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疤痕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冤有頭蛋有主[全息]、滿級大佬拿了前任劇本[快穿]、今兒個又被寵了、宿主你確定你是直的、[綜英美] 斯塔克小姐翻車了、[綜英美] 我是一個女巫、我計劃開一本新書、盜墓手記:神將誅邪
覃歲還在猶豫不決,陸汀蘭一句“你mama的遺物也在那”讓她無法再拒絕。 緊緊拽住揉皺的衣角,覃歲垂下腦袋,零碎的發(fā)遮掩住她眼眸中低落的情緒。 母親自殺與世長辭那天陸家的人來的很快,強盜似的闖進家門,還在悲慟恍然間被覃潭州抱在懷中的覃歲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群穿著黑色西裝胸前別著紅楓葉標志胸針的人,面無表情地收走了母親所有的東西。 想要阻止她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留給她的是滿地悲傷的碎屑,只能躲在父親的懷里無聲嗚咽。 “嗯,我答應你。” 女人毫不意外地頷首,握住了她身側(cè)的手,輕緩地揉著滿是指甲紅印的掌心。 “我還有個要求。” “你說。”陸汀蘭頭也不抬。 “我不僅要拿回mama的東西,查出真相,我還要報復陸家?!睅缀跏且е勒f出最后那幾個字的,覃歲反握住陸汀蘭的手,抬眼對上對方依舊沒什么波瀾起伏深幽如潭的雙眸。 陸葕芷留下多少陸家的股份她都不在乎,覃歲想要陸家付出應有的代價。母親離世多年間,覃潭州面對她無數(shù)次的質(zhì)問都三緘其口,只要提及了陸家甚至于會暴怒,再三警告她不要再多問。隱約間覃歲覺得母親離世的原因和陸家脫不了干系。 陸汀蘭挑眉看著她:“讓我窩里橫?這么有自信我會答應你?” “這是合作,你同意了,mama留給我的股份我會轉(zhuǎn)讓給你。”覃歲心底其實并沒什么十足的把握確定陸汀蘭會背著陸家?guī)妥约?,但她不相信對方面對陸家的股份會毫無動搖之心,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嗯這么看倒是我賺了。” 陸汀蘭勾唇,朝她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歲歲?!?/br> 覃歲扯了一個標準的假笑回握住,“合作愉快?!?/br> 天邊暮色暗沉,隔著厚厚的玻璃冗雜的云堆迭著模糊不清,街邊不遠處的那棵碩大的老榕樹在夏季末仍舊蔥蘢翠綠,挺拔的樹干在呼嘯的晚風中巋然不動,覃歲放下叉子就望著那棵樹托著腮發(fā)呆。 “歲歲小公主怎么不吃了?”坐在對面并不面生的短發(fā)女人瞧著她。 問她的是賀婉婉表姐帶來的朋友,不熟,只在聚會的時候見過幾次面。 今天這個局是賀婉婉組起來的,說是為了慶祝自己脫離渣男pua的苦海也為了感謝覃歲替她抓渣男,考慮到覃歲舟車勞頓就沒去酒吧喝酒蹦迪,包了個郊外有名的私人甜品店來吃下午茶。 吃甜食正好能換換郁悶的心情,覃歲也就答應了。 她這一問,一圈人的目光都圍了過來,賀婉婉也擔心地湊了過來。 聽著對方叫自己“小公主”覃歲心里有些不舒服,暗自“嘖”了聲,面上笑意柔柔撩了一下耳發(fā)回復道:“嗯,jiejie我有些不舒服?!甭冻鲇行┘t潤的眼尾,那實際上只是她困了,但神色卻脆弱憐人。 悄咪咪地打開手機戳賀婉婉微信, 山夕:這女的叫啥? 迪士尼在逃社畜:?? 迪士尼在逃社畜:羅羽然,人家找我要了你好幾次聯(lián)系方式 山夕:別給 迪士尼在逃社畜:懂,大小姐你是侄女 山夕: 被覃歲叫了“jiejie”的女人面色一喜,很是心疼的起身走到她的身側(cè),女人靠近的時候帶著一股風,風中夾雜著不知是什么調(diào)的香水味,讓覃歲頭有些悶。好難聞,她這樣點評。 “要不要我陪你出去透透氣?”女人的手很自然地搭在覃歲的肩頭。 “?。窟@也太麻煩jiejie了。”壓住想一巴掌拍開她的手的沖動,不露聲色地向后靠,撤離女人不知分寸的手。 羅羽然像是看不懂臉色,依然堅持帶她出去透氣。 覃歲也沒有生氣,嬌嬌地應了聲:“好,麻煩jiejie了?!?/br> 推開有些重的玻璃門,覃歲沒回頭自顧自的走著,在大樹前停了腳,風卷起的樹葉在她耳畔嘩然。