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春腰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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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諷笑,“你說我怎么了?!?/br> 秦如眉被他的話聽得心中七上八下,仿佛有一根細(xì)密的線扯著她,讓她忐忑不安。 她低垂了頭,思索著,嘀咕道:“我沒做什么呀。” 輕輕的聲音,無害極了,活像一只做了錯(cuò)事、努力回想?yún)s什么都想不明白的小獸,叫人撒氣都沒地方撒。 付玉宵盯著她,“可以。那和我解釋解釋,為什么和魏百川走?!?/br> 他們此時(shí)正站在人流如織的街頭,頭頂是漆黑夜幕,身后是璀璨的無數(shù)燈火,人聲鼎沸。 很吵。秦如眉卻只清晰地聽見他的聲音,因他的嗓音分外好聽低沉,含著慍怒,一字一頓,仿佛敲在她的心上,讓她忍不住心虛。 她躑躅許久,終于忍不住,輕抬眼睫看向他。 也在此刻,有一陣夜風(fēng)輕輕吹拂而過,卷起他的衣擺,還有發(fā)絲。 她這時(shí)候才看得清楚,原來他竟是一身風(fēng)塵仆仆。 他是著急趕回來的嗎? 她知道的,他素來愛潔,平日換衣?lián)Q得很勤,可現(xiàn)在他卻依舊穿著今日早上離開時(shí)穿的衣裳,而且,上面甚至覆了塵土—— 他是策馬趕回來,所以一路上都顧不得換衣裳嗎? 意識(shí)到這一點(diǎn),剎那間,秦如眉的心如同被一雙大手揪住,輕輕抽了一下。 她蹙著眉,心中有想不通的雜亂,心竟砰砰直跳,在他的目光逼視下解釋道:“我……魏公子他說請我吃頓便飯,我看他……” “沒有惡意”四個(gè)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斷了。 下頜已讓他捏住。 付玉宵攫取著她的視線,慢慢俯身,一字一頓道:“就因?yàn)樗埬愠燥?,你就跟他走??/br> 秦如眉慌忙搖頭,“不是?!?/br> “阿晝……別生氣,你是我的夫君,我只對(duì)你好的?!彼÷曊f著,純?nèi)幻鲀舻难弁?,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樣?/br> 她眼里只有他一個(gè)人。 付玉宵的動(dòng)作遽然頓住。 是他太著急了嗎?因?yàn)樘?,所以忘記她其?shí)已經(jīng)失去了記憶,忘記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他。 是他亂了嗎? 應(yīng)該是吧。 今日下午,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完了一切事務(wù),只是那時(shí)已是傍晚,從平欒回到兆州,抄最近的路、用最好最快的馬,也得足足一個(gè)時(shí)辰。 祁王勸他休息一個(gè)晚上,第二日再回兆州不遲。 他拒絕了。 因?yàn)樗炔患啊?/br> 不知為何,只要離開兆州,離開可以見到她的視野范圍,他便不安。 于是,他甚至等不及到第二天再回來,只帶了兩個(gè)人,在傍晚時(shí)分便匆匆從平欒策馬趕回。 路途遙遠(yuǎn),一路顛簸,這一個(gè)時(shí)辰里,他甚至因第一匹馬腳程漸跟不上,中途還換了一匹馬。 好不容易趕回兆州,他徑直一路回了麟園。 可卻被管家告知,她出去了。 那時(shí)他已有些微怒火——她并沒有聽他的話,好好在家里待著等他,甚至還挑晚上的時(shí)間出門。 于是他立刻折身,出去找她。 終于,他在街上看見銜青,本以為會(huì)見到她了。 可誰知,銜青也是被支開的。 他抑著怒火,跟著銜青和抱著貓兒的平妲回到原來的地方時(shí),她已經(jīng)不見了。 她消失了。 就這樣支開銜青和平妲,消失了。 天知道,他得知這個(gè)消息時(shí),有多憤怒。 那時(shí)他心中只有一個(gè)念頭。 若是她跑了,他必定不惜一切代價(jià)把她抓回來,從此以后牢牢鎖著她,綁著她,再也不讓她離開他身邊一步。 后來,銜青說,她消失前最后是和魏百川待在一塊的。 魏百川? 