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賈珍這家伙實在沒有一點眼光，更沒有一個族長該有的樣子。

    于是賈瑭就跟賈政說：“如果珍大哥哥不同意，那咱們就單辟一處作為咱們榮國府的學(xué)堂。到時候讓寶玉兄弟和環(huán)弟琮弟入學(xué)，這也費不了幾個錢。除了他們哥仨之外下一代的，珠大哥哥家的，我們家的，璉二哥哥家的，怎么說也能湊出來三四個孩子，一塊塞進(jìn)去，不愁生源?！?/br>
    賈政點頭，這確實是花不了幾個錢，就是一人一個先生教著也行，如果在榮國府內(nèi)部開一處學(xué)堂的話，賈政內(nèi)心是挺支持這個想法的，畢竟他能親眼盯著點寶玉。眼看著賈瑭起來了，就是賈璉不爭氣，賈赦這一支也還有百年的富貴，自己的子孫怎么辦？還是要盯著寶玉讀書才行。

    賈珍哪怕起床了也迷迷糊糊的，無論賈政說什么，他都一口答應(yīng)。最后這事兒就交給了賈瑭。

    賈瑭和賈政從寧國府出來，賈政回榮國府去，賈瑭則騎著馬帶著人到了學(xué)堂。學(xué)堂其實沒什么可看的，早些年賈瑭也在這里讀過一段時間的書。賈瑭這次來是交代管著學(xué)堂飯菜的人日后采買的時候要分開主次。

    而且賈瑭也會隨時來查賬，并且把學(xué)堂的房間分成了幾處，有專門給先生用的辦公室，有專門給學(xué)生用的教室?，F(xiàn)在開始裝修有些急了，等到過年之后這里就可以大刀闊斧的進(jìn)行翻修了。

    把學(xué)堂的硬件餐飲以及后勤弄好了之后，賈瑭又騎馬去看了賈代儒。

    賈代儒就是代替老先生的那位賈家的族人，這位老爺子一把年紀(jì)了，看著顫顫巍巍的，賈瑭甚至懷疑這個老頭走路都不利索。

    跟這個老頭說還讓他去學(xué)堂里面當(dāng)差，這次讓他去做一個名義上的“山長”，日常也不用教學(xué)生，只需要他盯著點那些先生就行，而且也要看好了那一群給孩子們做飯的，免得他們苛扣了。

    賈瑭說的很清楚，這老頭只需要一天兩次到學(xué)堂里面轉(zhuǎn)悠一下，比一開始許諾他的銀子還要多。賈代儒也知道自己精力不濟(jì)，這年頭有這樣輕松的差事，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于是，賈瑭回家把自己的計劃書摘抄了一些，讓人抄寫刻印，挨家挨戶的給賈家的族人送去。不管是這些家里面有孩子的，還是他們幫著親戚塞人進(jìn)學(xué)堂的，都要通知到。

    賈瑭讓這些人把計劃書送過去的時候還囑咐了一句：“讓家里面的小孩子們使勁讀書，好好讀書，別以為過年就可以不讀書了。開年上學(xué)第一天就是要考試的。凡是考的不好的，通通吃苦受累，別去求任何人，任何人的面子都不好用，要不然就別去學(xué)堂?！?/br>
    一時之間凡是在學(xué)堂里面讀書的爺們，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面罵賈瑭。

    要知道這樣，還不如昨天不把老東西趕走呢，那位老先生不走，大家好歹上課的時候還能溜神混日子。這下是把所有混日子的路都給堵死了！

    他賈瑭也太煩人了吧！

    第49章 過新年

    再好的計劃也需要有嚴(yán)格的執(zhí)行，賈瑭為此找了賈政把后果說的很嚴(yán)重，要求賈政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履行職責(zé)，盯好那些小兔崽子，每十天去查了一次崗。

    然后賈瑭馬不停蹄通過各種關(guān)系去找教學(xué)生的先生。

    這消息很快傳到了后院，老太太就很高興，在老太太看來，這是賈瑭為家族考慮。只要賈瑭愿意扯一把家里，那家族還可以再興盛一兩代。

    老太太高興之下特意給了邢夫人幾件好東西。邢夫人平時沒從老太太那里得到過什么好處，突然得了老太太的賞賜，高興的跟什么似的捧著回家給兒子兒媳婦看去了。

    云芳自然是夸了又夸贊了又贊，賈瑭忙得腳不沾地兒，回到家之后又被邢夫人拉過去顯擺。把東西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幾款很粗笨的金銀首飾，精巧不足蠢笨有余，勝在金銀量多。

    賈瑭嘆了一口氣，畢竟邢夫人的審美真的讓人不敢茍同。邢夫人只認(rèn)有價值的東西，像是一些制作精巧的，在她眼里還真不如這一些粗粗笨笨的。比如人家做的空心鐲子，里面塞金珠，轉(zhuǎn)動的時候會響，但是邢夫人覺得不實在，還不如實心的大金鐲子呢，越重越好。