羅羽然還在身后跟著,她轉(zhuǎn)頭對上女人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詢問:“jiejie是想和我說什么嗎?” “啊,歲歲其實,你知道的,我很喜歡你?!绷_羽然有些局促。 “謝謝jiejie的喜歡,我也很喜歡jiejie呢!”覃歲笑的甜膩,抬頭望著她的模樣像一塊讓人垂涎欲滴的小蛋糕。 有點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羅羽然以為覃歲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擺手解釋:“不不,不是朋友間的那種喜歡是想追你的那種。而且,我暗戀你很久了?!钡椭^很不好意思的模樣。 覃歲: 她就知道最近是水逆,不宜出門、聚會。 “啊——這樣呀,可是我看婉婉生日那天晚上月茹姐抱著jiejie哭的很兇呢。” 聽賀婉婉八卦,郭月茹喜歡羅羽然蠻久了,也告白了很多次,圈內(nèi)人都知道兩個人一直搞曖昧,羅羽然沒有拒絕也沒答應就那么吊著人家,結(jié)果生日宴那天晚上喝多了就抱著羅羽然哭,剛好又被覃歲撞見了,回去她就和賀婉婉八卦了兩句。 怎么到她這里就是“情根深種、暗戀許久”了? 羅羽然臉色一僵,有種被戳破的尷尬,連忙慌亂解釋:“不是,歲歲你聽我解釋,我和她之間” “哎呀,羽然jiejie我都知道,你和月茹很恩愛,不過要是被她知道我們單獨待在一起誤會了,她不會生氣又找jiejie哭吧?“覃歲扶著粗糙的樹干,轉(zhuǎn)頭對羅羽然笑。 “不是——”還想掙扎,羅羽然有些激動地抓住覃歲的手腕。 覃歲皺眉,面色不虞,拿開了讓人反感的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我好很多啦,謝謝羽然jiejie,沒什么事的話我想單獨待一會兒?!?/br> 女人脖子梗得通紅,看著女孩漂亮精致的面容,頹然垂下了肩,想說的話最終變成了道歉:“抱歉,是我唐突了。” “不是的,是我的錯?!?/br> “我是直女?!瘪麣q一字一句地說。 羅羽然又和她說了幾句抱歉轉(zhuǎn)身離開了,覃歲湊近深褐色的樹干,指尖撫摸著上面崎嶇嶙峋的溝壑,暖風刮過,勾起她的裙擺翩然,心緒紛飛,她想起了昨晚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歡愛中她摸到陸汀蘭的后背。 右肩胛骨處滿是疤痕,就像她此刻手中觸到的這棵榕樹。 “在想什么?”熟悉溫柔的女聲隨著熱氣落在她的耳側(cè)。 覃歲嚇得一驚,轉(zhuǎn)身就被陸汀蘭整個摟在懷里。 “你怎么在這里?”瞪著杏眼,眸子里滿是愕然。 陸汀蘭換下了上午那套西裝,耳垂上戴著的翠綠色的玉珠耳環(huán)隨著她的動作在蕩漾,墨色長裙垂然在她精致雪白的腳踝處,落下的一縷長發(fā)遮住凌厲的眼尾,襯得她神色溫柔。 “我說是碰巧,你會信嗎?”陸汀蘭笑著。 “不管你?!瘪麣q滿不在乎的樣子。 “來的挺巧的,要是再早一點,剛剛那個女人就該被我教訓了?!睉阎械呐⒑馨卜譀]有掙扎,陸汀蘭有些開心, “你看見了?”覃歲沒想到她還碰見了剛剛和羅羽然的事,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虛,但不多。 捉住方才被羅羽然sao擾的那只手,陸汀蘭垂眸瞧著皓腕上的緋紅,壓下情緒開口回道:“嗯,她哪只手碰你的?我記得好像是右手?” “你干嘛?”覃歲有些莫名其妙。 陸汀蘭在她的腕骨處摩挲,“想讓她少一只手?!闭Z氣淡淡,平淡的仿佛她只是在談論“今天天氣很好”這類的話題,不知是不是玩笑話,覃歲驀然有些毛骨悚然。 連忙打斷:“違法的,你別想了。” “好?!疤羝鹦ρ?,陸汀蘭又湊近了幾分。 “你最后說了什么?“她低頭問,陸汀蘭本身就比覃歲要高上許多,今天又是高跟鞋,兩人整整差了一個頭的距離。 “你猜~”覃歲朝她眨了眨眼睛。 “嗯你是直女?” “你怎么知道的?”覃歲覺得她怕不是在自己身上裝了竊聽器,等會兒回去得仔細檢查一下手機什么的。 陸汀蘭輕笑,沒有著急回答。 紅唇微啟,吻住了女孩。 “唔”還想要說什么全然被淹沒在兩人的唇齒之間,舌尖撬開牙關,盈盈一握的腰肢被禁錮在女人的雙臂之間,屬于陸汀蘭獨有的氣息將她完全包裹住,覃歲飄然閉眼沉浸在交纏的軟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