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良人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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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就被父母遺棄,師父沒了,好不容易有個伴兒,現(xiàn)在也沒了,這是為什么呀……難道我注定孤單終身嗎?難道這是老天的安排?” 檀玄想問問老天,結果天公不作美,明明晴朗的天氣竟然飄過一片云,而且還下了一場不小的雨。檀玄不敢再問了,他怕把老天問急眼了真的給他一個雷作為回答。 “這就是所謂的分手總是在雨天嗎?可惜我這還沒徹底戀上呢呀?!?/br> 知道已經(jīng)沒了希望,檀玄沒有再去糾纏,雖然算不上好聚好散,但是他還是保留了自己最后能夠堅守的風度。即便沒有機會去給江影月創(chuàng)造幸福,他也不希望去破壞了江影月現(xiàn)有的幸福。 發(fā)動車子,看了看江家的方向,然后檀玄趁著還沒完全黑下來的天色開始了回家的路。家里沒人,但是至少有個歸宿,靈魂無處安放,但是身體需要有地停歇。 愛情來的迅速,走的也是如此突然,正如這秋日里的雨,來去匆匆,一切都是猝不及防,只是這一來一去,澆濕的都是在外奔波的人,而傷到的都是寄放出去卻收不回來的心。 一路上檀玄開得不快不慢,他不著急回家,因為家里已經(jīng)沒有了能和他說話的人,但是他又必須回家,因為他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中秋的月亮很圓,中秋的月餅很甜,可以檀玄沒心思去欣賞,也沒時間去品味。 “哥你讀過春秋,哥你喝過煮酒……”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檀玄看都沒看立刻就拿起手機接通了。 “喂,小影!” “什么小影啊,一天天就惦記你的小影,我是惦記你的老錢。” 檀玄剛剛興奮起來的心情立刻重洗掉入谷底,聲音也隨之降了下來,“哦,錢哥呀,你給我打電話有事?。俊?/br> 電話里錢波不滿地哼了一聲,故意說道:“這話讓你說的,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呀。” “我不是那意思,我現(xiàn)在這不正開車呢么。” 錢波嘿嘿一笑,“你一天就是瞎忙活,還開什么車呀。今天大過節(jié)的,你哥哥我看你一個人在家也沒意思,晚上你早點收車,趁著小影放假回家的工夫,我?guī)愠鋈t灑瀟灑去?!?/br> “不用了,錢哥,我現(xiàn)在不再江州,剛才接了個大膽去郊縣,估計回來要后半夜了,你想玩就自己去吧?!?/br> “你不在江州?”錢波聽到這個消息很失落,“那就算了吧,自己出去還玩?zhèn)€什么勁了。” “啊……”掛斷了電話,檀玄開大車窗大聲長嘯,直到感覺腦袋發(fā)昏,有了窒息的感覺,他才安靜了下來。 雨后的夜風更是夾雜了不少濕寒之意,吹得檀玄那顆煩躁的心多少冷靜了一些,心雖然平靜,但是人一直渾渾噩噩,一直沉浸在失戀的傷感中遲遲不能走出來。 直到半夜檀玄才回到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來的,反正是安全到家了,至于途中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安全的情況,他已經(jīng)完全記不清了。進門后檀玄先到江影月住的那個房間看了看,一切還是江影月回家前的模樣,空氣中還飄蕩著江影月特有的淡淡香氣。睹物思人,一切都是過往,檀玄長嘆一聲終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低聲嘶吼起來,與自己相伴的人不辭而別,自己一下子就回到了孤身一人的生活,只留下一些回憶,但是想到結局就令人崩潰。在江影月的房間坐了一會兒,檀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蒙上被子就不再動彈,沒有洗漱,連衣服都沒換,完全用被子將自己與這個世界隔離開,然后在傷心中昏昏睡去。 “咔噠!” 門外傳來一聲響動,驚得檀玄從夢中醒來,緊接著他便聽到客廳內(nèi)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檀玄趕緊下床開門查開。 江影月房間的門敞開著,里面人影晃動,正有人在往出搬東西。 檀玄緊忙制止道:“住手!你們是干什么的?” 房間內(nèi)閃出一個人,正是江影月的姑姑江洋。江洋看到檀玄后微微一笑,解釋道:“小影現(xiàn)在不在這里住了,需要把她的東西收拾一下帶回去,你放心,我們只是取回小影的東西,其它的我們一概不碰?!?/br> “你們這么做,小影她知道嗎?”檀玄皺著眉頭問道。 