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后我成了流放犯婦 第78節(jié)
他若堅持要出這口氣帶著一千禁軍去剿匪、將被搶的軍餉物資搶回來,勢必會和蟒山背后真正的主人對上。 他們也能借機看清蟒山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誰。 至于蕭明環(huán)和涼州的地頭蛇對上會是什么結(jié)果,關(guān)他們什么事呢? 萬瑾瀾幾乎是喜笑顏開。 “那軍餉我們是真搶還是假搶?”她們手里的銀子未來也不夠用啊。 蕭灃道:“這次我們不能露面,餉銀和糧草暫時不能動,這事,還得王術(shù)來辦?!?/br> 二人去了書房,沒一會兒,小花就把夏風(fēng)和王術(shù)、李大壯叫了進來。 李大壯被吩咐帶著熟悉路況的馬匪去勘察蕭明環(huán)和禁軍的狀況。 王術(shù)去賭坊設(shè)法挑唆蟒山吳當(dāng)家的小舅子。 吳當(dāng)家的這群馬匪守著蟒山,偶爾會去劫掠村里,就是為了給鐵礦打掩護,讓人避著那片走。 吳當(dāng)家的小舅子彭林近半年來沉迷賭博,王術(shù)認(rèn)識賭坊里的管事,知道他最近輸了不少,還還不起。 彭林自己不爭氣,吳當(dāng)家的平日里只管守好蟒山內(nèi)的鐵礦,偶爾帶著馬匪出去劫掠一番震懾周邊,對這小舅子算是放任自流。 夏風(fēng)看向蕭灃:“東家,你上次夜里進了蟒山內(nèi),那些馬匪是用來做礦工的嗎?” 蕭灃知曉他是想問,是不是所有馬匪都知道他們守著的是鐵礦。 蕭灃微微點頭,“恐怕是,夜里挖礦的動靜大,不然我也不會知曉里頭有貓膩,進而深入內(nèi)部查探。” 那群馬匪長期守在外圍,日日宿在那,怎么會聽不到里頭的動靜? 夏風(fēng)皺起眉,“這就不好辦了。” 如果那群馬匪沆瀣一氣,彭林怎么用的動他們? 蕭灃說道:“以利誘之?!?/br> 夏風(fēng)眼睛一轉(zhuǎn),勾勾手讓王術(shù)過來聽。 一番話后,萬瑾瀾呵呵一笑,“你這一肚子壞水,可真不像個讀書人?!?/br> 夏風(fēng)臉有些紅。 王術(shù)立挺夏風(fēng),說道:“我父親也是讀書人,他就是太老實了才會那么窮,冬日里才會為了給我搞一口吃的掉下河凍死。方法不管多卑鄙,管用就行。” 夏風(fēng)有些惱,“你才卑鄙!”狗頭軍師到底會不會說話? 萬瑾瀾和李大壯哈哈一笑,王術(shù)縮了縮脖子,身上那點書生氣立馬變的有些猥瑣。 古阿鎮(zhèn)上一家名叫長樂坊的妓院后相連的兩處院落里,坐在賭桌上兩日兩夜沒睡眼睛充血的彭林被人從后門扔了出去。 “姓彭的,想再來玩,把之前欠的賬還了!” 彭林扶著地爬起身,眼神兇狠,“你們知道我姐夫是誰嗎!” 將他扔出來的那人呸道:“你把你姐夫搬來都沒用,以前不是沒給過你面子,你的面子早就用完了!識相的就回去籌錢!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br> 后門被毫不留情的關(guān)上后,彭林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一瘸一拐的往鎮(zhèn)上的家里走。 還沒走出巷子,本來就頭昏腦脹的彭林被從天而降的麻袋套住了。 黑暗之中,王術(shù)和李麻子幾人蒙著臉將彭林抬到了這片居民區(qū)后的密林中。 先是一通拳打腳踢,彭林慘叫連連,由剛開始憤怒的咒罵變成求饒。 “壯士饒命,我姐夫是…” 王術(shù)將他的話接了過來,“我們長樂坊的東家知道你姐夫是誰,別天天用著他的名號招搖撞騙,你姐夫本來就不管你,要是管你,你怎么會沒銀子!” 