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良人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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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聽到蕭箏住院,蕭笛瞬間就懵了,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傻傻的愣在了副駕位置,沒有哭,沒有叫,完全的懵了。 “秦姐,蕭警官他發(fā)生什么事了?”檀玄在一旁搶過手機問道,關(guān)心則亂的蕭笛已經(jīng)懵了,只能由他來問了,這個時候發(fā)呆根本無濟于事,問清情況才是最重要的。 “箏哥他……他受傷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話沒說完,電話里秦思賢開始低聲抽泣了起來。 檀玄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被秦思賢的回答方式弄的也是心急如焚,強掩內(nèi)心的焦急,繼續(xù)問道:“他傷在哪里了?嚴重嗎?” 秦思賢嗚咽著說道:“他是從坡上滾下來的,身上沒有嚴重的外傷,就是一直昏迷不醒,醫(yī)生懷疑他傷到腦袋了,正在給他檢查。” “他現(xiàn)在是在市醫(yī)院,是吧?你別著急,我和蕭笛馬上回去,隨時保持電話聯(lián)系?!?/br> “好,你們快過來吧。” 檀玄掛斷了電話就發(fā)動起了車子,這個時候抓緊趕過去才是最要緊的。已經(jīng)掛擋了,他才發(fā)現(xiàn)蕭笛那邊的座椅還沒調(diào)回來,他幫蕭笛把座椅調(diào)了回來,又幫她系好安全帶,然后才一腳油門沖出了兆山縣公安局的大門。檀玄清楚,著急歸著急,雖然急著回去,但這個時候安全更重要,他現(xiàn)在無法保證蕭笛的心情,但是必須要守護好她的安全。至于二王莊村那些事兒,他們更沒心思去過問了,愛什么樣就什么樣吧,那些人都拉出去拿機關(guān)槍突突一個小時也和他沒半毛錢關(guān)系。 兆山縣里的路雖然破,但是路上的車少,一路上連個交通信號燈都沒有,就更別說有攝像頭了,檀玄這時也不再控制車速了,一路風(fēng)馳電掣,就差將油門踩到油箱里去了。 “檀玄,你說我哥他沒事吧?”一路顛簸,旁邊的蕭笛終于有反應(yīng)了,六神無主的看著檀玄問道。 “一定沒什么事兒的,你沒聽秦警官剛才說么,你哥他只是從坡上滾了下去,身上沒啥外傷,估計就是摔迷糊過去了,沒啥大事兒?!?/br> “可是秦姐剛才說大夫認為我哥可能傷到腦袋了,你說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不然秦姐怎么會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醫(yī)院呢?!笔挼褢n心忡忡的說道,這個時候腦子越聰明的人越愛胡思亂想,而蕭笛別看平時大大咧咧,但是在這方面她一樣敏感,而且想的更多。 檀玄伸出右手拉住了蕭笛的手,感覺到她手里冰冷,檀玄攥的更緊了一些,安慰道:“你別瞎琢磨,你哥不會有事的。從他面相就能看出來,他是個大富大貴之人,根本沒有早夭的危險,估計就是點兒輕傷,也就是醫(yī)院那些人說話太嚇唬人了,不說的嚴重點兒,多做點檢查,他們怎么轉(zhuǎn)身啊。弄不好,等咱們回到江州的時候,你哥都已經(jīng)出院了?!?/br> “真的嗎?” 蕭笛用雙手緊緊拉住了檀玄的手,無助的望著檀玄。 “真的,一定不會有事的?!?/br> 這個時候,安慰不一定有效果,但是不安慰的話,一定很難讓蕭笛控制住情緒,檀玄只能盡量安撫住蕭笛的情緒,不管蕭箏現(xiàn)在有沒有事,他要保證路上不能再有別的事發(fā)生了,一切事情都只能等到了醫(yī)院,看到蕭箏再說。 