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四個前任后我死遁失敗了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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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她到軍營也不過才幾天時間, 但卻覺得好像過了許久許久, 久到讓她漸生?疲憊。 方才明?明?離開的周予知居然又回來了。 牧晏心情有些?煩躁, 語氣不是很好:“你怎么又回來了?有什么事情嗎?” 周予知目光緊緊鎖著她, 神情更是難得的鄭重?:“陳晏,你究竟是誰?” 牧晏對自己掉馬這種?事情已經(jīng)習慣了,也不在乎自己被周予知認出來。 她躺在躺椅上,伸手輕撫隆起的小腹,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周予知, 你說我是誰?” 周予知不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她。 她這副無所謂的神情更是坐實?了周予知的猜測,這些?日子行為怪異也有了解釋, 這樣周予知心中忽然就有滋生?了一些?恐懼。 牧晏見他傻傻站在那里也不說話,覺得有些?沒意思, 不想再搭理他, 準備就這樣回房間待著。 “那陳晏哪去了?” 出乎預料的,周予知問了牧晏一個讓她難以回答的問題。 那就是原來的陳晏去了哪里? 牧晏驀然抬起頭看向他,那雙清亮的眸子好像蒙上了塵埃,她有些?僵硬地回答:“不知道,或許是死了?!?/br> 從?前從?未有人這樣問過她,牧晏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就像看小說時她關(guān)注的也只會是穿越主角光輝燦爛的人生?, 而不是那個消失的炮灰腐爛黯淡的過往,甚至那些?不堪的過去也成了主角身上的污點, 恨不得立刻被抹得干干凈凈。 周予知會問她這樣一個問題,牧晏一點都不奇怪。 宋成玉沈照寒不會問她這個問題,既是因為他們性格偏執(zhí)冷漠,也是因為他們最?開始遇見她時就是她本身,從?未與原主接觸過,自然不會關(guān)心一個陌生?人的死活。 但周予知不同,他與原主從?小就認識,幾乎是青梅竹馬的關(guān)系。 他這么個性格簡單的人,連她隨口扯的懷孕謊言都能讓他義憤填膺地想為她報仇,甚至是將她收留下來。 這樣的人如果知道她不是陳晏,怎么不可能去問一句陳晏又去了哪里。 牧晏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女主去了哪里,甚至她自己也只是個被系統(tǒng)cao控的打工人。 代替別人而活的人生?她也早就活夠了。 “怎么?你想殺了我為陳晏報仇嗎?”牧晏本就不喜歡周予知,被他這樣質(zhì)問心中有些?不悅,隨即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周予知被她這么一嗆,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你講不講道理,我不過問你一句陳晏去了哪里,你怎么就扯到了我要替她報仇?!?/br> “那你想干嘛,想讓我把?陳晏還回來嗎?不好意思,我做不到?!蹦陵汤浜咭宦?,準備回到營帳里,不想跟周予知再多?說什么。 今天的太陽即便在冬天但也很刺眼,沒有樹木的遮擋,萬頃的光芒直直地傾灑下來,又從?雪面折射回空曠的天際。 周予知連忙拽住了她的手腕,將抓住一道光一樣死死地將她撈入懷中,好像只要一個不慎這道光就會消失,他怎么挽留也無濟于事。 “你個沒良心的,你也就會欺負我?!?/br> 牧晏試圖掙扎了幾下沒掙脫開,他將她抱得很緊,甚至勒得她有些?疼,讓她側(cè)過頭死死地咬住他的手臂,可直到她嘗到了濃重?的鐵銹味周予知依舊沒有松開她。 “我怎么就欺負你了?你還委屈上了?我都跟你說了我不也不知道陳晏去了哪里?!蹦陵探K是松開了口,柔嫩的唇上還沾染著血跡,眼前卻蒙著一層茫然的薄霧。 “要不我給你重?新找個身體,這邊每天死那么多?人我給你挑幾個,再說了人家陳晏也沒做錯什么,你附身人家也不怕被黑白無常抓走把?你關(guān)進牢里?!敝苡柚曇魫瀽灥模f出的話倒是逗笑了牧晏。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感情這么急赤白臉地問她,是怕她作惡多?端被抓去蹲監(jiān)獄。 