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寵溺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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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肩上卻突然沉了沉。 轉(zhuǎn)頭,視線映入小叔那張冷峻的臉。 陸臨珹拍了拍他肩膀,“你嬸嬸酒精過敏,就不用敬她了?!?/br> 陸昇端著酒杯的手一頓。 幾點燈光倏忽掠過他鼻梁上的那副金邊眼鏡,鏡片后,那一雙狹長的鳳眸深不可測,漆黑的瞳仁,卻又好似洞悉一切。 四目相對間,陸昇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端著的酒杯。 陸臨珹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語氣也寡淡如常。 “想喝多少,我陪你?!?/br> 就是這句話,成功挑起了陸昇心中的好勝心。 從小到大,他幾乎一直活在陸臨珹的光環(huán)之下。 因為年齡相差不大,不管做什么,父親和家族里的那些長輩們總是習慣性地拿他和陸臨珹做比較。 然而偏偏,他的這位小叔叔就像一座難以跨越的大山,無論他多么努力,多么拼命,始終夠不到他的一絲半點…… 他費盡全力才吊著車尾考上的重點中學(xué),進去后才知道陸臨珹早已是那所學(xué)校的神話;他起早貪黑拼了三年才考上了省內(nèi)一所211大學(xué),陸臨珹已經(jīng)在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學(xué)里本碩連讀;而當他還在為一次次的考研失敗而懊惱沮喪時,陸臨珹已經(jīng)完成了博士學(xué)業(yè);當他被父親花錢扔去國外鍍金回來,才知道短短幾年陸臨珹已經(jīng)輔佐著他的父親將家族企業(yè)的版圖擴展到了全國……陸臨珹成了集團里僅次于父親的二把手,而他,卻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 仿佛他的出生,只是為了襯托小叔叔的優(yōu)秀而已。 他終于放棄了,既然實力不夠,又何必那么辛苦? 后面他開始擺爛,玩車玩票子玩女人,走上了紈绔子弟固有的路線。 父母對他恨鐵不成鋼,那些老頑固們也在背后偷偷說他是扶不起的阿斗。 只有小叔叔,在狠揍了他一頓之后,逼著他回到了正軌…… 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追不上陸臨珹了,他也不敢指望集團未來接班人的位置。 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連唯一心動的女人都成了他的妻子? 陸昇目光掠過他身后那道靈動婀娜的身影,下顎緊了緊,半晌才抬頭迎上那雙深邃的眸子。 “好啊,奉陪到底。” …… 陸臨珹喝醉了?。?! 坐在梳妝臺前,從鏡子里遠遠瞥見躺在紅色大床上那道高大偉岸的身影,何歆瑤感覺還有些不可思議。 她一直以為他千杯不倒呢。 在化妝師的幫助下,終于將頭上、臉上和身上的東西都卸了個遍,換上大紅色的絲質(zhì)睡衣,何歆瑤只覺得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 就是這睡衣的款式…… 余靜嫻走的時候還沖她擠眉弄眼。 “新郎官都醉了,晚上還怎么洞房呀?” “這就不牢您費心了。” 何歆瑤一個厚厚的紅包塞過去,堵上閨蜜的嘴順便連房門也一起關(guān)了。 新郎喝醉了,洞房自然也鬧不起來了。當然,除了他那群老同學(xué),陸家一眾小輩是沒有那個膽子去半夜打閻王的。 將一切喧囂關(guān)在門外,偌大的新房總算清凈了下來。 陸家別墅的院子里依然喧鬧,但是這些都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了。 視線掠過布置地典雅而喜慶的婚房,最后落在角落里那張沙發(fā)上,何歆瑤心下微定,晚上就勉強在那湊合著過吧。 有些嫌棄地拉了下睡衣的領(lǐng)口,這什么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領(lǐng)子也太低了吧?還有這邊,弄什么薄紗,太透了吧?好像生怕人家看不清里面似的?陸臨珹說只是今晚住在這里,明天就回他自己的房子了,所以她自己的行李基本都送到他家去了。唉,早知道就應(yīng)該帶自己的衣服過來了,現(xiàn)在連個換的都沒有…… 正暗自吐槽,突然聽見床鋪那邊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 何歆瑤抬起頭,就見原本背對著她側(cè)身朝床另外一側(cè)躺著的男人翻了個身,換成了仰躺的姿勢。 這人喝醉酒后,該不是要耍酒瘋了吧? 不知道在哪里看過,說是平時越沉穩(wěn)安靜的人,發(fā)起酒瘋來就越是可怕。 想起上次的教訓(xùn),自己那點三腳貓功夫也就糊弄糊弄張正彥,在這位真正地散打高手面前根本就施展不開。 