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沉浸式圍觀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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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扶著云芳的手站起來,對這個個性分明的小孫子說:“早年我受過榮國府大恩,如今人家上門了,我不能坐著等人家拜見?!?/br> 殷叡這才閉嘴,殷祺聽了斂眉一想,要早點料理了爺爺和榮國府的這點恩怨,沒道理這人情債永遠還不完。 于是也站起來,扶著老爺子的手:“既然如此,咱們不能讓人家說差了禮數(shù)不懂規(guī)矩,孫兒陪著您一起出去?!?/br> 那邊他們祖孫父子一起出去待客,后院正房,云芳的母親楊太太就吩咐殷叡的生母安姨娘:“你安排人往前院送茶送果子去,我陪著老太太說會話?!?/br> 安姨娘答應了一聲,就出了正房往廚房走了。 云芳這邊剛挨著老太太坐下,楊太太說她:“沒規(guī)矩,祖母沒讓你坐呢,你倒是猴兒似的貼上了。” 老太太一把摟住云芳,對兒媳婦說:“做什么訓我孫女,好好的孩子,被你嚇得跟只貓兒似的,走路不敢有動靜,說話不敢大聲,一副小家子氣?!?/br> 楊太太哭笑不得,心想這皮丫頭就是看著乖巧一點,哪里小家子氣了?哪里不敢大聲說話了?這是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的主兒,全是老太太溺愛她。 就笑著說:“我這不是有些話想和您老人家說嗎,讓她回屋子去描花樣子,咱們娘倆說說話?!?/br> 老太太知道兒媳婦想說什么,無非是想給兒女定下婚約,兒媳婦的娘家倒是有個侄兒,但是老太太看不上。再加上今天老頭子和兒子都商議好了,就不想和兒媳婦討論這些。 “咱們有什么話還要避著孩子的,你只管說?!?/br> 就不信當娘的能當著女兒的面說孩子的婚事。 楊太太這會顧及女兒的臉面,真的沒法在孩子跟前張口,就只能沒話找話:“我就是想問問賬本的事兒?!?/br> 云芳已經(jīng)看出楊太太找話的尷尬,畢竟家里的賬本老太太不沾手,全在自己這里呢,要是真的看賬本,直接跟自己說就行了,干嘛拉扯上奶奶。這也是婆媳之間恩怨,這年頭,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做婆婆的就霸道,以前看著不明顯,但是這幾年冷眼看著,就覺得楊太太真不容易。 云芳想給母親解圍,笑著說:“娘,賬本在我屋子里呢,咱們?nèi)ノ夷抢锟窗??!?/br> 楊太太尷尬的笑笑,她不是為了看賬本子,而是為了給孩子說親。其實婆婆不樂意,她還是想爭取一下。 立即給自己又找了一個理由,“這不是要搬家了嗎,我想問問你奶奶有什么添減的沒有?!?/br> 說完立即覺得這是個大事兒,認真的問云芳:“家里賬上還有多少錢?搬家有講究的,咱們要先弄點新的放進去,住上三五天半個月,再把家里這些舊的拿去。 各處簾子帳子要用多少布料?家具雖然不用cao心,但是褥子被子要自己準備,再有就是安放擺件,我估摸不少花錢?!?/br> 這是正經(jīng)事,是家里女人該cao心的。 老太太也發(fā)愁這個:“先安排人去看看,先把前院的排場撐起來,不能給他們爺們幾個丟臉。至于后院,我和老頭子沒那么多講究,有地方住,有床褥子被子就夠了,如今夠享福的了,吃的用的越來越好,人不能不惜福,不可再糟、蹋東西了。 再有就是給你那兩個兒子把住的院子收拾起來,這是早晚要置辦的,特別是老大,年紀不小了,你別的事兒先放一邊,cao心給你兒子說一房賢妻最要緊。 至于云芳,她的院子也要好好的收拾,女兒家是嬌客,也不知道在家里留多久呢,出門子成了人家的媳婦哪有做姑娘在娘家自在?!?/br> 云芳立即裝作嬌羞的模樣,推了一把奶奶就掀開簾子出去了。正碰上安姨娘端了一盤子的干果準備進來,塞給云芳讓端自己屋里吃去。 “這是上午太太吩咐要給你吃的,我們的牙都不好了,你年輕,拿著磨牙去吧。” 云芳端著盤子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剛把小核桃砸開,楊太太就進來了。 玉芳立即把身后的賬本拿出來,“娘,都在這里呢?!?