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胡同甜爽夫妻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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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陳周釗一心三用,邊蹬三輪,邊考察市場開拓業(yè)務(wù)范圍,邊想著給陳家人最后的機會,也許他們會找他,結(jié)果他失望了,陳家人竟絕情至此。 干了七八天后,他邀請初迎去建國飯店吃飯,初迎說:“三舅,是不是你在港城錢也是這么花沒的?” 陳周釗很誠懇地說感謝初迎給他出了這么好的賺錢主意。 初迎終究是沒抵住建國飯店的誘惑,一是想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扒活的出租車司機,另外建國飯店是五星飯店,在她眼中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高級! 到后來京城高檔飯店比比皆是,建國飯店泯然眾人矣,可她還是沒去過建國飯店,一輩子都沒去過。 “我能帶我婆婆一塊去么,我婆婆那人特別摳搜,我想帶她見見世面。”初迎說。 畢竟她以后要買車干個體,先讓他婆婆開開眼,省得到時候橫加阻攔。 “當(dāng)然可以,迎迎,你是個孝順的人?!标愔茚撡澰S道。 下午她還要上班,必須早去飯店,兩人商量完,初迎就騎車去國棉五廠接姜鐵梅。 姜鐵梅是個紡織女工,干了一輩子是個三級工,車間里嗡嗡聲不絕于耳,噪音跟粉塵都很大,可姜鐵梅完全不在乎工作環(huán)境,對她的工作很滿意。 知道陳周釗掙了點錢要請客,姜鐵梅也不贊成這種花錢方法,不過她跟初迎一樣無法拒絕建國飯店的誘惑,麻利地跟工長請了假。 “鐵梅,家里有事兒啊。” 姜鐵梅樂呵呵的,聲音絕對能蓋過任何噪音,響亮地說:“去建國飯店吃飯,有人請客?!?/br> 不管是抬頭看她的,還是沒抬頭的工友,都特別羨慕。 現(xiàn)在請客吃飯跟后世不一樣,后世被請人能來是給請客人面子,現(xiàn)在被請人倍兒有面子。 再說建國飯店多高級啊,跟她們分處兩個世界,她們一輩子可能都不會踏進建國飯店的門。 姜鐵梅堅持回家換了身衣裳,把大棉襖換成平時舍不得穿的毛衣跟雪花昵外套,初迎這才騎車帶婆婆到建國飯店門口,見到穿著一身板正西裝,锃亮皮鞋等他們的陳周釗,很精神,身材保持得好,沒有發(fā)福沒有贅rou,看起來像四十多歲。 姜鐵梅驚訝得不得了,拉著初迎的胳膊問:“這是你三舅啊,像大老板!” 明明氣度不凡,看這樣也不像是落魄的窮光蛋啊。 初迎也表示了適度驚訝,說:“三舅,你穿這身衣服確實像是大老板?!?/br> 陳周釗還接著演戲呢,他說:“到這兒吃飯總得有身好衣服撐場面,這衣服是租的?!?/br> 熱情給他們鞠躬并開門的門童讓姜鐵梅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服務(wù),等到大堂里面,看著寬敞到極致又豪華的裝修更是連呼吸都放緩了,尤其是走得小心翼翼她生怕走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會摔跤,忙拽住初迎手腕。 初迎體貼地挽住婆婆手臂,跟陳周釗一塊去了二樓四季餐廳。 看到潔白的厚實桌布,精美的高檔餐具,姜鐵梅只覺得束手束腳放不開,尤其是她覺得陳周釗彬彬有禮又紳士,怎么看都不像窮光蛋。 陳周釗把菜單推過來讓姜鐵梅點菜,姜鐵梅慌忙把菜單推了回去,說:“還是你點吧。” 他們點了金華玉樹雞、脆奶拼蝦球、麒麟龍利球、冰花燉銀耳、五彩大拼盤,一頓飯花了二百多。 聽到一頓飯吃了她四五個月工資,姜鐵梅心疼到差點背過氣去。 吃完一頓豪華大餐,陳周釗聲稱他要去蹬三輪,可其實他還有工作要忙,婆婆自己走回工廠,初迎騎車去上班。 姜鐵梅從飯店拿了打火機、牙簽跟餐巾紙作為她在建國飯店吃過飯的證據(jù),一回到工廠就跟女工們開始吹噓建國飯店的飯菜有多及精致美味有多貴。 