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沉浸式圍觀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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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芳看著桌子上的扇子,賈赦開始瘋狂的罵,比剛才態(tài)度激烈多了,吐沫星子跟下雨似的,把殷家的祖宗八輩都給罵了。 云芳不為所動,把今天新得的扇子扔給一邊的丫鬟:“派個人,把五百兩和酒,還有扇子給梨香院送去。就跟他們說,咱們家老爺只是承襲一等將軍的虛銜,也不過是個武散官,連平日上大朝的機會都沒有,何德何能和戶部的柱石們評長論短。咱們家三爺,一個工部的小官兒,也不過是日常跑腿聽差之流,怎么敢跟戶部的一二品大員們打招呼,請他們另擇高明吧?!?/br> 丫鬟捧了扇子出去了。 賈赦勁頭很大,已經(jīng)從殷家的祖宗八輩罵到了云芳頭上,說她豪橫跋扈,明天就去祠堂把她從族譜上劃去,明天就趕她回娘家,讓她滾蛋,賈家要休了她! 云芳都不屑和他對罵。 直接跟丫鬟說:“老爺都趕我走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得罪老爺了,這些東西也沒必要留著了,一把火燒了吧?!?/br> 賈赦立即大聲阻止,這簡直跟要了他的命沒什么兩樣。 云芳也不管,甘草看看賈赦,看看邢夫人,再看看云芳,拿起一把扇子放火盆里了。 大火很快燒上來,賈赦吆喝著救火,邢夫人顧不得什么,趕快從火盆里撈了出來扔地上。她的幾個丫鬟看她都親自上了,立即上去踩滅了火焰,但是扇子也只剩下一片燒焦的扇骨了。 桌子上還有一堆呢,邢夫人就說:“行了行了,這些拿回去吧,和老爺置氣何必燒他的命根子?!?/br> 云芳沒想到邢夫人這么在乎賈赦這老混蛋,幾把扇子,賈赦說救火她還親自來救了。 云芳就覺得簡直是槽多無口,不知道該咋吐! 這是親婆婆,孩子們的親祖母,賈瑭的親娘,要是真的等會燙著了,那真的是不好收場了。 云芳這下不得不和他們夫妻理論。立即說:“太太,誰和老爺置氣啊,他這么大一個人了,干的是什么事兒?前腳薛家剛在咱們家攪風攪雨,后腳為了五百兩銀子就把自己那金貴的臉面賣出去了,老爺你就不覺得丟人???才五百兩?!?/br> 賈赦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大喊著:“反了反了,老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的著嗎,別說你,你老子都管不著?!?/br> 邢夫人跟云芳和稀泥:“你少說幾句?!?/br> 賈赦大聲嚎出來:“休了她!再給賈瑭娶個好的。讓她帶著她嫁妝滾蛋!” 云芳冷哼了一聲:“我跟你說,我不僅帶著我嫁妝滾蛋,我孩子我也帶走,你別想看見我兒子。一眼都不給你看!” “賈桂是我們家的!”老紈绔氣的要站起來,被香草一把摁下去了。 賈赦這老混蛋分的很清楚,云芳可以滾,甚至可以帶走蘑菇,但是絕不能帶走賈桂。 云芳惡狠狠的:“別說是你們家的,你想多看他一眼都不能,跟著你能學什么好,學一個名帖賣五百兩!!學著讓人家奴才秧子哄的團團轉(zhuǎn)?學著讓人哄了還給人辦事兒結(jié)果人家背地里笑話你是個王八老混蛋!還不夠丟人掉分的呢!”跟仙草說:“扔回他院子里去,告訴所有人,老爺禁足了,沒我的話,放老爺出來瞎溜達的,全家打一頓再賣出去?!?/br> 不用其他的婆子搭手,仙草直接提著他衣領(lǐng)子拖走了。 邢夫人看看外面,再看看里面。 外面賈赦罵人嚎叫聲越來越遠,里面丫鬟們都動了起來,收拾火盆的收拾火盆,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邢夫人說云芳:“你這孩子,明兒他找老太太,說你不孝敬老人,忤逆,你可怎么辦?” “誰忤逆他了?太太別這么說,沒有的事兒?!?/br> 云芳很清楚,老太太絕不會讓家丑外揚的。