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2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只想為愛鼓個掌、穿成影帝家的鸚鵡后我爆紅了、拯救世界,王炸開局[快穿]、[快穿]大兄弟,你的頭呢、萬人迷穿成炮灰女配2[快穿]、老攻總是不當(dāng)人[快穿]、門徒[快穿]、黑心蓮的理想、快穿:綁定生子系統(tǒng),她好孕爆棚、本次表演,按秒計費
只需付出一定靈石,遠在東勝神洲的商賈,便能在十日內(nèi)收到家鄉(xiāng)的來信。 此外,青鳥們還拓展了業(yè)務(wù),與生產(chǎn)小報的書商、發(fā)型邸報的衙門達成良好合作,定時定點投送。 當(dāng)然,此舉也影響了街上小童與潑皮無賴的生意,他們間爆發(fā)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直到現(xiàn)在,彈弓打青鳥的行為都屢見不鮮。 青鷺是高長松的專屬信使,十幾年前就為他提供服務(wù),她的原型比鷹還要大,既不畏懼東海的風(fēng)浪,也不擔(dān)心攔路的妖魔。 她飛入烏斯藏的天空,這是青鷺頂頂熟悉的國度,她知道,高十二郎的家鄉(xiāng)就在烏斯藏一不起眼的村落。 今天的信,不是帶到高老莊的,她要去村落旁的城鎮(zhèn)。以青鷺的眼光來看,古格實在不是個繁華的小鎮(zhèn),太多地方比他大、比他熱鬧了。 高長松委托她去金沙江旁的寺廟,將信送到和尚手里。青鷺在金沙江旁盤桓數(shù)次,才找到小小一間廟。 甭說與大相國寺比,大凡有點名聲的寺廟,都比金沙寺氣派,這里甚至沒有山門。 青鷺卻不敢輕視,她能感覺到,小小的金沙寺蘊藏著豐富的能量,佛光幾乎凝成實體,金燦燦的刺傷她的眼。 她當(dāng)即化作俏麗的少女,蹬蹬蹬爬上臺階。 院門口永遠有小沙彌掃地,聽見動靜,剛抬頭就見女郎明晃晃撞入眼眶。 他倒吸一口冷氣,眼睛都被撞疼了,心中不停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青鷺才不管他,乘勝追擊道:“小師傅,你認得凈塵法師嗎?我給他送信來了?!?/br> “凈塵師父是我們這的住持。”小沙彌憋出這句話來,“女施主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br> “哎?!鼻帔樃吲d極了,“就是說高長松高十二郎送信來了?!?/br> 小沙彌的表情立刻就變了,高長松這一姓名讓他肅然起敬,驚喜與嚴(yán)肅兩種情緒在眼中交替。 烏斯藏人的衣食住行總有一塊跟高長松搭邊,他的產(chǎn)業(yè)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 此外,他又在唐混得風(fēng)生水起,給烏斯藏人爭光。 小沙彌立刻判定,高十二郎出面,一定有大事,于是他丟下掃帚,急匆匆轉(zhuǎn)身,只留給青鷺一個背影。 他略帶喘息的話語融化在風(fēng)中:“女施主且等等,我立馬通報主持師父!” 都來不及找人將青鷺迎進去。 * 凈塵比小沙彌淡定多了。 當(dāng)他踱步至青鷺面前時,閱遍天下美色的青鳥眼前一亮。 年輕時,凈塵的形象完美切合妙僧無花,十幾年過去了,歲月并為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只將他打磨得更成熟、更有味道。 青鷺差點就兩眼冒紅星了,好在她牢記自身職責(zé),先將信件遞給凈塵。 凈塵也覺這信來得蹊蹺。 他了解高長松,若真發(fā)生不得了的大事,對方肯定歸寧,親自找他。 展開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凈塵胸口提著的那股氣驀地松了下來。 他甚至有閑心琢磨,為何高長松要送這樣一封信,他又為什么要了解陳玄奘了。 這些光靠想是想不出來的,凈塵只是玩味了一會兒,對青鷺說:“還請施主在這小住兩日,待我將信寫完交關(guān)于你。” 青鷺連連擺手:“不打緊,不打緊,你寫上一旬都沒關(guān)系。” 那樣,她不僅有空休息,還有時間旅游。 凈塵與她商量好后,就帶著那封信,回到自己的齋舍。 誠然,他跟陳玄奘有交集,但那交集并不是很多,絕大多數(shù)的高僧,都有類似的交集。 “陳玄奘是個怎樣的人?”這題超綱了! 可什么都不寫,又不成。 凈塵推開齋舍的門,盤腿坐在蒲團上,他用一根細繩扎緊寬大的袖口,磨墨揮筆。 他給高長松回了一封信,題目是“我眼中的陳玄奘”。 第213章 一旬后,高長松收到了凈塵的命題作文。 青鷺化作人形,靈巧依舊,一會兒在高長松肩膀后探頭探腦,一會兒又蹲坐在案幾旁,讓人幻視一只嘰嘰喳喳的鳥兒,圍繞信封打圈。 “十二郎,你那友人可真好看啊?!?/br> 還不住感嘆。 “我還第一次見到如此俊俏的和尚呢!” 光頭這發(fā)型,實在挑戰(zhàn)顏值。 高長松點頭,英雄所見略同:“他年輕時更俊俏。” 說到這,高長松想起一件趣事,他認為凈塵像善良版的妙僧無花,二者的經(jīng)歷也有相似之處。 “十年前,凈塵去車遲國講經(jīng),被那國公主一眼看中,哭著鬧著要他還俗做駙馬?!?/br> “然后呢,然后呢!”青鷺興奮極了。 高長松搖頭道:“沒什么然后,他要留作駙馬,哪能成為金沙寺的住持?找機會逃出車遲國罷了?!?/br> 這只證明凈塵的外表令人一見傾心。 他的字就像他的人,俊逸出塵。 從厚厚一沓信紙中便可看出他與陳玄奘關(guān)系匪淺,高長松想:我還真問對人了! 隨即一字一句看過去。 命題作文“我眼中的陳玄奘”被他寫得聲情并茂。 “十二郎親啟: 一年不見,遠在長安城的你還好嗎?修行是否有進益?又有什么新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 托你的福,這些年烏斯藏發(fā)展得飛快,甚至有人慕名前往高老莊,就為瞻仰你的居所。 鎮(zhèn)上的人生活也越來越富庶,就連街上的閑漢都變少了,他們多被父母妻子攆去釀酒坊做工。 這一切變化都是你帶來的啊!” 寒暄一長串后插入正題。 “我對陳玄奘的了解并不多,只能將我知道的寫給你聽,若有不對的,還請海涵?!?/br> 凈塵寫信的格式很規(guī)整,他先寫陳玄奘的生平。 “玄奘法師的生平說來也有些離奇,他本是丞相小姐與狀元陳光蕊之子,陳郎被jian人所害后,丞相小姐忍辱負重,生下他。 為保玄奘法師的性命,其母將他放在一塊木板上,順河流而下,如此才不會被害。 玄奘法師是個有佛緣的,木板流過金山寺門前時,長老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于是將他抱走,玄奘法師兒時就是在金山寺長大的?!?/br> 如果說到這,都是高長松聽說過的,后面就有些超乎他的認知了。 “金山寺的位置很不好,位于綿延起伏的山間,那里別說是商道了,連人都沒有幾個,為支撐生活,玄奘法師從小就入山林砍柴、采藥。 長老看他細瘦的胳膊被割出一道道血痕,心中不忍,便將捶筋打骨的功夫傳給他,玄奘法師天生就有大毅力,練功的辛苦連成年人都受不住,誰知他不怕苦不怕累,十年如一日地在寺院后練習(xí)。” 高長松:“……” 不知為何,他心中浮現(xiàn)出一副畫面。 古寺后有一片被夯實的土地,一口深井鉆通東北角的土地,十歲不到的小和尚趁打水的功夫,在邊上坐俯臥撐。 他甚至只用一根手指撐,汗水從額頭、每一塊肌rou上緩緩滑落。 高長松:“……” 不存在的記憶增加了。 他猛然搖頭,將那充滿魔性的畫面晃出腦外。 然而,下一段敘述硬生生將高長松的想象具現(xiàn)化了。 “如是三年,玄奘法師只身入山林,教化了危害山下百姓的大蟲?!?/br> 高長松:“……” 凈塵細細描述他是怎樣“教化”大蟲的。 “山巒中無成精的妖怪,大蟲憑其體魄,捕殺走獸,養(yǎng)得膘肥體壯,一回,他無意間吃了砍柴的樵夫,從此改吃人族,連續(xù)吃了三四個人。” “玄奘法師聽說了,帶一把八十斤的禪杖進山?!?/br> 高長松:他才多大啊,就能舉起八十斤的禪杖! 力能扛鼎,就是這么回事吧。 “大蟲人吃多了,嘴也被養(yǎng)刁了,看見細皮嫩rou的小和尚,哪有不饞的?!?/br> “它都不屑于掩藏,從草叢里慢條斯理走出來,還吼一嗓子,尋常它這般,都能把人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跌坐在地上?!?/br> “玄奘法師完全不同,他站在猛虎前,面有不崩于泰山之色,猛虎見他如此,心生惱怒,咆哮一聲猛然發(fā)力,張開血盆大口,恨不得將其一口吞下?!?/br> “說時遲那時快,玄奘法師腳下一蹬,如利箭般射出去,比大蟲還要靈巧,禪杖被他舞得虎虎生威,重逾千斤。” “第一杖,打虎脊骨,禪杖落,猛虎哀嚎,玄奘法師聽他此聲,面色不改,反問猛虎‘你可知疼了,需知百姓身體被銳齒撕裂,比你疼千百倍’?!?/br> 凈塵的描述很有畫面感,高長松在腦中復(fù)盤畫面,暗自搖頭,又不是虎妖,哪里聽得懂人話?對他碎碎念,不僅沒用,看著還有些鬼畜。 “猛虎不聽法師言,又因疼痛,狂性大發(fā),玄奘法師嘆息一聲,禪杖連連下,第二杖打斷脊椎骨,第三杖打碎頭,虎皮不損而七竅流血,很快便沒了聲息?!?/br> 真是物理超度啊! “自此金山上下一片太平。” 高長松看到這,忍不住問青鷺:“你說他,怎么描述得繪聲繪色,好像親眼看到似的?!?/br> 青鷺壓根沒看信,聽高長松此言,腦袋上浮現(xiàn)出一問號。 啥,你在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