一路上車速都很快,絲毫沒有因為路況差而有所厭惡,車里的兩個人此時都是無比的沉悶,說少了是安慰,說多了就是欺騙了,只要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兩個人都在專心自己的事情,一個專心開車,一個專心看著手機,防止有什么消息沒有再第一時間接收。 檀玄和蕭笛離開兆山縣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了,等他們回到江州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沒辦法,車速雖然提上來了,但是路程是固定的,尤其到了江州市區(qū),又趕上了晚高峰的尾巴,在大街上堵了一會兒。 到了市醫(yī)院,沒等檀玄將車完全停穩(wěn),蕭笛就跳下車跑進了急診樓。一路上,蕭笛時不時就要和秦思賢電話溝通一下,得知蕭箏的情況還算穩(wěn)定,她的心理才沒有完全崩潰,現(xiàn)在到了醫(yī)院,尤其是看到已經(jīng)等在急診樓大廳門口的秦思賢,她的眼淚便完全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秦姐,我哥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蕭笛拉著秦思賢的胳膊問道。 受到蕭笛的感染,秦思賢原本就紅腫的雙眼里又泛起了淚花,伸手在蕭笛的肩膀用力的拍了拍,“他現(xiàn)在在病房里,我?guī)闳タ纯窗伞!?/br> “好,我們?nèi)ゲ》??!?/br> 蕭笛跟著秦思賢往里面走去,在他們等電梯的時候,檀玄也停好車追了過來。 到了急診病房的門口,蕭笛停住了腳步,透過門上的小窗戶往里看去,只見蕭箏正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蕭笛的心里瞬間涼了不少。 “秦姐,你不是說我哥他病情穩(wěn)定么,他這是……” 秦思賢低下了頭,“箏哥他一直昏迷不醒……” “這就是你說的情況穩(wěn)定?”蕭笛朝著秦思賢喊叫一聲,然后立刻泣不成聲,她在路上預(yù)想了很多情形,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哥!” 蕭笛沖進病房,撲到了病床前,對著病床上的蕭箏一陣搖晃,把正在給蕭箏做檢查的值班護士給嚇了一跳。 檀玄一臉歉意的和秦思賢解釋道:“秦姐,你別介意啊,看到蕭警官這樣,蕭笛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有點兒激動?!?/br> 檀玄也沒想到秦思賢所說的穩(wěn)定是這種穩(wěn)定,但是他還真說不出別的話來,畢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在路上的時候知道了也只是著急,其他的作用什么都沒有。 秦思賢搖了搖頭,“我知道。” 然后朝著護士擺了擺手,讓護士先出去,接著將蕭笛從蕭箏身上拉了起來。 “小笛,你不要激動這樣。白天醫(yī)生已經(jīng)檢查過了,說箏哥身體沒事,各項指標(biāo)都正常,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昏迷不醒,現(xiàn)在他們正在組織專家進行會診?!?/br> 檀玄將還要往床邊撲的蕭笛拉到一旁的空床上,用力的摟著她的腰,不讓她動彈,“小笛,你先冷靜,你聽秦姐把話說清楚,你這樣不是再添亂么?!?/br> 檀玄的話很管用,蕭笛果然不再掙扎了,只是望著蕭箏,她還是難掩心中的擔(dān)憂,“可是我哥他……” 檀玄小聲的解釋道:“你哥他現(xiàn)在沒有生命危險,剛才秦姐不是說了么,醫(yī)生都給檢查過了,只是還沒醒而已?!?/br> “那我哥他為什么不醒啊,他不會變成植物人吧?”蕭笛憂心忡忡的看著檀玄,什么叫做關(guān)心則亂,蕭笛現(xiàn)在就是什么都往壞處想。 檀玄苦笑著說道:“你別胡說八道行不行,你看到過哪個植物人睡覺打呼嚕?” 