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春腰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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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在外面站了很久,連酒樓走廊的風(fēng)都不敢撩動他漆金的衣擺,只將他的發(fā)輕輕撩起。 他就這樣站著,隔著一段距離,注視著她。他身后,銜青也朝她看來,似是因為方才她擲地有聲的那句話,震驚得魂不附體。 對上付玉宵一絲情緒都無的眼睛,幾乎有一刻,秦如眉覺得自己會在他手里死去。 這時,太子竟還走過來,伸手搭上她的腰,宣示主權(quán)般將她摟進(jìn)懷里,揚(yáng)眉一笑。 “淮世侯來得真巧,這一路趕來累了吧,進(jìn)來坐坐,喝杯茶?” 第24章 秦如眉沒動。 她被奚承光點了xue, 動彈不得,以一種親密的姿態(tài)依偎在他懷里。 付玉宵眼中笑意譏諷,“承蒙殿下好意。本侯是來帶人回去的?!?/br> 太子裝傻, “哦?什么人?若侯爺需要幫忙,孤可以派人幫侯爺一起尋找?!?/br> 付玉宵不答,只盯著她。 秦如眉忍著心中戰(zhàn)栗,低聲道:“奚承光, 放開我?!?/br> 太子見她生氣,凝視了她片刻, 終似無奈嘆息一聲,“罷了……阿眉,真是舍不得你。不過日后總能再見面的,沒關(guān)系?!?/br> 說完他一笑,握在她腰上的手用了些力道,摩挲了下, 似短暫地發(fā)泄欲望,籍此安慰心中躁動。 終于, 太子松開了手。 秦如眉忍著腳踝疼痛, 走了兩步,終究支撐不住,走到門邊時踉蹌了下, 狼狽地摔在付玉宵腳邊。 鼻尖傳來男人身上的龍涎香。他換了種熏香,這種香氣比之前馥郁的香更加具有侵略性,讓她整個人都被籠罩進(jìn)他的氣息中。 他不說話, 沉沉身影站在那里, 已經(jīng)叫她遍體生寒。 余光里是他微微拂動的衣擺,他見她摔倒, 也無半分伸手相扶的意思。 她抬頭望向他身后,又是一怔。 來這里的竟然不止他,祈王竟也來了,還有江聽音。 江聽音一身純白衣裙,站在他身后,宛如橫亙一抹清輝月色,纖塵不染,此時她正看著她,眼中似有愣怔??磥硭埠茉尞悺?/br> 銜青見她摔倒,愣了下,立即來攙扶她,“秦姑娘。” 她握著銜青的手臂,勉強(qiáng)站起來,低聲道了句,“謝謝?!?/br> 走到付玉宵身邊的時候,她聽見他嘲弄低沉的嗓音,“走不動?需要男人抱,嗯?” 她身上疼,也不愿與他虛情假意地討好,輕聲道,“反正不要你抱?!?/br> 她扶著銜青的手,走過他身側(cè),想要出門去。 終于,他怒了,冷笑一聲,一把將她扯回來,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她只覺得身子一輕,眼前已然天旋地轉(zhuǎn),男人抱著她的手極其用力,竟強(qiáng)橫堅固似鐵,幾乎勒進(jìn)她的rou里。 她吃痛,想要痛叫一聲,卻想起周圍還有其他人看著,忍痛咽下到嘴邊的聲音,在他懷里蜷縮起身體。 她心中也生了怒氣,為男人絲毫不講道理的蠻橫,身上疼痛,便也用力掐他的手臂,他用多少力氣,她便加倍了還給他。 她指甲染了蔻丹,像刀子,深深陷進(jìn)他的肌理里。 但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他身上肌rou堅硬,她掐他,自己指甲也疼,簡直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付玉宵卻絲毫沒反應(yīng),抱著她走下樓梯,步伐如風(fēng),徑直出了酒樓。 酒樓雖冷清,卻并非一人都無,秦如眉察覺到周圍悄悄窺探的目光,還有人壓低聲音驚奇議論的聲音,忍不住羞恥地紅了臉。 廂房內(nèi),江聽音還站在原地。 感受到面前拂過的風(fēng),那人竟沒有一絲為她停留的念頭。 身旁,祈王看著她道,“江姑娘,我們也回去吧。” 江聽音閉著眼睛,壓抑心中苦楚。這幾日她一直未曾見到付玉宵,十分想念他,今日得知他出門,便特地趕過來找他,可當(dāng)她在歸雁渡口找見到他的時候,卻只來得及對上他的怒火。 他那時似乎很生氣,周身浮動寒意——她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竟是因為他身邊那個姓秦的女人跑了。 她想和他說幾句話,他竟也沒理會她。 …… 江聽音深吸了口氣,再無法待下去,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欲走之前,她朝廂房中看了一眼,忽而對上太子微笑的眼眸,他望著她,眼里似有簇簇暗火,那是身居高位的男人對女人的覬覦之意,她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沒說什么,面上疏離,轉(zhuǎn)身離開了。 祈王也看向太子,客氣笑道:“三哥,臣弟先行離開?!?/br> 太子寵辱不驚地頷首,“八弟慢走?!?