而且這是東院,云芳經(jīng)營了這幾年,榮國府都管不到東院,東院所有人的賣身契都在云芳的手里,看剛才把老混蛋的印章弄出來就知道,這院子里云芳說了算。 “您放心吧。” 怎么能放心呢,邢夫人被送回去的時候心里都在著急,這可怎么辦??! 越想越傷心,邢夫人在自己屋子里哭的嗚嗚的。到這個時候她覺得,王熙鳳那潑辣媳婦有什么,就是嘴上厲害了點,別的也不敢做。這個兒媳婦才是惹不得啊,怪不得人家說咬人的狗不叫……也不能這么形容,但是……瑭兒啊,你什么時候回來??! 賈赦回去就開始罵,罵到半夜實在是精力不濟只能坐著想,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覺得忍不下去,別等著賈瑭回來,現(xiàn)在就把這惡婦趕出去,還要防著她帶走孫子。 和賈赦的郁悶相比,另外一邊薛家母女兩個就免不了面面相覷。 薛蟠又是夜不歸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所以東院的人把東西送過來之后,也只有薛姨媽母女兩個接著。 薛家的人和東院的關(guān)系一直處于不溫不火的狀態(tài)。自從五月端午之前榮國府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之后,榮國府當家的就換成了云芳。薛姨媽帶著兒女寄居在榮國府,想和云芳搞好關(guān)系,這是很有必要的,但是云芳很少來榮國府,日常都是在東院。薛家那點送禮的手段也用不上,遇上了打招呼也是客氣有余親近不足,頗有點兒媚眼拋給瞎子瞧的感覺。 薛家也沒有因為難度大就不做了,像是薛寶釵經(jīng)常送一些小孩子的衣服鞋子給云芳,惠而不費,特別是親姑姑迎春都不動手的時候,親戚給小孩子一些小衣服就顯得親密了很多,薛寶釵很懂得如何和人拉進關(guān)系。想著這些當娘的,給孩子好處比她們得到了好處更能讓她們高興,于是對桂哥兒和蘑菇是加倍的關(guān)心。 只是用力過猛,蘑菇都覺得奇怪,跟云芳說:“咱們明明和薛姑姑家不親近,薛姑姑是寶叔叔和二伯母的親戚,前些日子不管我和弟弟,這幾日突然對我和弟弟好,都超過了蘭弟弟和妞妞meimei了。” 云芳立即回一些貴重的禮物,比如說金銀玉飾,擺明了不想深交。 云芳這邊沒什么進展,薛姨媽就想和邢夫人搞好關(guān)系,邢夫人這個人貪財,只需要略微拿出來一點兒好處就能搞好關(guān)系。 比如說拿出來一些針頭線腦,說是在外邊買的,直接送給邢夫人。邢夫人每次都是來者不拒高高興興的收下??墒茄σ虌層悬c兒低估了邢夫人的貪婪。邢夫人和賈赦一樣,小錢來者不拒,大錢也收。然而夫妻兩個都沒收過什么大錢,都是些小錢,至于能不能給人家做事兒,那真的是看心情了,顯示就是有的時候心情好想辦事兒一般也是辦不成的。 所以薛姨媽送了那么多不值錢的東西之后來找邢夫人辦事兒。邢夫人哪里有這個本事,不像是王夫人,身邊有得力的陪房,外面有能干的兄弟,想辦事兒非常輕松,自然是給委婉拒絕了。 她辦不成,那么讓她求一求賈赦呢?只要是關(guān)于請她男人兒子出面的事兒,她是一概不答應,這一點她分的很清楚。 薛姨媽本來還想著這條路走不通了想放棄,可偏偏薛蟠說能走賈赦的那條路,當即撥出了五千銀子。 五千兩銀子送出去后,還盼著賈赦能把事給辦成了,沒想到今日東院兒一個眼生的丫鬟把東西送回來了,銀子只剩下了五百兩。 銀子少了,丫鬟說話還難聽,當時薛姨媽的臉色都不好看,立即把臉拉了下來,問這個丫鬟:“明明應該是五千兩,怎么變成了五百兩?” 這丫鬟一聽先是有些不可置信,然后又有些惱怒。 “姨太太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我們昧下了那幾千兩銀子?這是今日剛送過來的。人家給我們老爺送來多少我們就來還多少。至于中間少了多少,姨太太不妨問問送禮的那人。問清楚了再說話,別誣賴人?!?/br> 說完之后這丫鬟扭頭就走。薛太太只覺得一股氣直沖自己的天靈蓋兒,這年頭最丟人的事情不是送禮人家不要,而是收了之后又給退回來了,這里面多少有點侮辱人。 薛姨媽是越想越生氣,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薛寶釵在一邊看了之后趕快安慰薛姨mama:“媽,或許是誤會他們了。