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奢[娛樂圈]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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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旁邊那人嗤之以鼻, “誰不知道, 孔如琢最清高, 這種場合從來不來。汀馭連續(xù)五年把她評為娛樂圈最會穿搭的時尚i, 她有哪一次親自過來領獎了?” 若是別的明星, 這樣不給汀馭的主辦方面子, 早就要被拉黑了。 可因為是孔如琢, 這一切卻都合理起來。 畢竟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 她究竟有多美。 無論哪個品牌,都以能被她穿著而榮幸,每年她出席活動時穿著的禮服, 背后品牌的爭奪更是不啻一場小型戰(zhàn)爭。 偶爾她穿著的私服被拍攝到后, 更是能帶動同一款式, 甚至同一品牌的服裝買到脫銷。 這樣的模特誰不喜歡? 所以,哪怕孔如琢再不給面子,汀馭也仍就像是舔狗一樣,忠誠地將每年時尚圈子最重的獎項頒發(fā)給她,卻也換不來女神的一個回眸。 最開始說話那娛記不疾不徐:“不信拉倒?!?/br> 又有人好奇:“她真能來?那潘頌蘊怎么辦?” 潘頌蘊比孔如琢早出道三年,孔如琢沒來的時候,她才是電影圈的一姐。 那時鮮花著錦,人人都以為她是未來二十年的最佳女主角。 可惜,孔如琢橫空出世,立刻將她的風頭全搶走了。 “孔如琢不來,潘頌蘊還能走走壓軸??兹缱炼紒砹?,還有她什么事兒?” 還有人問:“孔如琢那個咖位,哪個男的這么幸運,能做她的男伴?” “遲逢一?” “拉倒吧,遲逢一都六十歲了。做她爹都嫌老。” 男明星也是要面子的,跟太過光焰四射的女明星站在一起,太過不般配,也會有損格調。 遲逢一作為圈內的大滿貫影帝,咖位倒是能稍稍壓過孔如琢,可也不會自取其辱。 幾個娛記正說得歡,忽然聽到紅毯盡頭,爆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這聲音將原本便喧囂的場地中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聽起來竟有震耳欲聾之感。 娛記們觸覺最敏銳,立刻便端起相機向前擠了幾步。 而后驚呼道:“孔如琢不是壓軸嗎?怎么現(xiàn)在就來了!” 遠處夜幕中,緩緩駛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漆黑的車身在夜幕中,如同流影,光可鑒人。車頭的金色小金人車標,被換做了一只金色的孔雀—— 這是勞斯萊斯集團在孔如琢二十二歲生日時,特意贈送給她的禮物。 除了車內配飾專為孔如琢打造外,連車頭的立標都換做了同她名字有所關聯(lián)的孔雀。 這樣的待遇,往日也只在各國王室那里,偶爾能夠享受。 可孔如琢似乎對這輛車不算太過寵愛,平日出行,更多的是乘坐一輛邁巴赫普爾曼,沒想到今日的場合,她居然換了勞斯萊斯。 有個娛記感嘆道:“勞斯萊斯嘴都要笑歪了?!?/br> 被孔如琢寵幸,說不定明日就要多賣幾輛出去。 可更多的娛記卻沒空和他一道聊天。 剛剛還談笑風生的同行們,現(xiàn)在都在瘋狂地向前沖去,企圖擠占最佳拍攝地點,能夠第一時間拍到孔如琢的照片。 說話的娛記也回過神來,連忙加入了爭奪戰(zhàn)中。 車子在紅毯前緩緩停下。 戴著白手套的四個禮儀立刻上前,一同躬身佇立兩側。 這是剛剛那些明星都沒有的待遇。他們來時,頂多一名禮儀開車門。 可更令人跌破眼球的,卻是開車門的人—— 身著一襲大紅西裝,《汀馭》雜志的亞洲執(zhí)行主編汪樹,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居然滿面堆笑地親自將車門拉開。 了解一點時尚的人都知道,《汀馭》雜志就是時尚圈的圣經,整場晚宴,都是他家承辦。 至于主編汪樹更是眼高于頂,日常就是擺著一張bitchy face面對所有人。 就算是笑,也只是淡淡一笑。 誰見過他笑得如此燦爛? 娛記們已經準備好了鏡頭,可從車里下來的,卻是秦柏衡—— 他作為當今最紅的流量之一,已經有問鼎頂流的實力,只缺幾部好的電影電視劇,來證明他不止是靠臉上位。 平常娛記對他,也是格外偏愛,可今晚看到他時,竟然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了一聲失望的聲音。 孔如琢呢? 秦柏衡身著一襲高定深灰色禮服,身形高大,面容英俊,作為頂流,他在大眾面前,也要維持他矜貴小少爺?shù)娜嗽O。 此刻,他回過身去,微微俯首,紳士地向著車內伸出一只手來。 