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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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孫元日在內的學子面面相覷道:“什么叫職業(yè)噴子?” 高長松言簡意賅道:“就是很會罵人、吵架,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那種?!?/br> 孫元日等人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最后由跟高長松出過門的孫元日出列解釋道:“我們都挺擅長的?!?/br> 高長松:嗯??嗯??? 孫元日投以誠懇的眼神道:“讀書人之間的事,怎么能叫吵架呢,不過是切磋辯論罷了?!?/br> 高長松想:是我著相了。 仔細回憶,中國古代的官員似乎都很挺會吵架的,尤其是國主比較開明的朝代,那已經(jīng)不是在朝堂上吵架了,打架的都有。 他的嘴角抽了抽,干脆把這群學子都收了。 眼下,一群人占據(jù)正書堂后的小屋子,高長松站在最前頭,其余學子擁擠在一起。 這房間設計得巧妙,除門外只留一扇小天窗,窗戶的透光程度也不行,分明在白日,卻只堪堪見人影。 在如此幽靜神秘的環(huán)境下,高長松吩咐道:“你們去寫幾篇文章,好好貶一下熱門選手。” 孫元日傻眼了,其余學子也傻了,他們面面相覷后試探問道:“你說的是呼延道友與朱道友?” 高長松露出神秘的笑容道:“誰火就貶誰?!?/br> 他說:“我也是去茶攤子上聽過的,一些人,不喜歡他倆,罵得很厲害,你們照著那法子寫,不要一捧一踩,一視同仁地貶到底。” “到時候我把文章貼棚屋那,肯定引起轟動?!?/br> 孫元日他們脖子縮起來了,雖能理解高長松的意思,卻還是道:“不能夠啊,如果給人知道是我們寫的,那還不被扁死?!?/br> 別的不說,中山書院的學子就很重視天下第一武道會,甚至有人逃課去看會的,夫子憤怒地狂敲竹杖,恨不得把逃課學生通通打出去。 他們這群人應在正書堂兼職,很受歡迎,只因他們拿票有優(yōu)惠,知道更多小道消息。 了解同窗們的狂熱,他們哪里敢貶斥群眾的偶像呢?被發(fā)現(xiàn)就不得了了。 高長松道冷酷無情:“要么你們合力創(chuàng)作下,不行就改換文風,不被發(fā)現(xiàn)就行了?!彼?,“反正人都在這,知道的都是共犯,快些諏幾篇文章出來。” 這時他就展現(xiàn)出殘酷資本家的嘴臉,只要結果,不聽過程了。 孫元日他們沒法子,被關了小黑屋,一揮而就后,都不敢回頭看自己寫什么。 看高長松很滿意似的,逐字逐句讀過去,還抹去滿頭滿臉汗道:“絕對不能給人知道是我們寫的,否則在書院就過不下去了?!?/br> 高長松道:“肯定肯定?!背弥潞陲L高時,搖醒啄木鳥,讓他們去貼小報。 * 次日一早,幾篇雄文一經(jīng)出世便一石激起千層浪,差點沒把棚屋給點燃了。 好在高長松比較有先見之明,安排了武力值較高的志愿者把手,沒讓憤怒的群眾一口火將雄文燒化。 在高長松看來,這幾篇幾乎能算是了不得的檄文了。 憤怒的粉絲們看主辦方不愿意撤離,決定用新小文刷版,高長松每天都去看,這些小文既有陽春白雪,又有下里巴人,有引經(jīng)據(jù)典的吹捧,也有充斥著民間俚語的唾罵。 