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四個前任后我死遁失敗了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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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的的確確是?死了。 死在了他對她愛意最濃的時刻。 但謝幸川沒有死,他有謝瑜的記憶,有他的情?感。 與?其說謝瑜是?他靈魂的部分,不如說謝瑜是?他愛她的本能。 少年時幫她脫困是?本能,紫藤閣中初見心?動亦是?本能。 他好像被她下?了詛咒。 逃不脫,掙不開。 他在這祠堂跪了一晚,沒有人過問他,她是?第一個來看他的,就像他少年時被下?了媚藥,倒在無邊黑暗中,她透過縫隙遞給?他一個冰涼的饅頭,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黑暗中,她不能開口說話,只能胡亂地比劃著動作。她只有微弱的聊勝于無的聽力,但卻憑此聽到他的遭遇,為他而心?焦。 謝幸川透過黯淡的月光,看懂了她的意思?,為了報答他在地窖中給?她的一顆石榴糖。 牧晏最喜歡吃石榴糖。 他驀然心?安理得接受他愛她的事實,他早已在花魁時期就被調(diào)教?成扭曲混亂的愛意,他想匍匐在她腳下?,想為她生下?孩子,想做她唯一的狗,去伺候她還有她未來的……夫君。 他只需要描摹著精致的妝容,梳起流行的發(fā)髻,穿著美麗的華裳,安心?地待在金絲籠里?,靜候他的主人歸家。 汲汲謀取的權(quán)勢?如果牧晏想的話,他可以助她坐上皇位。 牧晏緩緩站了起來,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裙擺,垂眸去看還跪在原處的謝幸川。 與?往日的裝扮不同,他穿著淺青的衣袍,披著雪白的狐裘,只不過挨了謝端的揍,咳出的血將衣袍染臟了,但又不僅不顯狼狽,反倒硬生生成了病弱美人的姿態(tài)。 而如今病弱的美人哀哀地瞧了她一眼,隨即在她腳邊磕了個頭,姿態(tài)虔誠像是?在拜菩薩,“阿晏既然這樣說,以后便莫要負我?。” 牧晏神態(tài)自若:“我?定然好好待你,不如你先跟我?回屋,這祠堂陰森森的?!?/br> 謝幸川正欲起身,卻被牧晏又按了回去,他不解地望向她。 “你從前對我?做了那么多錯事,我?是?個記仇的,總該要給?你些?懲罰?!蹦陵套燔浶?硬,縱使?這謝幸川這病美人再美,她也沒什么憐香惜玉之心?。 “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我?不會再躲了。”他跪在他腳邊,臉色蒼白,強撐著精神。 “我?今日不打你?!蹦陵踢€真怕將他給?打死了,她想了想提出了幾?個要求:“從今日起你只能喚謝瑜。” 他聽她不打他心?中略微失望,明明之前她經(jīng)常打他的,她怎么如今反倒不打他了,莫不是?她不喜歡他。但聽到她讓他喚謝瑜反倒高興起來,因著謝幸川這個名字是?父母給?的,而謝瑜這個名是?她給?的。 當初他胡亂地選了幾?個名字,交給?瞎子阿晏讓她隨機選一個,正巧她就在幾?個紙片中挑中了謝瑜。 這是?她賜給?他的名字。 狗就該用主人起的名字。 ”我?明日就讓族長把族譜的名字改了?!彼B忙說道?,幾?乎是?迫不及待。 “好啊,那么現(xiàn)在……就從這里?爬回小院吧。”牧晏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兩人不過說幾?