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視角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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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思考。 處理完18棟和20棟之間所有的黑色光點,蕭矜予閉上眼,微微喘了口氣。他轉(zhuǎn)過身,說道:“宿上校,教宗寶冠的大部分邏輯因子都處理完了,但還有一些邏輯因子飄到了小區(qū)的其他地方?!?/br> 宿九州淡定地笑了:“我跟著你?!?/br> 蕭矜予輕輕頷首,沒有回話,轉(zhuǎn)身從宿九州的身邊擦肩而過,走向下一棟樓。 青年的動作非常果斷決絕,找到“骨灰”就立即使用飛天拳頭,將其送進白院子空間。一旦眼睛感到疼痛,就閉上眼休息。 宿九州原本只是想看看這位心思縝密卻遲遲無法升級的一級用戶到底遭遇了什么,突然似乎有哪里不大對。但慢慢的,望著蕭矜予忙碌卻鎮(zhèn)定的背影,他腳步頓了頓。 ……又好像并沒有哪里變了? 一個小時后,蕭矜予給王饕打去電話,詢問外界游行者的情況。在得知游行者的獻祭摘頭動作仍舊沒有停止,蕭矜予低聲說了句“那我繼續(xù)找骨灰”,便掛斷電話。 只要空氣中還殘存著一個黑色光點,就意味著教宗寶冠的骨灰沒有全部被送進白院子空間,邏輯鏈也沒有斷。 最壞的情況是,趙狠使用性感桑巴時已經(jīng)晚了,有黑色光點在蕭矜予沒有察覺的時候,悄悄飄出了他們的封鎖圈。 不過半個小時后,當(dāng)蕭矜予從樓棟臺階的縫隙中找到那粒污染因子,并將其扔進白院子空間。一分鐘后,王饕的電話便打了過來,他難掩欣喜:“蕭矜予,所有游行者都不再摘頭。教宗寶冠的邏輯鏈徹底斷了!” …… 至此,震蕩整個中都市的“摘頭獻祭游行事件”,終于結(jié)束了。 *** 2046年11月20日,21時38分。 蕭矜予穿過鋼板下的小門,走出富民小區(qū)。 雪停了。 烏云被風(fēng)吹散,明亮清澈的月光穿過薄薄的寒氣,照亮大地。 以81號污染區(qū)為中心向外延伸,一條條堆著積雪的街道上,無數(shù)人正在痛哭流涕。游行者在教宗寶冠的邏輯鏈斷裂后,全部陷入昏迷。他們的家人朋友抱住那一具具冰冷的身體,在原地正在等待醫(yī)護人員。 路上,全是殘肢斷臂。 一顆顆血淋淋的頭顱滾到道牙邊,像剛下過一場大雨,因為道路細微的傾斜度,鮮血順著瀝青路面流進下水道。但這不是雨,是無數(shù)汩汩從脖子斷口流淌出的鮮血。 蕭矜予站在原地,沉默地望著這一幕。 忽然,他目光頓住,雙眸睜大,看向一粒從血液中飄出來的彩色光點。 邏輯因子! 蕭矜予猛地回過神,他加快腳步,仔細觀察所有落在地面的鮮血。 一粒粒彩色的邏輯因子,從這些游行者的血液中飛出,飛向天空,然后緩緩消失。 雖然邏輯因子飄出血液的速度很慢,但是它們真實存在! 蕭矜予趕緊找到趙狠,他一把拉住對方:“李部長的聯(lián)系方式!” 趙狠一愣,接著二話不說,將手機遞了過去。 蕭矜予焦急地打通電話,他還沒開口,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李笑笑急促的聲音先響起:“蕭矜予是嗎?” 蕭矜予驚訝地愣住。 “趙狠不會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崩钚π︼w速道,“蕭矜予,我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那是一條邏輯鏈,一條需要鮮血的邏輯鏈!鮮血,是這條邏輯鏈的因,只有奉獻鮮血,才能開啟這條邏輯鏈。不過根據(jù)用戶委員會收集的用戶資料,這個用戶在三級的時候還只是需要鮮血,對鮮血提供者是不是處子并不作要求。但是,一定是她!” 當(dāng)李笑笑說到“處子”時,蕭矜予倏地怔住,一絲奇怪的感覺從心中一閃而過。 但是他來不及多想,問道:“她是誰?為什么能確定一定是她?” “因為我們已經(jīng)查清楚,一百多年前,霍華德家族根本沒有乘船離開華夏,他們被敵方軍隊攔在了港口。為了躲避戰(zhàn)亂,霍華德全家離開海都市,到中都市隱居。二十六年前,霍華德家族最后的后裔,也那個修女……她應(yīng)該是最近才當(dāng)修女的,過去收集的用戶資料里,她并不是修女,所以我們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她。而二十六年前,她就居住在富民小區(qū),當(dāng)時她才五歲!” 手指攥緊手機,指甲因力氣太大而捏得發(fā)白。蕭矜予沉著眸色,一字一句地又問了一遍—— “所以,她是誰?!?/br> 同一時刻,海都市,浦西。 這是一棟幽美僻靜的老洋房。 上世紀(jì)初,浦西大片土地被法國以租借的方式占據(jù),成為法租界。許多外國官員、軍人、商人來到這里,建立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從早已千瘡百孔的華夏大地剝削財富。 