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驚襲 第4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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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指著掩蓋在雜草后,只露出一半的漆黑墓碑說:這就是劉根福的墓了,你們找他什么事?” “劉根福死了?聽到這個消息的阿哲不由得心中絕望,那自己的孩子豈不是沒救了?!?/br> “就在這時,阿哲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朋友打來的,朋友說他查到他的那棟樓確實出過事,但不是最近,而是10年前。” “10年前有個男人死在了那棟樓,他是個護工,是社區(qū)找來的,負責照料一位老人的生活?!?/br> “老人眼睛不好,幾乎失明,開始一切正常,可誰也沒想到這位老人心理有問題,認為吃什么補什么,于是她瘋狂地買一些動物的眼睛吃?!?/br> “開始是些魚,雞這些常見的,后來發(fā)展到牛羊豬一類的大型牲畜,最后她盯上了照料自己的護工?!?/br> “在一個深夜,她借口身體不舒服,把護工叫來了自己家,然后勸他喝下了混著安眠藥的水?!?/br> “對了,那個老人就住在和你一層的512房間,不過沒多久后,她也死了?!?/br> “她死的很奇怪,是在家里活活餓死的,被發(fā)現(xiàn)時就縮在臥室最里面的角落里,表情十分怪異,像是在害怕什么?!?/br> “那個男護工的名字我也查到了,叫劉根福,死后就葬在城北山上的墓地?!?/br> “阿哲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就感覺到有人在扯他衣袖,動作很小,像是擔心被發(fā)現(xiàn)一樣,他低下頭,發(fā)現(xiàn)是自己兒子?!?/br> “但此刻,兒子臉上卻變得古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守墓人,用疑惑的語氣問:爸爸,昨晚的叔叔怎么也在這里???” 第660章 惹不起 “這時一陣風吹來,墓碑上露出了一張照片,照片雖然經(jīng)歷風吹雨打后變得模糊,但仔細看還是能辨認出來,就是帶他們來這里的守墓人!” “這位守墓人就是被殺害的護工——劉根福?!?/br> “雖然阿哲想通了這一切,可是太晚了,守墓人摘下了草帽,還有臉上的墨鏡,墨鏡下是一對血淋淋的眼洞?!?/br> “他的眼睛被挖掉了,就連他的頭都是搖搖欲墜的,像是隨時都會從脖子上掉下來?!?/br> “眼睛……” “好漂亮的眼睛……” “劉根福慢慢朝著阿哲,還有他的孩子走來,他的臉上涌出很多血,但他在笑,一直笑,直到把手插進對方的眼睛里?!?/br> 男人的故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但留給大家的思考卻沒有停止,故事中的主人公阿哲很明顯就是眼前的男人。 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他說話時的嗓音,都很吻合。 可在故事里,那只鬼要的是阿哲兒子的眼睛,但如今男人能站在這里,給他們講這個故事,說明阿哲本人也死了。 江城換一個思路想,會不會是阿哲為了保護兒子,從而自愿交出了自己的眼睛。 他兌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為了自己的兒子,什么都愿意付出。 “好了,我們的故事都講完了?!蹦腥宋⑽⑻痤^,看向江城他們,“該你們了。” 站在江城的角度,剛好能看到黑暗中的男人沒有眼睛,只有一雙空洞的眼洞,眼洞附近全都是干涸的血跡。 在最后一個人的故事講完后,剩下的人都開始看向江城幾人,女學生,作家,紅衣女,黑車司機,還有駐唱阿哲…… 慢慢的,就連他們的身體也都發(fā)生了變化,女學生的眼睛變得血紅,作家圍在脖子上的圍巾脫落,露出里面青色的勒痕,紅衣女的雙腿像是站不穩(wěn)一樣,不停搖晃,黑車司機藏在袖子里的左手伸出,缺失了一根中指,還有被挖走了眼睛的阿哲,他的頭也在左右搖晃,像是隨時都會掉下來。 槐逸和胖子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些哪里是人,都是鬼?。】伤麄円呀?jīng)沒路可以逃了。 本能告訴他們,這附近的黑暗里或許藏著比面前這些還恐怖的家伙。 “你為什么不說話?”女學生眼神怨毒,“你們是不是沒有故事可以講?” “沒有故事……就說明他們不是被邀請來的!”黑車司機嗓音尖細,特別難聽。 紅衣女比他們還瘋狂,似乎是篤定了他們沒有故事可以講,兩條腿詭異的扭曲著,像是隨時都要撲上來,“我們要聽故事!聽你們的故事!” 槐逸不自主的和胖子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見到這一幕的眾“人”們更加瘋狂了,他們慢慢向幾人逼近,將他們圍了起來。 就在場面即將失控的瞬間,突然響起一陣輕笑聲,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嘲弄。 “就這?” 江城搖搖頭,吊著白眼瞥了眼圍上來的幾人說:“我真是高估你們這幾盤菜了?!?/br> “那么爛的故事也好意思拿出來講,你們是來搞笑的嗎?” 聞言大家愣了幾秒鐘,緊接著阿哲的聲音響起,“你有故事?” “我的故事多得很,我在想先從哪一個開始說起?!苯强匆膊豢此?,像是對他毫無興趣。 紅衣女低聲威脅道:“在你講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接下來要講述的故事必須是真實的?!?/br> “你不要想著能用編造的,或是道聽途說來的故事蒙混過關(guān),你瞞不過我們的眼睛。” “如果你編造故事被我們發(fā)現(xiàn),那么就要接受相應的懲罰!” 江城停頓片刻,開始了他的第一個故事。 “我有一個朋友?!苯钦f:“他曾經(jīng)被邀請到一間學校拍攝周年慶,壓軸項目是女生大合唱?!?