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良人 第2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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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乳臭未干,口氣倒是不小,想教訓我,你要有那個能力才行,不過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 顏駱雙手一揮,黑袍內(nèi)一陣翻滾,然后數(shù)不清的黑氣從黑袍下涌出,在他身邊不停是盤旋翻騰,每一道黑氣都有手臂粗細,氣息都非常暴虐,有撞到一起的,更是直接合二為一了。 顏駱嘿嘿陰笑道:“剛才那不過是試試手,現(xiàn)在才是真?zhèn)€的呢。你們師徒不是自詡正義,殺過不少鬼么,現(xiàn)在我就讓你嘗嘗陰氣縈身,萬鬼噬體的滋味,這叫自作孽不可活,一報還一報,誰都跑不了?!?/br> 檀玄點了點頭,“是啊,自作孽,真的不可活?!?/br> 說著話,檀玄的臉色突然一變,雙手拇指猛的往手心一扣,大喝一聲,“開!” “噗……” 顏駱突然吐了一口血,身子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而他身邊的黑色也瞬間變成了無頭蒼蠅,四散開,在暗室沒不停的飄蕩。 “這是怎么回事?”顏駱捂著胸口,一臉驚慌的看著檀玄問道,不用問他也知道,這個情況一定和面前這個家伙有關(guān)。 檀玄嘿嘿一笑,說道:“你出爾反爾的算計我,我就不能算計算計你么,那我豈不是太吃虧了,吃虧的買賣我可不干?!?/br> 檀玄拿出酒葫蘆拔去塞子,在葫蘆底部一點,那些黑氣就像受到了召喚似的,爭先恐后的鉆進了葫蘆之中。 顏駱的臉色很難看,慘白慘白的,一雙眼睛卻是通紅通紅的,身子有些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傷的。 “你在黎暉鬼王的魂山中動了手腳?” 檀玄笑的更得意了,躲在地上和顏駱保持了差不太多的高度,方便看著他的表情,“不但魂山中我動了手腳,剛才在你睡著那一會兒我也沒閑著,你沒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里有股煙草味么,我以陽克陰,在你身上下了一層禁制?,F(xiàn)在我想要你的命,就是動一動手指這么簡單?!?/br> “你……你好卑鄙!”顏駱氣的咬牙切齒,臉上沒有任何血色,表情看著比躺在棺材里時還要猙獰幾分。 “卑鄙嗎?”檀玄的臉上泛起了冷笑,“老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你沒有要害我的心思,怎么會落個如此地步呢,正如你說的,自作孽,不可活?!?/br> 說著,檀玄又輕輕扣了一下手指,地上的顏駱立刻又捂著心口縮成一團,等檀玄松開手指半天以后,顏駱才緩緩的抬起頭,七竅中均有血水流出,其中鼻口兩處的血跡最多。 “為什么?”顏駱聲音虛弱的問道,“明明我前面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無懈可擊,你怎么還在暗中對我做了手腳,難道你一點都不顧同門之誼嗎?你到底是不是那個老東西教出來的徒弟,怎么做出如此見不得人的勾當,那個老東西沒教過你坦蕩做人嗎?” “放肆!” 檀玄眉頭一挑,手上再有動作,立刻疼得顏駱趴在了地上。 “如果再敢出言不遜,即便我背上殺人的罪名,現(xiàn)在也要叫你形神俱滅?!?/br> “啊……”顏駱趴在地上不停的哆嗦,此時的他心如刀絞,感覺心臟被人狠狠的攥住了一樣,生死都完全被人掌控,哪有力氣去說話。 趴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兒,顏駱再次問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疑惑,“我究竟在哪里出錯了?