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驚襲 第6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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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抓住他的十字架,而他連抽身撤退都做不到! 并不完全是因為實力上的鴻溝,而是這股氣息……居然如此熟悉,瞬間引爆了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恐懼。 審判長猛地瞪大眼睛。 “夏檀??!”審判長的聲音都變了,變得尖銳刺耳,他竟然從面前這個叫做無的家伙身上,感受到了夏檀的氣息。 那個憑一己之力,將深淵計劃拖后20年的怪物……又回來了! 不對,夏檀已經(jīng)死了,他肯定是死了??! 是他那扇門! 原來夏檀的門竟然在…… 還不等審判長繼續(xù)想下去,一只手猛地將繭撕裂開,以無法抵抗的速度,抓住審判長的頭,下一瞬間,狠狠朝地上砸去。 第1019章 旁觀者 碎石飛濺,審判長半張臉撞的血rou模糊,接著如同垃圾一般被用力丟出,一連撞翻了十幾具形同軀殼的尸體,才勉強停住。 從繭中走出的無全身被血色包裹,如同血海中爬出來的殺神,細(xì)碎的深紅色裂隙從腳開始,好似蛛網(wǎng)一樣在身上蔓延開來。 恐怖的威嚴(yán)降臨,墻壁與地面顫抖中紛紛崩裂開。 此刻出現(xiàn)的無帶給江城的是一種陌生的感覺,好像……好像換個了人,江城也不明白為什么,直到他余光瞥見了地上的影子。 無的影子! 那是一個身材明顯比無高大的多的影子,上面流淌著暗到極致的血紅色,不仔細(xì)看,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雖然對無很有信心,可眼前這場近乎于碾壓的戰(zhàn)斗只憑借無一個人,江城認(rèn)為還是太勉強了,無他更像是掌握了某種禁忌般的力量。 而他身后的影子,就是這股力量的源頭。 顯然,此刻的無還沒有完全駕馭這股力量。 想到這里,江城本能的想要提醒無,可下一秒,那道暗紅色的影子仿佛感知到了江城的想法,瞬間扭過頭,盯向他。 一股形容不出的寒意襲來,貼著地面,江城的兩條腿立刻就僵住了,血管里好似被塞滿了冰碴兒。 就在江城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里時,一聲低吼傳來,無攥緊刀柄,整個身體繃緊的如同一桿戰(zhàn)旗。 沒看到他有要攻擊的跡象,但身后的影子慢慢收回視線,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江城身上的那股寒意瞬間消解。 審判長掙扎著站起,半張臉已經(jīng)被完全摧毀,嘴唇被撕裂,露出兩排森白色的牙齒,臉頰眼角的部位甚至露出了白骨。 更恐怖的是,殘留在骨頭外面的,不只有血rou,還有一股股不知名的紅色血絲,血絲彼此糾纏在一起,蚯蚓般詭異的蠕動著,居然在修復(fù)傷勢! 僅剩下的一只眼睛中人類的情感逐漸消退,與其說審判長現(xiàn)在是人,還不如說他已經(jīng)邁出了最為禁忌的一步。 完全由血絲構(gòu)建出的手臂包裹著十字架,轟然砸在地上,十字架插入地面,好似一座墓碑。 以十字架為中心,一道道的黑色裂隙朝四周蔓延。 大塊的血rou不斷從審判長臉上身上脫落,紅色血絲又在不斷修復(fù),這恐怖的一幕已經(jīng)嚇傻了周澤,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慢慢的,地面開始隆起,一座巨大的墳?zāi)乖谑旨芎笃仆炼觯锩娌粩鄠鱽碇讣鬃系哪Σ谅?,凄厲的哭聲,還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墳?zāi)贡验_,無數(shù)骷髏骸骨從中噴薄而出,匯成一股朝著無沖殺而來,眨眼間就將后者吞噬。 完全由白骨匯成的浪潮中一道身影逆流而上,刀光所及處白骨崩裂,殘肢飛濺,橫刀在前的無就這樣踏著腳下的白骨,一步步走到墳?zāi)骨?,砍殺掉最后一只因為恐懼而想逃回墳?zāi)怪械镊俭t后,一刀劈碎了審判長的墓碑。 “這算什么?”