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沉浸式圍觀 第3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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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太太也不想坐著了,既然得不到消息,到別的地方打聽也是一樣的。她站起來說:“老太太,今兒家里也有客人來,我就先回去,過幾日再來陪您說話?!?/br> 老太太也不想多看她,點點頭??墒瞧腥嗽谶@時候叫住了一太太,是家里的一個族中親戚,就叫住她說:“一太太等等,我這里有個好媒茬給您說說,寶玉也該相看了,這姑娘是個好姑娘呢……” 老太太和一太太同時皺眉,王熙鳳心想這不長眼色的到底是怎么進(jìn)來的? 老太太就說:“他嬸子你坐吧,多謝你費心了,有和尚說過我們寶玉不宜早娶。跟那家的姑娘說一聲,就說咱們沒緣分?!?/br> 一太太看老太太這么說,再說其他的也不合適了,轉(zhuǎn)頭告辭離開。 屋子里剛才說媒的人還在喋喋不休:“……這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那姑娘人真的不錯,可能干了!……” 榮國府這樣的門第,能干……能干過王熙鳳嗎? 這幾個娶進(jìn)門的媳婦哪個不能干啊,光是能干也不行??! 老太太對這個族人煩的透透的。 云芳就是在這種時候進(jìn)來的。 老太太一看她來了,就立即拍了自己身邊的位置:“瑭兒媳婦,你來這里坐,咱們一起說說話?!?/br> 云芳只能挨著她坐了,大太太被老太太瞪了一眼,也知道嫌棄自己了,就不得不站起來離開。 邢夫人出來之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看到桂哥兒穿著一身很得體的見客衣裳領(lǐng)著兩個弟弟在院子玩兒,那點子被老太太嫌棄的不愉快頓時煙消云散,高興的對著孫子招手:“桂哥兒,長生,荂兒,來來來,今兒見到了那些人,得到了多少壓歲錢??!” 荂哥兒和長生爭先恐后的比劃:“可多可多!” 長生掄圓了胳膊:“這么多??!” 桂哥兒直接說:“沒數(shù),都在祖父哪兒放著呢!” 邢夫人是忍了又忍,沒說出“把壓歲錢放祖母這里,祖母給你們收著”這樣的話。 她敢說隔壁的老紈绔敢跟她急眼!妥妥的覺得她搜刮到荂哥兒頭上了。畢竟桂哥兒和長生兒偶爾還能從她手里得到好處,荂哥兒是沒撈到好處,巧兒更是想粘都沒機(jī)會。所以老紈绔一向防著邢夫人哄小孩子,他可以偏心桂哥兒,也不能看著荂哥兒吃虧。 邢夫人換了衣服又看著孫子他們玩了一會,眼看著天快要黑了,隔壁的珍大奶奶突然來說話,給邢夫人帶了不少的好東西過來。 有這些好東西打頭,邢夫人對她的態(tài)度就特別親近。 珍大奶奶說:“您是長輩,這大過年的該孝敬您的,我們大爺也早早的吩咐了,您也知道這過年事兒多,我是現(xiàn)在才有機(jī)會過來,剛才從宮里回來我打算帶著東西過來陪您說說話呢,一太太又去我家里,我只能應(yīng)付她半天的話,這一說就誤了時間?!?/br> 邢夫人正翻來覆去的看一朵金荷花,聽了立即問:“是不是找你打聽貴妃的事兒?” “您真是料事如神,還真是這樣的!” 邢夫人就得意起來,“那是……” 這兩個人,一個有心顯擺,一個有心奉承,說的都很高興,眼看著老太太哪兒要擺飯了,丫鬟不得不提醒邢夫人:“太太,老太太哪兒擺飯呢?!?