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四個前任后我死遁失敗了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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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玉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牧晏遲遲沒有等來他的答案 ,甚至?xí)X得她等來的會是系統(tǒng)的提示音。 例如好感度下降百分之五十什么的。 牧晏就是喜歡作弄他,她并不清楚百分之百的好感是什么樣的意義,宋成玉究竟又能容忍她到什么地步?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很過分,但?牧晏就是忍不住想看到宋成玉難過的表情。 似乎只要宋成玉難過傷心,牧晏就會感覺到格外的滿足。 “如果晏晏愿意將我當(dāng)作別人,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但?只有一點,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我?!?/br> 沒有意想之中的憤怒傷心,宋成玉他表現(xiàn)格外的平靜冷漠,系統(tǒng)也沒有發(fā)出任何的提示音,這幾乎讓牧晏懷疑宋成玉究竟有沒有情感的波動。 她不知道的是,宋成玉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攥緊,而那只狼毫筆早已被折成了兩段,尖銳的筆桿刺破手腹,帶下淋漓的鮮血,滴滴答答落下,染紅了地面上白色的波斯地毯。 “晏晏,我為你作畫吧?!?/br> 宋成玉輕飄飄又將話?題掀過,內(nèi)心卻不動聲色將這仇恨盡數(shù)記在了沈照寒身上。 這天底下能讓牧晏如此?念念不忘的,除了她那個?為伴六年之久的郎君,還能有誰? 他在朝中汲汲為營多年,若是與?沈照寒一斗,未嘗沒有勝算。 宋成玉的思緒飄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入水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牧晏那里。 牧晏又拿過了一把團(tuán)扇在手中晃啊晃啊,舒舒服服地躺在竹椅上,渾然不知自己剛才無意讓宋成玉徹底對沈照寒起了殺意。 她愜意地聽著纏綿的雨聲,任由?從窗戶飛濺來的雨滴落在臉上,心情好得不像話?:“你別胡思亂想,我剛才不過是在想等會該擺出什么樣的姿勢,才沒有把你當(dāng)成別的什么人,你在我這里就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哥哥?!?/br> 宋成玉光笑不語,他自認(rèn)為最會察言觀色的,牧晏方才在想別的男人他差不多能猜到,就像她現(xiàn)在說謊時那雙玻璃似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zhuǎn),她的單純主?動出賣了她。 “晏晏不妨可以大膽一些,你我夫妻之間作畫,總該有一些別樣的情趣。” 他似乎一心撲在了作畫上。宋成玉從不會主?動去戳破別人的謊言,尤其是牧晏的謊話?。 他甚至是可以當(dāng)做看不懂的。 牧晏一聽他說這樣的話?,瞬間又想起了不該想的東西,這不就是小學(xué)弟之前拉著她做的行為藝術(shù)嗎? 現(xiàn)在就是從油畫變成了古代?的工筆畫,但?對于牧晏而言,此?刻卻體?會到了當(dāng)時不曾有的悸動,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跳了出來。 “當(dāng)然可以呀,只是……要不你拿個?東西給我擋一下吧,不然我怪不好意思的?!?/br> 牧晏扭扭捏捏地將衣物全都解開,只剩了一件單薄的水紅色心衣。 等了半晌,牧晏也沒有等到宋成玉的實質(zhì)性動作。 她不開心地撇了撇嘴,索性將最后一件衣服一起褪下。 “這下總該可以了吧?” “……你怎么不理我了?” 牧晏問道。 “晏晏,沈照寒就是這么教你的?” 宋成玉近乎咬牙切齒道。 第55章 海棠 牧晏這才意識到自己完全錯了意。 而宋成玉顯而易見地生?氣了。 她將衣服堪堪遮掩住自己, 不過思?考了片刻,眼淚便下來?了,委委屈屈道:“玉奴你可千萬別生?氣,我以為你會喜歡我這樣的……畢竟以前郎君他總是……” 剩下的話牧晏沒說完, 但她?相信宋成玉肯定能猜出她想說的是什么。 關(guān)于小學(xué)?弟的事情她?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 牧晏只能硬著頭皮將這事栽到?了沈照寒頭上。 牧晏耐心地等了半晌, 也沒有等到?宋成玉和她?說話。 她?心里難免咯噔一下, 卻又不敢抬頭去看宋成玉,總之既是心虛又是害怕。 牧晏心虛的是她?空口?白牙污蔑沈照寒,害怕的是宋成玉看清楚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深知此時此刻多說一句都是錯,牧晏把鍋甩到?沈照寒那?里后,一言不發(fā)?蜷縮在竹椅里, 靜靜地聽著外面越來?越劇烈的雨聲,時不時還擦一擦眼淚。 宋成玉本來?是怪罪在了沈照寒那?里,可如今見牧晏這般裝模作樣, 好像極力在隱藏著什么,心中反倒滋生?了些?許猶疑。 如果不是沈照寒那?又會是誰? 亦或是是下落不明的祁韞, 還是被他遣走的謝幸川。 宋成玉凝視著簾子后默默流淚的她?, 不禁自嘲,這般拙劣的演技又能騙得了誰。 怪不得沈照寒裝不下去徹底發(fā)?了瘋,原來?沈照寒早就看出了她?是個沒有心的人。 可即便是她?演技拙劣,她?