王術(shù)說完,手中的棒子落了下去,“你欠了我們東家多少銀子,既然要不回來,不如做了你!” 彭林心下大驚,在一棒又一棒下屁滾尿流。 “我還,我還!我肯定還!” 王術(shù)的棒子停了。 “我們東家給你指了條明路,最近朝廷的人要來送軍餉軍糧,你要是能搶來,把我們東家的賬還了,日后就還是朋友。” 彭林一把鼻涕一把淚,他以前在賭坊聽到過風(fēng)聲,可朝廷的東西,哪那么好搶? “我單槍匹馬,搶軍餉是死路一條?!?/br> 李麻子一腳踹了上去,粗聲粗氣的說道:“你是不是蠢!姓吳的不管你,你不會拉上他手下的兄弟一起干,搶到手后栽贓到蟒山,把銀子還給我們東家后,你們分了賬要么躲起來,要么遠(yuǎn)走高飛!” 麻袋里的彭林眼睛那是噌的一亮! 是啊是啊。 他曾經(jīng)動過劫軍餉的心思,可是他手中沒人。 如果干完就跑,還能將攤子甩出去,他姐夫手下的兄弟看在銀子的份上,肯定會跟著他干! 第115章 上鉤 李麻子和王術(shù)幾人見被套著麻袋的彭林躺在地下不動彈,也不再掙扎了,怕人被打出啥毛病了,又試探性的踹了一腳。 彭林動了動身子,“讓你們縣令給我朝廷禁軍押送糧草的行動路線,這活,我干了,回去告訴你們縣令,事成后,我把賬還清,他得負(fù)責(zé)我的安全。” 王術(shù)聽到這話心中一驚。 他屬實沒想到,長樂坊的背后東家竟然是清源縣縣令。 王術(shù)狠狠踹他一腳,“不該說的話別說!我們東家已經(jīng)給你想好了埋伏的地點,飛鷹口,朝廷押送物資的人一定會經(jīng)過那里,只要你在飛鷹口上方埋伏好,用巨石堆將禁軍車隊截斷,這事保準(zhǔn)萬無一失?!?/br> 接著,王術(shù)還將幾人給彭林規(guī)劃好的萬無一失的栽贓路線和逃跑路線說的清清楚楚。 彭林越聽越心驚。 末了,王術(shù)拍拍他的頭,“等風(fēng)聲過去,朝廷的人走了,我們東家會讓你過的比從前更快活。” 彭林聽著幾人的腳步聲走遠(yuǎn)了,才敢將麻袋取下來。 張望一圈,知道自己在哪后,他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呸了一嘴,隨即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暗中,李麻子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他。 翌日,后山焚燒了八具尸體,都是抗不過去風(fēng)寒死了的,大都是上了年紀(jì)的。 李富貴夜里就住在山寨里,每天忙忙碌碌,配藥熬藥,囑咐所有人都將入口的東西用沸水煮過一遍,山寨和后山中男女老少都戴著面巾,空氣中燃燒著蒼術(shù)和艾葉的味道。 劉郎中本來就是山寨里的郎中,跟在比他年輕幾歲的李富貴身邊,倒還學(xué)了不少東西。 最先跟隨他們的流民,大部分已經(jīng)痊愈了,萬瑾瀾又從中挑選出六十多個青壯,和之前那批人一起訓(xùn)練體能,她不能時時刻刻盯著,就從馬匪中挑了幾個身手不錯的做教頭。 萬瑾瀾和蕭灃立在土坡上,看著近一百多的訓(xùn)練,如今這群人,除了馬匪的悍勇,也只能被稱作烏合之眾罷了。 蕭灃看見張寶泉神似的“射術(shù)”,嘴角微微抽搐,明明視線和箭矢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卻能神奇的射中靶心。 萬瑾瀾說道:“我們可用的人還是太少,得有專門練兵之人。” 現(xiàn)在練,也就是練體能,這幾個馬匪教頭能教會人使用長槍長刀對戰(zhàn),要是對上精兵,只有挨打潰逃的份。 