/br> 邢夫人說的意猶未盡,拉著珍大奶奶:“走走走,一起去,我路上接著給你講?!?/br> 珍大奶奶自然同意,兩個人一起笑著往老太太的院子里去了。 這時候榮國府前院也在擺酒席,人也不多,就是賈赦賈珍賈璉賈瑭和賈琮桂哥兒。 桂哥兒負(fù)責(zé)給大家斟酒,這本來是過年聚一聚,說的也都是些高興的事兒,可是賈珍把酒杯放下,就嘆口氣,跟賈赦說:“赦叔叔,我有事兒跟您商量?!?/br> 賈赦就問:“什么事兒用的著商量這個詞兒,你只管說。” 賈珍抹了一把淚:“我在外面那個兒子……生下來了,是個兒子?!?/br> 賈璉點頭,他早就通過王熙鳳知道了。 賈瑭面無表情,并不是他能掐會算,而是覺得這事兒和自己無關(guān),這會賈珍這番作態(tài)就是給他兒子回歸家族鋪路呢,畢竟是他親兒子,賈瑭也不是杠精非要抬杠,所以也不說話,任憑賈珍折騰。 賈赦也知道他的意思了,就說:“你也就兩個兒子,蓉兒成親多年……長房不能沒人啊!” “是是是,就是這個道理,我們這一支子嗣艱難,如今就我和蓉兒薔兒還有襁褓里的那個,薔兒也沒子嗣,蓉兒更是多年無出,我就擔(dān)心長房香火斷絕,祖宗祠堂無人供奉……” 說著擦了擦眼睛,也不廢話了,直接說:“我打算把他記在偏房名下,做個庶子,叔叔以為呢?” 問賈赦反不反對。 賈赦和賈瑭的想法一樣,人家是親兒子,而且真的子嗣艱難,兩家又是這樣親密的關(guān)系,沒必要這么在這種事上做攔路虎。 賈赦點頭:“自然以孩子為重,按你說的辦,別令孩子委屈了?!?/br> 賈赦作為榮國府的家主這么說了,賈璉也不反對,賈瑭默許,賈琮沒資格說話,賈桂在這種場合就是個旁觀的,也不說話,于是這事兒就這么辦了。賈珍端著酒杯敬了他們父子一杯,打算過了年就開祠堂,在族譜上給這個孩子弄個體面的出身。 族長是賈珍,賈珍到時候想怎么寫就怎么寫,阻力幾乎沒有,而且孩子的年紀(jì)小,知道這事兒的人也很少,到時候讓各方面閉嘴,這事兒就能遮掩過去。就算是遮掩不過去也沒什么,榮國府站出來說他們能證明這是庶出子,誰都不好反對。 既然說到這個孩子了,賈赦就問:“什么時候抱回來?越早越好?!?/br> 賈珍點頭:“快了,等那邊婦人咽氣了我就抱回來。” 這話一說大家都嚇一跳。 賈珍就解釋:“那婦人有個女兒,你們是知道的!就是以前薛大傻子的前妻,去年……前年,這都大年初一新的一年了,前年薛蟠問斬,這夏氏女寡居了,去年找了個男人嫁了,后來被人虐待,我派人把她女兒從外地接回來,實在是傷的太重了,不僅是皮rou傷,內(nèi)臟也壞了,回來沒幾天人沒了,這婦人受不了打擊,接連昏迷了好幾天,又掙扎著葬了女兒,非要報仇不可,折騰來折騰去,現(xiàn)在只剩下一口氣了,也挺不幾日了。我看她實在是可憐,跟她說她咽氣了我把兒子抱回來養(yǎng)著,讓她放心?!?/br> 這話怎么聽著……有種盼著她死的感覺??! 賈赦就說:“既然生下來了,不防先放出消息,就說孩子生了,有些不好,先不令親朋看視。等過上半年一年的再抱著孩子出來見人。到時候孩子年齡模糊一些,外人也無從議論,要不然到時候突然抱出來一個孩子,族人也會紛紛議論的。” 賈珍連連點頭。 賈赦又說:“這事兒你還要跟你爹說一聲才行?!?/br> 賈珍就說:“自然會跟他說的?!?/br> 桂哥兒提著酒壺給大家斟酒,這事兒算是說完了,就換了別的話題。說到半夜才算是散了,桂哥兒跟著賈瑭回到東院洗洗睡了。 云芳早早的回來了,正準(zhǔn)備了好多話題跟賈瑭說,冷不防賈瑭進(jìn)來就跟云芳商量:“該給桂哥兒換院子了?!?