明明我前面說的都是經(jīng)過反復推敲,而且多半是真的,你怎么就對我有所防備了呢?” 檀玄冷冷的一笑,“你說我就要信嗎?尤其那突如其來的煽情,你不覺得畫蛇添足嗎?如果連老頭子那種胸懷都放棄的人,那要無可救藥到什么程度,這樣的人我怎么敢信任呢。” “原來那個時候你就有所防備了,我還拿你當傻子呢,原來我才是那個最大的傻子。自作聰明,到頭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可笑,可嘆,可悲呀!” 顏駱大聲笑了起來,只是笑的有點慘,配合上他猙獰的表情,看著更加陰森恐怖。 檀玄搖了搖頭,“即便你不是自作聰明說出你和老頭子的關(guān)系,你的下場也是差不多。鬼性兇殘,而人性險惡,凡事要當心。這是老頭子讓我出外闖蕩時對我的叮囑,這些話老頭子沒對你說過吧?你說他迂腐,他可不迂腐,不然為什么天下那么多人見到他都要尊稱一聲先生或者夫子。” “你是打算殺人誅心嗎?”顏駱梗著脖子問道,“如果你有那想法,我勸你不要白費心思了,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其它的廢話就免了吧。” “你著急去死嗎?那你現(xiàn)在就去自行了斷吧。” 顏駱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用一動不動對檀玄的話進行反駁。 檀玄哼了一聲后站了起來,目光看向了那邊的蠟燭,那個蠟燭燒了這么半天了,但是竟然一點都不見短,檀玄走過去拿起來看看,然后就沒有再放下。 “既然你不想死,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你和老頭子有過一段淵源,你是還殺還是該罰我做不了主,還是等老頭子回來后再做定奪吧,不過如果你敢對我有什么歹意,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會讓你死的徹徹底底,不信你就試試?!?/br> 檀玄盯著顏駱看了一會兒,見顏駱沒有任何反應(yīng),拿著蠟燭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既然不敢動手就把門打開?!?/br> 第411章 賊不走空 顏駱沒有去開那反鎖的門,而是站起來后盯著檀玄嘿嘿冷笑起來。 “咱們再做筆買賣如何?” “和你做什么買賣?”檀玄皺眉問道。 “你解除我身上的禁制,我放你走,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不答應(yīng),那咱們兩個就一起在這里等死吧,反正我活了這么多年,而你卻正值青春,我一點也不吃虧?!?/br> “你是在威脅我嗎?”檀玄看著顏駱問道,嘴角微微上揚,微笑中帶著一絲殘忍。 沒等顏駱回答,檀玄又繼續(xù)說道:“看來你真賊心不死啊,那我真的要徹底給你長長記性才行?!?/br> 說著,檀玄縱身一躍,來到了顏駱的面前,一掌拍在顏駱的頭頂,接著一轉(zhuǎn)身來到顏駱的身后,雙手扣住顏駱的龍骨,用力一提,在他的后背上抓起個大包。 “啊……” 顏駱疼得猙獰,仰天慘叫不止。 檀玄在顏駱背上一拍,將顏駱拍倒在地,然后一臉鄙夷的拍了拍手,說道:“我不殺你,不代表你可以在和面前肆無忌憚,現(xiàn)在你有害人的心思也沒有害人的本事,好好在你這老鼠洞里茍活著吧,爭取活到老頭子回來,別讓你手下那些惡鬼把你吃了?!?/br> 顏駱趴在地上無法動彈,但是嘴里依舊不停的叫罵:“檀玄,你混蛋!竟敢斷我修為,你好狠毒,你不得好死,那個老東西怎么會教出你這種手段殘忍的徒弟,你……” “呵呵,我狠毒嗎?你以為我這個斷魂的名號是怎么叫出來的。不過以前我只對惡鬼狠毒,對惡人下重手的倒還不多,還是第一個?!碧葱菩Ψ切Φ恼f道,“沒事兒,你這個猥瑣的模樣配上現(xiàn)在這身子倒也是絕配了,先老老實實趴一會兒吧,過個半天習慣了就能起來了。