想到這,她有些警惕地退后了幾步,護著胸口的那只手也不自覺揪住了衣領(lǐng)。 屋里一片寂靜,只有床上男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何歆瑤屏息安靜地等了會兒。 卻見陸臨珹一只手用力扯了扯領(lǐng)帶,另外一只則胡亂拉起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呃……這是酒喝多了覺得熱? 看著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用力拉扯著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西服,只可惜徒勞無功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解開那件西服的扣子。 何歆瑤站在原地安靜地看他折騰了半天,腦海里突然又想起之前在網(wǎng)上看過的一段關(guān)于酒后猝死的新聞…… 真是,領(lǐng)帶打那么緊干嘛,也不怕勒得慌? 還有那西服的設(shè)計是不是有點偏小了,怎么感覺上臂那里鼓鼓的,肌rou都快把衣服崩開了? 天人交戰(zhàn)了會兒。 何歆瑤咬了下牙,最終還是放下心中的戒備走了過去。 算了,好歹是他名義上的夫妻,萬一出個什么事兒,大家都麻煩。 打定主意,何歆瑤先是拿掉了男人鼻梁上架著的那副金邊眼鏡,之后又解下了他的領(lǐng)帶,然后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扣子…… 也難怪,上百桌的酒敬下來,加上中間一群搞怪的同學(xué),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這么喝。 目光落在男人緊緊蹙起的濃眉上,心里不由多了絲同情。 沒了眼鏡的遮擋,這張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好像也不是那么高冷漠然了。 斜飛入鬢的劍眉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劍,狹長的鳳眸眼角弧度微微上挑,則恰好中和了略顯銳利的劍眉,少了些攻擊和侵略感,多了幾分溫潤內(nèi)斂的氣息。 挺直的鼻梁搭配薄薄的嘴唇,從五官來看確實無可挑剔。 都說薄唇的男人一向寡情,然而此刻看著睡夢中毫無防備的男人,她卻突然有些感慨,不知道他對于曾經(jīng)喜歡的那位,是懷著一種怎樣的深情,不然怎么會守了這么多年都沒有結(jié)婚? 視線往下落在平穩(wěn)起伏的左胸口上。 或許看似薄情的外表,其實藏了一顆比誰都要長情的心吧? 嘴角彎了彎,她眼底掠過一絲自嘲。 只可惜她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平生第一次談戀愛就遭遇了一次滑鐵盧。 往事已矣,來者可追。 以后的日子,只希望母親身體健康,舅舅的事業(yè)順風順水,自己能重新找到一份工作,按部就班地干下去,對于感情,真沒什么好期待的了。 想到這,何歆瑤嘆了口氣,探手輕輕掀開了陸臨珹西服的外套。 天天西裝革履,箍地怪難受的吧? 就是這將近一米九的身形也真夠沉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何歆瑤終于勉強把西裝外套從男人身上剝了下來。 “呼……” 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水,她抬腕隨手擦了一把。 折騰了一整天,可真夠累人的。 注視著睡夢中顯得異常安靜的男人,她長舒了口氣,“晚上你就在這乖乖睡吧?!?/br> 捂著嘴低低打了個呵欠,她起身站了起來。 外面依然熱鬧,新房里卻是一片靜謐。 不過她今天的任務(wù)已經(jīng)到此告一段落,終于可以去休息了。 想到這兒,她心里松快了不少。 動了動酸疼的脖頸,她探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剛放下手,視線卻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深邃的漆眸。 何歆瑤:“???” 嘛情況?醒了? 打量著那雙沒什么情緒的眼睛,她擺了擺手,好吧,醒了就醒了。 “床給你,我睡沙發(fā)?!?/br> 探手指了指不遠處,她自認十分自覺地說。 聽了她的話,床上的人并沒什么反應(yīng),一雙漆黑的瞳仁依然看不清情緒地看著她。 有些吃不準他到底清醒還是醉著?何歆瑤撓了撓頭,決定放棄同他交流。 轉(zhuǎn)身,剛要邁步,下一秒手臂卻突然被一只大手箍住了。 何歆瑤:“……” 一陣疾風似的力度掠過,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那張大床撲了過去。 “??!” 第28章 ◎要不要推開他?◎ 松木夾雜著淡淡的紅酒氣息迎面撲鼻。 下一秒, 何歆瑤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幽深如井的瞳仁。 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