/br> “啊?” “他也是半大孩子了,不能再跟著咱們住一個院子里,又不是沒地方住,你看挪到隔壁如何?” 就隔著一道墻,也行??! “有點舍不得,你說的也對,大了就不能再跟著父母一起住了?!?/br> 說著低頭看睡的的跟一頭小豬一樣的長生。 這小東西兩歲多了,也該滾蛋自己睡了。 云芳就說:“要不然讓他哥哥搬走之后,他哥哥的房間給他留著?” 兩處廂房,一處當(dāng)初是蘑菇的,一處是桂哥兒的。 蘑菇的房間封存著蘑菇的東西,賈瑭想了想,雖然惦記女兒,但是不能走不出來,就說:“算了,把封存的東西換個院子,他jiejie住過的廂房讓他搬進(jìn)去吧,這小子從小運氣就衰,要真是如別人說的那樣,太子妃有福氣,她住過的地方就讓這小子沾沾福氣去去霉運吧?!?/br> 云芳低頭親親小豬,小豬伸手抓抓臉,翻身接著睡了。 賈瑭把衣服脫了掛在屏風(fēng)上,跟云芳說:“我提前跟你說一聲,我今年還要出一趟遠(yuǎn)門,估計又是半年不回來?!?/br> “去哪兒?” “這次去的遠(yuǎn)了,江南再往南一點,到嶺南附近,這次去是坐船?!?/br> “那么遠(yuǎn)?” 賈瑭點點頭,“南方出事兒了,,明日去岳父家,大哥會說的,我去哪兒是因為民生,倒是不沾軍權(quán),還算輕松。”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南安郡王被當(dāng)?shù)氐耐寥俗プ×??!?/br> “??!” “這位王爺也真是拉跨,先是和那爪哇國水戰(zhàn)吃了敗仗,這下直接成俘虜了!要是被人家大軍俘虜了也算了,被一群文官嘴里不開化的土人抓了,皇帝氣的差點把桌子掀了,這是不停的丟人現(xiàn)眼??! 南安王府上竄下跳要救人,皇帝沒搭理。你知道為什么北靜王會回來嗎?皇帝打的一手好算盤,驅(qū)狼吞虎,讓北靜王去救南安王,要是事情做的好,這兩個一次報銷了?!?/br> “他就不怕這兩個聯(lián)手?” “拿什么聯(lián)手?聯(lián)手是雙方實力相當(dāng),一方實力強(qiáng)橫一方實力衰弱,這不叫聯(lián)手,這叫吞并,南安王府就是爛船還有三斤釘呢,他們甘心被吞?而且經(jīng)過上一年的清晰,賈雨村的撕咬,北靜王府如此也是元氣大傷啊! 賈雨村還活著呢,現(xiàn)在拖下水了不少人了,和以前相比,現(xiàn)在是無聲無息,幾乎沒人關(guān)注,但是吏部是大洗牌,要是一老爺還在吏部,也是被清洗的命……老爺?shù)陌l(fā)小也是岳父的那群小伙伴們,年前都是親自來家里了,為的就是趁著這個機(jī)會給兒孫謀點好處,老爺不管,這事兒讓我和璉一哥哥去辦?!?/br> 云芳問:“你今兒朝拜的是,看到北靜王沒有?” “看到了?這幾年變化很大,以前看著是個臉嫩的美男子,現(xiàn)在看著略顯滄桑了??磥硎侵廊兆硬缓眠^了?!?/br> 說完他掀開被子躺下啦,跟云芳說:“心在高,在大勢前面都要低頭,他想列土封疆,可自古以來,列土封疆的異姓王有幾個有好下場?在要命還是要權(quán)這件事兒上,看他如何選了。 自古以來……自始皇帝以來,天下一統(tǒng)的大勢深入人心,從朝堂到民間,都覺得天無一日人無一主,北靜王是不會成功的?!?/br> 云芳點頭,想起了上輩子和朋友開的一個玩笑,朋友養(yǎng)了三只貓,有一只是貍花貓,其他的都是外來血統(tǒng)的寵物貓。有一次三只貓打架,貍花貓一打一不落下風(fēng),打完之后很驕傲的巡視全場。 