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犬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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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對小情侶談對象,不是想成天膩歪在一起,他倆也就是條件不允許,不然自己早就來找王馭了。 王馭覺得有些好笑,明知故問,“見面干嗎?” 談戀愛當然得見面啊,宿舍夜聊的時候,曾經(jīng)有室友說過,兩個人如果超過兩天互相不聯(lián)系,基本上能默認分手了,程展翼才不想分手,他跟王馭才好上,而且他挺喜歡王馭的,想的是怎么好好在一起,哪兒想過分手的事情。 程展翼臉頰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他上來得太急,還是腦子想些少兒不宜的事情臊得。 王馭口無遮攔慣了,一點兒也沒跟程展翼藏著掖著,直截了當問道:“你他媽想干我?” 程展翼腮幫子一縮,死死咬住口腔里的軟rou,王馭哪兒都好,就是說話不怎么含蓄,在床上也就算了,下了床也這樣,幸好這兒只有他跟自己,不然讓別人聽到了,多難為情啊。 要說不想吧,王馭都這么問了,程展翼確實挺想王馭的,想跟王馭說說話,牽牽手,摟摟抱抱,做點情侶間該做的事情,好像最后都會做到床上去,要說想吧,那也是王馭說了他才剛開始想的。 這一想,程展翼臉頰的紅潤更加明顯,他支支吾吾的,反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還說這小子單純,原來也是滿腦子的黃色廢料,但王馭也理解,小雛雞嘛,頭一回食髓知味,正在興頭上,對自己還有新鮮感,所以跟沒斷奶一樣。 可理解歸理解,王馭不想約個炮,還得負責小雛雞的事后心理疏導,他沒啥耐心,只想快點將這個大麻煩給攆走。 “你趕緊跟你同學他們回去啊?!?/br> 程展翼沒想到王馭能這么決絕,他有點傷心了,不斷摳挖著手里的草莓,小聲嘟囔,“我同學他們已經(jīng)走了。” “那你也走。”王馭指著程展翼的鼻子,“你趕緊走啊,天黑就沒車了,沒車你就自己走下去?!?/br> 程展翼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房門砰地一聲關上,王馭無情地將他關在了門外,他傻眼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王馭為啥會是這個態(tài)度,想敲門,腦子里全是王馭不耐煩的表情,舉著的手始終沒有敲下去的勇氣。 程展翼在門口站了一陣,意識到王馭真的不會開門后,才怏怏下樓,一樓空地前,直播隊伍還在忙活,沒人管他,他一出大門,那條小土狗就睡在門邊,給他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狗都比程展翼穩(wěn)重,聽到動靜,只是抬著眼皮看了一眼,見著是垂頭喪氣沒什么攻擊性的程展翼,它又換了個方向繼續(xù)睡覺。 可程展翼就沒它那么輕松,繞了個大圈,從空地的另一邊繞到了梯坎下,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 二樓的窗戶是打開的,程展翼能看到天花板,但沒看到王馭的人影,他以為,王馭至少會看著他離開,他哪兒知道,王馭進了屋就上床睡覺去了,留他一個人傷春悲秋呢。 沒人在意一個beta的去留,別說是關心了,就連路過的行人,也沒多給程展翼一個眼神。 程展翼耷拉著腦袋往前走,手里還捏著人家給他的那顆草莓,走到魚塘旁邊的時候,他伸手摸了一下口袋,隨即停在了原地,猶豫了一下,又原路折了回去。 現(xiàn)在的天說黑就黑,王馭覺著自己沒有睡太久,便聽到阿姨來敲門叫大家吃飯。 門一打開,王馭睡得發(fā)型都亂了,他打了個哈欠,“我馬上下來,你讓他們先吃?!?/br> 阿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王馭見狀,“還有事???” “外面有個小男孩,待一下午了,一開始以為他是來草莓園玩的大學生,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都沒走呢?!卑⒁虅?cè)サ箯N余垃圾,差點倒那人身上,問了一圈也沒人認識他,跟他說話他也只是搖頭。 王馭本就沒怎么睡醒,渾渾噩噩的當即頭痛欲裂,程展翼這小子怎么這么犟啊,都叫他走了,他怎么還不走! 王馭抄起沙發(fā)上的外套穿上,風風火火地沖下了樓,山上一到晚上風大,一出大門,迎面而來的寒風提神醒腦,王馭瞌睡都醒了大半。 