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幺妹改嫁大佬后首富了[七零] 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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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婷擺擺手,“知道了。你們慢慢聊。”說著把門替兩人關上。 周恩瑾在床邊坐下,替妻子理了理擋住視線的碎發(fā),“還在為蕭蘭花就是藍萍的事傷心?” 自家妻子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不管是對朋友還是家人,都非常在乎,蕭蘭花的利用和傷害對她來說不亞于背叛, 姜安寧耷拉著腦袋,表情喪喪的,“也談不上傷心,就是覺得太出乎意料了,一時接受不了。” 蕭蘭花的客戶那么多,其中未嘗沒有間諜和特務。可她還是不管不顧,部隊的消息泄露就泄露了,絲毫沒有考慮過,海島若是不安全,她的親朋好友會如何。 “恩瑾,你說她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出賣部隊的信息,出賣海島的安全,連自己家人長輩都不管,就為了錢?” 在這個什么都要票證,有錢沒票買不到東西的年代,她賺那么多錢到底是為了什么? 周恩瑾安慰地摸摸她:“別想不通了。她根本不在乎向陽漁業(yè)大隊的人如何,也不會在乎海沙島會不會陷入危機,因為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蕭蘭花?!?/br> 聞言,姜安寧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什么叫不是真正的蕭蘭花?” 一瞬間,小花妖腦海里閃過一連串電視劇的劇情,脫口而出:“難道說那天和我們一起去興奉農(nóng)場的人是藍萍易容的?那真正的蕭蘭花又在哪里?藍萍的易容術竟然這么好,我視力那么好居然沒發(fā)現(xiàn)一點異樣?!?/br> 周恩瑾被她一連串的猜測弄得哭笑不得,“藍萍沒有易容,和我們認識的蕭蘭花一直都是藍萍。真正的蕭蘭花其實在三年前就因為意外去世了……” 聽到丈夫解釋,姜安寧腦海里那些疑惑總算得到了解決。 怪不得她不在乎親人長輩,不在乎海沙島的安全,還會開拖拉機,原來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蕭蘭花。 蕭蘭花去世的時候,藍萍因為黑吃黑被追殺,急于需要新的身份擺脫追殺。南下時正好碰到了回鄉(xiāng)認親的蕭蘭花,蕭蘭花突發(fā)疾病去世,給了她李代桃僵的機會。 至于蕭金泉他們?yōu)槭裁礇]發(fā)現(xiàn),其實也很好理解。 蕭蘭花的父母很早就離開海沙島北上發(fā)展,后來因為紅小兵運動被批成臭老九,紛紛下了牛棚改造。在被□□前,消息靈通的蕭父為了保全早產(chǎn)一直身體虛弱的女兒,特地上演了一出父女斷絕關系的戲碼,把真正的蕭蘭花摘出去了。 兩人為了女兒,把各種身份證明都準備好了,沒想到最后便宜了藍萍。 藍萍和真正的蕭蘭花互換身份后,不僅擺脫了追殺,還有了正大光明接近部隊的機會。 多年來,對方一直靠販賣部隊的消息牟利,有好幾個固定的客戶。藍萍被抓,就相當于砍掉了那些虎視眈眈,想要插手海沙島部隊事務人員的耳目。 “這么說,她當初是故意接近我的?”姜安寧抿著唇,不高興。 任誰滿腔真心被這么欺騙利用都要生氣。 “我問過蕭金泉同志,你去羊城之前,蕭蘭花特地向他打聽了你的消息,應該是故意偶遇你。至于酸豆,是正好輪船上有人帶了酸豆,藍萍去找人要了一些來創(chuàng)造機會和你認識?!?/br> 什么去看懷孕的朋友?什么剛好帶了酸豆?原來都是有預謀的,難怪那么湊巧。 不怪妻子沒發(fā)現(xiàn),怪只怪藍萍太狡猾。除了這次車禍,她從來沒有利用蕭蘭花的身份做事,不管是和向陽漁業(yè)大隊的人還是工廠的人,這個人都以真實的狀態(tài)來表現(xiàn)。 這才是最可怕的。 周恩瑾不敢想象,要是沒有蠟質(zhì)層泡泡這個意外,妻子會變成什么樣。 周恩瑾想到的事,姜安寧自然也想到了,只覺得慶幸。 其他死在藍萍手下的人就沒這么好的運氣,藍萍應該為這些無辜生命的死付出應有的代價。 姜安寧突然想到一件事,抬頭問丈夫:“婆婆的事問出來了嗎?” 丈夫的mama舒冉月十多年前外出公干,被劫匪搶劫殺害,當時缺乏證據(jù),一切都被偽裝成意外。 如今找到藍萍,一切應該就能真相大白了。