/br> “可在他拍攝完彩排,回去觀看拍攝的照片時,卻發(fā)現(xiàn)一件很奇怪的事情?!?/br> “參與合唱的女生一共48人,但拍攝出的照片中,卻出現(xiàn)了49人?!?/br> “多出了一個人?”或許是學院這一場景讓女學生有了代入感,一時間她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恐懼。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江城居然停住了,接著機械般轉(zhuǎn)過頭,盯著她,片刻后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沒錯,多了一個……人?!?/br> 江城在最后一個人字上咬字很重。 女學生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這間學校里的古怪遠不止如此,后來根據(jù)他的打探,發(fā)現(xiàn)學校里幾乎沒有男老師,就連學校保安也都是女人擔任。” “而且他還在學校的檔案中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有一級舞蹈生被強制畢業(yè)了,而那個出現(xiàn)在合唱中的女生就在其中?!?/br> “她是被人害死的。”江城壓低聲音:“被來自一個男人的,無恥的謊言?!?/br> “這個男人是他的老師,此時他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但還在不斷糾纏她,可后來擔心事情敗露,就賊喊捉賊,反咬一口說是女學生不斷勾引他?!?/br> “在白眼與指責中,女學生在最心愛的舞蹈教室上吊自殺了?!?/br> “從此之后,校園中少了一個翩翩起舞的白天鵝,卻多了一只繃緊腳背,踢踏著詭異步伐的厲鬼。” “每當午夜,空無一人的練功房內(nèi),墻面的鏡子中就會映出女學生詭異的舞姿。” “但遠不止她一個?!?/br> “她還會將被她殺掉的人也拖入鏡子中,帶著他們一同跳舞。” “其中就包括當時害死他的那個男老師,他被活生生掰斷了下巴,永遠留在鏡子里贖罪。” 江城頓了頓,說到這里戛然而止:“我的故事講完了?!?/br> “完了?”圍上來的幾個人聽得正投入,“后面呢?你那個朋友最后怎么樣了?” 江城講述的是曾經(jīng)的學校副本,他是很想再多說一些的,但再說就露餡了,他總不能說然后我就解決了那次任務,回了家。 他用一股你們最好別問的眼神瞥了眼眾人,“相信我,后面的故事最好永遠沒人知道?!?/br> 對上江城的視線,剛才鬧得最歡的作家一下就熄火了,他從那雙眼睛中看出了惹不起三個字。 第661章 學會了嗎 可江城顯然沒準備放過他,“知道為什么你的書沒人看嗎?” 作家一愣,支支吾吾問:“為……為什么?” “你的故事其實還不錯,但你講故事的方法很爛,前面鋪墊的過多,只讓人厭煩。” “知道想要講好一個靈異故事最重要的一點是什么嗎?”江城說:“是要破壞掉讀者的安全感。” “比方說你獨自一人來到一座廢棄醫(yī)院探險,恐怖的不是一進門就遇到鬼,或者大篇幅描繪鬼的樣貌有多恐怖,而是那種一點點深入,將整件事剖析開的代入感?!?/br> “讓讀者在腦海中將你筆下的文字具象為畫面,隨著畫面一起,鏡頭逐步推進,像是看電影一樣,跟在你身后探索整間醫(yī)院?!?/br> “亮點可以是你偶然在墻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被釘上去的老照片,你第一次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就又放回去。” “可等你再原路返回時,余光一瞥,突然發(fā)現(xiàn)墻上的照片掛反了,可你明明記得你是原樣放回去的。” “這時光線掃過,你不經(jīng)意的低頭看,發(fā)現(xiàn)布滿灰塵的地上有一只只腳印。” “這些腳印當然是你留下的,可在你的腳印中,居然出現(xiàn)了女人的高跟鞋印?!?/br> “你打開手機電筒,小心地順著印記找,不知不覺中你發(fā)現(xiàn)鞋印居然跟了你一路?!?/br> “而且更可怕的是,高跟鞋印距離你的腳印越來越近,最后甚至和你的鞋印貼在一起?!?/br> “就在你意識到了什么,顫顫巍巍的想要回頭看的時候,突然感到脖子里很癢,像是有頭發(fā)垂了進來?!?/br> 江城說道這里突然頓住了,接著在作家驚恐的眼神中,微微咧開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學會了嗎?” 不知道是故事,還是江城的氣場壓住了這些人,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最后還是阿哲硬著頭皮站出來說:“可以了,你的故事聽起來還不錯,下面該他們了?!?/br> 發(fā)現(xiàn)一群鬼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胖子又開始哆嗦起來,他求救似的看向醫(yī)生。 好在江城也不負重托,陰惻惻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別著急啊,這只是我的第一個故事,我記得我說過,我還有很多故事?!?/br> 說完也沒等阿哲等人反應,江城就開始了他的第二個故事,“我有一個朋友……” 這次他講述的是小石澗村的故事,被殘害至死,仍舊背負罵名的女人臨死前留下詛咒,從寒貞潭底爬出,化為午夜村莊里最恐怖的怪談。 趁熱打鐵,江城又接連講述了黃老爺古宅唱戲,以及醫(yī)院里被囚禁女人兩個故事。 江城很有講故事的天賦,這或許與他的職業(yè)有關(guān),他總能找到人們心中最恐懼的那個點,然后加以放大。 一個個原本就很恐怖的故事在他口中愈發(fā)跌宕起伏,聽完這幾個故事后,阿哲紅衣女幾個人全都沉默了。 這家伙的人生……是不是彪悍的過分了? 別人遇到一次就得死的靈異事件到他嘴里就像是闖關(guān)游戲一樣,而且更可怕的是,朋友一個個的都出事了,可這家伙居然還活蹦亂跳的在這里講故事。 想到這里,其余人看江城的眼神都精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