一棟棟洋房也是從那個時候,如雨后春筍,出現(xiàn)在這片土地上。 中都市的雪停了,海都市的雪卻下了整整一夜。 郝明街的盡頭,繁密茂盛的花木從白色柵欄中探出,幽幽深深地擋住外來人的探目。幾棵參天大樹落在小巧別致的院子里,花圃后,還悄悄矗藏著一棟紅白色的三層洋房。 雪花落下,鋪滿臺階。 “咔嚓——” 一只靴子踩斷院中落下的枯葉,踏上臺階。 下一刻。 “砰!” 洋房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雪光映著院外街上昏黃的路燈光,照進屋內(nèi),照亮了擺放在小客廳里的三角鋼琴。 洋房大門的正對面,一抬頭,便是一尊懷抱嬰兒的流淚圣母像。雪白的雕塑上,圣母垂著慈憫的雙眸,悲傷地望著懷中的圣子。 穿著黑色修女服的年輕女性雙手合十,跪在這尊圣母像前,虔誠地祈禱著。她仿佛沒察覺到身后的大門被人踹開了,也不知道有人正站在門口,用冷酷尖銳的目光漠然地注視著她。 她依舊跪在圣母像前,低聲祈禱。 “五級用戶,id——神圣獻祭。” 站在門口的女人開口了。她平穩(wěn)的聲音夾雜著怒意,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里嚼了出來。 “我該叫你霍蘭絮…… “還是,蘭絮·霍華德?” 圣母像前的修女似乎終于意識到有人闖進了屋子,她施施然站起身,轉(zhuǎn)過頭。 柔和的目光落在門口的女人身上。 “rou王不是我殺的?!彼龖z憫地看著這個剛剛失去丈夫的女人。 教宗寶冠的邏輯鏈還沒來得及在rou王身上啟動,rou王便死在了美女香巾的手中。 rou王的死確實和摘頭游行事件無關(guān)。 駱笙笑了。 雪花飄過門外庭廊,落在她銀灰色的頭發(fā)上,卷進屋內(nèi)。下一秒,大雨傾盆,門外的雪還在靜謐地下著,零下五度的空氣里,卻詭異地落起一場暴雨。 冰冷的雨水狠狠地沖進屋內(nèi)。 這些雨水突然在駱笙的身邊停住,懸浮在她的周身。 頃刻間,又化為布滿尖刺的牢籠,刺向圣母像下的修女。 第36章 “十分鐘前,我們通知了海都市用戶委員會。海都市清除小隊全員出動,捉拿‘神圣獻祭’。” 從楚文婷摘下自己的腦袋,到中都市摘頭游行事件。 至今,一共過去二十個小時。 李笑笑也已經(jīng)持續(xù)工作整整二十個小時,沒有閉過眼了。她的臉色十分難看,但她雙眸極亮,握著手機,語氣沉穩(wěn)地對蕭矜予道:“海都市臨時批準(zhǔn)‘水之刑’刑期暫緩,她從看守室里出來了……她正在緝拿‘神圣獻祭’的路上!” 水之刑,駱笙。 蕭矜予的眼前瞬間浮現(xiàn)出一個英武冷峻、不茍言笑的灰發(fā)女人。 蕭矜予:“李部長,神圣獻祭是五級用戶,她在長腦app上的排名大約是多少?!?/br> “不知道?!崩钚πo奈道:“我們不知道她的排名,甚至連污染物004都無法給出答案。你應(yīng)該知道,長腦app排行榜的前53名,全是匿名。這不是004故意隱藏,而是這53個用戶實力極強,連004都無法探清他們具體的實力排名。 “前53名用戶中,我們官方只收集到20個人的資料。而這些,都是這20位用戶自愿透露的。神圣獻祭沒有將自己名次告訴我們,但是據(jù)我們估計,她至少排在前20名!” 蕭矜予沉思著,他的目光落在滿地血水上。 過了幾秒,蕭矜予道:“雖然徐啟來了中都市,但是海都市清除小隊不可能只有他一個高級用戶。有水之刑駱隊長在,再加上清除小隊的其他人,捉拿神圣獻祭應(yīng)該沒有問題?!?/br> 找出兇手的行蹤是最關(guān)鍵的,蕭矜予并不認為神圣獻祭能在海都市清除小隊的手中逃脫。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詢問李笑笑,邏輯研究所那邊是否研究出修女使用教宗寶冠的邏輯鏈的方式時,李笑笑突然開了口。 “有一件事,我想你搞錯了,蕭矜予?!?/br> 蕭矜予聲音頓住。 李笑笑:“事實上,海都市那邊,應(yīng)該只派了水之刑一個人去。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具體部署,但我相信,清除小隊的其他人最多是在外面協(xié)助,沒有直接加入水之刑和神圣獻祭的戰(zhàn)斗?!?/br> “為什么?!” “因為她是‘神圣獻祭’?!?/br> 寒冷的晚風(fēng)吹過青年的發(fā)梢,電話里,傳來李笑笑嚴(yán)肅的話語:“整個海都市,主動接受官方指揮的用戶里,只有水之刑一個人能接近她,其他人加入戰(zhàn)斗只會添亂,甚至可能導(dǎo)致自身邏輯崩潰。海都市已經(jīng)通知臨近城市的清除小隊前去支援了。 “所有五級以下的用戶,在神圣獻祭面前……都沒有一擊之力!” …… 掛斷電話,蕭矜予神色冷靜,他迅速整理李笑笑透露的信息。 神圣獻祭。 這是一條幾乎沒有太大攻擊性的邏輯鏈。 ——僅對于普通人。 神圣獻祭攻擊的對象,由始至終,只有邏輯鏈。 是的,它攻擊的是邏輯鏈本身。 【用戶id:神圣獻祭】 【真實姓名:霍蘭絮】 【性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