江洋又是呵呵一笑,“她不告訴我位置,我怎么能找到這里呢,不給我鑰匙,我怎么能進來這里呢?!?/br> “給,這是小影讓我交還給你的鑰匙。”江洋將大門和房間的鑰匙都交給了檀玄,見檀玄有些不想接,她又說道:“你放心,我們沒配多余的鑰匙。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幫你把鎖芯換了,費用我出?!?/br> 檀玄搖了搖頭,“不必了,你們搬你們的吧,別碰壞屋子里的東西就行了,你們搬完以后麻煩幫我把門帶上,我還要回去接著睡覺?!?/br> “行,你睡你的去吧。” 第146章 朋友 江洋搬走了江影月的東西,也搬空了檀玄的心。檀玄將自己蒙在被子里聽著外面的聲音漸漸消失,再次在傷心的情緒中睡去,直到被手機鈴聲吵醒。 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檀玄接電話的時候特意看了眼來電提醒,果然不是江影月打來的,顯示的還是錢波的名字。 “喂,錢哥,我晚上有事,你想出去玩找別人吧?!?/br> 不用錢波開口,檀玄直接拒絕了錢波的邀請,而且連該有的客氣都忘了。 “你有屁的事兒,檀玄,你還當我當兄弟么?你和江影月分了這事有必要瞞著我嗎?” 錢波上來就是一陣滿含火氣的質(zhì)問,問的檀玄傻愣愣的。 “不是,錢哥,我和小影的事兒你怎么知道了?”檀玄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么,一共就兩個當事人,不是你說的,那還能有誰告訴我?”錢波沒好氣地說道。 “江影月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她要辭職,想過了節(jié)上班就來辦離職手續(xù),我一追問才知道你們之間出了事?!?/br> “小影要辭職,她為什么要辭職呢?”檀玄不解地問道,“雖然我和她不可能了,但也不能因為這個連工作都舍棄了吧?” “辭職就辭職吧,既然她無情,你也不用再為她著想,想走就走吧。她的工作是你給要來的,既然和你斷了,那就該還的還,不然她也沒臉面在那上班。等上班我就幫我把手續(xù)辦了,這個你就不用管了?!?/br> 錢波倒是直接,他幫江影月是完全看在檀玄的情面上,現(xiàn)在沒有了這層關系,他才不會對江影月有什么挽留呢,他那單位可是個有油水可撈的地方,多少人鉆破腦袋想到哪里工作呢。而且現(xiàn)在再提起江影月都是直呼其名,沒有再稱呼什么小影之類的。 “錢哥,你這樣不好吧。即便不能在一起,也不是敵人啊,小影她……” 檀玄還想解釋兩句,但是錢波根本不聽。 “你別小影小影的叫了,這事你就別管了,你現(xiàn)在在家呢吧?趕緊出來,我?guī)愠鋈ハ聪椿逇?,女人這玩意兒,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把她放在心上,那受傷的就活該是你,傷的遍體鱗傷還是死去活來都是你咎由自取,為了根本不是真心對你的人遭受這份痛苦,你傻不傻呀?” “趕緊出來吧,我馬上下樓,地方都訂好了。”錢波催促道,根本不和檀玄商量,他直接給做主了。 檀玄很是無語,苦笑道:“錢哥,你的好意兄弟知道,但是我就不和你出去了,雖然我現(xiàn)在心里別扭,但也不至于因為這個沉淪啊。” “沉淪個屁呀,我又不是帶你去干什么壞事,就是洗洗按按,放松一下身體,連帶著緩解一下心情,你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br> “呃……”檀玄不傻,錢波是什么貨色他很清楚,即便是為朋友分憂解難也是本性難移才對,現(xiàn)在說的如此大義凜然,說明他老婆一定在他身邊。 “錢哥,真的不用了,我現(xiàn)在只想靜靜?!?/br> “你怎么這么不聽話呢,還用我去你家請你去呀?”錢波氣的在電話里大聲叫喊道。 “不用了,我現(xiàn)在不在家,你不用找我,錢哥,謝謝你?!?/br> 檀玄沒有再管錢波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將手機關機,接著就從床上起來,稍稍攏了攏衣服就下樓開車走了。檀玄怕錢波真的找上門來,雖然他很感激錢波這個時候?qū)ψ约旱那榱x,但是現(xiàn)在自己的事情又哪是靠朋友情義能解決的呢,他還是想自己靜一靜。 江州的夜景對于檀玄來說再熟悉不過,只是以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來欣賞倒是第一次。中秋剛過,夕陽西下時江邊成雙成對散步的人有很多,檀玄開車一一經(jīng)過他和江影月曾經(jīng)一起來過的地方,地方依舊,只是當初一起柔情蜜意的對象不見了。 找了處偏僻的地方,檀玄將車停在路邊,走下江堤,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望著流逝的江水靜靜發(fā)呆,從日落坐到圓月高懸,檀玄才從思緒中走出來。 “江水一去不回,我愛的人也一去不會復返了。