榮國府如今架子不倒,且還有頂梁柱,不可能拿了咱們幾千兩銀子,怕是中間有人私吞了?!?/br> 這個時候的榮國府還有幾分豪門的樣子。雖然有些入不敷出,但是不會干出這樣缺德的事來。 薛寶釵覺得不可能是東院的人貪財扣押了銀子不給,十有**看到只有五百銀子,覺得是薛家求人辦事太小氣,怠慢了他們,惱怒之下才把東西給退了回來。 送禮就怕送不成反而結(jié)仇,求人辦事兒,五百兩放在外面或許多,但是放在榮國府這樣的豪門,確實是有點打發(fā)叫花子的意思了。 薛寶釵也氣的不行,覺得哥哥找的人不靠譜,有生氣東院太不給面子,都是親戚,何必派這樣個小丫頭來刺人幾句難聽的,但是還要接著勸薛姨媽。 薛姨媽之所以掉淚,原因還是因為被一個東院兒的丫鬟給輕視了。最起碼兩家是親戚,那邊如果想要把這錢退回來,也該是派幾個有頭有臉的婆子來,把話說的給委婉一些,兩家彼此留了體面,有誤會說開了就好。 可偏偏是一個年紀小且臉生的丫頭。平日里見得不多,或許是沒見過小丫頭,雖然伶牙俐齒,但是過來說話的時候卻有幾分跋扈。這就讓薛姨媽心里面十分不舒服,覺得東院兒大房也太看不起人了。 聽見薛寶釵這么說,薛姨媽立即擦了擦眼淚:“我的兒,你說的對,恐怕是這銀子太少的緣故。你哥哥把這事兒托給了賴家的,賴家……怕是扣下來不少。不如明天咱們打發(fā)人把你哥叫過來好好的問一問?!?/br> 薛寶釵也只能長長的嘆一口氣,目前只能這么辦了,畢竟天已經(jīng)黑了,如果這個時候再加派銀子送到東院去,恐怕送去的人回不來,等一會而就要落鎖關(guān)門了。 母女對著坐了一會兒,薛寶釵開口跟薛姨媽商量:“這里雖然好,卻不是咱們家,而且在這里住著總是不搬走也惹得主人厭煩,不如咱們派人回去修房子搬回去住吧。” 薛姨媽當時搖了搖頭:“你舅媽說的對,你該住在這里?;仡^和寶玉成親配成一對,也能夠說的上一句兩小無猜。” 和上次羞澀相比,薛寶釵這個時候相當冷靜,她忍不住搖了搖頭,跟薛姨媽說:“媽,你到現(xiàn)在還沒看出來嗎?舅舅家或許已經(jīng)指望不上了。舅媽說的話咱們也不能全聽,叫我說還是搬回去住吧?!?/br> “咱們先不論你舅媽的話能不能聽,也要看看有沒有道理。只說咱們家,如今你爹爹不在了,叔叔又在南方,你哥哥那是個沒籠頭的馬,誰來管教他?而且咱們現(xiàn)在搬到京城來了,這些日子我算是看出來了,京城這里有沒有銀子倒是其次,最要緊的是要有權(quán)勢。 咱們家只有銀子,富而不貴。總要靠著一門顯貴的親戚才好在這京城里立足。遠的不說,咱們現(xiàn)在背靠著榮國府這棵大樹也是避免了很多事兒,若是搬走了,獨門獨戶,雖然自在一些,可是誰能讓咱們依靠呀?!?/br> 薛寶釵忍不住長嘆一聲。 薛寶釵從內(nèi)心來講多少有點兒看不上賈寶玉?;蛟S賈寶玉將來真的像大人們說的那樣功成名就,但是這個時候看著多少有點兒紈绔子弟且不上進的意思。 然而冷靜的薛寶釵也知道,就目前來說,賈寶玉是她能夠得上的最好的高枝兒。 雖然到如今還不是各處落鎖的時間,但是東院發(fā)生的事情,榮國府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榮國府的府邸很大,哪怕東院地處東南,有些狹小,但是卻自成一體。 特別在云芳這幾年的管理中,與榮國府來往的是越來越少。云芳嫁入賈家這幾年,看上去毫無作為,也不單單是光為了享受生活和生孩子,為的也是將這東院好好整理一番。將來如果真的分家了,到時候帶著這些人直接就走。 而這個時候的榮國府四處都不平靜,家里面的人都在議論著今日晚上的事兒。 各處上夜的人再也不敢有人聚眾打牌飲酒了。面對著來巡視的管家娘子們,這些人都老實的聽著訓斥。特別是往日從來不參與巡視這種小事的賴大家,更是親自帶著所有的管家娘子將所有守夜的地方全部巡查了一遍。 賴大家的領(lǐng)著所有的管家娘子從穿堂那里過來,繞到王熙鳳的院子外邊,看到這里也有守夜的婆子便轉(zhuǎn)過來。 這些上夜的婆子們看到管家娘子來了趕快站起來。 賴大家的瞧了瞧這些人問了一句:“二奶奶這邊院子里人都齊備了嗎?” 其中一個就說:“已經(jīng)齊備了?!?/br> “好,既然齊備了,我也說幾句。今兒三奶奶發(fā)威,把一家子賣出去了,如今人已經(jīng)走了,這一家人明日在哪兒誰都不知道呢。