/br> 等祈王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識眼色的隨從立刻出去,帶上了廂房的門。 此時,屏風(fēng)后繞出一個身段窈窕的女子,輕紗覆體,玉巒勝雪,姣好的曲線勾人心魄。 莊絮絮徑直走到太子身邊,依偎進(jìn)他懷里,繞著他的發(fā),“殿下喜歡那個女人?” 太子攬著她坐下,“不喜歡?!?/br> 江聽音美則美矣,卻少了味道。不過……江聽音背后勢力極大,若他能得到江聽音,勢必對他的基業(yè)大有助益。 再加上,江聽音是沈晝一派的人。 沈晝是他成就宏圖霸業(yè)的唯一勁敵,他非常樂意看見他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開他。 “妾不是說江姑娘,”莊絮絮道,“是那位讓殿下想納她做太子妃的秦姑娘?!?/br> 太子卻沒回答,目光接觸到女人嫵媚似水的煙波,下一刻,呼吸沉重地捏過她的下巴,似想親吻。 莊絮絮的手,按上他肩膀,輕推開他,“殿下不回答,妾不依?!?/br> 太子動作一頓,俯視著女人嬌媚的容顏,啞著嗓音低笑,“你吃醋了?” 莊絮絮哼道,“殿下為她都動了廢太子妃的念頭,妾跟著殿下這么些年,哪見過殿下如此對一個女人……” “孤不可能為了她廢太子妃?!?/br> 莊絮絮撅著唇,“殿下騙人。殿下就是喜歡她,不然今日殿下事務(wù)繁多,怎有時間跑到這偏僻的地方來,明明就是為了她?!?/br> “因為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太子似乎想起什么,瞇了瞇眸,眼眸深邃,“其他女人可以被替代,但她不可以,只有她是沈晝的命脈?!?/br> 莊絮絮輕媚的美目流轉(zhuǎn)嗔忿,委屈道,“那這么說,殿下當(dāng)年這樣哄騙妾委身于你,也是因為妾是陶知府要獻(xiàn)給淮世侯的女人?” “怎么還生氣了,”太子低聲笑道,“自然是因為孤喜歡你?!?/br> 他說著,捏過莊絮絮的下巴,打量她的容貌。 美人冰肌玉骨,惹人疼愛,但最重要的是,美人一嗔一怒的神韻極似秦如眉,只不過嫵媚過甚,少了一絲冷黠。 他不禁回想起方才將秦如眉攬進(jìn)懷中時,摸上她腰時手中軟膩生香的觸感,竟一瞬間讓他心頭騰起靡靡之欲。 太子呼吸沉重,猛地將莊絮絮打橫抱起,也不顧莊絮絮的驚呼,抱著她繞過屏風(fēng),進(jìn)了內(nèi)室。 * 秦如眉被扔進(jìn)馬車?yán)铩?/br> 付玉宵也進(jìn)了來,車身很快顛簸,銜青爬上馬車,扯起韁繩駕車離開。 秦如眉疼得眼淚都要出來,捂著腳踝,蜷縮在坐榻角落。 “混蛋……”她不禁咬牙低罵。 付玉宵只盯著她,眼神暗渾。他不說話,空氣仿佛膠著,逐漸變得粘稠,這種壓迫讓她呼吸難受。 “秦如眉,你和太子真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今日不是出來約見付容愿嗎?怎么又到了太子身邊?”他譏笑,“還和太子親密無間……秦如眉,你就寂寞成這樣。” 她蹙眉,“我沒有,我不知道太子在這里?!?/br> “那是太子強(qiáng)迫帶你離開?”他盯著她,微笑搖頭,“不,秦如眉,你身上并無半分被人強(qiáng)迫的痕跡?!?/br> 他洞察力極其敏銳,她除卻腳踝疼痛,手腕上沒有拉扯的痕跡,后脖頸也沒有被打傷的痕跡,她是自愿跟著人走的。 秦如眉張了張口,竟發(fā)現(xiàn)自己毫無辯駁余地。 是,她確實是自愿跟著人走的。 雖然當(dāng)時她并不知道對方是太子,但她確實沒被強(qiáng)迫。 現(xiàn)在證據(jù)清清楚楚擺在眼前,秦如眉無話可說,忍著心中憋悶,猛地別開頭,一聲不吭,垂眼看著坐塌精致繁復(fù)的花紋。 見她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付玉宵輕聲一笑,終于被激怒。 她一聲不吭,默認(rèn)了?默認(rèn)她就是喜歡太子,今日就是特意過來和舊情人見面? 他再忍不了,把她扯了過來,她不防,狼狽地跌入他懷中,當(dāng)即嚇得輕呼一聲,卻又想起這是在馬車上,外面還有人,死死咬住唇。 “你也會害羞?我還以為你從不知羞恥為何物。”他冷笑道。 察覺他要干什么,秦如眉腦中嗡鳴一聲,急急握住他的手,顫抖道:“你瘋了,這是在馬車?yán)铩?/br> 一簾之外,還有其他人。 他竟要做這種事情。 手臂上的手柔軟微涼,因為緊張而用力掐住他,他卻不語,繼續(xù)動作,強(qiáng)橫地駁回了她所有阻攔。 秦如眉被迫坐在他懷里,唇瓣被咬出血腥,鐵銹味在口中彌散,讓她抑制不住想哭。 “混賬……”她紅了眼眶,呼吸急促。 他低著聲笑,掐著她的臉,眼底醞釀的暗色竟有幾分狂熱的興奮,“再多罵幾句。” 他看起來很愉悅。 秦如眉看著他,唇瓣翕動了下,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 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她不該招惹他的。 從一開始就不該。 他動了情,呼吸噴灑在她耳畔,“這種事情,你更喜歡奚承光,還是更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