:“上斯錦——是這三個音。具體是哪三個字我不知道,但是他就叫這個?!?/br> “為什么突然說起他?” 僅僅是名字的一個音相同,世界上叫“錦”的人很多,蕭矜予卻偏偏立即想到了他。 “因為我不認識他?!?/br> 宿九州瞇起眸子。 蕭矜予:“時間也是個很特殊的時間。上個月,11月30日?!?/br> 宿九州脫口道:“發(fā)現(xiàn)污染物002的第二天?” “對?!笔採嬗椟c頭,“你還記得么,29號下午,海都市的審判法庭被盜取,于是你突然邏輯崩潰。30號凌晨,清除小隊成功挖掘出污染物002,并將其運送到研究所的倉庫。而我就是在30號的凌晨——大約5點。我見到了這個人。 “上斯錦。 “也是在一家咖啡店。凌晨時間地鐵沒有運行,我在那家咖啡店等待早晨的第一班地鐵,就在快到時間時,我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后,”他指了指這家咖啡店的盥洗池,“就在那里。我正在洗手,他也從洗手間里出來。邏輯鏈相互吸引,那一刻我和他都明白,對方是用戶。” 宿九州:“你會和一個陌生用戶交談?” 蕭矜予抬眸:“不會。” “所以?” “是他突然主動介紹自己。并說起了自己的名字。 “他說,他叫上斯錦?!?/br> …… “shang”這個音就很偏僻,很難說他具體姓什么。 至于后面的“si”和“jin”,也并不清楚他具體的名字。 然而蕭矜予目光灼灼地盯著面前的男人,他判定,這個“上司謹”不是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那家咖啡店。這是一種沒有理由的推測。這個男人出現(xiàn)的時機非常特殊,就在審判法庭被偷后的十二個小時,他突然出現(xiàn)在蕭矜予的面前。 同時,他的行為也輕佻又奇怪。 自顧自地搭訕,自我介紹。 仿佛他并不是無意間出現(xiàn)在那里,而是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為了某個目標,某個人—— 他必須在那里。 蕭矜予:“會是同一個人嗎?” 宿九州:“你覺得呢?” “……” “是?!?/br> “我信你?!?/br> 蕭矜予嘴唇微動。 宿九州:“還記得他的身高長相,特殊體征么?” 蕭矜予:“這些并沒有太大意義。按照相對論的說法,他能改變自己的外貌,變換成任何人的模樣?;蛟S我見到的那個,并不是他真正的長相。但是我記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