別想著報復我,不然我有更慘然的手段對付你,不信你就試試,我一定讓你刻骨銘心?!?/br> 說著,檀玄也不管顏駱的咒罵,舉著蠟燭重新來到門口,看了看門鎖,拿出自己的鑰匙扣,利用挖耳勺沒幾秒鐘就把門打開了。 “混蛋,你不得好死啊……” 暗室內(nèi)徹底恢復了黑暗,只有顏駱那無力的咒罵還在繼續(xù),這也是他現(xiàn)在唯一用來表達憤恨的方式。 回到那個滿是監(jiān)視器的書房,檀玄廢了半天勁才將那個機關(guān)鎖給卸了。沒辦法,這個東西古今結(jié)合,開關(guān)和密碼檀玄都不知道,而且他那點挖門撬鎖的技能這個時候完全派不上用場,只能利用無力所能利用的一切,將上方那個門給暴力拆除了。 “檀玄!” 檀玄剛一出來,身邊就傳來兩聲詫異的驚呼。扭頭看去,只見蕭笛和湯淼驚訝與驚慌并存的站在他的身后,每個人手里還拿著一樣防狼的工具,如果不是被認出來了,估計那兩樣東西就已經(jīng)招呼在他身上了。在往她們身后看,書房里不多的東西都被她們翻得亂七八糟的,就跟遭了賊似的。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檀玄一臉疑惑的問道。 “老公!” 蕭笛乳燕歸巢般直接撲進了檀玄的懷里,嚇得檀玄趕緊舉高了手里的蠟燭。那邊的湯淼見到檀玄出來也是面露喜色,只是 “你們這是在找什么呢?” “找什么,找你唄。你半天也不出去,我都擔心壞了,就和湯淼來到這里了,但是這里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把我擔心壞了?!?/br> 說著,蕭笛將擔心化作了怨氣,伸手看不出輕重地打了檀玄一拳,接著瞄了眼書桌地下的洞口,她又問道:“你怎么從下面出來了,原來這里還有個暗門,夠隱蔽的,我們找了半天都沒發(fā)現(xiàn)。對了,那個家伙呢?” 蕭笛這個時候才想起少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少了一個鬼。 檀玄呵呵一笑,“上面這里都是掩人耳目的,下面才是那個家伙的藏人之所,買賣談完了,他留在里面,我就自己出來了。” “你真的和他做生意了?”蕭笛瞪大了眼睛問道,一個床上睡了這么久,她當然清楚檀玄的為人,與虎謀皮的事檀玄干得出來,但是助紂為虐的事檀玄可是從來不干,畢竟檀玄是有底線了,雖然這個底線一直不穩(wěn)定,但是從來不缺,而那個家伙一看就不想是什么好鬼。 “嗯?!碧葱c了點頭,“換了點東西,確切的說是咱們占了便宜了,快走吧,別等一會兒他再反悔了。” “那好吧,既然買賣做完了,那咱們就走吧?!爆F(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蕭笛也不磨嘰,拉著檀玄就要走,這個地方說是陰氣森森都不足以形容,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走吧?!碧葱厥帜闷鹆藭郎夏前敕嫞酥灎T往外走去。 湯淼不解的看著檀玄,“你拿這蠟燭我還可以理解,至少能照亮,這幅破畫你拿著干什么?” 檀玄呵呵一笑,“畫是破,但是畫上的人卻不一樣啊?!?/br> “有什么不一樣?!笔挼涯眠^畫看了一眼就不再說話了,雖然畫中的人看不出男女,但是那個葫蘆太過醒目了。 “畫里畫的是誰呀?”湯淼繼續(xù)追問道。 “別瞎打聽?!笔挼寻琢藴狄谎?,卷起畫像捧在了懷里跟著檀玄往外走去,自己家的事還是少和外人說的好。 回到前面大廳的時候,檀玄將蠟燭遞給了蕭笛,自己解下酒葫蘆走到一個陶俑面前,敲了敲陶俑的額頭,用手指蘸了點口水在陶俑的額頭畫了一個圈兒,然后將酒葫蘆按在陶俑的額頭上,接著在陶俑是腹部一拍,同時拿著酒葫蘆往后一撤,只見一股黑煙從他剛才畫圈兒的地方冒了出來,瞬間就被吸到了酒葫蘆之中。 “這是什么情況?”蕭笛看得懵了。 檀玄嘿嘿一笑,“那個家伙手下養(yǎng)了四個鬼王,因為他這兩天身體不適,能力大打折扣,害怕唄這幾個鬼王反噬,所以就被他封在這幾個陶俑之內(nèi),剛才來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它們有問題,現(xiàn)在我這葫蘆里靈氣不足,正好用它們填補一下。