/br> “我看不下去,一看都頭暈,你直接跟我說咱們賬面上有多少錢能用吧。” “三千兩。” 這錢不少了,但是在楊太太看來,這錢還有些做禁見肘。 “三千兩……以前覺得夠用了,但是今日不同往時。你大哥的聘禮,辦事兒的酒菜,收拾屋子院子,這哪一樣不用錢啊。還有你二哥呢,年紀也不小了,少說也要花不少錢。再有就是你,總不能讓你帶點木頭家具嫁人啊,怎么說也該給你點壓箱底的銀子,衣服被褥釵環(huán)都要陪嫁一些才好,要不然有那嘴毒的背地里編排你?!?/br> 這三件大事辦下來,沒六七千的銀子不行。 “您別著急,我大哥二哥都沒辦事呢,先不用cao心我?!?/br> “不能這么說,”楊太太伸手摩挲了一下女兒的頭,“家里多虧你cao持,咱們家的布莊和菜店要不是你也開不起來。這三千兩都是你攢下的,要說起來,這家里能有今天多虧了你了。不能讓你離開家的時候一身寒酸?!?/br> 云芳就聽不得這樣的話,剛要張嘴勸她,就看到門口門簾被掀起來,家里的丫鬟香草進來了:“太太,老太太請您過去呢?!?/br> 楊太太站起來,“我去你奶奶跟前,你呆著吧。” 香草看著楊太太出門了,立即來到云芳旁邊,“姑娘,我聽前院我哥說,榮國府來提親呢?!?/br> “提什么親?誰和誰?”別是他們要嫁女兒到我們家吧。 云芳在想:他們家的二姑娘聽說是個木頭,三姑娘還行……但是她們的年紀比自己還小,這也不合適啊! 香草看看外面,壓低聲音,“您可別說是我說的,這話不該讓您聽見,要不然太太罵我,我娘該打我了。說是要給他們家的哥兒求娶您呢?!?/br> “什么?” 云芳想到不該出現(xiàn)的賈瑭,想想自己的來歷……于是問:“是不是給賈瑭提親?” “嗯,是他。我哥說太爺和老爺都覺得合適,只有大爺不吭聲?!?/br> 恐怕二哥也不樂意,就是二哥的意見沒人聽。 云芳是知道榮國府將來的下場,但是家里人不知道,而且如今榮國府還是京城里面的一等人家,赫赫揚揚的大家族。 還是爺爺奶奶爹娘心中的豪門,人家上門說了,他們自然是一百個愿意。 至于大哥不樂意,怕是因為新舊交替,大哥是新皇的人,榮國府是太上皇的臣子。 要問云芳自己,她也是不樂意的。 就跟二哥說的那樣,榮國府那個爛泥塘里能有什么好人。 云芳推了香草一把,“我知道了,你可別漏出來,要不然一準挨打。你出去吧,要是太太他們問起來,就說我看書呢?!?/br> 香草答應了一聲出去了。 云芳就覺得心里不靜,變得浮躁了起來。 前院。 殷祺是晚輩不好插嘴,看著爺爺臉上紅光滿面,只能低下頭喝茶。 如今家里的頂梁柱是殷祺,兒女婚嫁不是小事兒,所以老爺子和殷慶都樂意,但是也不能立即答應下來。 老爺子的眼神往一邊瞄了瞄,兩孫子都不樂意,他看出來了。所以面對著賈赦,他打哈哈:“您也知道,如今盯著我家的人多,以前是小門小戶,沒規(guī)矩別人也不說什么,可如今要把規(guī)矩立起來了,要不然盯著我們的那些人說我們不講究?!?/br> 他指著兩個孫子,“這兩個還沒婚約呢,怎么能先安排他們的meimei,不合適?!?/br> 賈赦點點頭,“是啊,要先說兄長婚事才能論到meimei,畢竟是長幼有序。” 他身邊的賈瑭是個眉目俊朗身材高挑的青年,一身儒雅之氣,嘴角帶笑,私下里對著親爹賈赦的衣服拉了一下。 賈赦立即說:“……但是,咱們先定下來,等貴府兩位公子的婚事辦了再說這一對小兒女的事兒,世叔以為呢?” 賈赦親自上門,一口一個世叔,已經(jīng)在提醒兩家昔日的交情了。 其實兩家沒平等論交,老爺子是榮國府榮國公的下屬,當年受過榮國公的大恩,好幾次都是死里逃生,回到京城能安穩(wěn)的過日子也是托了榮國府的照顧。所以今日賈赦上門,加上如今門庭還算輝煌的榮國府,這婚事在現(xiàn)在看來,是妥妥的靠譜。老爺子內(nèi)心是愿意這門婚事的。 他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賈赦身邊的賈瑭,這是典型的世家公子哥,舉手投足都有氣質(zhì),想想孫女,他是對自己的孫女非常得意,覺得這真是一對璧人,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心里已經(jīng)是百分之百愿意了。 至于朝堂上的較量,他沒經(jīng)歷過,自然感受不到那種如履薄冰的驚恐,覺得一對小孩子的婚事不影響什么。 “嗯,這樣也行。” 殷祺眉目一凜,但是說話的是祖父,他這個時候不好反駁,暗地里想著怎么把這事兒攪黃了。 