沒有心,他也是愛她?的。 他不想看她?演戲,只希望她?能對他坦誠相待。 宋成玉十分平靜對她?說道:“晏晏是不是忘了,我早已知曉晏晏……是個什么樣的小騙子?!?/br> 他將手中的狼毫筆蘸了些?許紅色的顏料, 濃稠的紅順著筆尖落在宣紙上,濺出了一大片奪目刺眼的紅。 宋成玉似乎想要在宣紙上畫下她?的畫像, 可又遲遲沒有動筆。 牧晏聽見他說的話,倒也沒有特別多的震驚。 自從他與她?大婚之夜,他對她?說過那?些?話之后,她?對于宋成玉再做出什么事情都不會覺得訝異。 只不過她?常常還是會被他的外表所欺騙,誤以為他還是那?個記憶中光風(fēng)霽月的宰相,臘八雪夜遞給她?帕子,無聲陪伴她?的修書少年?。 牧晏是想起來?了她?遺忘的記憶,就在她?與他拜堂成婚的那?一晚上,她?稀里糊涂地就想起來?了,也明白過來?為何他對她?如此執(zhí)著。 可這段初見的記憶于牧晏而言可有可無,她?根本不會因為這一樁小事,從而放棄替沈照寒擋刀,轉(zhuǎn)頭去嫁給宋成玉。 “那?你知道我是騙子,你又該如何呢?” 牧晏眨了眨有些?泛紅的眼睛,她?不再流淚,灼灼的目光透過簾子望向宋成玉,幾乎想要將他的靈魂一同燃燒。 “我并不能如何,晏晏你知道的?! 彼纬捎駞s由衷地感到?滿足。 沈照寒用了六年?也不曾得到?的。 如今他得到?了。 “晏晏,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只要你在我身邊,任何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br> 宋成玉提著筆走到?牧晏身前,他幽深的眼底如今翻滾著guntang熱烈的欲海深淵。 明明還是那?個不染纖塵的神?仙樣子,可是只是一個眼神?變了,就好像完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牧晏心尖微顫,強忍著害怕的情緒,不別開臉,好像只要她?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拖入萬丈地獄。 可隨著他越來?越逼近,牧晏還是忍不住朝后縮了縮,卻被他強硬地按住了肩膀。 他的指腹冰涼,牧晏被冰得一個哆嗦,明明是盛夏,可他裹挾著她?,把她?拖進(jìn)了無邊的冬天,好像回到?了他們最初的那?一面。 “我……其實很羨慕晏晏的恣意,但我心眼很小,從前的我可以不計較,但今后你可以不愛我,但絕不可以欺騙我?!?/br> 他手中的狼毫筆落在了她?胸口?處,紅色的顏料染紅了皮膚,艷麗得殺人。 牧晏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想要推開他。 可她?掙脫不開他的禁錮,雙手死?死?地被他反壓制在椅子上。 明明昨夜還是那?么虛弱的一個人,發(fā)?燒得快要死?了,抱著她?求她?喜歡他。 可不過是過了一夜,他又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大婚之日的那?個瘋子。 這人是精神?分裂嗎?! “宋成玉,你這是做什么……不是說為我畫肖像畫嗎?” 牧晏這下真的快哭了,她?整個身體暴露在空氣里,皮膚起了一個個小疙瘩,無助地任由飛落的雨水濺在身上。 “我為晏晏畫一朵永不枯萎的垂絲海棠如何?” 宋成玉道。 第56章 夏夜 宋哲死了。 這人長臥病榻半年之久, 就在昨夜忽然就斷了氣,沒有?絲毫征兆。 宋府的小廝連夜敲響了別院的門,又哭又嚎地向葉生報了喪,讓宋成玉盡快回府處理事情。 宋成玉在牧晏這連續(xù)待了三四日, 既沒有?去朝堂處理政務(wù), 也沒有?回宋府拜見他的祖母和母親。 牧晏哪里敢問他何時回去, 從他身上的傷口她依稀能猜出一些端倪。 她同時也惦念著自己的逃跑任務(wù), 只能默默陪著他,盡量降低宋成玉對她的警惕,終日無所事事。 宋成玉聽?到他父親的死訊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連情感的波動都沒有?,好像死的是一個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牧晏倒也沒有?覺得他表現(xiàn)的不太對, 他父親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子,如今死了倒也不用?再禍害別人。 “你要跟我?一塊回宋府嗎?” 宋成玉站在屏風(fēng)后穿衣,他突然問了她一句。 牧晏本來?躺在床上困得眼皮子打架, 原本完全是帶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一聽?他說的話清醒了大半。 她瞧著屏風(fēng)上的江山圖, 心里很是抗拒再回宋府。 她連忙搖頭道:“不了不了, 我?去宋府不太好吧,難道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本來?死去的人突然復(fù)活了嗎?” 更何況牧晏心里還盤算著,趁著宋成玉被家?中喪事纏身,她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去完成逃跑任務(wù)。 這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牧晏如何能夠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 但是牧晏不知道的是,宋成玉并?非只是簡單的詢問她。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把牧晏帶回宋府,光明正大給牧晏一個丞相?夫人的身份。 如今他的祖母母親只怕傷心過度, 再無暇去管其?他的事,趁著這個機會他正好可以帶牧晏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