眼下言論是非常自由的,無論文風狂放與否,他都兼收并蓄,就是那貼文章的木板不夠長,不夠寬,很快便立起了第二塊、第三塊、第四塊。 高長松看這氣氛更加火熱,一方面高興,另一方面他抽空整理大包小包,往白鷺洲書院送。 白鷺洲書院固然只有寒暑假,可他們平時也有休息的,一旬休一日,比后世上學嚴苛多了。 倘若是外地的學子,會趁著休沐日洗洗刷刷,再出門逛逛看大安風景,本地的學子更多是會回家。 …… 白鷺洲書院不僅大,建得還很雅致,山門外是清一色的青瓦白墻,山門外的“白鷺洲書院”乃是御賜親筆的五字牌匾,是東華國開宗皇帝的筆墨。 內部又分教學、藏書、祭祀、園林四大建筑格局,堪堪一旬,尚不足高玉蘭將院落跑遍。 書院呈中軸對稱、縱深多進的院落結構,大門、二門、講堂、御書樓都集中在中軸線上,而學子居住的齋舍則在軸兩側。 高玉蘭空手從齋舍出來,白鷺洲書院是單人間,從院至室,大多數(shù)內門子弟都住室,那真是迎合了一句話“室僅方丈,可容一人居”。 就這樣,還得刻無數(shù)拓展陣法,否則壓根裝不了幾百名學子。 高玉蘭的臥室不過七八平方米,饒她算不上嬌小姐,都覺著小。 引導的師兄師姐說,若覺得施展不開手腳,就自刻陣法,八平變八十平總有的。 才來的學子聽后都苦著個臉,他們哪里懂刻陣法啊!哪怕懂了,手上功夫也不足以刻出來。 師兄安慰道:“開始都一個樣,多練練就成了,看師兄師姐的居室,哪一個不如小洞天?” 這話有水分,那些連斗室都不能拓展的早在一次次的旬考中被刷下去,鬼哭狼嚎地離開書院了。 新入學的小毛頭卻不知,他們縱是天賦驚人,也比在東洲摸爬滾打多年的成人好糊弄,一個個露出星星眼,極有雄心壯志地在腦內描摹未來之景。 高玉蘭沉得住氣,從不說中二發(fā)言,可她生得一副好皮囊,又十分靈秀,有誰不愛聰明伶俐的小蘿莉呢? 才不過一周,她就成了同期小蘿卜頭的心上人,更成了師兄師姐心中的金牌師妹,出門就會被投喂的那種。 書院規(guī)定辰時可離開,高玉蘭來時大包小包一股腦塞進儲物空間,走時卻兩手空空。 她私心穿著白鷺洲書院的校服,她是真愛這套衣裳,恨不得睡覺都穿著。 書院分修、齊、治、平四個等地,高玉蘭是修字,她校服主色是如嫩芽一般的新綠。 穿校服的小蘿莉出齋房后撞見游魂似的治字級學兄。 學兄的衣襟是深藍色的,映襯的他臉色更蒼白,再看腳下,靴履一步一拖行,拳頭大的石塊都能把他絆得一磕絆。 再兼之胸悶氣短、眼圈青黑,又兼之腹中嗡鳴…… 高玉蘭不由關切道:“師兄昨夜是幾點躺下的?” 她姓名上還對不上號,可在白鷺洲書院,這樣的師長實在是太多太多,而他們露出此態(tài)的原因都大同小異。 治字師兄竟然認識她,想來是書院每一屆收人不多,高玉蘭年幼又出挑,讓人記憶深刻。 師兄一陣恍惚,凝神了好一會兒視線才勉強對焦,他氣若游絲:“昨夜、上次合眼是幾日前?” 他已不分今夕是何年了。 高玉蘭蹙眉,從小養(yǎng)成良好作息習慣的她看不慣白鷺洲書院中師長的作息,她發(fā)現(xiàn),不少人都過著黑白顛倒的生活,一旦投入煉器之中,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是常事。 哪怕是修行之人,身體也不能如此造作,更別說煉器是“體力 腦力”活,全神貫注雕刻陣法消耗一點也不比揮劍一萬次少。 且煉器師的身體多孱弱,熬夜讓他們身子更虛了。 師兄的身子晃了晃,還差一點就要到膳堂了,可他真的好困、好餓、眼前發(fā)黑,腿也軟得像面條。 高玉蘭:! 意識到不對的她眼疾手快頂住了師兄,并將隨身攜帶的飴糖塊塞入師兄嘴里。 