    當(dāng)時云芳陪著賈瑭一塊參觀邢夫人新得到的這些首飾，賈瑭只看了一眼都把頭給撇開了，云芳知道他看不上，立即給邢夫人說：“正巧前幾天我們鋪子送過來了幾匹好料子，我還拿不定用哪個給您做衣服送來呢，可巧今兒一看這些金銀倒是配好幾種布料，要不然一股腦的給您送過來，您看做什么穿著大方，到時候吩咐針線上的媳婦就行了。”

    邢夫人嘴上說著不用，云芳“強(qiáng)要”送她，于是婆媳兩個“皆大歡喜”。

    針線上的人動作很快，也就用了兩天就給邢夫人做了一身新衣裳，邢夫人就穿著新衣裳帶著新得的首飾，高高興興的去了榮慶堂。

    這邊剛剛進(jìn)院子，就有丫鬟拉了一把邢夫人，悄悄的給她透露了一個消息：“昨天老太太做了一個夢，不是什么好兆頭，這會兒正難受呢?！?/br>
    把邢夫人嚇了一跳：“做了什么夢？”

    拉著邢夫人的是個叫玻璃的一等丫鬟：“聽屋里面的jiejie說，是老太太昨天夢見了姑太太，母女兩個一塊去上香，回來的路上姑太太一個勁兒的撿錢。醒來之后老太太就說撿錢是兇兆！”

    據(jù)說夢里的事都是反著來的，假如說夢里面夢到血腥的場景肯定是好事，假如說夢里夢到了好事，那醒來之后多半是要有壞事發(fā)生。

    這個說法云芳覺得沒什么根據(jù)，不過是封建迷信而已。但是邢夫人卻特別相信，忍不住脫口而出：“怕是姑太太要有什么不好。”

    云芳扯了一下邢夫人的袖子，邢夫人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在老太太的院子里面說這個事兒，肯定要惹老太太不高興。

    云芳就對邢夫人說：“不如咱們進(jìn)去看看。”說完，對著這個叫玻璃的丫鬟笑了笑。人家特意跑回來通風(fēng)報信，也是一番好意。云芳轉(zhuǎn)頭對著黃晶點了一下頭，黃晶就拉了這個玻璃的手：“好meimei，快過年了，咱們好久沒說話了。這是我新得的一個荷包，送給你?！?/br>
    荷包里面是幾個金銀錁子，玻璃捏了捏，高興的跑都到門口給邢夫人和云芳打起門簾兒，通報了一聲：“大太太和三奶奶來了?！?/br>
    王熙鳳過來扶著邢夫人，婆媳幾個繞過屏風(fēng)來到了屋里，果然老太太是滿面愁容。

    這個時候?qū)氂裾龂咸参浚苍S是寶貝孫子的安慰起了效果，老太太臉上的皺紋沒有剛才那么深了。再加上旁邊王熙鳳妙語連珠，沒過一會兒屋子里面又重新歡笑了起來。

    因為這幾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再加上這一年喜事連連，所以榮國府過年的時候氣氛就顯得很歡樂。這樣歡樂的氣氛很快到了年底除夕。一家子要到寧國府的祠堂去祭祖，在祭祖之前，男人在前院說話，女人在后院受尤氏婆媳的招待。

    要說起來秦氏這個人不得不讓人佩服，云芳來賈家的時間比秦氏還早，到這個時候為止，云芳甚至還認(rèn)不全賈家的族人。秦氏卻記得清清楚楚，而且還把每一家的事記得很明白，給這些族人捧茶的時候，還能隨口說出人家最近的好事，問候一下家里面的老人。

    待人簡直是如沐春風(fēng)，和王熙鳳這樣霸道的性格，云芳這樣目下無人的態(tài)度相比，秦氏確實更招族人們的喜歡。

    有不少長輩看到秦氏忙來忙去就主動拉著她的手：“蓉兒媳婦不必忙了，我這會兒不吃茶，你也歇歇吧?！?/br>
    更有不少人主動夸贊秦氏，羨慕珍大奶奶有福氣，尤氏也說：“我這個兒媳婦兒，我待她比閨女還親。我要是有個閨女，也做不到和我如此貼心的地步。別說是我了，我們家從我們大爺開始，下面到了婆子丫鬟沒有一個不喜歡她的?！?/br>
    老太太也喜歡秦氏，覺得她為人處事既大方又展樣。

    滿屋子夸贊秦氏，就在這個時候有丫鬟來找秦氏，說是前面大爺讓人來取了鑰匙開倉庫取祭器。

    秦氏就趁著這個功夫到外邊去了。大家只當(dāng)她臉皮薄，被夸的不好意思。一屋子女眷仍然是說說笑笑。

    丫鬟跟著秦氏出來，說“大爺在外面等著呢。”