婆婆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周恩瑾搖了搖頭,“蕭蘭花被羈押了,我怕你擔心,所以先來醫(yī)院和你說一聲?!?/br> “我已經(jīng)沒事了。一開始我確實因為蕭蘭花就是藍萍覺得難過,不過在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蕭蘭花后,我就釋然了。你不用擔心我,審問藍萍更重要?!?/br> 姜安寧知道丈夫有多想調(diào)查清楚婆婆死亡的真相,十多年,從一個青蔥少年到如今的鐵血軍人。為了還婆婆一個公道,丈夫付出了許多。 周恩瑾見妻子眉頭舒展,確實沒事了,心里松了松,“今晚我估計會比較晚,不要等我,你和安安先睡。” 姜安寧乖乖點了點頭,捏了捏丈夫的手,“你快去吧?!?/br> 審問室。 蕭蘭花,不對,應該是藍萍被控制著,坐在椅子上,看著前方的裴青松,“裴政委,該說的我都交代了。我只負責搜集信息,至于買主是誰,我從來不會過問。就算你現(xiàn)在把我殺了,我也說不出來。” “是嗎?”周恩瑾從門外走進來,背對著光,明明外面陽光燦爛,他的身上卻充滿了冰冷刺骨的寒意。 裴青松:“你來了?!?/br> 周恩瑾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把帶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對裴青松道:“交代了什么?” “喏,都在這里?!迸崆嗨瑟M長的狐貍眼閃過一絲疲憊,把手里的文件遞給周恩瑾。 周恩瑾快速翻完藍萍的口供,抬眸掃了一眼裴青松,“昨天沒睡好?” 裴青松打了個哈欠,“這不是為了防止鄭愛民逃跑嗎?這幾天都盯著他,好幾天都沒睡個好覺了?!?/br> 鄭愛民是鐵路局的采購經(jīng)理之一,曾經(jīng)因為趙立國和妻子結(jié)過怨氣。趙立國成了鐵路局的采購部總經(jīng)理,紅星工廠和鐵路局合作越緊密,鄭愛民在鐵路局越不好受。 “鄭愛民”三個字一出來,藍萍面色不太自然,暗中觀察的周恩瑾將一切了然于心,看向藍萍,“怎么?很意外為什么我們會知道他?” 藍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不認識什么鄭愛民?!?/br> 周恩瑾:“是嗎?我有說你和鄭愛民認識嗎?還是說我有說過你真正的名字叫鄭愛云?” 當初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藍萍逃亡時沒有選擇回歸鄭愛云的身份,而是一直隱姓埋名以蕭蘭花的名字生活。 后來確認追殺的人撤了,她才離開海沙島回去老家,只是她的家人已經(jīng)人去樓空。直到有一次去鐵路局送荔枝蜜,她才與哥哥鄭愛民相認。 藍萍猛地抬頭,面色驚懼地看向周恩瑾和裴青松。裴青松哪里還有一點疲憊的神情,那雙狐貍眼好笑地看著她。 藍萍這才知道自己掉進了周恩瑾的圈套里,她就像泄氣了一般,不在抗拒回答:“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我有一個條件,我想知道你們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真實身份的?” “這些年你一直用蕭蘭花和藍萍的名字活動,別人包括你的很多雇主都以為你的真名就叫藍萍。但我知道藍萍只是你的筆名?!?/br> 藍萍疑惑:“你怎么會知道?” 周恩瑾從帶來的盒子里拿出藍萍和自己母親的信,看到信的瞬間,藍萍瞬間明了,“你是林月的兒子,怪不得?!?/br> 林月是周恩瑾母親的筆名。 當年舒冉月在報紙上發(fā)表了一篇文章,鄭愛云看到后很是贊同其中的觀點,特地寫了信。兩人一來二去,就成了筆友。 周恩瑾記得,他十四歲那年,也就是舒冉月被殺害的前一年,她的母親到羊城出差,曾經(jīng)見過一個羊城的老朋友。 “現(xiàn)在想來,那個所謂的老朋友應該是你吧?!?/br> 藍萍想到好友,禁不住露出一抹笑容,隨即想到當初兩人鬧掰,又收斂了笑容:“沒錯,那個老朋友是我。當年林月發(fā)現(xiàn)我販賣消息的事,勸我回頭是岸,可我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大吵了一架?!?/br> 她看向周恩瑾:“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林月口中的刺頭小子竟然長這么大了?!?/br> 即便是狡猾狠辣如藍萍想到舒冉月時還是露出了一抹想念,好友她真的是一個特別溫柔善良的人。 