她正準備折千紙鶴叫人,卻因這條通往膳堂的路多有學子來來往往而被發(fā)現(xiàn),才來的師兄大呼小叫道:“快些來快些來,又倒下一個?!?/br> 呼朋引伴,呼啦啦來了一堆人。 他們比高玉蘭有經(jīng)驗多了,有的抬著昏迷學子的肩,有的提著他的臭靴子,還有去膳堂打蔗糖漿的。 蔗糖漿就是甘蔗水,最近正好是甘蔗成熟的季節(jié),膳堂賣得最好的就是甘蔗水,因含糖量高,提神醒腦。 高玉蘭給擠到一邊兒,看這群人實施救援。 說是救援,學兄們卻都游刃有余,甚至有湊在一起插科打諢。 高玉蘭是有些緊張的,她先前不曾見過人倒在自己面前。 學長中有靈巧的,察覺到她情緒,立刻湊上來嬉皮笑臉道:“莫怕莫怕,在書院呆久了,隔三差五便能看見一出,最近熬幾宿的人格外多?!?/br> 他又把桿子打不到一邊地感嘆道:“哎,再這么下去,膳堂的蔗漿就要搶不到了?!笨锤哂裉m說不出話來,又解釋道,“那可是好東西,提升醒腦,最適合連夜煉器時喝。” 高玉蘭將他的話在腦海中順了一來回,勉強理出順序。 她善于抓主要問題,脆生生問道:“這幾日熬夜的師長怎變多了?” 那人卻有些答非所問,只吊兒郎當?shù)匾粩偸值溃骸办`感來了,擋也擋不住咯。” 高玉蘭腦袋上的小燈泡亮了,她想起同窗們議論的賽事,與臨走前從高長松那聽得的只言片語,福至心靈道:“是因武道會?” 那跟他說話的學子嘖嘖稱奇道:“剛入學的小毛毛也知道這個。” 他們這些做學兄的,都以為才入學的師弟妹是一張白紙,一問三不知的那種。 可隨即又想,這武道會儼然成為了全民的賽事,他們這些油子混子都敢頂著被教習打手心的風險逃課去看,下面的學弟妹知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兒。 他多說了幾句:“煉器呢,最重要的是靈感。”他問,“你知道我們平日有新作都是怎么實驗嗎?” 高玉蘭實誠地搖頭。 此人痛心疾首道:“都是找劍修!” 高玉蘭:? 所以呢? “無論煉出什么器物,應對方式都千篇一律,這本就不利于測評?!彼f,“再者,咱很多都沒看修士間真刀真槍干過,沒有現(xiàn)實依據(jù),煉器的作用、用法靠得都是空想?!?/br> “有些人,苦思冥想個把年,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扇羰强葱奘恐g打,分析他們勝利失敗的原因,立刻就有想法了?!?/br> 高玉蘭懂了,她說:“這是自然,煉器本就是要做到人本不可做之事?!弊陨淼牧α坎粔?,就讓仙器來補上,這是最基礎的。 那學長點頭道:“還有,你又不是不知道,煉器不止咱一家,看其他煉器師展示他們的作品,也有助于咱們鼓搗新玩意?!?/br> 他又說:“就是這聽來難聽,像是庸才做的事兒?!?/br> 借鑒他人的靈感,聽著不大好哇。 經(jīng)過這番解釋,高玉蘭明了了眾多師兄弟熬夜的原因。可她依舊不贊同,只覺得這也是在消耗生命。 眼看著一碗蔗漿下去,師兄幽幽轉醒,高玉蘭也松口氣,她跟那思維跳躍的師兄作別,他說叫莊羽。 終于能回家了。 一出山門大陣,便看見高長松在門口團團轉,高玉蘭愧疚,她本應該嫻靜地走到高長松身邊,卻因想念而一個猛子沖過去,趴趴熊似的抱住他的腰道:“大兄,久等了罷!” 這難得小女兒態(tài)的撒嬌癡纏讓高長松驚為天人,實不相瞞,家中三姐妹,情感表露奔放的只有高翠蘭一人。 高玉蘭太文靜,他有時說話都怕自己唐突了這meimei。 他滿足地感嘆道:這就是寄宿生活的好處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