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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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嶺之花】 他確實如世人追求不得的陽春白雪,高高在上,不可攀越。 可越是這樣,便越是招惹蛇鼠的覬覦。 【莫比烏斯】 隨著噩夢的進一步侵入,他普通的生活開始顛倒,夢中世界與現(xiàn)實世界逐漸像莫比烏斯環(huán)般連接在一起。 由此開始,他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逐漸變得怪異了起來。 ps.受現(xiàn)實平凡老實人,夢境里是陰郁漂亮美人 【臉盲癥】 丈夫死了,但是最近他總是能看到一張與丈夫一模一樣的臉出現(xiàn) 他很開心,但這只是一個開始。 他的世界中,“丈夫”的這張臉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甚至于有次坐地鐵,一雙手不老實的握著他的腰,羞怯又大膽,他回頭看,發(fā)現(xiàn)依舊是丈夫那張熟悉的臉。 他不再抗拒。 其實他一直知道他們不是丈夫,但他無法抗拒擁有那張臉的他們。 他總是愿意為丈夫付出所有。 嗚嗚貼貼寶寶~ 第14章 現(xiàn)實世界5(大修?。。?/br> 實際上來說,機械人陪伴主人入睡并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畢竟它們生來即為人類服務。 有所不同的是,周眠自從成年以來,已經很少讓小彬先生單獨進入他的臥房了。 即便小彬先生偶爾因為軟件老化出現(xiàn)故障會進入青年的臥房,但很快也會被下達離開的指令。 在很長一段時間以內,周越彬一直都是青年身邊唯一的特殊。 但現(xiàn)在看上去,對于周眠來說,特殊性并非是永恒的。 似乎,自那晚男人裝作入睡,拒絕了青年的示愛開始,他們的關系就進入了一種奇異的溫冷狀態(tài)。 明明兩人依舊有所接觸、日常交流無礙,但就是不一樣了。 周眠太過疏遠客氣了,這本不該是一位情竇初開的孩子對他長久以來尊崇深愛的父親所應當具有的理性。 周眠的表現(xiàn)顯得過分異樣,他十分輕易地轉移了自己的‘愛’。 似乎對于他來說,如果父親拒絕了他的‘愛’,那麼他完全可以將‘愛’轉移給任何一個人。 又或者說,青年的‘愛’,只是他學習成為人類的一個階梯。 男人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 脖頸間的白襯衫領口已經被主人扯松,周越彬很少展現(xiàn)出這樣一面來,在旁人的眼中,他向來是從容斯文的教授、研究者。 男人情緒穩(wěn)定而內斂,他幾乎不會在旁人面前展露自己真實的情緒。 或許是房內變化的氣味、呼吸聲響,床榻上的青年慢慢睜開了那雙漂亮而深邃的眼眸,青年深黑的瞳孔中并無絲毫的睡意——當然,他根本就不是人類,睡眠于他更準確來說只是一種待機狀態(tài)。 黑色的長發(fā)慢慢從耳畔滑落至白皙的鎖骨側,周眠起身的動作十分好看,青年的身上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氣質,雅致的令人想到某些月下林立的青竹。 只是,此時他無機質的黑眸幾乎毫無任何波動地看向男人,藍綠色的機械光芒從他的眼下有一瞬間的流轉,黑色如瀑的長發(fā)掩蓋住他的小半邊臉頰,晦暗的色彩令他周身多添加了幾分怪異的蕭冷。 一瞬間,青年身上非人的怪異特質幾乎達到巔峰。 “父親?!彼罱偸沁@樣稱呼他。 并不是親密的爸爸,曾經的柔軟與回憶似乎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褪色。 “您怎麼來了,最近很辛苦嗎?”青年的語氣十分平和,聲調微微回暖,卻像是絲毫不明白這段時間父親對他疏遠的原因。 在男人疏遠之前,青年似乎更干脆地抽身出來,甚至能夠若無其事地如此詢問出聲。 周越彬微微垂了垂眼,他的聲音有些輕:“還好,只是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br> 周眠微微點頭,他點開床邊的一盞壁燈,余光掃過一旁的小彬先生,微笑道:“您不必擔心,有小彬先生陪著我,更何況,我已經不是孩子了,我終有一天會離開您的庇護。” “父親。”年輕的孩子眉眼平和,甚至能夠輕松的笑出來道:“這也正是您所希望看到的,不是嗎?” 他們都知道彼此話語中隱含的意思,周越彬有一瞬間只覺得腿部酸麻,夜晚的涼意順著膝蓋慢慢往上攀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斯文的精英男人才輕聲道:“眠眠,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br> 未盡的語言停駐在唇畔,壓抑在喉頭,久久沒有被主人吐露出來。 周眠也沒有說話。 他們于黑夜中散場。 誰也沒想到,這會成為接下來的時光中,他們唯一的一次交談。 意外總是在人們猝不及防之間到來。 周眠被請上一輛嚴密性十分高的機械車輛的時候,就大約知道是誰將他綁來的了。 隨著成年期的到來,那些研究者、帝國上層的老家夥們也似乎越來越坐不住了。 周越彬一個人護不住他的。 主腦、擁有世界內核能量的主腦、最接近人類形態(tài)的機械生命體。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野心。 人類的野心。 周眠十分識時務,他很聰明,也知道該如何做能夠少吃一些苦。 比起他來說,向來冷靜的周越彬似乎要顯得更加不理智一些。 周眠有痛感,手術與非人的實驗會令他感到痛苦、負擔,這都沒什麼,他完全可以將痛感調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