那時她雖然還沒有出賣部隊,可雙手已經(jīng)染血,好友大概也想不到她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吧。 藍萍收回心思,看向周恩瑾:“藍萍這個名字和鄭愛云這個名字并沒有直接聯(lián)系,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真名的?” “……發(fā)現(xiàn)你就是藍萍后,我便派人調(diào)查了你的情況。你曾經(jīng)多次找大隊長開介紹信去羊城,說辭都是去拜訪朋友。順著這條線索,我們才找到了鄭愛民,然后發(fā)現(xiàn)了你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我輸?shù)貌辉??!彼{萍沒想到竟然是這里出了問題:“我最后還有一個問題,之后你們想要問什么,我都可以交代?!?/br> 裴青松看了一眼周恩瑾,周恩瑾點了點頭。 裴青松:“說吧,你要問什么?” 藍萍笑道:“不用這么緊張,我只想知道,這么多年林月她過得還好嗎?” 這話一出,周恩瑾立刻變了臉色,“我的母親在你們吵架后的第二年,死在出差公干回來的路上。而她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為她的筆友藍萍約她在出事地點的附近見面?!?/br> “這怎么可能?冉月她竟然死了,還是被我約出去的?”藍萍不敢置信。 “事到如今,你還狡辯?”周恩瑾將母親和藍萍吵架之后,兩人聯(lián)系的信件拿出來,放到藍萍面前。 藍萍的目光落在信紙上,面色難看,“這不是我的字跡?!?/br> 裴青松看不下去,“這封信和之前的信明明是相同的字跡,怎么就不是你的字跡了?” “這確實不是我的字跡?;蛘哒f之前的信,是我給你母親寫的,也不是我給你母親寫的?!?/br> “什么意思?” 藍萍:“為了不暴露身份,我的信全部都是郵寄到首都,由我安排的人謄寫之后,再通過特定的郵局寄出?!?/br> 這句話里的特定郵局,裴青松和周恩瑾都明白,指得就是女同志心腹管理的區(qū)域,這個區(qū)域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有助于藍萍這樣的人隱藏身份和信件來源。 之前給于建剛寄出來的信就是如此處理的。 “這么說是有人冒充了你,在之后和老周的母親繼續(xù)聯(lián)系,然后在一年后利用你的名義約老周的母親出去?”裴青松說出自己的推理。 這么一想,背后這個人藏的可真夠深的。 周恩瑾本以為這次可以查明真相,沒想到此藍萍非彼藍萍。 究竟是誰冒充藍萍的身份殺害了自己的母親? 第125章 ◎二合一◎ “你說后來和舒冉月同志聯(lián)系的人不是你?我憑什么相信你?”裴青松看了一眼老周, 問藍萍。 “我沒必要撒謊?!彼{萍露出一抹苦笑,“我的人和我的手下都被你們一網(wǎng)打盡,我還有什么辦法。你們當我假惺惺也好, 當我良心發(fā)現(xiàn)也罷。林月她是唯一真心待我的朋友。有人冒充我害死了她,我難辭其咎, 不想讓她死的不明不白?!?/br> 說到這, 她看向周恩瑾,“周團長,我的信每次都寄往首都的這幾個地方,找到這里,也許就能知道是誰冒充我?!?/br> 希望周恩瑾可以早日找到兇手, 也算是還了好友當年對她的一片真心。 裴青松狐貍眼淡淡瞥了一眼藍萍, 能夠黑吃黑爬到老大的人, 會這么好心?誰知道是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周恩瑾見了藍萍寫下的幾個地址后,遞給裴青松,“派人查一查。” “我這就去?!?/br> 裴青松掃了一眼他的神情, 老周看起來沒事人一樣,心里估計挺難受的。恨了這么多年,找了這么多年,結(jié)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發(fā)現(xiàn)仇人竟然在首都。 不過, 老周沒表露出來, 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只是拍了拍周恩瑾的肩膀, 以示安慰。 等裴青松離開, 周恩瑾重新坐回椅子, 盯著藍萍:“是誰讓你對安寧出手的?” 說到姜安寧, 藍萍, 也就是假蕭蘭花眼里閃過一絲愧疚,不過這一絲愧疚轉(zhuǎn)瞬即逝。 她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類型,愧疚這種多余的情感不過是一種負擔和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