她描述得色香味俱全,女工們聽得津津有味,這次經(jīng)歷大概夠她吹上一輩子。 等吃過晚飯回到家,姜鐵梅迫不及待跟家人分享去建國飯店吃飯的事兒,一頓豪吹。 陶芋抓住問題關(guān)鍵:“為啥只請你,沒請我們,方戩跟小賦也不是沒去嘛!” 姜鐵梅自豪地說:“我們婆媳關(guān)系好唄?!?/br> 陶芋:“……” 吃了人家的飯,姜鐵梅關(guān)心起陳周釗來,晚上等初迎下班回家,提議說:“初迎,你得跟你三舅說,錢得攢著,不能那樣花?!?/br> 初迎敷衍道:“知道?!?/br> “我看你三舅通身的氣派,壓根就不像是窮光蛋,像大老板。” 姜鐵梅又說。 初迎說的話神秘莫測:“你們都只看皮囊。” 等晚上準(zhǔn)備睡覺時,初迎跟方戩說自己的計劃:“等我有錢了,我……” 方戩正在脫毛衣跟秋衣,初迎看到他邊緣清晰微微凸起的腹肌,視線向下,是他修長筆直的腿。 為什么上一世她沒意識到方戩身材那么好,白白浪費了一生的時間! “你有錢了想怎么樣?”方戩邊穿睡衣邊問。 她本來要保證說請方戩跟小賦去豪華飯店吃飯,但她現(xiàn)在改主意了。 我,當(dāng)然要包.養(yǎng)你! 懷著這種陰暗扭曲心思,她脫口而出的話三觀極正:“有了錢,存到銀行?!?/br> 可方戩還是敏銳地感覺到媳婦有拜金的苗頭,一定要把這種小火苗掐滅于微末,他說:“我們現(xiàn)在要講奉獻,講付出,講成績,工資能夠滿足溫飽就行,不能把錢看得太重……” 可以想象她從三舅那拿來巨款方戩會有多震驚。 她揚起俏臉湊到他面前,柔軟的唇合上他的:“檢察官同志,你不能教育我,我不聽,除非你親親我,抱抱我?!?/br> 方戩下頜線緊繃,初迎什么時候?qū)W會了撒嬌,他招架不?。?/br> 他覺得自己像是換了個媳婦:“……” 他伸出有力長臂,環(huán)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 第二天周日,陳周釗就攤牌說自己仍然是個富商:“我只不過想知道親人對我的態(tài)度,初迎,只有你通過三舅的考驗?!?/br> 初迎清澈的雙眸圓睜:“三舅,真是這樣嗎,怪不得我看昨天三舅穿西裝的樣子氣度不凡,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br> 初迎表現(xiàn)出恰到好處的驚訝并拍馬屁之后,陳周釗和藹地問:“要是我給你一筆錢,你會用來做什么?” 來了,跟上一世一樣。 他希望初迎做服裝生意,他提供貨源,初迎一定會發(fā)大財,甚至她以后可以自己建廠,他可以手把手提攜她。 初迎想了想,才說出已經(jīng)盤算很久的計劃:“年后可能允許個體開出租車,我想開個人出租車站,買車自己開,應(yīng)該有不錯的收入?!?/br> 陳周釗頗感意外,這是他沒想到的,他的看法再次被證實,初迎確實是個有頭腦有想法的人。 他現(xiàn)在覺得初迎方方面面都很優(yōu)秀,知道這么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她居然還那么淡定、冷靜。 陳周釗問:“你需要多少啟動資金?” 初迎早就想好,不過在三舅面前,她盤算了一會兒才說:“一輛波羅乃茲牌汽車加上牌加營業(yè)執(zhí)照是五萬塊,我要跟別人合伙,共需要八萬塊?!?/br> 她需要跟初貳合伙,初貳沒錢買車,她還要借給初貳兩萬塊錢。 “這點錢夠么?”陳周釗問。 初迎點頭:“夠了?!?/br> “我給你錢,去開個體出租,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支持你?!标愔茚撜f。 初迎的存折本上存入了一筆八萬塊現(xiàn)金,接下來當(dāng)然要回平谷陳家莊。 初迎去郵局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叫來初貳開的出租車,順便把陳秀鐲叫上一塊往平谷走。 看到西裝革履梳著大背頭每根頭發(fā)絲都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陳周釗,陳秀鐲簡直驚掉下巴。 “老三,你怎么糊弄我們。”陳秀鐲說話都不利索了。 “不試怎么才能知道只有初迎心地善良,跟你們都不一樣。上天并不殘忍,還給我留了個有赤子之心的外甥女?!标愔茚撔那橛淇臁?/br> 陳秀鐲大腦都短路了,不知該作何感想。 等出租車到陳家莊,拐上去大舅家的路,有不少群眾圍觀,初貳把車停路邊,三人下車。 陳周釗老板氣勢十足,跟質(zhì)樸的鄉(xiāng)村景物格格不入。 “哎,那不是他三叔嗎,是不是啊,跟大老板似的?!?/br> “不是吧,你們認(rèn)錯人了,他三叔是燒鍋爐的。” 看到眾人震驚的神情,初迎揚起笑臉:“咋了,這才幾天認(rèn)不出來了,這是我三舅,我三舅做生意,跟你們說燒鍋爐你們就信啊。” “真的?周釗你看著挺有錢啊,你沒把錢敗光啊。” 初迎這個大佬的小跟班神氣活現(xiàn):“正如你們所見,想不到吧,不是給你們修路了嗎,走路的時候不念好,以為人窮了自我感覺良好指指點點的?!?/br> 分開人群,陳秀鐲跟陳周釗往大舅家走,初迎到二舅家喊了一嗓子,把二舅、二舅媽跟兩個表哥表嫂全喊出來了。 看到他們震驚、遺憾、無奈的各色表情在各人臉上閃回,陳周釗心情更好了。 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形容這些人像過山車一樣的心情。 “三弟,你這是咋回事!”陳周江慌張地問。 陳周釗氣場揚到八米開外,把一圈人全震住。 看到對方那筆挺的西裝,還有溜光水滑的發(fā)型,他們不難想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釗,你不是燒鍋爐的?”陳周海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初迎想三舅的心理素質(zhì)可真夠強大的,之前那么尷尬,現(xiàn)在又能平靜無波。 兩兄弟額頭上的冷汗蹭蹭往外冒,這都是什么事兒??!要是陳周釗不裝窮光蛋,他們能是那個接待態(tài)度? 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初迎把陳周釗的做法跟初衷解釋了一遍。 召集他們來,陳周釗主要是想說:“你們不過是想從我這里拿錢,只有初迎想盡辦法幫我掙錢,以后我只認(rèn)初迎這個外甥女,別的親戚一概不認(rèn),我給了她一筆錢,這筆錢跟你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不要試圖從她這兒分走一分錢。” “三弟,初迎怎么都是外姓的,她是別人家的人,你不能不管四個侄子啊!你侄子才是咱們老陳家后人,才跟你血脈相連,給老陳家光宗耀祖還得靠你侄子,以后還得侄子們給你養(yǎng)老?!标愔芎Uf。 為什么初迎是那個幸運兒,為什么一大筆錢沒有砸到他們頭上,為什么? 陳周釗語氣比三九天的冰塊要涼,說:“我倒是想提攜你們,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要,掉錢眼里的親戚我一個不認(rèn),以后我只認(rèn)這個外甥女?!?/br> “不能這樣絕情吧,三弟,我們是至親??!不管我們說過什么,都是為了你們好啊,能不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br> 初迎本來不說話,美滋滋地欣賞著各人追悔莫及又懊喪的表情,這時候可忍不住了,說:“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還不是你們同姓的,說得比唱得好聽,說什么血脈相連,當(dāng)時是誰不愿意給三舅養(yǎng)老的,見三舅有錢就想給養(yǎng)老了是吧,反正沒良心,姓不姓陳有那么重要?” 陳秀鐲也不高興,說:“二哥,你這樣說我可不高興了?!?/br> 倆舅媽慌里慌張去做飯想要贏得一波反轉(zhuǎn):“三弟,我們當(dāng)時也是為你好,你別跟我們計較,你先別急著走,我這就去做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