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奢[娛樂圈]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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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我今天要見到他就行?!?/br> 勖北壬二指一并,指尖擦過鬢角向著她行了個軍禮:“得令?!?/br> 貝多芬卻又說:“他……他過去不是這樣的。北壬,你說他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那個包辦婚姻的妻子了?” 勖北壬:…… 不然呢? 就憑蒲三那個德行,真的不愿意的話,誰能逼著他結(jié)婚? 勖北壬不忍心再打擊貝多芬,可看她還是這副拎不清的樣子,忍不住告誡她說:“你心里再怎么喜歡蒲三都無所謂??墒秦惗喾遥蹅冞@么多年的交情,你別腦子不清楚弄得大家最后連朋友都做不成?!?/br> 貝多芬垂著頭,許久,微微抬起眼睛看向勖北壬。 她長了一雙很秀麗的眼睛,往日也總是波光粼粼的,此刻眼里含上了淡淡的淚意,泛著紅,看起來可憐至極。 “我只是……只是心里很難受。北壬,你別生我的氣?!?/br> 她頤指氣使的話,勖北壬才不慣著她。 可她這樣柔聲軟語,勖北壬嘆了口氣:“別哭了,我去替你和蒲三說?!?/br> 貝多芬點了點頭,眼淚就順著眼眶落了下來。 勖北壬見不得她這樣,扔了包紙巾過去,轉(zhuǎn)頭去給蒲又崇發(fā)消息了。 等勖北壬走后,貝多芬坐在那里,任由眼里的眼淚都落干凈了,這才慢條斯理地抽出紙巾,將掛在面頰上的淚珠擦掉。 明明眼眶仍舊通紅,淚光楚楚。 眉目間,卻再也無半分剛剛的傷心姿態(tài)。 - 管家效率極高,孔如琢剛發(fā)完話,不到半小時,裝修隊伍便集結(jié)完畢。 孔如琢是一時沖動,可人既然已經(jīng)來了,她就任由他們發(fā)揮,自己優(yōu)雅地離家,去住酒店了。 至于蒲又崇裝修期間要去哪? 關她什么事! 他怎么不去問問他那個白月光。 除了知道孔慎有私生子那件事之外,孔如琢還沒有生過這么大的氣。 她把蒲又崇的電話和微信一起拉黑,怕他找上門來,還嚴令經(jīng)紀人不許泄露自己的行蹤。 經(jīng)紀人簡直要被她嚇死了,上門來給她看工作的相關資料時,小心翼翼問她:“小姑奶奶,到底和蒲總怎么了?” “沒怎么?!笨兹缱烈性谫F妃榻上,漫不經(jīng)心地叉了一塊蜜瓜吃,“就是突然覺得他那張臉很討厭?!?/br> 乖乖,蒲總那張臉還討厭??? 整個娛樂圈,比他還好看的人能有幾個? 經(jīng)紀人明智地不參與到他們小夫妻的爭吵中,只把資料遞給了孔如琢。 孔如琢隨手翻了翻,不大感興趣道:“月底時間替我空出來?!?/br> 經(jīng)紀人應了一聲:“別的呢?” “隨便?!?/br> 小姑奶奶心情不佳,經(jīng)紀人也不啰嗦,站起身打算走。 身后,孔如琢又喊住他:“這幾天……蒲又崇給你打電話了嗎?” 經(jīng)紀人:“?。科芽??他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難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到位,蒲總要親自訓話? 卻見孔如琢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經(jīng)紀人后知后覺:“你不會是把人給拉黑了吧?” 聞言,孔如琢冷笑一聲:“他應得的?!?/br> 還真拉黑了??! 經(jīng)紀人勸她:“我人微言輕,蒲總也許根本沒我電話。你把人從黑名單里放出來,說不定他給你留了很多言呢?!?/br> 他說的有道理,孔如琢秀麗長眉微微松開,有些意動。 她看了經(jīng)紀人一眼,裝作漫不經(jīng)心:“誰稀罕看他的留言?!?/br> 可話雖這么說,她的手還是很誠實地將蒲又岑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而后矜持地放到一旁—— 免得蒲又崇真的發(fā)了太多消息,震得她手疼。 