蕭灃說道:“我心中倒是有一個人選,就是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br> 萬瑾瀾側(cè)頭看向他,思索半晌,靈光一閃,“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但除了流放到?jīng)鲋莸淖锍?,恐怕也沒別的了?!?/br> 蕭灃眸中隱隱含笑,“瑾瀾之聰慧,甚合我意。” 萬瑾瀾冷哼一聲,“我覺得你在白日做夢?!?/br> “你曾經(jīng)為皇帝辦了那么多案子,那些罪臣不是斬首就是抄家流放了,就算你想讓別人為我們效力,也是沒門?!?/br> 嘴上雖是如此說,萬瑾瀾還是問道:“你說的是誰?” 蕭灃:“前任兵部尚書庶子魏賢,曾任禁軍都教頭,擅長布陣和槍棒。” 萬瑾瀾出身將門,對軍中的各類職位尚算了解。 都教頭說的好聽,其實就是練兵的,官職甚至比不上在清源縣屯兵的校尉,因為教頭一職只管練兵,沒有兵權(quán)實權(quán)。 二人往回走,萬瑾瀾說道:“我要是沒記錯,兵部尚書貪污的案子是你辦的?!?/br> 蕭灃點頭,“魏賢是魏家庶子,在成婚后就分家開府另住了,準(zhǔn)確的來說,他是被魏夫人趕出家門。也因為魏夫人的舉動,他疑似有不孝的名聲在外,在禁軍中多年,卻始終做教頭無法曜升。” “也正因為此,他妻兒被判了流放,保全了一家人的性命?!?/br> 萬瑾瀾聽后松了一口氣,既然不是死仇,只要人沒死,將人找到,就有機會將人為己所用。 后山的通道已經(jīng)鑿高到可供男子正常通行,二人回到寨中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夏風(fēng)回來了。 夏風(fēng)前天晚上辦完事和兄弟們就在鎮(zhèn)上睡了,第二日起后又去了一趟樺縣,樺縣是赤烏郡的治所所在,又購置了一批藥材,確定了三皇子的人馬還沒到樺縣,留下了兩個兄弟在縣上守著,便帶著人回來報信了。 等他喝完兩碗熱茶,二人聽夏風(fēng)說完,對視一眼。 涼州的吏治是真的讓人一言難盡。 堂堂縣令,竟然在背后鎮(zhèn)上開賭坊、妓坊。 “東家,李麻子雖然在跟著彭林,但我們還是得去盯著飛鷹口,幫彭林將事情做成?!?/br> 蕭灃點頭,“此事我親自帶人去盯。” “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由你,你去找余良,讓他將收攬流民的事交給下平村其它人,你和余良帶幾個長的周正的兄弟去甘州溯陽縣元化鎮(zhèn)溪柳村找一位叫魏賢的人,他有一妻,姓白,一子,大約十歲?!?/br> 余良到底是涼州本地人,做事情也就方便些。 夏風(fēng)問:“若是找到人,需要我們將人帶回來嗎?” 蕭灃淡淡點頭,“態(tài)度客氣些,若是拒絕,不必強求?!?/br> 若拒絕,待解決完軍餉的事,他親自走一遭。 兩日一晃而過,在樺縣盯著的人傳回消息,蕭明環(huán)帶著禁軍進樺縣了,赤烏郡的郡守親自設(shè)宴宴請蕭明環(huán)和一眾禁軍頭領(lǐng)。 彭林這兩日背著吳當(dāng)家私下拉攏了三十余馬匪,他也真有些能耐,一點風(fēng)聲都沒透到吳當(dāng)家耳中。 彭林也是聰明,他拉攏的盡是無家無口的馬匪,皆打著干一票大的就走的主意。 飛鷹口上,已經(jīng)全部布置好了,現(xiàn)在就等朝廷的車馬和餉糧出現(xiàn)。 第二日晚間,李麻子將紙團扔到了彭林睡覺的石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