蕭笛屏息仔細聽去,果然,病房里果然有一陣輕微的呼嚕聲,定睛望去,蕭箏胸口起伏有力,而且嘴巴微張,眼皮微微抖動確實和她所知道的植物人表現(xiàn)有很大區(qū)別,與其說他是昏迷,還不如說他是在睡覺,而且好像還在做夢。 “秦姐,蕭警官他是因為什么弄成這樣的?”檀玄看著蕭箏,和秦思賢問道,看病他不懂,但是面前的蕭箏看著可不像受傷的模樣。 秦思賢嘆了口氣,說道:“箏哥他是昨天夜里追嫌疑人,結(jié)果快要追上的時候,不小心從坡上滑下去了,等我們追下去的時候,他就暈過去了,然后他就變成這樣了?!?/br> 檀玄眉頭一皺,“他昨天就這樣了?” “嗯?!鼻厮假t點了點頭,“箏哥他從昏迷到現(xiàn)在一直這樣,醫(yī)院已經(jīng)給做了好幾次檢查了,都沒檢查出什么問題,而且怎么叫還叫不醒。你看箏哥他是不是和我上次一樣,也是丟魂了?我聽人說,人在驚訝或者慌亂的時候,很容易丟魂的。我沒通知箏哥家里,只通知了小笛,就是懷疑這個,讓你過來給看一看?!?/br> 蕭笛在旁邊一聽,立刻搖著檀玄的胳膊,“是啊,檀玄,你看看我哥他是不是丟魂了,他從坡上滾下來,真的很有可能?!?/br> 檀玄搖了搖頭,立刻打破了二人的期望,“蕭警官他不是丟魂,他的魂魄就在體內(nèi),根本沒有離體?!?/br> “呃……” 蕭笛和秦思賢立刻垂下了頭,她們何止是失落,這完全就是當(dāng)頭一棒,打算她們自我安慰的最后一絲希望。 “嗯?” 檀玄突然眉頭一皺,扭頭望向了病房門口。 “怎么了?”蕭笛發(fā)現(xiàn)了檀玄神色的變化,立刻開口問道。 檀玄嘴唇微動,壓低了聲音說道:“門外有鬼,正在探頭探腦往里面觀望?!?/br> “什么!” 蕭笛和秦思賢都是大驚失色。 第207章 他沒病 醫(yī)院里見證了太多的生老病死,有些游魂野鬼屬于再正常不過,但是見到檀玄神色如此正式,蕭笛和秦思賢都不能鎮(zhèn)定了。原本就六神無主的她們,此時則更有些慌亂。 雖然蕭笛和秦思賢對鬼怪都不陌生,但是現(xiàn)在聽說門口就站了一個正在往病房里看,她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畢竟現(xiàn)在病床上躺著的人在她們生命中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而鬼出現(xiàn)在這里只能說明情況對她們并不友好。 蕭笛伸手去摸貼身戴著的那個玉質(zhì)煙袋嘴,但是手剛伸到衣領(lǐng)就被檀玄給攥住了。 “別動,你那東西太顯眼,別打草驚蛇,先看看它到底要干什么?!?/br> “那你親我一口?!笔挼褜⑻葱氖职丛谒男乜凇?/br> “嘶……” 一旁的秦思賢深吸了一口氣,表情有些怪異的看了他們一眼,冷冷的說道:“都什么時候了,你們怎么還有心思打情罵俏呢?!?/br> 蕭笛沒機會秦思賢的話,更沒有去看她那難看的臉色,繼續(xù)和檀玄說道:“趕緊的,我也見見那個家伙,如果是它把我哥害成這個樣子的,我直接弄死它。” 于是,在秦思賢夾雜著費解和憤怒眼神的注視下,檀玄在蕭笛的雙眼處舔了舔,而且還特別惡心的留下了兩塊口水,氣的秦思賢在一旁冷冷的哼了一聲,差點兒直接爆粗口。 等檀玄親濕了自己的眼皮,蕭笛一把推開了檀玄,扭頭朝著病房門口望去。只見門上的小窗處確實貼著一張慘白的臉。 “這……” 蕭笛剛叫出聲便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將頭轉(zhuǎn)了回來。 “你又怎么了?”秦思賢沒好氣的問道,她實在無法接受在這個時候,在這種場合和檀玄做出那樣親昵的舉動,那不僅惡心,更是不可理喻。都說外面有鬼了,現(xiàn)在還這樣親昵,這是不要臉給鬼看嗎?秦思賢心里這個不舒服呀。 “沒,沒事?!笔挼鸦艁y的搖了搖頭。見秦思賢還要繼續(xù)問下去,蕭笛將秦思賢拉到了她的另一邊,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別動,外面有個鬼正看著屋里呢?!?/br> “你看見了?” “對呀,檀玄剛才親我眼睛就是給我開天眼呢,不然你以為我們兩個干嘛呢?” “原來是這樣啊,我錯怪你們了。” 