昏黃的鎢絲燈泡在風中搖曳,暖色調(diào)的燈光讓清冷的冬夜有了一絲絲的溫度,王馭瞇著眼睛四下看了一圈,最后在坎下,看到一個圓潤的腦袋。 已經(jīng)到飯點兒了,身后的平房里都在熱火朝天地做著晚飯,玩了一天,程展翼沒怎么吃東西,他早就餓了,農(nóng)家菜的香氣瘋狂刺激著他的味蕾,他餓得直咽唾沫,恨不得將手里把玩的草莓一口給吃掉。 就在程展翼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從頭頂上飄來熟悉的男聲,“不吃別糟蹋我的草莓?!?/br> 程展翼猛地抬頭,王馭正好蹲在他頭頂?shù)奶菘采稀?/br> 睡了一覺,王馭脾氣還處于穩(wěn)定的狀態(tài),聽說程展翼沒走,他是有點冒火的,但是一看到程展翼可憐巴巴地站在梯坎下吹冷風,手里還攥著那顆摳得亂七八糟的草莓,別提有多狼狽。 這犟種,趕他也是白費力氣,王馭耐著性子問道:“為什么不走?” “我沒錢了。”平時用慣了手機支付,早就沒有使用現(xiàn)金的習慣,程展翼剛剛摸了一下口袋,里面只有一塊錢,都不夠坐公交車的。 王馭一看這天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公交車了,再看看程展翼那張傻臉,他哭笑不得。 有人端著飯碗出來催王馭進去吃飯,程展翼那渴望的目光偷偷瞥了一眼飯碗,王馭跟那人說了句“馬上來”。 程展翼知道王馭趕他走,留自己吃飯的事情,他更加不敢奢望,但還是下意識說道:“我一天沒吃飯了?!?/br> 這一根筋,餓死了活該。 王馭看著程展翼良久,最后終于開恩道:“你上來?!?/br> 說完,王馭便起身離開,程展翼怕他反悔,飛快跟了上去,王馭進廚房拿碗,他跟著,王馭進旁邊的屋子夾菜,他也跟著。 最后,在一群人的注視下,王馭端著兩碗飯菜往樓上走,程展翼沒有多想,再次跟了上去,他聽到身后還有人在問。 “這誰?。俊?/br> “不知道,找老板的,在這兒等了一下午了?!?/br> 好歹算是進了王馭的房間了,這房間一眼能看到頭,進房間右手邊就是沙發(fā),沙發(fā)正對面放著電腦,電腦旁邊有一面墻沒放任何東西,這面墻正對著床,床頭放著投影儀。 王馭將碗筷放到茶幾上,越過沙發(fā)扶手,從床上拿過遙控器,順手打開了投影儀,一道光打在墻上,墻上迅速出現(xiàn)了清晰的畫面。 也不知道這是看的啥片子,程展翼捧著碗筷,腦子一抽,問出一個沒什么營養(yǎng)的問題,“看片嗎?” 王馭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我倆確實沒看過什么正經(jīng)東西,但是也沒yin亂到要看黃片下飯的地步?!?/br> 程展翼只覺得氣血脈僨張,氣血上涌,整個人恨不得燒起來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不是那個意思。 片子是正經(jīng)片子,很早古的動作喜劇,兩人安安靜靜吃了會兒飯,王馭先開得口,“吃完飯等會兒我送你下去。” 程展翼還不高興,扒飯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王馭余光掃到他的動作,“你別不高興,我還懶得動呢,早就讓你回去了,凈給我找事。” “我……今天可以不回去……”程展翼想不通,王馭干啥一直攆他走啊,他以為王馭是真絕情,但是王馭又留他吃飯,明明是關心他的。 還得是大學生單純,有啥想法都寫在了臉上,王馭扒完碗里的飯菜,將碗筷擱到茶幾上,轉(zhuǎn)頭一臉正經(jīng)地跟程展翼說道:“我這兒沒安全套?!?/br> 王馭沒騙人,不是他端著,是他之前從沒想過把人叫到工作的地方亂來,所以自然不會準備安全套。 程展翼舔了舔嘴唇,眼睛飛快眨了幾下,最后干巴巴地“哦”了一聲。 第7章 吃過晚飯,天已經(jīng)全黑了,王馭不想耽擱得太晚,跟員工交代了一下說今晚不在山上過夜,便帶著程展翼離開。 程展翼跟在王馭身后,很想問問王馭今晚的打算,他蠻想和王馭待在一起的,哪怕不上床也行啊。 正當程展翼走神之際,他眼前一晃,一個黑影從他腳邊竄了出去,他定睛一看,又是那條小土狗。 程展翼哪兒知道,這條小土狗是王馭的狗腿子,只要王馭出現(xiàn)在它的視線里,它都會跟個保鏢似的,一直跟在王馭身邊。 小土狗能有多大,人家身材挺順,還沒有一般的品種寵物狗大,真的算不上大,而且一般情況下,小土狗不會亂吠,也沒多嚇人,可就是這么個小畜生,嚇得程展翼不敢再上前。 王馭打開車門,先把腳邊的小土狗吆喝走,一抬頭,見程展翼還杵在空地上不肯下來,“走啊,還賴著干嗎?” 程展翼看了看王馭,又看了看狗,狗守在王馭身邊,程展翼壓根兒不敢上前。 王馭順著程展翼的眼神往自己腳邊看去,“你怕狗?它又不咬人你怕什么?” 即便是不咬人,程展翼還是怕狗,說什么都不肯上車,始終跟狗保持著他認為的安全距離。 