殷叡整個人都站起來了,因為他的動作太大,堂上的人都看著他。這動作相當失禮,殷慶這個時候最在乎家族門面,臉黑了下來,“你怎么了?” “我……” “他肚子疼,”殷祺替弟弟說了一句,盯著弟弟,示意他別搗亂。 殷叡只能認了肚子疼,推說要去茅廁,出了房間往后院來。 路上一邊走一邊想,就那個官迷還想娶我meimei,美死他算了,看小爺怎么把事兒給你們弄黃了。 第3章 聽姻緣 殷叡剛進后院,香草就迎上來:“二爺,姑娘在西廂等您呢。” 殷叡看了看正房,立即拔腿往西廂來了。 他掀開門簾發(fā)現(xiàn)云芳在讀書,立即悄悄的進來,“meimei找我呢。” “嗯,二哥坐啊。” 就從桌子上的茶壺里給殷叡倒了一杯涼白開,家里過日子一向節(jié)儉,一個月才吃一回rou,如果家里碰上好事兒才能添點葷腥。招待客人的茶葉是特意買的,也就是來客人的時候才用,一般時候全家都是喝白開水。 這已經(jīng)是云芳爭取來的了,最早的時候家里都是喝井水,畢竟燒水的木柴也要花錢買,長年累月也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殷家的日子向來是精打細算,而且還要維持排場,家里使喚的仆人也就五六個,正院的活兒是香草一個人的。有的時候比如澆花換水還需要云芳動手,伺候老爺子是老太太親自動手,香草是個女孩,更多時間陪著云芳。 兩個哥哥那里是香草的哥哥在聽差。照管前院跟著殷慶出門的是香草的爹和弟弟,廚房里干活和收拾東跨院的是香草的娘。 家里值錢的只有兩匹馬,一匹是老馬,老的動不了了,是老爺子當年征戰(zhàn)時候的戰(zhàn)馬。這戰(zhàn)馬一身的傷,半死不活直到現(xiàn)在,長壽的讓全家驚訝,但是如今非常安靜,伏臥在馬圈里吃的少了,估計也沒幾年活頭了。老爺子三番五次的強調(diào)要照顧好這老馬,他自己能動的時候親自去馬圈鏟糞換水刷毛陪著曬太陽。 還有一匹馬,是云芳的大哥剛進宮當侍衛(wèi)的時候買的,如今五六年了,買的時候花了一千多兩銀子,是全家三年不吃不喝的積攢。 這就是殷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和大哥比起來,因為沒吃過苦受過罪,所以殷叡對權(quán)貴就沒什么巴結(jié)獻媚,對權(quán)勢不是很熱衷,所以有時候就不懂大哥和爹爹的那種汲汲營營。 他捧著杯子忿忿不平:“那人要說起來是個不錯的人,模樣好,家里看著烈火油烹,說破天去讓親戚鄰居們評理,都說是咱們高攀了人家。 可是還有詞兒叫‘齊大非偶’,人家那么好的家世怎么就看上了咱們這種僅僅能吃飽飯的破落戶呢?!?/br> “說誰是破落戶呢!”門外殷祺呵斥完又說了一句:“meimei,哥哥進來了?!?/br> 得了meimei的允許,殷祺才推門進來,云芳趕快又倒了一杯水。 看著大哥的冷臉,殷叡訕訕的問:“榮國府的那對父子還沒走?” 殷祺搖了搖頭,用手指虛空點著弟弟,“你啊,讓爹娘知道了要罵你的,你跑來胡咧咧什么,八字還沒一撇呢,怎么什么話都讓meimei知道。” “哥~”殷叡自己撒嬌沒察覺出來,問道:“怎么辦?難道就聽爺爺和爹的?” 殷祺一口氣喝了一杯白開水,又自己提著壺再倒了一杯,“你剛才說的也沒錯,賈瑭那人倒是挺好的,連皇上都知道??上О。褪羌议T給他拖后腿了?!?/br> “他個官迷到底是多想當官啊,怎么鉆營的皇上都知道了?” 殷祺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meimei,“不知道吧,人家能測量大河的泥沙,而且會治理河道,這本事一般人沒有。折子正擺在皇上的案頭呢,幾位工部的老大人看過了,都說靠譜。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賈家是太上皇的臣子,這會兒皇上已經(jīng)開始提拔他了?!?/br> “他還有這本事!”殷叡的口氣帶著羨慕震驚,不管咋說,這本事是大部分都沒有的,不服不行。 殷祺沒把云芳當成一個普通的閨閣女孩,要不是前幾年meimei整頓家業(yè),也沒錢給他鋪路送他進宮,沒機會進宮也沒了現(xiàn)在全家的好日子。所以他有些話是愿意和meimei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