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四個前任后我死遁失敗了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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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瑜這里,他能伺候牧晏沐浴,那便是她對他的恩賜。 他盡力摒棄雜念,小心翼翼地服侍著她,可等到水紅色的小衣飄落在?潮濕的地面,謝瑜的心還是亂了。 伴隨著水花濺起的聲音,他才堪堪找回了一些理智。 這幾日擔憂牧晏的安危,謝瑜無心梳妝,平時不描眉抹唇他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牧晏面前,但現(xiàn)在?褪去艷麗的妝容,清水芙蓉的面容即便是美得雌雄莫辨,可依舊能分辨出一些雄性?的欲/渴。 他小心翼翼地攬起她的墨發(fā),輕輕地用水盆中干凈的水打濕,她的發(fā)絲流連在?指縫中,攜帶著淡淡的香味還有一絲陌生的桃花香。 謝瑜敏感?地察覺到不屬于她的味道,像是用氣味占據(jù)地盤的野獸嗅到了外來者的氣息,瞬間拱起脊背,發(fā)出攻擊,驅(qū)逐外來者。 可謝瑜沒有正當?shù)纳矸萑寠Z地盤,甚至連詢問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將她的長發(fā)用清水一遍又一遍洗干凈,試圖徹底抹除這讓他幾欲發(fā)瘋的味道。 “晏晏?!?/br> 牧晏并?沒有理他,安安靜靜地靠在?木桶邊緣。 謝瑜又喚了她一聲:“晏晏。” 牧晏還是沒有理他。 謝瑜這才看到牧晏半個身體靠在?木桶邊緣,呼吸均勻,不知何時竟已經(jīng)睡著了。 牧晏疲憊得厲害,先是被人?迷暈帶到了蠻族地盤,又和祁韞周旋許久,嚇得根本不敢入睡,再來就是帶著周予知一路趕回軍營,一天的路程她幾乎沒合過眼。 現(xiàn)在?身體被熨帖的溫水包裹著,暖洋洋的,渾身暖和又干凈,她不知不覺就困了,外加有謝瑜在?身邊,她安心得很,就隨著心意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謝瑜伸手欲碰她的肌膚,可手將要觸及她時,又好?像想起什?么,猛然縮了回來。 蒙蒙霧氣中,那朵垂絲海棠分外瀲滟,花蕊灼灼堆在?雪中綻放,謝瑜神情?晦暗地看著,莫名就有些渴了。 心隨意動。 他的唇輕輕地落在?了垂絲海棠上,他嘗到了花香,卻愈發(fā)渴求起來,既為自己卑劣的行?徑感?到羞恥,又無端地渾身開始發(fā)燒,燒得他發(fā)疼。 “晏晏,救救我……” 他又開始哀求起來。 可是她怎會救他,她連看都?不看他。 沒辦法了,她不救他。 他自救好?了。 謝瑜的發(fā)髻全亂了,青絲散落于肩膀,步搖墜著粉色的玉墜,顫啊顫啊,月白的長裙那么美,裙擺的梨花都?沾染了水霧,他照著他早已熟稔的方式,手緊緊握住,盛開的梨花皺起,碾出了汁液。 艷鬼連呻/吟都?是媚的,眼角掛著淚珠,目光卻死死鎖著還在?沉睡著的人?。 可這哪里夠呢。 不夠啊。 他忍了太久了,積得太多了。 在?這條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壑中,他行?了太久太久,累到失去了最后一點?理智。 他握住她的手。 輕輕放在?了那。 “我的……晏晏……是小魚的……晏晏……” “晏晏……” 他癡癡地呢喃著她的名字,好?像在?上輩子就已經(jīng)喚了無數(shù)遍,刻入到了靈魂深處,牙齒一開一合,咬出“晏晏”兩個字。 勾纏的,曖昧的,迷離的,驚心動魄的。 牧晏輕輕哼了哼,有些不適地縮回了手,好?在?睡得還是很香。 謝瑜不知她夢到了什?么。 她會不會在?夢中夢見他呢。 想到此,心中泛起了一些甜。 他的動作快了些。 謝瑜的神情?痛苦起來,那么美得一張臉,即便是做著這件事也是賞心悅目的。 