自詡見過大場面的13號忍不住詫異,“2個s級對付一個,居然打成這樣,審判長祭出冥府之門也沒用么,無他也只是s級沒錯啊!” “是s級沒錯,可審判長和另一個家伙的s級是達(dá)到了s級,而他的s級……”2號盯著無的背影頓了頓,“是因為最高只有s級啊?!?/br> 無能擊敗審判長和另一個家伙的結(jié)局,是13號希望看到的,但無成長速度過快,不見的是一件好事,他能感覺到,夏檀的那扇門在不斷的影響無。 一旦無失去理智,那么他們必須有補救的手段。 想到這里13號立刻望向2號,語氣罕見的認(rèn)真起來,“2號,你老實告訴我,如果是這種程度的無,你和3號聯(lián)手,有把握限制他嗎?” 1號已經(jīng)脫離控制,而6號需要留守總部,2號和3號就是他們現(xiàn)在能拿出來的最強戰(zhàn)力了,可令13號意外的是,2號在看向他的同時居然笑了,隨后搖搖頭,“不需要我?!?/br> 13號整個人都振奮起來,“你是說3號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他?是能力相克對不對?” 3號的能力確實匪夷所思,就像上一次,出自守夜人的沙鬼蛇女兩位殺手,別人對付起來十分棘手,可在3號面前,連臉都沒看到就被干掉了。 沒想到3號這家伙還有這一手,13號緊繃的臉色終于放松了一些。 可下一秒,2號就摘下自己的帽子,扣在了13號的頭上,拍了拍后語重心長說:“我的意思是反正去兩個也是死,不如就死3號一個人好了,你給2哥留條活路,好不好?” 13號:“……” 2號扭頭看向無的背影,片刻后,雙臂抱在胸前,背斜倚著墻,模樣舒緩下來,“我說你也不要太悲觀,你擔(dān)心的無非是無失控后傷害零和10號,但我覺得不會,就在剛才,無背后的家伙至少對零起了兩次殺心,但都被無壓制住了?!?/br> “既然我們已經(jīng)沒了參與這場戰(zhàn)斗的資格,就安靜的做個旁觀者吧。”2號瞇起眼睛,“一次隕落2個s級的場面,可是好久都沒有見過了。” 與2號13號不同,胖子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戰(zhàn)斗,此刻的他才發(fā)覺多讀書的好處,他反復(fù)搜索大腦中的詞匯,可最后憋了半天,還是一句臥槽臥槽! 被劈碎了墓碑的審判長明顯元氣大傷,開始跟不上無的速度,接連被擊中,最后像是只破布袋一樣摔在地上,全身血rou模糊。 蜘蛛鬼看樣子想找機(jī)會偷偷溜掉,但無背后像是長了眼睛,很快就薅著蜘蛛鬼的脖子把她揪了回來,然后如同修剪樹木枝杈一般幫她修剪影子上的殘肢。 這一喪心病狂的場面就連出自深紅的13號都看不過去了,但看無那么開心,他也不敢說什么。 在以一種極為兇殘的方式吞噬掉了蜘蛛鬼的影子后,無身上的血色裂隙開始愈合,他身后的影子也被沖淡了許多。 見到這一幕,2號緩緩?fù)鲁鲆豢跉?,“無在慢慢奪回這具身體的控制權(quán),他壓制住那扇門了。”停頓片刻,他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補充,“夏檀的那扇門?!?/br> 在蜘蛛鬼被吞噬后,整間酒吧也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纏繞在2號胸口的黑色絲線也消失了,無將視線投向了之前追殺江城的那些人。 一道影子踉蹌著沖向無,審判長此刻的模樣極為凄慘,兩只眼睛變?yōu)榱藘蓚€血窟窿,手臂也只剩下的半截,無轉(zhuǎn)過身,不慌不忙一刀刺入審判長的胸口。 原本貌似只剩下一口氣的審判長突然振奮起來,身上僅剩的血絲迅速朝著無的手臂包裹而去,血絲沒有襲擊無的身體,只是想把他禁錮在身邊。 “快走!”審判長側(cè)過頭大吼,他的嗓子毀了,發(fā)出的聲音類似野獸的嘶吼,“把消息送出去,夏檀那扇門在他身上,林鳶……”審判長咬著一口流血的牙齒,“林鳶背叛了我們??!” 在親眼目睹眼前的慘劇后,剩下的人沒有任何反抗的打算,立刻轉(zhuǎn)身逃跑,而且他們明白,是不可能全都逃掉的,所以3,4個人一組,四散逃去。 可令審判長警惕的是,無只是歪著頭看他,并沒有立刻掙脫開,或是迅速殺掉他,然后去追其他人的打算。 僅剩的神智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審判長想明白這是為什么,但他看到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古怪的弧度,似乎在笑。 