句話的功夫,打更的梆子聲還沒有傳遠,反倒越來越近,也不知道?會不會撞到…… 牧晏能想到的事,謝幸川自然也能想到,但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很?難去克服這種可能被奴仆看到的羞恥,但他不想去違背牧晏的命令,他對她做了那么多壞事,這都是?他應(yīng)得的。 讓謝府的奴仆護衛(wèi)看到又如何,他本來就是?牧晏身邊的一條狗不需要隱瞞,不過他們?nèi)舾逸p視她,他就將他們都殺了。 謝幸川將手?掌放在了粗糙地面,他慣常眼高于天,如今結(jié)結(jié)實實做了一回狗,反倒興奮異常,“阿晏,我?可以背你回去。” 牧晏還沒瘋到如此地步,利索拒絕。 夜深人靜,后院除了更夫,輪班巡邏的護衛(wèi),再沒有別人。 謝幸川慢悠悠地在地上跪爬,羞恥和自尊與?他沒什么關(guān)?系了,黯淡的月光下?,他像是?一只剛成形還不會學(xué)人走路的狐貍精,美艷得讓她難以錯開眼。 隨著腳步聲越開越近,似乎再過一個轉(zhuǎn)彎就能和巡邏的侍衛(wèi)撞到,而謝幸川無知無覺還是?一味地往前,牧晏丟不起這個人,深吸一口氣?,踢了他一腳。 她將他拖著躲入了黑暗的角落,示意他正常點,謝幸川站了起來,呼吸沉沉,將她死死地抱在懷中。 兩人貼的近些?,牧晏這才發(fā)覺謝幸川的衣服,不知何時竟然濕/濡了一大片。 牧晏聞著空氣?里?隱隱約約的麝/香味,嗤笑道?:“你也就這點本事?!?/br> 謝幸川被她掐得悶哼一聲,溫熱的嘴唇在她脖頸摩挲,他舔/舐著她的脖頸,牙齒輕咬,笨拙地討好她:“晏晏,我?錯了……” 牧晏被他撩撥得難受,推開了他。 他卻以為她還在生氣?,反倒愈加惶恐:“晏晏,你可以……可以打個貞/潔鎖給?我?套上,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任意處置,我?再不敢了?!?/br> 若是?牧晏決心?留在這里?,對于他的提議肯定興致勃勃,但她今日之所以來找謝幸川,本就是?目的不純,更沒有興趣在與?他折騰這些?。 “無妨,更何況你的隱疾,如今不是?已經(jīng)好了?!?/br> 謝幸川愣了愣,有些?自厭,對他不受控的行為。 他待她一片赤忱真心?,怎能對她滋生這種骯臟欲望,還不如當初直接剁了為好。 第136章 瘋子 牧晏被?他勾得口干舌燥, 臉頰發(fā)燙,她輕聲罵他:“天生當狗的賤貨?!?/br> 謝幸川被?她這樣罵,將她抱得更緊,“晏晏, 你與旁人在一塊時, 也打他們罵他們嗎?” “自然不會?!蹦陵滔訔壦У锰o, 推了推他。 謝幸川聽牧晏這樣說, 心情愉悅了許多。 牧晏只打他罵他,這就意味著他是她心中最獨特?的存在。 “晏晏,你對我真好?!?/br> 牧晏被?他這話逗笑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這就叫對你好?” 兩人此時此刻勾纏在一塊,躲在墻角, 光幾乎透不進來,方才被?沈照寒撩撥又不得紓解的意動又浮了上來,她咬著甜絲絲的嗓音命令他:“小魚, 親親我?!?/br> 他幾乎是受寵若驚,垂下頭正欲吻她, 卻被?她軟綿綿地扇了個巴掌。 “誰叫你吻我的?!彼p斥道。 謝幸川愣了一瞬, 隨即立刻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她不但?不嫌棄他反而讓他伺候她,他幾乎幸福到落淚,立即又跪在了地上。 “小魚,你好聽話。” 她獎勵似地彎下腰吻向他冰涼柔軟的唇,漸漸迷亂在他身上淡淡的海棠香中…… 夜色昏茫中,她隱約聽到有人在喊她。 “牧晏?!?