朋友就說:“看見了沒有?咱們的貓一定要把地盤給占明白了,那兩只胖子來了之后,一個占了貓爬架,一個占了沙發(fā),只有貍花要占全家,從不跟它們搞分立那一套,連這小東西都知道要一統(tǒng)?!?/br> 云芳就說:“希望他知情識趣吧?!?/br> 說完看看賈瑭,賈瑭已經(jīng)睡著了,云芳一肚子的話沒能再說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各種宴請輪番開始,大家開啟了日日吃席的模式,在宴席上倒是讓云芳聽到了一系列南安王府的saocao作。 南安太妃和王妃不好公開講南安王被抓了,只能各種在京城認(rèn)干親,說是要認(rèn)下干親去和親。 大家見面的時候議論紛紛,和親這種事兒就應(yīng)該讓朝廷張羅,怎么會讓他們一個郡王府張羅。而且和親并不是什么好聽的名頭,漢朝和親讓很多文人覺得很屈辱,和親向來是指發(fā)生在打不過人家,只能獻(xiàn)上女人和財寶的時候用來遮羞的一個名頭罷了。其實質(zhì)還是要向人家低頭并且卑躬屈膝。 有人知道水戰(zhàn)輸了,但是覺得朝廷還有一戰(zhàn)之力。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輸了下一次卷土重來不就行了,哪怕重新造戰(zhàn)船,重新培養(yǎng)水軍呢。對于朝廷來說,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無非是多花點銀子罷了,也沒有到和親的那一步呀。漢朝和親那是兵臨城下,敵軍日常侵略,不得不和親。那是輸了之后,極有可能會亡國滅種的險境,所以比較之下,和親是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時間,為了喘一口氣才不得不用的手段。眼下完全沒必要和親。 消息靈通的自然知道,這哪里是和親,是拿美女財寶換南安郡王回來。就這件事,還不配叫做和親。 漢朝和親還知道選宮女或者宗室女代替公主去和親,和親的對象也是對方的部落首領(lǐng)或者是汗王。他們郡王府這么不要臉,居然真的在京城一些沒落的權(quán)貴之家選擇姑娘送過去,對象還是土人首領(lǐng)。 和北方的部落首領(lǐng)相比,大家更看不上南方的土人首領(lǐng)??v觀歷史,常聽說北方出現(xiàn)了雄主,可從來沒聽說過南方有什么雄主。中原大軍被北方游牧部落打的丟盔棄甲的時候也有,可從沒聽說過被南方大軍打的丟盔棄甲接連失城失地。 所以知道內(nèi)幕的人冷笑,不知道的覺得奇怪,覺得他們處處都透著一股子不正常。 南安王府里面的女人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換回南安王已經(jīng)是她們的執(zhí)念,就算是丟了王爵也在所不惜。 而他們王府,也無限接近于奪爵的邊緣了。 第395章 印子錢 過了正月十五中秋節(jié),衙門里面重新忙碌了起來。 云芳已經(jīng)知道了賈瑭要出去的事兒,所以要提早準(zhǔn)備。因此對外面的事兒也沒有再多關(guān)注,至于南安王府在外面掀起的風(fēng)浪,云芳也沒有再留意,左右跟自己無關(guān)。 而南安王府的得力干將也就是史家的倆個侯爺是忙前后好,自然也要來榮國府這里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