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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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唇角含笑,她用一根畫筆將烏黑的發(fā)絲盤了起來,此時看上去竟多了幾分成熟冷艷的意味,她瞇眼輕笑:“結(jié)束了?!?/br> 說著,她的唇畔勾了勾:“很感謝我的繆斯為我?guī)淼撵`感,我應(yīng)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周眠動了動喉結(jié),微微垂眼道:“不用......畫作順利就好?!?/br> 沈清彎眸,她道:“我就知道小眠會這樣說,所以,我能夠有幸邀請你共進晚餐嗎?” 女人穿著黑色的長裙,束起的長發(fā)有些細微地垂在頰側(cè)。 她注視著他的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議。 周眠動了動手指,他無法拒絕。 ... 一副畫作沈清花了兩個多星期完成,相比較其余一蹴而就的畫作,這幅畫顯然是不同的。 這期間周眠一直都沒有看過一眼,沈清不提,他也不多問,兩人極其默契地一個看書一個寫畫。 他們的關(guān)系在這樣相處的過程中也愈發(fā)親近了。 沈清偶爾會和周眠聊起簡單日常的話題,即便是藝術(shù)相關(guān),也都是周眠能夠接得上的話題。 尤其是攝影相關(guān),周眠總是很愿意多說上幾句。 青年的情緒變化開始變得明顯、飽滿起來。 他們會一起在花園中聊起一些簡單的名著,會在飯后相約一起消食散步,會共同分享同一首入睡輕音樂。 他們看上去契合極了。 沈清在畫作完成的最后一天晚上再次邀請周眠共進晚餐,當然,這次的地點也有所不同。 那是一家格調(diào)雅致的餐廳,只是來來往往的似乎都是情侶。 考慮到周眠不怎么吃西餐,沈清特意點了淡口的中餐。 用餐途中,沈清邀請了周眠來參加自己的個人藝術(shù)展,她希望周眠一定要到場。 那幅畫她會在周眠的面前揭開,并且要當做禮物贈送給青年。 說這話時女人的眼神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被這樣注視著的周眠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他的冷漠在沈清面前早已節(jié)節(jié)敗退。 兩人吃完飯后,周眠先是將沈清送回家,隨后才自己打車回的公寓。 今晚的這個司機似乎有些不識路線,他一言不發(fā)地帶著周眠繞了好幾個圈子,在青年逐漸察覺到不對的時候,才將車停在公寓附近的一條道路上。 那條小道上來往人流量較小,樹木格外茂密,路燈植在樹木叢間,冷白暗淡的燈光被斑駁的枝葉遮擋。 索性周眠偶爾也會抄這條小道,便也沒有太過在意,只以為是司機第一次來a大這邊的學區(qū)房。 夏天夜晚的風格外的悶熱,沒走兩步路,周眠的額頭已經(jīng)蒙上一層細密的汗水了。 他晚上喝了一些酒,度數(shù)不高,只是陪著沈清淺淺抿了幾小口。 或許是后勁發(fā)出來了,周眠只覺得頭有些脹脹的昏沉。 他看著不遠處公寓細微的燈光,試圖將腳步加快。 但很快,青年察覺到不對勁了。 ——好像有人一直在跟著他。 這并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念頭。 周眠可以肯定他聽見了自己腳步聲之外的聲音。 細微地令人難以察覺。 對方的腳步聲很穩(wěn),不緊不慢,甚至與他的步伐完全一致,這讓人很輕易地產(chǎn)生一種錯覺。 對方像是只有跟著他才能行動的傀儡人。 悶熱的風送來幾分若有若無的潮濕咸腥的氣味,周眠微微皺眉,他現(xiàn)在十分厭惡一切的濕潤黏膩的氣息。 腳下的步子慢慢在加速。 公寓明明就在不遠處,可周眠卻產(chǎn)生一種古怪的疲憊感。 他好像怎么樣,也沒法走近那片明亮中。 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可周眠根本不敢大步跑起來。 因為身后的除了越來越明顯的腳步聲,還有逐漸變得炙熱、guntang,甚至稱得上扭曲的視線。 青年蒼白的額頭流下汗水,可它滴入空氣中,轉(zhuǎn)瞬就消失了。 周眠并沒有注意到這詭異的一幕,他的手指開始緊張地蜷縮,紅潤的嘴唇輕輕發(fā)顫。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潮濕的氣味撲鼻而來,甚至隱隱摻雜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眠眠。”有人在他身后這樣說。 周眠一瞬間頓住,汗?jié)竦氖滞笠膊恢挥X地松開了,潮熱的風舔舐一般的向手心鉆送。 他轉(zhuǎn)過頭,果然看到了一身黑衣短袖的陸景煥。 陸景煥看上去有些奇怪。 他雖然行事囂張、落拓不羈,但到底是陸家慣出來的大少爺,衣服從來都緊著高檔牌子、順滑舒適的穿。 而此時,對方上身的黑色短袖褶皺多得像是在海水中浸泡后擰干了一般,更不用說他下.身的褐色工裝褲,周眠甚至在對方的褲腳上看到干涸的泥土。 陸景煥從來都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 周眠一瞬間想到前一段時間陸母給他打過來的電話。 陸景煥深夜從家里開車出去,一直都沒有回來。 周眠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大少爺被他拒絕后惱羞成怒,估計是在外面受了好一頓委屈才趕回來。 連身上都有一股古怪的土腥潮濕的氣味。 青年冷淡的眼掃過對方的面頰,他才發(fā)現(xiàn)陸景煥的臉很白,不是那種虛弱的蒼白,而是說不上來的近乎透明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