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驚襲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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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建仁估計是涼了,就是不清楚郝帥和那個胖子進行到哪一步了。 他們究竟能否找到那個姓李的教務主任,又能從中得到什么情報。 或者說,他們也和甄建仁他們一樣,運氣不好,已經被鬼殺了。 距離結束任務的時限已經不遠了,鬼也會成長的越來越完善,在這階段什么都可能發(fā)生,若是等鬼突破所有規(guī)則賦予在它身上的禁制,那么所有人都要死在這里…… 余雯還記得,據(jù)一位噩夢中的前輩說,最少有一半以上的任務,最終以團滅結束。 畢竟在噩夢里,運氣與實力,缺一不可。 但愿……她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喉嚨不受控制的滾了滾。 這次不會…… 就在馮蘭細致的擦干手,抬起頭的瞬間,三人的面容同時出現(xiàn)在鏡子里。 就像是產生了某種微妙的化學反應,三人的視線立即定位到了鏡子中的自己身上。 隔著鏡子,與和完全與自己相同的人對視,是種十分古怪的事情。 更確切說,是十分詭異。 尤其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 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周太福發(fā)現(xiàn)鏡子中的自己變得愈發(fā)陌生起來,他的皮膚漸漸變得發(fā)白,像是褪去了渾身的血色。 身體也在以一種不受控制的速度變冷。 他是個十分耐寒的人。 具體點說,是對冷熱都不敏感。 常年游離于東南亞雨林和西伯利亞北部荒原鍛煉出的絕不只是高超的殺人技,還有堅韌的體魄。 但此刻,他引以為傲的殺人技與體魄完全派不上用場。 他愣愣的盯著鏡子中的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只有意識在游離。 陌生的心悸感從心底涌出,瞳孔緩緩縮緊,生機在逐漸地從這副壯碩的身體內剝離。 扭曲,怨毒,寂靜,嚴寒…… 還有那無窮無盡,如同潮涌奔襲而來,要將他吞噬的黑暗。 他的世界再沒有光。 也再沒有希望…… 他像是一頭扎入了深海,無數(shù)氣泡包裹著他,卻沒有一絲助力…… “啪!” 清脆的響聲如同開裂的錦帛,讓整個陷入黑暗的世界震顫了一下。 周太福眉頭微皺。 “啪!啪!啪!” 又是幾聲。 等到周太福回過神來時,他正直愣愣的站在鏡子前,而他的臉……他疑惑地用手碰了碰。 “嘶——” 臉上居然火辣辣的騰。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鏡子中的自己臉頰通紅,明顯的手掌印烙在上面,像是剛進行過某些羞不可恥的行為藝術。 下一秒…… “啪!” 又一巴掌抽在周太福的臉上,剛剛清醒的他沒站穩(wěn),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站在他身前偏側一點點的余雯擼著袖子,額頭隱隱有汗珠浮現(xiàn)。 “周先生醒了!” 馮蘭的聲音響起,欣喜中夾雜著一絲疑惑地意味。 就在剛才,他們要離開衛(wèi)生間的時候,周太福就像是魔障了一般,靜靜矗立在鏡子前,任憑怎么叫或者拉扯。 紋絲不動。 他眼神發(fā)直,默默地與鏡子中的自己對視。 場景十分詭異。 余雯倒也真是當機立斷,在發(fā)覺普通手段喚不醒周太福后,擼起袖子,就正反給了他兩巴掌。 直到嘴角有血滲出。 周太福才算清醒過來。 眼見周太福蘇醒,余雯才放下心,她對周太福的關心是毋庸置疑的,換做別人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早就溜了。 但此刻她的欣喜只能埋在心里,表情也并沒有很激動的樣子。 “我……”慢慢的,周太福的魂才像是回到了他的身體里。 他左右扭動著脖子,身體居然變得有些僵硬,他疑惑地望著余雯,“我剛才怎么了?” 余雯瞥了眼鏡子,就立即移開了視線。 “有古怪,我們先離開這里?!?/br> 他被余雯扯著胳膊離開,腿也有某種程度的僵硬,是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動作也不大協(xié)調。 