余光中,審判長只覺得無的身下有東西晃動一下,隨即,他見到了驚悚的一幕,4個形態(tài)古怪的影子歪歪扭扭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接著每個影子面朝一個方向,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這是審判長意識消散前所見到的最后景象。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3個極度緊張的男人撞開安全門,沿著一條漆黑的走廊朝外逃去,胸膛劇烈起伏著,他們也不確認(rèn)是否有機(jī)會逃出去。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即便他們真能逃出去,這輩子都會活在今天的陰影中,誰能料到,在他們眼中高不可攀的審判長居然被擊敗了。 那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家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約莫著已經(jīng)跑出很遠(yuǎn),三個人放緩腳步,這樣能聽到后面是否有人追來,可腳步聲沒聽到,卻有一陣奇怪的聲音飄忽著傳入耳朵里。 “嘀嗒?!?/br> “嘀嗒?!?/br> 走在最后的男人忍不住問,“什么聲音,你們……你們兩個有聽到嗎?” 身前的男人停頓片刻,“好像是滴水的聲音。”他側(cè)耳聽了一會,眉頭忍不住蹙緊,“好奇怪,這滴水聲應(yīng)該就在附近,很近,可我判斷不出位置?!?/br> “會不會是那個家伙追來了?”另一個高個男人警惕道。 聞言三人統(tǒng)一看向最前面帶路的那個中年人,畢竟他才是這次行動名義上的帶隊人,他叫陸顯宗,是13家族中陸家的人。 “陸先生?!庇腥巳滩蛔枺骸斑@條路是通向哪里的,怎么走了這么久,還沒……” 男人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注意到,眼前背對他的中年人全身濕漉漉的,沿著褲腿和袖口的位置,還不斷有水滴落。 “嘀嗒?!?/br> “嘀嗒?!?/br> 這才是滴水聲的源頭??! 發(fā)現(xiàn)這點后,三個男人的臉色霎時間變了,因為他們意識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 他們逃跑的時候就是三個人,這位陸顯宗是什么時候混進(jìn)來的? 而且……而且他怎么可能混進(jìn)來?!不久前,他明明已經(jīng)被掉落下來的天花板砸死在下面了??! 身前的“陸顯宗”貌似是發(fā)現(xiàn)自己暴露了,突然站住腳步,身體不動,頭慢慢轉(zhuǎn)過180度,露出一張泡得發(fā)白的女人的臉。 “咯咯咯……”女人眉眼挑起,笑容夸張又詭異。 “??!啊啊……!” …… 同一時間,另一隊藏在酒吧包間中的人面色慘白,一個穿著服務(wù)生衣服的人站在門后,一邊留意著門外的動靜,一邊攥著手機(jī),想用手機(jī)把消息傳遞出去,呼叫救援。 可誰知道,這間破酒吧里居然沒信號! 思索再三,他只好下定決心,對著坐在不遠(yuǎn)處沙發(fā)上的3個隊友沉聲:“不能指望別人來救咱們了,只能靠自己了?!?/br> “一會我打開門,咱們沖出去,2個人出門往左跑,樓梯附近有一處安全出口,另外2個人去右邊,這酒吧有個后門,從那里也能離開?!?/br> 說完他就伸出手,摁在門把手上,打算朝外沖,能不能跑掉就看命了。 “嗯?”男人心里突然泛起一陣古怪,他扭過頭,發(fā)覺3個隊友依舊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 “你們……你們在做什么?” 男人此刻已經(jīng)意識到出問題了,他也想丟掉隊友自己逃命,可不行,畢竟自己的親弟弟也坐在沙發(fā)上。 因為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所以他們沒有開燈,包間內(nèi)十分昏暗,只能依稀瞧見3個人的輪廓,他屏住呼吸,用顫抖的手打開手機(jī)電筒。 下一瞬間,眼前的一幕讓他心跳都暫停了。 三個隊友睜圓眼睛,面帶詭異的微笑,統(tǒng)一抬頭看向頭頂。 而隨著他一頓一頓地抬起僵硬的脖子后,頭頂?shù)木薮蟮静萑艘矊λ冻隽宋⑿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