秦思賢的臉上擠滿了尷尬的笑容,這個時候本來就說什么都不合適,何況這個時候還不方便說。秦思賢也想去見識一下那個鬼物的模樣,只是想想開天眼還要被檀玄那么親一陣,她想了想也就不再想了。 檀玄走到蕭箏的病床前,裝模作樣的幫蕭箏弄了弄被子,然后便拉過床邊的椅子坐在了那里,拿起手機擺弄起來,用余光瞄著門外的那個鬼物,看它來到這里打算干什么。 那張鬼臉趴在小窗上一動不動,只有它的那雙鬼眼在眨動,表明它不是貼在門窗上的一幅畫。 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檀玄就更不敢動了,他害怕吧那小鬼給嚇跑了。 沒過一會兒,護士推著小車進了病房,查看了一下監(jiān)測設(shè)備上的數(shù)據(jù)后,又給蕭箏換了一袋藥,說是補充營養(yǎng)的,,而在門外觀望的那個家伙則是看準(zhǔn)時間跟了進來。 檀玄坐在那繼續(xù)擺弄著手機,就像沒看到那個家伙進來一樣,而在另一張病床上坐著的蕭笛則是下意識的將手捂在領(lǐng)口,將那個玉質(zhì)煙袋嘴悄悄攥在手心之中。只有毫無察覺的秦思賢來到了護士身邊,問道:“你好,下午的時候醫(yī)生說要組織會診,會診時間確定了嗎?” 護士搖了搖頭,一張臉多半隱藏在口罩之后,也看不出年齡,輕聲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等一會兒醫(yī)生回來查房,你可以問問他?!?/br> “好吧?!鼻厮假t神情黯淡的退了回去。 護士忙完手里的工作,又看了看屋內(nèi)的三個人,提醒道:“對了,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你們可以留下一個陪床的家屬,其他人沒事兒就先回去吧,如果不放心,明天可以再過來?!?/br> 秦思賢眉頭一皺,“護士,你們領(lǐng)導(dǎo)沒和你說么,我們這邊情況有點特殊?!?/br> 護士搖了搖頭,“領(lǐng)導(dǎo)沒和我們說。” “哦,我們可能要待的時間長一點,一會兒領(lǐng)導(dǎo)可能還要過來,這件事你們醫(yī)院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影響同樓層其它病房的病人?!?/br> “那好吧,你們多家注意就行,有什么事按鈴叫我,我們護士站一直有人?!弊o士倒是很好說話,雖然沒有接到領(lǐng)導(dǎo)正式的警告,但是做護士這么久了,這點眼光她還是有的,能將急診病房當(dāng)作單間使用的,不用猜也知道是有來頭的。 護士出去了,秦思賢又跌坐回了蕭笛身旁,她很累,不但身體,心里也是同樣疲憊。只是令她疑惑的是,她坐下了,檀玄反倒是站起來了,而且還將窗簾也拉上了。 檀玄背對窗臺,雙手環(huán)在胸前望著床頭位置,臉上掛著冷笑。 “他這是……”秦思賢拽了下蕭笛,小聲的問道。 蕭笛嘴角一揚,臉上稍微有了一絲笑意,“那個家伙要倒霉了?!?/br> 蕭笛的話音剛落,檀玄那邊已經(jīng)有了動作。只見檀玄朝著床頭的空氣踹了一腳后,便直接上前對著空氣一陣拳打腳踢。一邊動手,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你個混蛋玩意兒,竟然敢當(dāng)著我的面吸人陽氣,你是當(dāng)我不存在嗎?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啊……” 病房內(nèi)傳出一陣若隱若現(xiàn)的慘叫聲,聲音雖然不大,或者說很是微弱,但是聽著卻是相當(dāng)慘烈。 秦思賢知道,這陣慘叫一定是那看不見的家伙發(fā)出來的,只是這個時候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拉著蕭笛,讓她給解說一下現(xiàn)場的情形。 “小笛,檀玄他是在打那個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