他的喘息愈發(fā)急促起來,裙擺的梨花浸了水,耀眼的銀線盡數(shù)斷裂將一朵朵梨花撕扯成一瓣又一瓣,好?像他徹底崩壞的靈魂。 梨花的殘骸落在?了牧晏的唇邊,臉頰上,她的唇殷紅又柔軟,讓謝瑜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他的身體軟了成一攤泥,滿頭青絲垂在?胸前,跪坐在?她身側(cè)。 謝瑜想伸手將那點?痕跡擦拭干凈。 可牧晏像是夢到了什?么,舌尖輕輕一勾,舔去那一點?痕跡。 謝瑜呼吸微窒,卻無端感?到一絲寒意,回過頭時,才發(fā)現(xiàn)營帳不知何時開了一條縫隙。 第102章 互毆 謝瑜將衣衫胡亂理了理, 步搖挽著松散的發(fā)髻,臉頰還殘留著未散去的媚意,走到帳簾前想將那一點縫隙給?關(guān)好?。 他剛走到門前,卻有人率先將簾帳掀開, 迎面就是重重一拳揮來, 好?在周予知受了重傷力不從心, 謝瑜才?能堪堪躲避開?, 陰冷的目光瞥向周予知:“周予知,你想死嗎?” 周予知滿臉慘敗,氣得渾身發(fā)抖,死死地瞪著謝瑜,連話都說不出, 只覺得喉管直冒血氣。 他不過剛剛清醒,全身沒一塊好?的地方,渾身痛得床都下不了, 可周予知念著牧晏眼睛看不見,生怕她出什?么?事情, 硬生生拖著這副殘破不堪的身體來尋她, 結(jié)果?卻看到…… 他猛得攥緊拳頭,骨節(jié)咯吱作響,難以忘卻剛才?的場景,怒上心頭,猛得上前攥住謝瑜的衣領(lǐng),抬拳又要去揍他。 “你個?賤人是怎么?敢的?” 謝瑜神情淡漠,甚至還抬手理了一下發(fā)髻, 冷笑道:“你若是想要晏晏知道,就盡管來打我, 到時?候你看她是信你還是信我?!?/br> 周予知下頷繃緊,不受控制看向半躺在浴桶里的人,她顯然這幾日累得不輕,還在熟睡著,并不知道營帳內(nèi)的驚濤駭浪。 “你以為你又是個?什?么?東西,jiejie自然是相信我的?!敝苡柚焐线@樣?說,卻拽著謝瑜走了出去,將他摔到外面的冰天雪地,毫不留情一腳踹了過去,如若不是謝瑜及時?擋住了他的攻擊,只怕命根子就此報廢,顯然周予知是恨毒了他。 可謝瑜同?樣?也恨毒了周予知。 他摔倒在雪地上,浮于表面溫柔逐漸褪去,神情愈發(fā)陰騭,以至于周予知越看越覺得他像是某個?人。 周予知的心中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他有些了然地看向倒在地上的人,說出的話帶著些惡意。 “好?啊,謝幸川,原來是你啊,謝幸川?!?/br> 周予知本來并未想清為何謝瑜變成了個?男人,但他也不在乎那么?多,欺負牧晏的人不管他是誰,往死里揍就行了。 可現(xiàn)在這個?人竟是謝幸川…… 這個?人即是牧晏最為厭惡的人,也是她說的腹中孩子的……父親。 想到了此,周予知心中漸漸生起了殺意。 若是謝幸川就這樣?死了就好?了,他男扮女裝死在荒漠,謝家有心追查,只怕也查不到他頭上。 “周予知,就憑你也想殺我?”謝瑜嘲諷地勾唇,毒蛇般的視線纏在他的脖頸,藏在袖中的步搖緩緩攥緊,心中同?樣?想的是如何伺機而動捅死周予知。 他不禁開?始想象,若是周予知死了,他就可以真正的獨占牧晏,再也不用整日活在惶惶不安中。 周予知也不是傻的,瞧著他黑漆漆的眼?睛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只覺得可笑。 他越看謝瑜那張臉,越覺得他像是個?蠱惑人心的狐貍精,恨不得立刻誅殺。 可殺人前應該誅心。 自小?在寺廟跟著土匪師父長大,十幾歲在軍營日日耳融目染,罵人誅心這種事情周予知手到擒來,他輕飄飄道:“我不殺你,你這么?喜歡當女人,就該留在這當一輩子女人,我的軍營里從來不設軍妓,但你這種下賤上趕著倒貼的爛貨,我覺得挺適合留在這里慰問百軍,這樣?倒是不負謝二公子這張sao狐貍似的臉?!?/br> 謝瑜從未被人這樣?直白地指著鼻子罵,還是這么?惡毒至極的話,怒火在眼?瞳中翻滾,他已不愿再與周予知做口舌之爭。 不重要了。 與死人能有什?么?話好?說。 他不怒反笑:“周予知,你挺可憐的?!?/br> 周予知不明白他又在搞什?