雖然這個面前算個鬼王,但也是鬼王啊,四個加在一起也不過了,泡好酒等老頭子回來給他嘗嘗?!?/br> “啊……”蕭笛聽得目瞪口呆,偷偷看了眼另外那幾個陶俑,小聲和檀玄提醒道:“你這樣做會不會激怒那個家伙呀,這個地方除了咱們?nèi)齻€沒別人來,等他發(fā)現(xiàn)了,他不得和你拼命???” 檀玄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和我拼命,我?guī)退[患,他不感謝我一番就停失禮的了,還敢和我拼命,他要有那膽量才行?!?/br> 說著,檀玄蓋上葫蘆塞子用力的搖晃了一下,然后又走向了另一個角落。 “這……”蕭笛一臉狐疑地看著檀玄的背影,小聲嘟囔道:“你一定有什么事情隱瞞我了,等回家的?!?/br> 有外人在,她只能強忍自己這爆棚的好奇心,因為湯淼看著比她還感興趣,她才不想讓檀玄為難呢,誰知道以后她會不會又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 檀玄回家了,可以說是滿載而歸,至于顏駱恢復行動能力后會心疼到什么程度,他一點都不關(guān)心,更不害怕他來找自己復仇。 臥室里,蕭笛聽到顏駱竟然是從檀玄的師父那里學來的能耐,立刻就無法淡定了,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什么!那家伙竟然是你的同門師兄?” 檀玄眉頭直皺,“什么師兄,老頭子根本沒收他當徒弟,你別拿他這種敗類來埋汰我?!?/br> “那你不會是在那暗室里把他結(jié)果了吧?”蕭笛又壓低了聲音,賊兮兮地問道,“那個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倒真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檀玄呵呵一笑,“我倒是恨不得殺了他,但是這種事還要我?guī)煾改昧酥饕獠判校也荒茏宰髦鲝?。不過我沒殺他,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我截了他的龍骨,廢了他的修為,現(xiàn)在他就是個風燭殘年的殘廢,如果躲不好,他手下那些惡鬼都能要了他的命?!?/br> “那種混蛋死了才好?!笔挼逊薹薜卣f道。 “是啊,你該殺了他才對。”門外幾乎同時傳來一聲不悅的聲音。 檀玄裹著被子翻身下床,非常迅速的拉開了臥室的門,與門外的湯淼四目相對。 “你在這里干什么?”檀玄冷著臉問道。 “?。 睖盗藘扇胫蟀l(fā)出了一聲驚叫,像是被檀玄的出現(xiàn)嚇了一跳似的,就是反射弧有點長。 檀玄的臉上有了怒色,怒道:“裝什么裝,我問你呢,站在我們臥室門口干什么呢?” “我就是想聽聽你和那個鬼離開我們之后都干了什么?他到底拿什么東西和你交換的魂山?最后你把他怎么樣了,是不是黑吃黑了?他厲不厲害?你有沒有受傷?。俊?/br> 檀玄的臉黑得都快擰出水了,見湯淼還一臉白癡的等著自己回答,終于忍不住將她推離了門口,“你給我混蛋,哪來的那么多問題,再敢偷聽,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墳里,讓你和那個家伙長相廝守去?!?/br> “兇什么兇,你不說我還不愛聽了呢。哼!”湯淼回了她的臥室,重重的將門關(guān)上了。 “神經(jīng)病!”檀玄轉(zhuǎn)身回了臥室,同樣也關(guān)好了房門。 “當當當……” 沒等檀玄轉(zhuǎn)身,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你有病啊,有完沒完?”檀玄怒沖沖的拉開了門,門外沒人,而敲門聲還在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