可惜了她也沒有能附身別人的能力?,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她的不是陳晏的,只是系統(tǒng)將她模樣變成了陳晏的樣子。 至于原來的陳晏,好像憑空就消失不見了。 牧晏想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情,不過也有可能從?始至終陳晏這個就不存在過,系統(tǒng)篡改了所有人的記憶在欺騙她。 牧晏順著他的話茬故意道:“行啊,那你給我找個長得又高又壯又帥的,最?好那里不低于5寸的。” 周予知開始還在認真聽,聽到又高又壯還覺得奇怪,結(jié)果聽到她說到最?后一句表情明?顯糾結(jié)起來。 “不行,你要是附身到男的身上,咱倆還怎么在一起?!?/br> 牧晏滿臉無所謂:“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我看你屁股挺翹的,應該很舒服呀?!?/br> 周予知其實?是沒聽懂的,甚至沒明?白她為何忽然夸起他,可垂頭看到她又盯著他那里多?看了幾眼,瞬間想到了曾經(jīng)在戰(zhàn)友那聽來的那些?不正經(jīng)的東西?。 他強忍著心慌,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行的……” “哦,原來你只是喜歡我的皮囊,所以你喜歡我也是因為陳晏的外表吧,你怎么好意思還抱著我的,快松開我?!蹦陵坦室怅庩柟謿猓謵汉莺萃屏酥苡柚獛紫?,結(jié)果被他抱得更緊。 周予知平白無故被她這樣冤枉,真的快氣死了,但又不想松開她,忍不住問:“那你想怎么樣?!?/br> 牧晏抿了抿唇,眼眸里多?了些?興味,試探地問道:“其實?女生?也是可以的,要不要咱倆試試?話說……我還沒試過呢?!?/br> 她第一次遇見這么好騙的,肯定要騙他做一些?從?前沒人陪著她做的事情,從?前在沈照寒宋成玉身邊她在床上只有被欺負的份,根本反抗不了。 難得有這么一個好欺負又好騙的,正好嘗試一下她平時敢想不敢做的事情。 周予知已經(jīng)完全?不敢看她,眼神亂飄,后悔自己多?嘴,怎么好像說著說著把?自己給栽了進去。 “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要是讓別人知道我還怎么做人,再說你也沒那功能啊,再說了你身體是陳晏的,你也不能用別人身體做壞事啊。” 牧晏轉(zhuǎn)過身反手抱住他,為了給欺騙小朋友開始很認真地胡說八道:“周予知,悄悄告訴你,其實?我生?了很嚴重?的病所以有時候性格不一樣,我從?前怕你不喜歡我就一直沒敢說,我真不是什么附身的鬼魂,我就是陳晏陳晏就是我。周予知,你就陪我試一試嘛,你放心我就蹭蹭不進去,試完以后我絕對會對你負責任的?!?/br> 周予知仔仔細細地盯著她,見她神情認真不由得也有些?遲疑起來,忍不住道:“那謝瑜怎么那種?表情,還說了那樣奇怪的話,我還以為你是……” 牧晏擰了擰眉,奇怪地瞥了一眼他:“謝瑜?小魚跟你說什么了?你以為我是誰?” 周予知將“宋晏”兩個字咽了下去,他從?前以為自己喜歡謝瑜,對謝瑜的事情很是關(guān)心,所以是知道謝瑜有多?寶貝那個宋晏。 當初謝瑜在宋府門前淋著雨站了一宿的事情,周予知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當時還想去給謝瑜送傘,結(jié)果還沒送成,就得知母親要把?陳晏接過來住,這事氣得他把?送傘這事直接給忘了。 “沒什么,你最?好沒騙我?!敝苡柚獩]有告狀的習慣,也不擅長去說女人壞話。 牧晏歪心思還沒消失:“我肯定不騙你,那我剛才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么樣?” “我還有事情沒處理呢,我先走了,中午我讓人給你送飯。”周予知生?怕晚一刻自己清白不保,隨便找了借口就逃跑了。 獨留牧晏站在寒風中站了一會,惋惜地嘆了口氣。 中午的時候,周予知果真沒來送飯,而且還派了一個滿臉麻子的下屬來送的飯。牧晏暗搓搓地怒罵周予知是個妒夫,不給她碰也就罷了,還剝奪了她撩其他小帥哥的權(quán)利。 到了晚上時候,西?邊又爆發(fā)?了戰(zhàn)事,有了上次躲被窩的經(jīng)驗,牧晏甚至都習慣了,這次連被窩都沒有躲。 在潛意識里覺得戰(zhàn)爭與她沒什么關(guān)系,也絕對不會牽扯到她,唯一的關(guān)系可能就是周予知今晚又有借口不來見她了。 如果不是牧晏眼前越來越模糊的話。 …… …… …… “怎么還沒醒?小娘子,好久不見啊,你好像瘦了許多??!?