一旁經(jīng)紀人也湊趣道:“我要是蒲總,我可急壞了。” 孔如琢淡淡道:“聒噪。” 唇角卻揚起了一點。 手機放在一旁,安靜至極。 孔如琢耐心地等了半分鐘,終于忍不住抓過手機看了一眼。 微信里,蒲又崇的信息欄里干干凈凈,一條未讀消息都沒有。 未接來電里,沒有。 短信里,也沒有。 室內(nèi)陷入尷尬的沉默,孔如琢原本舒展開的眉峰,徹底死死皺成一團。 就在經(jīng)紀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時候,就聽到孔如琢冷笑一聲。 “蒲又崇,真有你的?!?/br> 雪白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幾下,手指修理,姿態(tài)優(yōu)雅。 經(jīng)紀人余光看到,這次孔如琢沒有把蒲又崇拖入黑名單。 她直接把他給刪了。 - 月底。 蒲又岇忌日。 孔如琢處理完工作,從外地趕回秋山。 推門進入房間時,便見盛瑯同蒲存之端坐在沙發(fā)上,蒲又岑陪同在側(cè)。 三人皆是黑色長衫,盛瑯頭發(fā)以一支素白的羊脂玉簪挽起,鬢邊還簪著一朵雪白的晚香玉。 見孔如琢進來,盛瑯看向她,大概是想笑,可是唇角還沒揚起,就又垂了下去。 “如琢回來了?!?/br> 若是尋常,盛瑯必定會更加熱情一點,只是今日是蒲又岇的忌日,哪怕往昔盛瑯表現(xiàn)得再坦然從容,可其實只是將傷痛埋在心里,到了這一日,終于再壓不下去。 孔如琢上前握住她的手:“母親。” 觸手才知,盛瑯的指尖冰得像是一簇白玉的扇骨。 孔如琢嚇了一跳,不動聲色地以自己掌心的溫度溫暖著盛瑯。 半晌,盛瑯的臉色終于好了一些,問她說:“怎么是你一個人回來了,又崇呢?” 孔如琢也半個多月沒見過蒲又崇了,哪里知道他跑到哪去了。 可在盛瑯面前,她只做乖巧道:“我剛從外地回來,還以為又崇已經(jīng)到了。” 上首的蒲存之哼了一聲:“今天這樣的日子,他還能回來得遲了,真是不知所謂!” 蒲又岑替蒲又崇開脫:“三弟公務繁忙,說不定是路上堵車了。” 一邊向著孔如琢使眼色,想要孔如琢幫著說上兩句。 孔如琢只裝作沒有看到蒲又岑的暗示。 公公愿意教訓蒲又崇,她求之不得,不煽風點火就是好的,哪里還會替他說話。 蒲又岑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卻見弟妹若無其事坐在那里,一時有些納悶。 好在盛瑯道:“他不回來就算了,咱們先走,別耽誤了時間?!?/br> 蒲又岑連忙道:“是啊,三弟自小同大哥關系好,就算是晚來片刻,想必大哥也不會計較?!?/br> 孔如琢聞言有些意外,只是盛瑯已經(jīng)起身,她便扶著盛瑯一道上了車。 時序已至盛夏,秋山上綠樹成蔭,于澄碧天幕下連綿成巨大的翡翠。 幾輛黑色賓利自蒲家宅中開出,快速地掠過蜿蜒山路,悄無聲息地駛向了遠方。 車里,盛瑯一直閉著眼睛。 孔如琢坐她身旁,小心地打量她。 哪怕盛瑯看起來再年輕,畢竟已經(jīng)上了年紀,哀毀太過,難免傷身。 孔如琢猶豫著,還是開口說:“我剛剛聽二哥說,又崇和大哥關系最好?” 盛瑯緩緩睜開眼睛:“是,老三和老大年紀差得遠,可偏偏老三更粘著老大。老三大概也和你說了,他小時候,我們將他送去他姑祖奶奶身邊,那時老大原本在外地競賽,聽到消息趕了回去向我們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后來更是逢年過節(jié),都催著我們記得將老三接回家來。 “那時老大出事,老三知道消息回來時那個臉色……唉,他嘴上不說,可我們都看得出來,他是傷心透了?!?/br> 孔如琢本意只是轉(zhuǎn)開盛瑯的注意力,不讓她一直沉浸在傷懷里。 可聽盛瑯這樣講,詫異道:“我還以為……” “還以為老三誰都不放在心上?”盛瑯輕輕地笑了,“他啊,其實比誰都重情重義,只是總裝做什么都不在乎?!?/br> 盛瑯說完,問孔如琢:“老三是不是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