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奢[娛樂圈]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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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又崇隨手抽出放在一旁的注射器,上面銳利的針尖閃動著凜然的寒光。 醫(yī)生們瑟瑟發(fā)抖,向后退去,直至退入鏡頭看不到的死角。 孔如琢只能聽到他們絕望地喊著。 “他不是失去行動能力了?” “注射的劑量不夠?” “救命!救命!” 幾個呼吸的時間,喊叫聲就消失了。 鏡頭中又出現(xiàn)了蒲又崇的身影,他掌中扼著醫(yī)生的脖頸,語調(diào)冷淡地問:“給我注射的是什么?” 醫(yī)生喉中擠出幾聲艱難的聲音:“……新研制的致幻劑……” “目的?” 醫(yī)生不語,蒲又崇手指收緊:“我的耐心有限,不要讓我問第二次?!?/br> “實驗……是否能用藥物和痛苦,來摧毀一個人的意志……改,改變他最堅定的心意?!?/br> “原來如此?!逼延殖巛p笑一聲,“連你們也知道,我很愛我的妻子?” 醫(yī)生不明白他說話的意思:“是……我們知道,你很愛你的妻子?!?/br> “用痛苦掩蓋愛意。你們這個論題,確實很有意思。” 在醫(yī)生將要因窒息而昏迷時,蒲又崇終于松開了手。 醫(yī)生滾在地上,懼怕地望著他。 蒲又崇卻毫不在意,只是取下那張孔如琢的照片,溫柔地用指尖拂過她的面容。 照片中,是孔如琢十八九歲的模樣。 一身紅裙,鮮衣怒馬,眉眼灼灼如火,美得驕縱桀驁,似是天上最閃耀的那顆星辰。 他的星辰。 他的瀲瀲。 “可惜這樣的痛苦,同我對她的愛相比……” “實在,微不足道?!?/br> 這一段錄像最后的一幕,便是蒲又崇唇角翹起。 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只有他,立在那里。 身體因為藥物的作用微微顫抖,血沿著指尖一顆顆滴落在地,可他凝望照片時的眼神,偏偏溫柔至極。 灰藍色的光映在孔如琢的面上。 她面無表情,唯有唇緊緊抿著。 雪白的指尖快速敲打鍵盤,無數(shù)個視頻同時展開。 視線掃過重復的畫面,孔如琢幾乎下意識地規(guī)避那些,做實驗的部分—— 這樣的實驗,并不只發(fā)生了一次。 這一次,因為蒲又崇的反擊,讓那些人認識到,他是一只困在籠中的獸,就算折斷羽翼,也有給人致命一擊的能力。 所以后來的每次實驗,安保都嚴密了數(shù)十倍。 □□的摧殘、精神的虐待,手電筒直射眼睛,不眠不休的磋磨。 孔如琢以為自己可以承受,可原來,她比自己想象中要懦弱許多。 她幾乎想要嘔吐,想要逃離這夢魘一般的場面。 她只是見證,便已經(jīng)這樣絕望,親歷一切的蒲又崇,又該是什么樣的感覺? 明明只要承認,自己不愛她了。 他們就會放過他。 可他偏偏不要。 “真傻。”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像是要笑,卻又那樣悲哀,“你服個軟,告訴他們你不喜歡我了又能怎么樣?我又不會怪你……” 可他聽不到她的聲音,所以固執(zhí)己見。 孔如琢也沉默下去,點開了最后一段視頻。 最后一段視頻,光線變得溫柔了很多。 像是黎明之前的鴨殼青一樣的光芒,自頭頂?shù)奶齑熬従徛湎隆?/br> 蒲又崇坐在地上,半倚在床邊。 他閉著眼睛,像是累極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動作。 