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師,冷的、軟的、甜的
A市的華奕中學(xué),三年A班。 站在講臺的余漾穿著白襯衫,簡簡單單地搭了一條黑褲,一頭長發(fā)簡單地挽起。她條理清晰地講著課,一手板書也寫得漂亮,與她的臉相襯。 余漾氣質(zhì)清冷,偏偏講課時又笑得明艷,十分矛盾。 她是這所私立高中的高三語文老師。 余漾見坐在下邊的學(xué)生聽得津津有味,學(xué)習(xí)態(tài)度也算認真,總算是放下了心。 這是她當語文老師的第三年,不過卻是第一次在這種水準的學(xué)校任教。 華奕中學(xué)是A市最好的私立高中,學(xué)生非富即貴,大多都是Alpha或Omega,對學(xué)習(xí)也都上心。 余漾到華奕任教已經(jīng)兩周。剛來的時候,還怕學(xué)生不好管教,不過好在他們都還算聽話,慢慢地也就適應(yīng)了。 隨著下課鈴聲響起,余漾朝學(xué)生們點頭,“下課了,同學(xué)們好好休息吧。” 她的眼神像平常一樣移向最后一排的一個人身上,那個孤僻的名叫任序的女a(chǎn)lpha學(xué)生。 她的存在感強到讓人難以忽略。 任序不僅長著一張俊俏的臉,偏偏還是一雙桃花眼,華奕專有的禮服制校服穿在任序身上顯得陰郁深沉。 余漾聽其他老師談過任序的情況,自小喪母,父親是A市三大集團之一的董事長,從未來過她的家長會。 或許是家庭原因讓一個孩子變成這副模樣。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憐愛,又想到這孩子上周的模擬考試語文這科不大理想,正要找她。 她走到任序身邊,屈指敲了敲她的桌面,“任序,你跟我去辦公室?!?/br> 清冽的聲音讓任序緩緩抬頭,對于這個其他同學(xué)都喜歡的語文老師,她心里其實沒什么感覺,就是長得好看些,上課和下課兩副模樣。 “余老師,什么事?”她撇下六個字,繼續(xù)低頭寫她的作業(yè),似乎并不打算聽余漾的。 余漾一噎,果然其他老師說得沒錯。 “講講你的成績?!眲倓偟哪枪?jié)課是一天的最后一節(jié),一會兒沒課要上,講個十幾分鐘還是來得及的。 “行。”任序起身,跟在余漾身后往她的辦公室走去。 華奕對老師的待遇極好,余漾有一個單人辦公室,不用像在以前的學(xué)校一樣和一些男alpha呆在總飄著煙味的辦公室里。 她拿出門禁卡,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任序抬腳走進去,隨意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很干凈,很簡潔,裝飾大多也是冷色調(diào)的。 很辦公。 她垂眸看到放在桌上的抑制貼和抑制針,余漾正欲蓋彌彰地在收拾,一向冷靜自持的人竟有些慌亂,白皙的耳垂被粉嫩纏上。 任序想到了果凍,她小時候挺愛吃的。 余漾將東西收好,她畢竟是個老師,在學(xué)生面前放這些總不太好的。 好在任序好像沒看到,余漾坐在位置上打開電腦調(diào)開了她的答題卡。 “任序,你過來看看你的答題卡。閱讀為什么不寫?”余漾看著一大片的空白有點生氣,任憑她亂寫一點糊弄上去,也不至于只有九十來分。 任序繞過辦公桌走到她旁邊,隨口道,“理解不了?!?/br> 余漾有些錯愕,想起這次的現(xiàn)代文閱讀是親情一類的,突然語塞。 任序根本不管她的尷尬,余漾不說話,她也不說話,甚至連一點歉意也沒有。 “好,那我們先看看其他問題,最后在說這個?!庇嘌芸煺{(diào)整了狀態(tài),把鼠標移向另一邊,“先看你的古詩文閱讀?!?/br> 她對著屏幕講了有一小會兒,轉(zhuǎn)頭想看看任序的反饋,沒想到一轉(zhuǎn)頭任序根本沒看屏幕,而是盯著她的桌面看。 “任同學(xué)?!庇嘌穆曇粲l(fā)冷淡,“你有沒有聽老師講話?” “嗯。”任序聞言,勉強俯身,腦袋低到和屏幕一個高度, 余漾這才繼續(xù)說,片刻后轉(zhuǎn)頭想問問她有沒有理解,沒想到兩人的腦袋不知什么時候越挨越近,她剛轉(zhuǎn)過頭嘴唇就碰到了任序的側(cè)臉。 任序似乎聞到了一股冷香…甜的。 余漾暗惱今天怎么出了這么多糗,壓下尷尬,等把整張試卷講得差不多后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找老師。任同學(xué)這個時間是不是要去吃飯了?” “嗯?!比涡蛐陌W癢的,臉上微軟的觸感似乎還在,“余老師也沒吃吧,我請你?” 沒有人離她這么近過。 軟的,甜的。 ————— (決定趁著連載期搬過來了,不然等完結(jié)了肯定得犯懶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