面前有江,天上有月,身后有影。雖然都能看到,卻完全無法得到,唉……” 檀玄感慨了一番,撿起一片不知道從哪里刮來的樹葉,扣在唇邊吹出一陣嗚咽的曲調(diào)。 江水濤濤,音色蕭蕭,江邊的夜色在檀玄的渲染下都有了一絲凄涼。好在檀玄所在的位置有些偏僻,不但少有過路的行人,連個游魂野鬼都不愿意來這么偏僻的旮旯轉(zhuǎn)悠,不然被人看到了不把他當成鬼也會把他看成即將要變成鬼的人。 檀玄在江邊坐到凌晨,直到下起了露水他才起身離開,回到車上,檀玄打開了手機,發(fā)現(xiàn)手機里有一大堆未接來電提醒和語音消息,都是來自錢波的。有叫罵,還有勸慰。 檀玄沒有回復,開車回到家悶頭就睡,管它黑天白天呢,困了就睡吧,餓了就……檀玄倒是沒感覺到餓,這兩天只喝過水,沒有吃過東西。 “哥你讀過春秋,哥你喝過煮酒……” 檀玄又被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檀玄摸過手機,眼睛都沒睜開就接通了。 “錢哥,我真沒事,你讓我靜一靜吧,感情的事你幫不上什么忙,等我腦袋轉(zhuǎn)過那個彎兒就好了?!?/br> “怎么了,你出了什么事了嗎?”電話里傳來一陣疑惑的聲音。 “你不是錢哥?”檀玄立刻睜開了眼睛,挪開手機一看,原來給他打電話的不是錢波,而是蕭笛。 “是你呀,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檀玄皺眉問道。 “你先別問我了,你和我說說,你怎么了?出了什么感情上的事兒?”蕭笛反問道。 “沒事兒,我睡覺呢,你要沒啥事我就掛了。” “你別……” 檀玄才不想四處揭傷疤給人看呢,何況自己這道傷疤還沒開始愈合呢,不顧蕭笛追問,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哥你……” 手機再次響起,檀玄又給掛斷了,然后再次將手機關機扔到了床頭柜上,拉開窗簾看到外面太陽快要落山了,檀玄重洗躺回床上,打算再次一夢解千愁。 不知道是因為這兩天過于傷心,還是因為很久沒有吃東西,檀玄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只是睡的并不深,時不時的皺皺眉,明顯在夢里也沒忘記現(xiàn)實里的憂傷。 “咣咣咣……”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吵得檀玄值皺眉,嘟嘟囔囔道:“靠,有完沒完了,做夢還能夢到你們敲門里搬東西,小影的東西你們不是已經(jīng)搬走了么……” “咣咣咣……” 敲門聲還在繼續(xù),而且敲得更加用力,檀玄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在做夢,確實有人在敲門。 “檀玄,開門!” 門碗又響起了一陣叫喊。 聽到叫喊后檀玄眉頭皺的更甚了,最后實在怕吵到鄰居,他才下床趿拉著鞋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是剛才被他掛斷電話的蕭笛。 “你干什么,怎么還找到我家里來了呢?”檀玄不滿的問道。 蕭笛氣呼呼的看了看檀玄,幾天不見,一個精神小伙兒竟然變得如此邋遢,滿臉油光不說,頭發(fā)亂蓬蓬的跟雞窩似的,還有那一臉胡子拉碴的,哪還有一點年輕人的樣子,一臉嫌棄地問道:“你這是幾天沒洗臉了?你這頭發(fā),這胡子,哎呀,都快成野人了現(xiàn)在你都這么不修邊幅了嗎?” 說著,蕭笛也不等檀玄回答,更不等他邀請,嘆了口氣后直接進了屋子。 “我的天,你是在省電嗎?也不知道開燈,而且你這屋子什么味啊,怎么不開窗戶通通風啊……” “不是,蕭笛,你這是要干什么呀?”檀玄懵了,不知道這位女俠跑到自己這里是抽哪門子風來,上來就嫌這兒嫌兒哪兒的。。 “我干什么,我看你死沒死?!笔挼褮夂艉舻貑芰颂葱痪洌蜷_屋內(nèi)的燈后又推開了屋子里的窗戶,使得屋內(nèi)的空氣流通起來。 蕭笛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門口的檀玄,命令道:“把門關上,過來坐,我有話和你說?!?/br> “你想和我說啥呀?”檀玄沒好氣地坐在另一側(cè)的沙發(fā)上。 “咋的,被江影月甩了,自暴自棄了?”蕭笛冷笑著問道。 “誰告訴我被甩了,是錢波和你說的?他那破嘴呀,還不如好老娘們呢。”檀玄哼哼說道,好事不出門,壞事這么快就人盡皆知了,自己在江州就認識這么兩個半人,現(xiàn)在差不多都知道了。 “你別往別人身上推,是你自己說的?!笔挼褯]好氣的嗆聲道。 “我說的?”檀玄有點疑惑,他現(xiàn)在腦子里有點亂,覺得自己沒說,但又說不準自己到底說沒說。 “你說了個開頭,然后我找江影月問的。” “你和小影問的?”檀玄一臉驚訝地看著蕭笛。 蕭笛白了檀玄一眼,“廢話,你說感情上出問題了,不是和江影月,你還和別人有感情糾葛呀?”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