/br> 她沒有聽清, 那?聲冰冷的聲音又叫了她一次。 牧晏站直身體,抬眼去看, 卻見陰影處站著的男人,寒風吹動他的衣袍,衣決飄飄,借著慘淡的月光,她終于看清了他是誰。 隨著他步步逼近,妖冶的容顏逐漸清晰,牧晏心臟驟然跳動,瞬間?松開了謝幸川,不自覺地往墻角后退。 “郎君,你怎么還在這?” 沈照寒一步未停,緩緩得走?近她,死死地盯著她,眼眸幽深而銳利。 他怎么著都不明白。 她是怎么做到安撫親近完他后,說他是她心中最特?殊的一個,緊接著又和旁人做出這種事情。 是因為他拒絕了她的求歡? 他神情漸漸覆上了寒霜,又怒又氣,氣她的虛情假意,恨她的滿口謊言。 “我怎么還在這?我倒是想問你,你不是說你累了要休息的么?” 他平時她身邊他總是收斂著身上的暴戾,如今生平第一遭捉j(luò)ian被?她氣狠了,陰狠地盯著他們倆,壓迫感十?足。 牧晏本就怕他,她見他如此,駭?shù)枚愕街x幸川身后。 謝幸川早就站了起來,半個身子?擋在她面前?,不耐地盯著沈照寒。 君臣這一套他還真沒有,謝家手?握大半兵權(quán),如若不是父兄愚忠,他必然不會讓沈照寒安然穩(wěn)坐皇位。 “她是我謝家的人,似乎輪不到皇上多管閑事?!?/br> 沈照寒眸色深深,森冷的視線掃過他們緊緊饞握在一起的雙手?,漸漸心中起了殺意,仿佛要將謝幸川碎尸萬段。 兩人皆是身材高挑的人,牧晏站在謝幸川身后,慢慢的開始覺得害怕,畢竟她這還是頭一遭被?人當場拿下,頭一遭直視兩個男人相?爭。 如若她不在現(xiàn)場,她可以拍手?叫好,讓他們打得再?兇一些。 但?此時此刻,她就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只恨不得立刻挖給地洞鉆進去,逃的遠遠的。 兩人都顧及著牧晏在場,沒有立刻動手?。 “晏晏,過來?!鄙蛘蘸谅晢舅?,給她最后機會。 牧晏不是傻的,偷偷覷著他可怖的臉色,怎么著也是不愿意上前?的。 沈照寒驟然沒了耐心,抬手?拽住她的手?腕,扯過她,想將兩人分開。 就在此時,謝幸川驟然發(fā)難,他慣常用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鞘,伴隨著牧晏的驚呼,利落又狠毒地劃向沈照寒。 他全然不介意這樣做的后果?,若是沈照寒死了才好,死了正好這皇位可以換人來坐。 沈照寒側(cè)身躲開,但?還是被?謝幸川劃傷肩部,露出血淋淋的傷口,他立即沖他揮拳,又重又狠,將謝幸川砸得摔倒在地面。 謝幸川本就身受重傷,又在祠堂跪了半晌,哪里是沈照寒的對手?,捂著胸口又吐了一口血。 “小魚!”牧晏連忙上前?去查看他的狀況。 沈照寒心中早就生了殺意,立即撿起地上的的匕首,就要往謝幸川胸口捅去。 “不要!” 她想也不想擋在謝幸川身前?,神情倉皇,哀求著他:“沈照寒,你饒他一條命吧。” 沈照寒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心疼一個人,心中妒意更甚,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的謝幸川,問她:“牧晏,你可知?他方才要殺我?” 牧晏自然看見了,但?是謝幸川不能死,她怎么著也不允許沈照寒殺他。 她被?他這樣質(zhì)問,有些心虛,但?還是擋在謝幸川身前?,絲毫不讓:“你不是沒什么事,何必斤斤計較?!?/br> 肩膀上的傷口潮濕,還在不停地流血,沈照寒聽著她的錐心之言,面無血色,從?頭至尾她連安慰他一句都沒有,反倒句句責怪他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