漆黑的發(fā),凌亂地垂在面上,遮住了他清癯蒼白的面孔。 領口的衣扣沒有系上,能看得到鎖骨往下,斑駁的傷痕。 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眉頭緊緊皺著,忽然睜開眼睛,瞳孔有些恍散地盯著頭頂?shù)墓狻?/br> 光柱中漂浮著無數(shù)透明的灰塵,他像是想到什么,艱難地伸臂,抓住了一旁的杯子。 杯中還有一點水,大概是放了很久,有些不干凈了。 蒲又崇削薄的唇瓣,因為干燥而皸裂起皮。 可他只是看了一眼水杯,見里面有水,便側過身去,將那僅有的一點水,倒在了身旁的花盆中。 盆中原本的植物已經(jīng)死了,留下枯黃的殘葉,唯有角落里,還長著一朵很小很小,白色的花。 花瓣只有五片,枝葉伶仃,像是被風一吹,就要折斷。 蒲又崇凝視著這朵花,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 “……瀲瀲。” 這笑下一刻便被痛楚所掩蓋,蒲又崇將頭抵在床沿,手死死地攥住垂下的床單。 他的肩胛凸起,像是窮途末路的鷹,墜入荊棘,每一次掙扎,都帶來更大的痛苦。 可哪怕這種時候,他也特意避開了那盆花,像是生怕會傷害到那朵被他叫做“瀲瀲”的花。 孔如琢幾乎無法呼吸,只能也死死地攥著心口處的衣襟。 不知道過了多久,畫面中的蒲又崇終于放松下來。 他背靠著床,頭向后仰去,修長的頸中,喉結也因為消瘦,而越發(fā)突出分明。 “他們想讓我不愛你?!彼袷青窒袷菍χ兹缱?,輕輕地說,“老婆,我想你了?!?/br> 眼淚奪眶而出,模糊了視線。 孔如琢望著蒲又崇唇邊的淺笑,忽然生出了巨大的恐懼。 如果他們真的成功了……如果蒲又崇真的不再愛她。 她該怎么辦? 在她不知道的時刻,他墜入黑暗,卻沒有一刻,曾經(jīng)升起將她放下的念頭。 要有怎樣深的思念,才能抵消那連綿不絕的痛苦。 孔如琢再也無法忍耐,終于失聲痛哭。 無人知曉,安靜的地下車庫中。 驕傲的孔雀垂首,為愛俯首稱臣。 在最盛大也最黑暗的回憶中,刻骨銘心,愛的模樣。 - 勖北壬抽完一包煙,又蹲在那里打了幾把定級賽,掉了差不多四五百分之后,終于被隊友舉報得禁賽了。 算算時間,孔如琢看的也差不多了。 勖北壬伸個懶腰,往車邊走去。 開門前,猶豫一下。 不會還沒哭完吧? 勖北壬躊躇的時候,車門卻突然開了。 車內(nèi),孔如琢靜靜坐在那里。 勖北壬掃了一眼,看她除了眼眶有點紅,好像情緒還挺正常,總算放下心來。 “看完了?那我就走了?!?/br> “勖先生?!笨兹缱梁白∷拔矣屑?,想要請教你?!?/br> “什么事?” “你們是不是懷疑身邊有人背叛了你們?” 勖北壬猶豫一下:“你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只是確認一下罷了?!笨兹缱廖⑽⒌匦α艘幌?,“能幫我個忙嗎?” 勖北壬心里,生出不好的預感:“……其實你可以直接讓蒲三幫你,他比我有本事多了?!?/br> “不能告訴他。”孔如琢眼波流轉,桃花眼尾泛著灼灼的紅,明明柔弱至極,偏有一線鋒芒,冷而瑰麗,“這件事,我要瞞著他去做。” 勖北壬被她的容色所懾,竟然第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而后反應過來。 媽的,美人計! 那他也不能出賣兄弟! 可孔如琢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你如果不幫我的話,那我就自己去做。萬一遇到危險,說不定就回不來了。到時候,蒲又崇肯定會發(fā)瘋?!?/br> 勖北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