此人不過是憑著魏惕之子的名號(hào)才在兆州有一方立足之地,他何嘗放在眼里。 他立刻派人搜查魏家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最后鎖定了春歸酒樓——他遍布在兆州各處的探子回稟,不久前曾在春歸酒樓外見到了她和魏百川。 于是,他攜著一腔怒火,進(jìn)了春歸酒樓,讓人踹開了廂房的門。 那時(shí)他想,若他找到她時(shí),親眼看見了什么足以讓他發(fā)瘋的場景,他就…… 就怎么樣? 殺了她嗎? 不,他舍不得。 那便殺了其他人。 但好在,想象中的場景并未出現(xiàn),她好好站在廂房里,什么都沒發(fā)生。 而且,她看見他出現(xiàn),竟剎那間亮了眼眸,飛快朝他跑過來,如同倦鳥歸林一般,投入了他的懷抱。 他看見她抬起頭望他,漂亮的眼睛里皆是毫不掩飾的驚喜和依賴。 他平生最擅長窺探人心,只要他對(duì)上一個(gè)人的眼睛,便能輕易洞察那人的內(nèi)心所想。 而當(dāng)他對(duì)上她的眼睛,卻看不出任何虛假。 她是真心因他回來而高興。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 于是,他心中那詭異的一腔怒火,便就這樣消散得無影無蹤,再難發(fā)怒。 付玉宵看著懷中嬌靨,將她依賴的、撒嬌的模樣,完完全全盡收眼底。 苦苦壓抑著的情愫,終于徹底失控。 下一刻,不顧這條街上人來人往,不知多少雙眼睛看著,他一把扯下她面上輕紗,抬起她的臉,重重吻住了她。 第34章 身后人聲鼎沸, 燈火幢幢晃花人眼,身前,男人灼熱的、帶著龍涎香的呼吸攫取了她。 秦如眉看著近在咫尺的眉眼, 慢慢睜大眼睛。 “哎呀!” 旁邊,平妲大叫一聲,捂住眼睛,然而差點(diǎn)忘了懷里還有只貓兒, 這一松手,差點(diǎn)把炸毛的貓兒給扔地上, 便只能騰出一只手擋住眼。 然而擋是擋了,卻悄悄分開兩根手指,從指縫里偷看他們。 銜青猛地移開頭,看著別處,一聲不吭。禾谷則抿著笑轉(zhuǎn)過了身,自覺一眼都不看。 秦如眉沒有閉眼, 許是因?yàn)榫o張,周圍的一切在她耳邊放大了無數(shù)倍。 好像有很多人經(jīng)過了他們, 那些喧鬧的人聲中多了害羞的議論, 不少人向她投來視線,看得她臉頰guntang起來。 他……他怎么在大街上這樣? 唇上的吻慢慢從索取化為溫柔,如狂風(fēng)暴雨轉(zhuǎn)變成了和煦的春風(fēng), 許是察覺到她的柔順和緊張,男人的動(dòng)作輕了很多。 秦如眉臊得慌,躲避著推開他, 在他與自己稍稍分離時(shí), 立刻小聲道:“夫君……” 付玉宵的呼吸較方才重了不少,視線沉沉籠罩著她。 他不語, 目光下移,抬手,指腹擦去她唇邊被蹭出來的口脂。 秦如眉抬眼,看見他唇上紊亂的薄紅,意識(shí)到自己可能也一塌糊涂,臉頰更紅,匆忙推開他——這還是在大街上,她出門前涂的口脂不會(huì)被蹭得…… 轉(zhuǎn)過身按了按唇角,指尖果然紅了一片,她更臊,忙戴上面紗,匆匆走回他身邊,扯住他衣袖,“夫君,我們回家吧?!?/br> 我們回家吧。 多美好的一句話。 付玉宵沉默片刻,低低嗯了一聲。 平妲見他們要走,放下裝模作樣的手,快步過來把貓兒遞給秦如眉,“秦姑娘,你的貓?!庇直傅匦α讼?,“不好意思啊?!?/br> 秦如眉接過貓兒,搖搖頭,“沒事。” 平妲看向付玉宵,對(duì)上他的視線,驚恐之下,差點(diǎn)又要跳起來,“我不是故意的,付玉宵,干什么這樣看我,你別是想揍我吧!” “付玉宵……” 秦如眉一愣,怔怔抬眼,看向平妲,又看了看付玉宵,“他不是叫阿晝嗎?” 平妲哽住,好半晌才點(diǎn)頭,“呃,可能你夫君好多名字?!?/br> 她慢慢抬頭,看向付玉宵,眉心縈繞不解,“好多名字?” 女子面紗下的容貌若隱若現(xiàn),付玉宵沒回答,只淡淡道:“我們回家?!?/br> 秦如眉被拉走,平妲忙叫道:“秦姑娘,我之后能不能來找你玩……” 秦如眉一聲“可以”還沒說出口,付玉宵已然冷聲道:“不能?!?/br> “……” 平妲瞪眼,雙手叉腰,發(fā)上辮子隨著動(dòng)作猛晃,“我好歹也是堂堂公主,付玉宵,你不給我面子,也不給我嫂子面子。” 嫂子? 付玉宵許是被她話中的哪兩個(gè)字取悅了,輕輕揚(yáng)眉,“行,可以,不過只能見一次,多了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