外面是什么日子你們也知道,更何況這些犯錯了被主家賣出去的,能賣到什么好人家去? 就算不看這一家兒,也該看看那攆出去的十幾家兒。以前我都看著各位老嬸子老嫂子是家里面的老人,給各位留了一點臉面??墒墙駮r不同往日,三奶奶是個不講人情的,你們要是惹了禍,我既兜不住還要跟著吃虧。我為了自個兒的臉面,也為了各位管家娘子還有諸位的親戚,少不得要跟大家講講規(guī)矩。 以后,凡是犯事兒的也不用跟我說那么多,我直接交給三奶奶。三奶奶怎么治你們是她的事兒。各位老嬸子老嫂子也別覺得我這人做事不講人情,實在是講不起了。” 說完之后,越過這些人到了王熙鳳的門口,跟院子里面一個管灑掃的婆子說:“二奶奶睡了嗎?這會兒給二奶奶請安。” 沒一會,豐兒從房間里出來跟賴大家的說:“您盡管各處查看去,奶奶說了,今日晚了,有話明天說。” 賴大家的沒什么話,只是走到這里順便來問一聲,聽了豐兒的話立即退出去了。 豐兒回到了屋里跟平兒說:“平兒jiejie,賴大娘走了?!?/br> 平兒穿著小衣,頭發(fā)都已經(jīng)放下來了,應了一聲,轉(zhuǎn)身進了里屋,王熙鳳和賈璉已經(jīng)寬衣解帶躺下了。王熙鳳趴在賈璉身上問:“打發(fā)走了嗎?” “打發(fā)了,咱們這里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闭f完退了出去。 王熙鳳就躺下,跟賈璉說:“我怎么前幾年覺得芳丫頭是個面團子?真是走了眼了?!?/br> “你走眼的事兒又不是這一件,我早跟你說過,老三的媳婦不好惹。老三那人比我強,被他媳婦轄治著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可見他媳婦的本事有多大?!?/br> “你少說,那是三爺根本沒有?!闭f到這個王熙鳳就來氣:“我嫁進來的時候,一看你屋子,足足四個大丫頭,再看看我?guī)淼?,又是四個大丫頭,八個人加上你我,屋子里站不下,就這樣你還知足!我還以為這是你們榮國府的規(guī)矩,才知道就你和大哥哥才有,三爺那里連個凍貓子都找不著,省了芳丫頭多少功夫!我也想賢惠來著,你要是有你兄弟一丁點的好處,我也不用在家里鬧的這么難看?!?/br> 賈璉忍不住皺眉:“這都是什么時候的黃歷了,你怎么還提起來?如今不是都被你趕出去了嗎?” 王熙鳳哼了一聲,“是趕出去了,拿我名聲換的!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家里面也就我一根腸子通到底。沒有一個是表里如一的。就拿這幾個妯娌來說,大嫂子不聲不響,如今還不算顯山露水,不知道到時候要真是斗起來是個什么樣子的? 芳丫頭,她這人心狠手也狠,我就是不服也不行了。 至于東府的珍大嫂子,她就是軟脾氣,好惹,等她腰桿子硬了,估計就不好惹了?!?/br> 賈璉笑了一聲:“你怎么不說說蓉兒媳婦?別管珠大嫂子珍大嫂子還有老三媳婦兒怎么樣,好歹也是咱們家的人,再怎么爭奪,rou爛在鍋里,也是自己家的事兒?!?/br> “蓉兒媳婦不是?” “她是咱們家的罪人!” 王熙鳳倒吸一口氣,“也不至于吧,不過我總感覺老太太知道點兒?!?/br> 賈璉閉上眼睛:“知道不知道又能怎么樣?咱們兩家雖然日常親密,就血脈緣分而言快出五服了。” 下面賈蘭賈桂和賈蓉還算親戚,他們的下一代,已經(jīng)出五服了。所以就血脈而言,確實是有點遠還不算遠的階段。 賈璉又說:“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們的丑事早晚是會露出來的。到時候鬧出來了,要么有一個人死,要么咱們就是京城的笑話?!?/br> 至于什么時候暴露? 自然是珍大奶奶知道的時候。 如今寧國府全家只瞞著她一人而已。賈璉接著說:“我經(jīng)常去喝酒,往日不覺得,一旦仔細留意就能發(fā)現(xiàn)他們家里人都知道。全家就瞞著大嫂子而已,上到主子身邊的婆子媳婦,下到灑掃干粗活的老奴,大家心里跟明鏡一樣。” 王熙鳳看著帳子頂,心里直為秦氏擔心。哪怕是擔心,可又沒法說。難道直接開口?傻子才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