    秦氏怕誤了事情，趕快把鑰匙取了，本想交給丫鬟，想了想存放祭器的地方非常要緊，于是親自拿了鑰匙過去。

    賈珍帶著幾個人左等右等，等得不耐煩了正想罵人，就看見秦氏帶著丫鬟過來了，這個時候從燈下走過，正是燈下看美人了越看越美。而且秦氏確實是個絕世美人，一路快步過來，如同凌波微步，賈珍瞬間看癡了。

    等到秦氏走到近前，賈珍回過神，“讓他們跑一趟不就行了嗎？你這孩子何苦親自來一趟。罷了罷了，既然來了不如到里面去看看。”

    于是親自接過來鑰匙打開了倉庫，幾個小廝先進(jìn)去點著蠟燭，賈珍帶著秦氏去看屋子里面放著的一些大箱子。

    這些大箱子都非常厚重，并且都是好木料。賈珍指著靠邊放且落了一層灰的箱子說：“這里面都是一些笨重的銅錫家伙，好一陣子沒拿出來用了?！?/br>
    銅錫器皿大部分是禮器，當(dāng)年這還是公爵府邸的時候，接圣旨要拿出來，家里男人出征要拿出來，家里的家主加官進(jìn)爵要告訴祖宗要拿出來……好一陣子沒拿出來用了，也就是說家里面其實已經(jīng)被排擠出權(quán)力中心了。只不過不想承認(rèn)而已，秦氏聽了有些好奇想要看一看，沒有說出來，但是賈珍已經(jīng)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

    于是就領(lǐng)著秦氏到了箱子前面，親自打開了一個箱子，把里面的一個小鼎拿出來。

    跟著來的小丫鬟們都在打下手幫著小廝們搬運，也沒有看他們，大家還是能聽見賈珍給秦氏解說：“這是鼎，正所謂鐘鳴鼎食之家，說的就是這玩意。”不過這種器具目前已經(jīng)不能當(dāng)做食器來用了，都是禮器。

    秦氏接過來，手指和賈珍的相觸，她渾然不覺，只顧看著小鼎。

    隨后賈珍又給她看了幾樣，小廝們把東西搬用完，大家一通出來。

    前面丫鬟小廝們搬著東西先走，賈珍將門鎖好之后，把鑰匙交給了秦氏，嘴里囑咐：“也別一直放著，每年讓人過來打掃四五次，說不定這些東西也有用上的一天?！?/br>
    說著借遞鑰匙揉了兩下秦氏的手。

    秦氏何其聰明，瞬間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賈珍一笑，轉(zhuǎn)頭走了。

    秦氏心中七上八下，在前面岔路口那里追上了丫鬟，越想越覺得渾身顫栗。很神奇的是她沒覺得有什么難為情的，只覺得周身顫栗，心情很激動，有一種怕被人發(fā)現(xiàn)的隱秘快感。回去的路上心里居然在比較賈珍和賈蓉。賈珍多有男子氣概啊，賈蓉他……沒什么能拿得出的。

    她在外邊大口的呼吸了幾口冷風(fēng)，把那股子說不上來的情緒壓下去之后，帶著丫鬟到了招待族人的屋子。婆婆珍大奶奶問：“去哪兒了？剛才都找你呢，找不見你。”

    “去后面偏僻的院子里了，說是要用祭器，我拿鑰匙送去了。順便跟著大爺他們認(rèn)了認(rèn)放在箱子了的銅錫家伙。”她故意模糊了究竟是哪位大爺。

    旁邊老太太聽見了問坐在一邊的王夫人：“咱們家的那些大物件在哪放著呢？”

    “在后樓上，也是放在了大箱子里的。”

    “派人經(jīng)常擦拭，我是盼著將來誰能用上。”

    王熙鳳就接腔：“還能是誰，當(dāng)然是寶兄弟了。他日寶兄弟出將入相，到時候這些笨重的大家伙就不用往樓上抬了，直接放在下面，隨叫隨到隨用隨拿?！?/br>
    王熙鳳的話別說老太太了，王夫人都笑了起來，只有邢夫人不開心沒笑出來，她覺得自己兒子才配用上這些東西。

    因為說這些開心話，秦氏出去了一趟沒有引起別人關(guān)注。

    又說了不到一刻鐘，有丫鬟來請，說是祭祖的吉時就要到了，請各家女眷動身往祠堂那邊去。

    尤氏親自扶著老太太，王夫人扶著丫鬟的手，王熙鳳挺著肚子扶著平兒的手，和云芳一起跟著邢夫人后面。兩府的女眷打頭，后面跟上其他房的女眷，大家安安靜靜的往祠堂去和爺們們匯合。

