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驚襲 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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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帥,江富貴,還有一頭亂糟糟黃頭發(fā)的師廖智。 再加上陳曉萌,一行四人用一股十分古怪,又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盯著他們,看得他們心里直突突。 像是有很多話要說,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才好。 擔(dān)心有詐,秦簡緊緊閉上了自己的嘴。 此刻轉(zhuǎn)身就跑是愚蠢的,最好的選擇就是靜觀其變。 他已經(jīng)被盯上了,落單必死,藏身在人群中才是生機。 身后的陳強還有尤奇也是一樣。 在這種沉默的對峙中,秦簡隱約覺得哪里不對,但還沒等他細想,就見身側(cè)的安軒也摘下了紙頭。 “你們怎么在這里?”他盯著幾人,開門見山問,“怎么跑到我們前面去了?” 按照排練的路線,第二組應(yīng)該在第一組人回來后,跑回來才對,他們需要額外兜一圈,路程比第一組要遠。 看得出來,剩下幾人也沒想白這一點。 左菁臉色微變,但還是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剛才你們走后,這院子的門就被鎖上了?!?/br> 聞言安軒瞳孔一動。 “直到剛剛我們才闖出來?!倍⒅曹幍难劬?,左菁接著說。 “什么?!” 發(fā)出驚呼聲的是尤奇,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看著也不比秦簡膽大多少,聞言嚇得手都跟著抖了起來。 “那我們……那我們剛才,遇到的那隊人是……?”尤奇感覺腦子忽得涌上來一股血,導(dǎo)致眼睛都跟著紅了。 這股后知后覺的恐懼才是真的嚇人。 一想起兩組人抬著轎子對戲,他不停大口吞咽著口水,這是他緩解緊張的方式。 一道蓋著紅蓋頭的身影從對面的轎子中走了出來,拿起蓋頭后,是扮演新娘的左菁。 她在走下轎子的瞬間,就像是激活了某個程序,安軒秦簡等人眼神一顫,下一秒,幾乎同時松開手。 肩上的抬桿滑落,這也導(dǎo)致他們抬得轎子失去平衡,“咚”的一聲砸在了地上,晃了幾下后,終于不動了。 下一秒,幾人如兔子般四散開,再看向抬回來的轎子時,眼神都變了。 巨大的恐懼徘徊在眸子里,像是要炸開。 不久前,他們可還是與那隊來歷不明的轎子換了位置,他們的轎子被抬走了,而他們…… 喉嚨劇烈的滾動幾下,他們將對方的轎子抬了回來! 按照原本的劇本,他們的轎子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左菁,可左菁……現(xiàn)在就站在他們面前。 而且,秦簡額頭的冷汗都下來了,他突然想到之前的那股異樣感覺來源于哪里,就是這頂抬回來的轎子! 這轎子比之前輕了許多,雖然依舊有分量,但貌似只剩下了轎子本身的分量。 而且……無論他們怎么顛簸,甚至是剛才慌亂中丟下轎子,導(dǎo)致轎子跌落到地上,里面都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 里面的東西……像是死了一樣。 就在大家猜測里面會不會是空的時,忽然一陣風(fēng)吹來,將轎子前的遮簾掀開了一角,透過這一點點的空隙,幾人終于看到了轎子里的景象。 胖子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距離最近的秦簡甚至一連蹬蹬蹬的退后好幾步。 胸中氣血翻涌,怎么也控制不住。 坐在轎子里的,竟然是一具眉眼彎曲,描眉畫腮的……紙人。 女紙人。 紙人身著嫁衣,頭上的蓋頭已經(jīng)被風(fēng)掀落,雙手捻蘭花,乖巧的放在膝上,與之對比強烈的是一張陰測測的臉。 白紙糊成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眉眼含媚,嘴角挑起,額前一點鮮紅的朱砂仿佛令紙人活了過來。 就像是……在對大家笑。 湖上的霧氣已經(jīng)基本散開,皎潔的月色潑灑下來,血紅色的轎子孤零零停在空地上,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頂婚轎,而是一口血紅色的棺材。 “湯詩柔……被黃少爺娶走了?!倍⒅I子中的紙人,陳強輕聲說。 …… 第276章 夠了 終于,他們聽到了七聲鼓響,湖上的霧氣徐徐散去,月光鋪滿湖面,整座湖給人一種死一般的寂靜感。 一切都消失了。 就像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唯一的改變是湯詩柔不見了。 “結(jié)束了?!弊筝颊Z氣中不禁有些失落,但聽起來貌似還夾雜著一些失落之外的情感,她偏過身,對安軒等人開口道:“過來看看吧,看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撥開幾捆堆在隱蔽墻角處的柴火,安軒湊了上去,借著月色,他瞧見墻角的位置居然縮著一個人。 此人被綁著手腳,嘴里塞了一團東西,看見有人過來,不停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然后挪動著身體,盡量向里鉆。 “這是……”秦簡瞧著這個人,眼中露出疑惑地神色。 “是我們剛才抓到的。”