車內先踏出的,是一只銀色尖頭高跟鞋,雪白的腳背往上,露出一截云捏雪揉般纖細潔白的腳踝。 無數(shù)閃光燈如同暴雪一般亮起,在眾人攀升至頂點的期待中,孔如琢將手輕輕搭在秦柏衡掌心中,自車上優(yōu)雅踏入紅毯。 她今日穿了一條如煙似霧的黑色長裙,裙身以薄紗裁成羽毛形狀,自胸口向下,勾勒出她纖秾合度,窈窕婉轉的身形。 追光燈癡迷地落在她的面上,雪白光芒下,她的五官立體而明艷,幾乎有種不似凡人的完美。 當她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所有的聲音都停頓了一瞬。 下一刻,無數(shù)雷鳴般的尖叫聲、歡呼聲,無法阻擋地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無論是誰的粉絲,在看到這樣的美麗時,口中高呼的,全是孔如琢的名字。 就連娛記們,也久違地體會到被美色迎面直擊,心臟猛地加速的感覺。 孔如琢同秦柏衡并肩而立,對視一笑,同樣高挑的身形立在一起,從背影看去般配至極,宛若璧人。 直播鏡頭中,孔如琢行走時,黑色羽毛無風自動,輕輕蕩起漣漪,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雪白肌膚,而她搖曳生姿,如同上岸的人魚,足下步步,皆是瑰麗玫瑰顏色。 無數(shù)彈幕瘋狂地刷屏,哪怕孔如琢并不在意自己的人氣,可數(shù)據(jù)不會作假,這一刻的收視率,已經到達了往年的最高值。 也怪不得孔如琢現(xiàn)在就已經走上紅毯。 她是實至名歸的最高位,是不是壓軸,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汪樹引著兩人向前走去,他向來冷艷,對著孔如琢時卻滿臉堆笑:“知道你今天要來,我就特意等在這里了。” 孔如琢卻只淡淡一笑:“汪主編客氣了。” 汪樹接手《汀馭》這么多年,晚宴第一次能請到孔如琢,剛知道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現(xiàn)在看到孔如琢來,還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他吹捧了半天,不知接到什么消息,這才戀戀不舍地離去。 等他走了,孔如琢和秦柏衡說:“我提前來了,還以為能避開他。” 沒想到還是被他給堵在紅毯門口了。 秦柏衡卻渾身不自在,疑神疑鬼地左右打量。 孔如琢納悶:“你找什么呢?” “沒什么?!?/br> 秦柏衡環(huán)顧完晚宴會場,這才慢慢地收回視線。 他就是看看,三哥有沒有在這里埋伏人,等著殺他。 剛接到孔如琢的邀請時,秦柏衡是拒絕的。 他只是接部電影,沒想過為了宣傳電影,把命賠進去。 可孔神問他:“我不是你嫂子了嗎?” 他只能說:“你是我嫂子,是我唯一的嫂子。” 孔如琢:“嫂子發(fā)話你都不聽?” 秦柏衡:…… 秦柏衡:qaq 三哥,他是被逼的。 孔如琢看出他的心思,嗤笑一聲:“蒲又崇又不在,瞧你怕的?!?/br> 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又傳來一陣尖叫聲。 這陣仗,比剛剛要小,卻也非同小可。 秦柏衡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抬頭去看廳中掛著的大屏幕。 屏幕上,正在轉播會場外紅毯上的畫面。 紅毯盡頭,一輛邁巴赫普爾曼正緩緩停下,禮儀們似乎得到指令,剛剛迎接孔如琢的也只有四名,現(xiàn)在竟然又多出了兩個。 剛剛還在孔如琢身邊獻殷切的汪樹,此刻正不顧形象地匆忙趕向車邊,氣都沒有喘勻,便畢恭畢敬地彎下腰去,將車門拉開。 先出現(xiàn)在屏幕中的,是一張蒼白而清貴的面孔。 烏黑的發(fā),烏黑的眉,烏黑的睫。 落在那如冰山冷泉般的面孔上,黑白分明至令人不敢逼視的境地。 無數(shù)人聲鼎沸間,他微微抬眸,眉眼鋒利,卻又帶著漠視一切的倦怠,閑閑掃過,便已收割不知幾許心動。 “啪”地一聲。 是秦柏衡不小心碰掉了旁邊放著的花瓶。 玫瑰落地,露水飛濺,一滴晶瑩冰涼的水珠滾落在孔如琢的手臂上。 卻讓她似是被燙到一半,“嘶”地倒抽了一口氣。 旁邊的秦柏衡已經不可思議道:“三哥怎么來了?!孔神,你不是說三哥不在這兒嗎!” 屏幕里剛剛下車的,正是最近行蹤成謎的蒲又崇! 孔如琢定定望著他,隔著屏幕,他如有所感一般,忽然抬眸,看了過來。 隔著整條紅毯,和無數(shù)雀躍的聲音。 他薄至薄情的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冷淡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