    新的一年就要開始了。

    第50章 賀新生

    過年期間仍然是走親戚吃吃喝喝。

    云芳在大年初二一早回娘家了一趟，好消息就是大嫂子有了身孕。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二哥已經(jīng)開始備考。

    殷叡這次很有把握，見到meimei和外甥女，抱著蘑菇不撒手，自信自己這次絕對能蟾宮折桂。然而這種自信過頭的態(tài)度終究是不被家人看好。殷祺就再三叮囑弟弟一定要認(rèn)真一些，畢竟淹死的大部分是會水的。

    殷祺在陪著武真真走親戚之前還特意陪著妹夫一塊吃了一頓酒，在酒席之間透露出來，過了年之后賈瑭還是要出差。

    “聽說這次圣上的意思是讓你出去單干，上一次因為跟著武兄弟，有什么事兒他在前頭頂著。這次你自己出去單干之后，雖然帶了不少人，但是和當(dāng)?shù)毓俑镀さ氖露家阕约撼鲱^了。

    我是知道那一群人的，如果給他們什么好處他們巴結(jié)著攀附上來，若是要讓他們吐出什么好處，比登天還難。這次修渠，戶部撥一部分款，還有一部分是從當(dāng)?shù)毓俑畵艹鰜淼??？傊阋窍氚堰@一次的差事干好，還是要和當(dāng)?shù)毓俑蚪坏赖?。聽說你們榮國府在南方一些地方很有些勢力，你不妨用起來，這樣做事事半功倍啊?！?/br>
    前路艱難，賈瑭不是不知道，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恐怕這一次出去從春天到冬天，中間未必能有閑暇的時間回來看看妻子女兒，賈瑭盡管是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正月到了衙門，看了今年的任務(wù)安排，倒吸一口冷氣。

    聽說這些任務(wù)全是皇帝親自安排下來的，賈瑭只能在心里面謝了皇帝祖宗八輩。今年的工作安排是修補(bǔ)北方水系的一條大河，這條河跨了六個省，中間匯聚了不少支流。

    六個省?。?/br>
    從蔚然高山一直到東邊汪洋大海，這一路上一年內(nèi)要走六個省，動用民工十五萬，但是戶部給出的銀子只有三十萬。三十萬能干什么？是夠材料錢還是夠民工吃飯的錢！

    剩下的就要靠河流經(jīng)過的所在地官府籌集，當(dāng)然也有一些開明鄉(xiāng)紳的捐款。這些都是一些不可控的，從所在地的官府能夠拿到多少銀子賈瑭自己都不知道。

    在賈瑭走之前，皇帝還特意召見了他。

    皇帝倒是態(tài)度非常好，還讓人賞了一個座兒給賈瑭，沒讓馬上出差的賈瑭站著說話。

    “朕知道你肯定嫌棄錢少，但是沒辦法。國庫里面的銀子本來就不多?！?/br>
    賈瑭張了張嘴，沒有說出把榮國府的庫銀拉出來給皇帝。如果真的給也不應(yīng)該是這個時候，反正朝廷用錢的地方多呢，各處都是大窟窿，拆東墻都不一定能補(bǔ)得上西墻。

    皇帝也不是找賈瑭要銀子，而是非常啰里八嗦的跟賈瑭說了水利設(shè)施對于農(nóng)業(yè)的影響，反正是不斷的給賈瑭燉雞湯，希望他早點動身，好好干，為官一任造福一方……

    皇帝都催到這個份上了，賈瑭只能回家告別了家人，背著自己的小包袱領(lǐng)著幾個小廝騎著馬出城。

    在走之前賈瑭特意找到了賈政反復(fù)囑咐一定要盯好家學(xué)，就是晚上睡覺也要睜出一只眼睛觀察著家學(xué)，這是家族將來的前程，容不得任何人怠慢。

    賈政答應(yīng)的好好的，賈瑭有些擔(dān)心，但還是背著包袱上路了。

    賈瑭走了之后，家里的日子過得如往常一樣平淡如水。但是很快卻被一件事激起了波瀾，李紈生下了一個兒子。

    這樣的好消息讓老太太和王夫人頓時嚎啕大哭，覺得賈珠將來有人祭祀了，但是李紈把這個兒子生下來之后，王夫人并沒有改變對李紈的態(tài)度，仍然是不關(guān)心。

    云芳和王熙鳳倒是經(jīng)常去看望李紈，有了這個兒子，李紈的態(tài)度變得昂揚向上了不少。把以前丈夫留下來的那些書本全部拿出來整理一番，期望著將來兒子能夠蟾宮折桂。

    說到蟾宮折桂，云芳還關(guān)注了二哥。二哥去參與科舉，得了一個進(jìn)士的功名，不過這人沒拿到狀元榜眼探花的好成績，只考了一個第五名。這成績真的很好了，殿試第五名，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