左菁盯著這個人,解釋道:“你們走后不久,這扇門就忽然被鎖住了,我們正在商量怎么出去時,聽到附近有動靜,結(jié)果循著聲音找過去,就抓到了他?!?/br> 說完左菁還有意看了胖子一眼,煞有介事道:“要不是這位王兄弟靈活,險些就讓他跑掉了。” 安軒偏過頭瞧了胖子一眼,視線上下在胖子寬大的身軀上打量一番。 胖子瞪著十分有底氣的眼神與他對視,顯得很厲害,實力很強的樣子。 “辛苦王兄弟了。”安軒說。 “小事。” “這門……是這家伙鎖上的?”開口的是尤奇,他之前被轎子里的紙人嚇壞了,現(xiàn)在才緩過來一些,但聲音聽著特別沒底氣。 “應(yīng)該不是?!毕拿然卮穑f完指了指湖邊的位置,那里與門是兩個方向,“我們是在湖邊的灌木叢中找到他的?!?/br> “審了嗎?”半晌后,安軒突然問。 聞言左菁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這個人好像……好像腦子有些問題,一直不說話,而且看裝扮,已經(jīng)流浪很久了。” “他是外面跑進來的流浪漢?”這時借著光亮,秦簡也微微看清了這個人身上的打扮,衣服臟的看不出樣子,還到處是刮的口子。 臉也烏漆嘛黑的,根本看不出本來模樣。 “不像?!睅熈沃菈旱吐曇粽f:“這宅子里雖然看著守衛(wèi)不嚴(yán),但也絕不會放任一個流浪漢溜到這里?!?/br> “而且你沒看到,剛剛我們幾個抓他的時候,他明顯對這里的地形很熟,要不是這位王兄弟一下躥起來將他從斷墻上逮下來,就讓他跑了?!?/br> 聞言安軒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半晌后說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試一試就知道了?!?/br> 他撥開雜草,來到這個人面前,屈膝半蹲,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后者的眼睛,“我沒時間和你耗,所以希望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他伸出手,緩緩搭在對方的肩膀的位置,食指中指微微彎曲,下一秒,拇指驟然發(fā)力,深深刺入鎖骨斜上方那處較軟的地方。 突然的劇痛令此人劇烈掙扎起來,但在安軒面前,一切都只是徒勞。 在問問題之前就動刑,是刑訊中常見的心理博弈,這樣的好處是可以大量縮減對手無意義的抵抗,以及因為可能會發(fā)生的欺瞞所耗費的時間。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下,可想而知此人遭受的痛苦。 “夠了?!闭f話的是胖子,“你根本沒問問題,讓他說什么啊說,要是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 盯著這個痛苦又無助的人,胖子狠下心不去可憐,但他腦海中總是將這個人遭受的折磨與是自己抓到他這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 而且這個人看樣子歲數(shù)不大,大概十二三上下,還是個孩子。 安軒松開手,然后扯掉這個痛得幾個乎縮成一團的人嘴里的破布團,寒聲問:“你叫什么名字,來這里做什么?” “呼——,呼——”那人極度衰弱的倚靠在墻上,盯著安軒,大口喘著粗氣,眼中的恐懼幾乎要凝結(jié)出實質(zhì)。 “還是不說嗎?”安軒瞇起眼,他仿佛已經(jīng)認定此人是裝的,接著又伸出手,想要故技重施。 可就在他剛將手伸出去的一瞬間,手卻突然被面前這人抓住,緊接著,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啊!” 原本被捆起來的人不知何時掙脫了繩子,然后突然發(fā)難,咬了安軒一口后,又順勢用頭一頂,將本就半蹲在地上,重心不穩(wěn)的安軒頂了個跟頭。 接著轉(zhuǎn)身向附近的地上撲去,鉆了幾下后,就不見了身影。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其余人反應(yīng)過來,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夏萌幾步追了過去,在殘破的院墻下面,找到了一個狗洞大小的窟窿。 看起來,那個人就是從這里逃掉的。 安軒抓著自己手指,鮮血從指縫中流出,想來這一口被咬的不輕。 他的臉因為劇痛而微微顫抖著,眼神像是要殺人。 胖子倒是顯得有點幸災(zāi)樂禍,但瞧著安軒那張臉,也沒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 “怎么讓他跑了?”師廖智立刻就不干了,沖著安軒嚷道:“費那么大勁抓到的,你是干什么……” 在他即將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就被剩下的人勸住了。 雖然編排的戲已經(jīng)唱完了,可再大吵大鬧下去,還指不定要出什么亂子。 說是夜里黃少爺唱戲,可這宅子里除了他們,誰也沒有來捧個場的意思。 周管家,中年女人,還有那個黑臉大漢,年輕侍女什么的,全都沒來。 更重要的是,黃老爺也沒來。 諾大個宅院里,靜的像是全都死了一樣。 冷靜下來后,大家簡單收拾收拾,不敢再耽誤,立刻沿著原路,返回住得地方,在關(guān)上房門后,胖子才大舒了一口氣。 雖然只是一間落腳的廂房,但此刻就是難得的慰藉了。 夏萌回來后,直接走到桌子邊,為自己斟了滿滿一大杯水,然后咕嘟咕嘟灌了下去,仿佛這樣就能沖淡一些之前積攢下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