/br> “小娘子,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上次我給你的藥為何不喂給宋成玉,你居然不相?信我,我可真難過?!?/br> “咦,小娘子,你居然懷孕了,有趣,真是有趣,我記得最?后一次見你時,你身邊跟著一個小女孩來著……” 牧晏有些?煩躁地捂著隱隱作痛的腦袋,耳邊聒噪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怒斥:“死道士,吵死了你,能不能閉嘴啊。” 祁韞紫色的眼眸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及腰白色的發(fā)?絲全?部?散開,他低垂著頭看向床上的女子時,微微凌亂的長發(fā)?落在牧晏的胸前,他離得太近了,讓牧晏一呼一吸間全?是濃郁的桃花香。 “小娘子,你居然能聽出我的聲音。” 牧晏緩緩睜開了眼,入目果真是祁韞那張妖孽得不似人類的面容,不由得想起上次在白馬寺小和尚講的那個故事。 她打量了一下陌生?的四周,意識到自己早已不在軍營。 “祁韞,這是在哪?你抓我又想做什么?” 第96章 “真相” 牧晏頭頂是層層疊疊的暗色紗帳, 透過薄薄的紗她看到屋頂密布的詭異花紋,無?數(shù)的男女媾/和,rou/體交疊,齊齊簇擁著中間笑容慈悲的金身大佛。 “是歡喜佛?!?/br> 他回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牧晏轉(zhuǎn)而看?向他, 祁韞穿了一身玄黑織金長袍, 長?發(fā)堆雪, 俊美的面容上還帶著笑意,只是透過那層虛假的溫和,紫色眼眸中潛藏著的時是無盡的寒涼,如?同?刺骨的潭水。 牧晏緩緩坐了起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祁韞, 你怎么還投敵了?” 邊疆苦寒,人丁稀少,居住在這的民族一生以繁衍后代為目標, 故而極度崇拜象征著男女交/合的歡喜佛,更甚者將歡喜佛作為刺青紋在私/處, 以求子孫綿延不絕。 “投敵?”祁韞低聲重復這兩個字, 華麗的聲線無?端透著一股危險,讓牧晏不禁覺得脊背生寒。 他驀然湊身靠近了她,伸手挑起她的下頷,牧晏的發(fā)髻早就散了,一頭烏發(fā)只余根銀簪子挽著,巴掌大的臉頰有一種單薄的美麗,尤其那一雙杏眸水汪汪的望著他, 看?起來可憐又無?害。 桃花香愈發(fā)濃郁讓她不禁屏住了呼吸,祁韞又笑了起來, 唇角緩緩勾出了一個惡劣的弧度:“小?娘子,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了?” 牧晏不舒服地想要掙脫他的掌控,他尚且還沒?有流露出那種駭人的壓迫感,以至于讓牧晏以為她還可以如?過去一般隨意欺凌他。 “祁韞,你是不是有???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韞沒?有回答她,只是目光緊緊鎖著她,像打量一個物件,似乎在盤算著如?何將她拆解再重塑。這種想法讓牧晏心跳不受控制地急促跳動,臉頰上的血色緩緩褪去,一時竟然不敢再掙扎。 他喟嘆一聲:“小?娘子,你也就這點膽量?!?/br> 牧晏眼睫顫了顫,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克服自己對他的恐懼,反正她如?今不過是爛命一條也沒?什么好?怕的。 “是啊,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前?朝那個被?百姓千刀萬剮最后被?活埋的亡國君?!?/br> 牧晏的嘲弄諷刺并沒?有讓祁韞惱怒,他松開了她,任由她像一只倉皇出逃的小?貓縮在了床邊的角落,隨后緊緊的抱住自己。 他比她大了幾百歲。 看?她確實像看?一只貓崽子。 如?果這只貓崽子曾經(jīng)沒?有那般冒犯過他的話。 “小?娘子,你當時用鞭子抽我給我下藥的本?事?哪里去了?” 牧晏即便怕得半死,嘴還是硬的,她跟周予知在一起這么久,也就學會了嘴硬這一項本?事?。 “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殺了你這個老不死的?!?/br> 她不知死活地繼續(xù)刺激他。 可祁韞卻也不惱,反而問她:“小?娘子,你不想回家了嗎?這個孩子不是周予知的吧,你準備逃離你腦袋里的那個聲音?準備好?好?在這里過日?子了?” 牧晏被?他的話驟然刺了一下,心口隱隱作痛:“要你多管閑事?,你管好?你自己行不行……既然你知道?那么多,那你知道?我該怎么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