王馭被他弄得沒了脾氣,破天荒地倒轉(zhuǎn)回去,示意讓程展翼跟上。 程展翼一個箭步?jīng)_到王馭身邊,試圖把他高大的身軀,全部躲藏進王馭的身后,他不敢跟小土狗對視,圍著王馭轉(zhuǎn)圈,堅信只要自己卡住小土狗的視野,小土狗就看不到他。 跟堵墻似的人圍著自己一直繞圈,王馭頭都被他給繞暈了,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人往副駕駛里一塞,厲聲吩咐程展翼自己系好安全帶,隨后才把車門給帶上。 車在石子路上搖搖晃晃,車里很靜,一小會兒的時間程展翼便有些坐不住了,他支支吾吾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把我送回學校你再上山來嗎?” 王馭將車載音樂稍微調(diào)大聲了一點兒,讓車里的氣氛沒有那么僵硬,他隨口回道:“這么晚了還上來干嘛?” “那你回家嗎?”程展翼覺著自己挺沒勁的,兩人就周末能見見面,一個沒什么錢的大學生,也不知道該帶對象上哪兒去約會,一般大學情侶去的地方,他又怕王馭嫌幼稚。 秉著沒事不下山,下山必找事的原則,王馭也沒多想,“去酒吧看看吧?!?/br> 程展翼猛地轉(zhuǎn)頭,直勾勾地看向王馭,那眼神仿佛要從王馭身上剜下一坨rou來。 王馭被他盯得汗毛豎立,幾次轉(zhuǎn)頭去看程展翼的臉,“你盯著我干什么?吃錯藥了?” “你怎么能去酒吧?”程展翼憤憤不平,自己連聯(lián)誼都不去了,王馭怎么能去酒吧。 王馭沒明白程展翼怎么會這么問,理所當然道:“我為什么不能去酒吧?酒吧出通知了?明令禁止我王馭不準進入酒吧?大晚上的不去酒吧,還能去哪兒?” 程展翼被王馭理直氣壯的語氣說得有些沒底了,可能王馭去酒吧只是單純地喝酒,自己總不能這點兒自由不給人家,就算是談對象,也沒有限制人身自由的道理,成年人了,自己應該大方一點的。 “太晚了……”程展翼在心里勸自己對王馭大方一點,但一張口,還是想要制止王馭去酒吧。 現(xiàn)在說晚也晚,說不晚也不晚,午夜場也才剛剛開始,時間其實正好。 只不過,王馭最近沒啥心思去艷遇陌生人,現(xiàn)成的人就坐在自己旁邊,況且程展翼話里話外都是想跟自己過夜的意思,王馭能不懂嗎? 石子路有些顛簸,路上也沒有路燈,王馭開得并不快,還轉(zhuǎn)頭意味深長地沖程展翼說道:“我說你小子來找我就是為了那檔子事,你跟我裝純情,不承認?” 是,也不是。 程展翼沒法解釋,自己是想王馭才來找他的,總是被他曲解成了為了上他才來找他,但是……好像也沒差別。 “哐”的一聲,底盤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磕到,車身劇烈搖晃了一下,王馭蹙著眉頭,沒有說話,悶頭將車開上了大路。 上了大路,路面才平整一些,只是山上沒啥路燈,照明全靠車前燈,也沒啥住戶,從石子路上來剛好是一個拐彎處,停在這里不太安全,王馭又往前開了一截兒,最后將車停在了一個廠房旁。 車子沒有熄火,王馭下車想看看情況,程展翼跟塊兒牛皮糖似的,跟著下了車。 黑燈瞎火的,只有車前燈亮著,程展翼往旁邊的廠房張望,車前燈的余光掃在廠房的招牌上,是個石料廠,可惜人家廠里的人下班早,里面黑壓壓的一片兒。 “cao!”王馭蹲在車頭看向底盤,“車胎怎么扎了東西!” 話音剛落,程展翼還想問嚴不嚴重,尖囂的狗叫聲劃破了夜空,一個漆黑的影子從石料廠里面飛奔了出來。 程展翼大叫一聲,躲到了王馭身后,死死攥著王馭的衣服。 王馭被他直接從地上拽了起來,腳下沒有站穩(wěn),程展翼個頭挺大,分量不輕,兩人都一個趔趄,齊齊踩進了旁邊的水溝里。 慌亂間,程展翼摸到了一旁的枯枝,他一個激靈,沒有站起來不說,一屁股又坐回了溝里。 冰冷的山泉將衣褲浸濕,濕漉漉的布料緊貼著皮膚,經(jīng)夜風一吹,冷得人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王馭先程展翼一步站了起來,抖了抖腳,鞋里全是水,褲腿也是濕透了,他這火氣,噌地一下上來了。 “你他媽有病啊一驚一乍的!隔著門呢你怕個球!它是能從里面沖出來吃了你啊?” 再看看程展翼,像是落湯雞,縮著脖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隔著石料廠的大鐵門,狗子露出獠牙大聲吼叫,這是看門狗,確實是比他們園里那條小土狗攻擊性強多了,但是有鐵門隔著,狗叫也是光打雷不下雨,起不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 “遇上你就沒什么好事。”王馭在心里罵了句臟話,“車胎扎了,明天再下山。” 車不能停在人家廠房門口,王馭只能將車挪回到石子路口,等明天天亮了,再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