么?鬼,咬牙切齒道:“你又在胡嗆什?么?,像你這種見不得光的可憐蟲才?可憐?!?/br> 周予知每回見牧晏都要好?好?收拾一番,今日同?樣?也不例外,即便?牧晏已經(jīng)失明什?么?都看不見,即便?周予知渾身上下纏著紗布每動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他照舊穿了一身颯爽利落的黑衣,紅色綢帶高高束馬尾,隨著寒風一吹綢帶搖晃,少年俊朗,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這種場景正好?刺痛了謝瑜的雙眸,他心中抓狂地想把周予知這張臉給?劃花,可面上卻愈發(fā)冷凝。 謝瑜的眸光幽深,掩飾掉刻骨的恨意,冷嗤道:“你知道晏晏都是怎么?說你的嗎?” 周予知瞥了他一眼?,不由得想到那日她在高臺上射過來的那一箭,不由得心神微亂,下意識道:“晏晏怎么?說我的?” 謝瑜見他上鉤,暗笑周予知不過如此,看來他們的感?情也沒什?么?牢不可破。 “晏晏說……你不過是個?只會搖尾乞求可憐的哈巴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微不足道的東西,對于你她可以毫不在乎,隨意舍棄?!敝x瑜的唇一張一合,吐出的每個?字都讓周予知發(fā)抖,即便?理智上知道謝瑜在騙他,可情感?上還是不由得一次次去想牧晏在別的男人懷中射向他的那一箭。 還有在夢中…… 他吃下她親手喂給?他的毒藥,死在她面前。 從頭至尾,她連眼?淚都未流一滴。 “你胡說!”周予知驀然大呵一聲,靠近謝瑜一步,毫不猶豫抽出佩劍抵住謝瑜的脖頸,死死地盯著他:“你懂什?么?,我與她是前世今生的緣分,我們本就該在一起的,她怎么?可能會舍棄我不在乎我!倒是你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也配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謝瑜仰著頭,并沒有被他拔劍的舉動而嚇到,他譏笑道:“你騙騙我也就行了,可別把自己也給?騙了,你說她愛你,怎么?你受了這么?重的傷都不去看看你,你說她愛你,怎么?你要這么?迫不及待地殺了我?!?/br> 周予知已是臉色鐵青,恨不得食其血rou,他將劍一扔,揪著謝瑜的衣領(lǐng)就要一拳咂下去。 謝瑜還在笑著,神情愈發(fā)瘋癲,掌心的步搖在他揮拳的瞬間?錐了過去,周予知理智尚且殘余幾分,及時?躲了一下,本來揮向臉部的拳頭最后落在了謝瑜的腹部,他瞬間?吐出一大口鮮血,而本來錐向心口的步搖也只扎在了肩膀上。兩人如同?蓄勢待發(fā)的野獸,彼此撕咬著彼此的血rou,恨不得即刻將對方置于死地。 “小?魚,小?魚你去哪了?周予知是不是來了,我怎么?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牧晏輕輕掀開?了簾子,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中衣胡亂地裹著外袍,慢慢地摸索墻壁,赤著腳走出來。 周予知剛要說話,就聽到謝瑜痛苦地□□起來,聲音凄慘:“晏晏快救我,周予知要殺了我!” 他肩膀上的步搖幾乎全陷入了血rou中,疼得他眼?睛發(fā)暈,本就強弩之弓,現(xiàn)在又受了傷,周予知半坐在雪中,瞧著殷紅的血一點點染紅積雪,沒有立即抬頭去看牧晏,亦或者說不敢看她。 謝瑜毫不費力就掙脫開?周予知,啜泣著奔向牧晏的方向,緊緊握住牧晏的手,顫聲道:“晏晏,我好?害怕啊,周予知他要殺了我,晏晏,你救救我……” 謝瑜手上都是血,只不過不是他的,而是周予知的。 牧晏自然摸到了他滿手的黏膩,嗅到了濃重的鐵銹味,眉頭緊緊蹙起,有些心疼謝瑜的受傷。 周予知捂著肩膀坐在那,他澄澈的目光落在牧晏身上,他心中到底還是存著一些希冀,希望她可以偏袒他,可以毫無理由地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