余雯趁著與周太福距離近,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簡單的與他說了一遍。 當聽到自己像是丟了魂一般,靜靜矗立在鏡子前,與鏡子中的自己對視時,陣陣后怕縈繞上心頭。 難道……自己被鬼盯上了? 第74章 女人的海洋 又或者這棟c座里還隱藏著其它秘密? 無論哪一點,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他想不通,鬼不去找江城胖子,而卻來找自己的理由。 “別想那么多了,”余雯盯著前方的路,顯得十分謹慎,“從現(xiàn)在開始,除了必要的東西,其它都不要接觸。” “可……”周太福剛從恐懼中緩過來,臉色依舊慘白,“有些地方我們是不得不……” 余雯向周太福使了個眼色,后者順著余雯的視線看去,注意到一道瘦瘦小小的身體。 走在最前面的馮蘭一手拿著手機照明,一邊壓低聲音提醒說:“余小姐,周先生,前面比較黑,當心腳下?!?/br>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周太福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 “嘎吱——” “嘎吱——” 兩道走廊交匯處的女衛(wèi)生間里,時不時傳出一陣摩擦聲。 摩擦聲不大,但奇怪的是,卻有一股說不出的魔力。 就是那種讓人聽到后,連靈魂都要握不住溜走的感覺。 寂靜的風在衛(wèi)生間內穿梭,遺忘在洗手池邊緣的黑色皮繩動了動,接著翻滾起來,可就在要掉落在地上的瞬間。 卻在空中詭異的停住了。 就仿佛有只無形的手,接住了它。 幾分鐘前,余雯周太福馮蘭三人匆忙離開。 可若是三人沒那么匆忙,細心一點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兩個女人確實是離開了,可周太福……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女衛(wèi)生間中也逐漸模糊起來,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了一道道深黑色的輪廓。 像是將一切都捏碎后,重新鑄入了黑暗中。 熹微的光沿著鏡面泛濫,是一把閃爍著寒芒的匕首。 匕首在鏡中。 握在一個看不清面容的黑影手上。 …… 胖子盯著檔案中唯一的男人,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無數(shù)令人憤憤的鏡頭。 死去的芭蕾女生,消失的男老師,僅僅幾個月就畢業(yè)的學生,學校改名,取消的舞蹈系,毫無生機與歡快氛圍的畢業(yè)照…… 僅僅是將這些線索隨即組合,得出的結果就注定是場悲劇。 “醫(yī)生,”胖子語氣中多了一絲沉重,“我想應該是那個男老師對這個女生做了什么,然后女生不堪受辱,自殺了,死后變成鬼回來尋仇。” “學校出了這樣的惡性事件無論是對名氣,還是招生都有很大影響,于是他們?yōu)榱硕沤^此類事件再次發(fā)生,不惜直接取消了舞蹈系,已經入學的學生草草結業(yè),后來甚至連學校名字也改了?!?/br>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我們在學校沒見到一個男人,想必是學校從那件事之后,就不再招收男老師了,”胖子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抬起頭看向江城,立即說道:“還有,醫(yī)生,你記不記得,學校里的安保部門都由女人來擔任,還有食堂也是?!?/br> “這里除了我們,全都是女人,”胖子舔了舔嘴唇,“這里是女人的海洋。” 江城歪著頭,看向胖子,眼神中透露出的東西讓胖子不禁有些心虛。 “醫(yī)生,”胖子用手夾著檔案冊,略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說:“你要說什么就說吧,你別這樣看我,我腰疼?!?/br> “你舔嘴唇做什么?”江城一本正經的說。 胖子滿腦袋都是問號,他皺著眉,肥嘟嘟的臉擠在一起,“醫(yī)生,你說什么?” “我說你在說起這個學校里都是女生的時候,舔嘴唇做什么?”江城道。 “有嗎?”胖子一怔。 “有,”江城點頭,“不信你再說一遍這里是女人的海洋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