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奢[娛樂圈]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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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沒跟你說過?那我也不能跟你說。”秦柏衡守口如瓶, “萬一他想親口告訴你他的英雄事跡呢,我絕不能破壞他表現(xiàn)的機會?!?/br> 沒想到秦柏衡這么講義氣。 孔如琢又好氣又好笑。 秦柏衡又說:“不過嫂子,之前我們就一直在猜,三哥喜歡了那么久的人究竟是誰,沒想到會是你。早知道,我就不在他面前說你是我的女神了?!?/br> 孔如琢微微一愣,若無其事問:“蒲又崇喜歡我……很久了?” 她怎么不知道。 “這么多年,他一直守身如玉,就是因為心里一直有個人?!鼻匕睾膺駠u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也不枉費三哥心心念念地惦記著你?!?/br> 蒲又崇心里,有個心心念念的人……還惦記了很久? 飛機劃過云層,艙內(nèi)指示燈慌亂地閃爍。 桌上放著的水杯因為顛簸而傾倒,杯中盛著的清水灑落在手背上。 孔如琢沒動,秦柏衡看到了,連忙喊人拿紙巾過來。 一片兵荒馬亂間,孔如琢臉上的笑意淡去。 許久,卻又忽然冷笑一聲。 很好。 原來蒲又崇娶她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了。 秦柏衡忽然覺得有點冷,摸不著頭腦地撓了撓頭。 空乘體貼地問他:“需要毯子嗎?” 他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問孔如琢:“嫂子,你要……” 說到一半,閉上了嘴。 孔如琢看他一眼,淡淡道:“什么?” 秦柏衡立刻道:“沒什么?!?/br> 媽啊,嫂子現(xiàn)在的表情好可怕。 是他說錯什么話了嗎? - 秋山。 蒲家大宅。 夏日漸深,書齋外,一泓潭水碧若深翡,映著肆無忌憚的瀲滟灼日,浮光躍金,水波粼粼。 齋內(nèi)按著蒲存之的習慣并未安裝空調(diào),只在窗下掛著幾副竹簾。 簾子用的久了,被浸出了淡淡的墨綠顏色。 被風一吹,輕輕拂起復(fù)又落下,一時之間,滿室都是修竹清香。 蒲存之年輕時,便是出了名的美男子,當時蒲家只有他一名獨子,整個東城,再沒有比他出色的少年。 便是如今年紀大了,蒲存之仍是仙風道骨,蓄的胡子精心修過,顯出極為優(yōu)雅而不失沉穩(wěn)的模樣。 一室墨韻竹香惠風和暢間,蒲存之呷了一口杯中新泡的鳳凰單樅。 哪怕以他的見識,仍忍不住嘆道:“好茶!” 若論鳳凰單樅,自然當屬烏際山的那棵宋種產(chǎn)的為最佳。 只是產(chǎn)量稀少,每年也不過區(qū)區(qū)幾斤,有市無價。 以蒲存之的身家地位,也已經(jīng)許久未曾買到過了。 如今久別重逢,自然想要靜靜品鑒。 只是書齋內(nèi),除了他,另有旁人。 蒲又崇正坐在他的對面,漫不經(jīng)心地垂眸,看了兩眼杯中澄碧的茶湯,隨意地品了一口,便不感興趣地放到了一旁。 暴殄天物啊! 老三根本不愛喝茶,早知道就隨便給他泡杯茉莉花茶了。 蒲存之眼角抽了一下,努力平心靜氣:“說吧,有什么事?” 蒲又崇垂首道:“我想進大哥的房間看看?!?/br> 蒲又岇去世后,他住的園子便被封了起來,一向只有盛瑯進去,親手打掃整頓,像是這個兒子,并未離開一樣。 蒲存之聞言,詫異道:“你去那里干什么?” “想去看看?!?/br> “有什么好看的?” 蒲又崇看向蒲存之:“您再問,就把茶葉還給我吧。” 蒲存之:…… 逆子??! 還是個能替他弄來宋種鳳凰單樅的逆子。 蒲存之暗暗運氣:“你怎么不去問你母親,鑰匙在她那里?!?/br> 蒲又崇道:“怕母親想起大哥,心里難過?!?/br> 蒲存之被噎住。 很想問問蒲又崇,難道他難過就沒事了嗎? 可想也知道,這臭小子會怎么回答。 蒲存之對待子女并不嚴苛,尤其是曾經(jīng)親手將蒲又崇送到了旁人手中,心中難免對他存了愧疚。 猶豫片刻,到底開口:“你說的是,別被你母親知道。” “鑰匙呢?” 蒲存之嘴角抽了抽,從抽屜里取出鑰匙,遞給蒲又崇,又叮囑說:“你找東西時候仔細點,別碰壞了擺設(shè),被你母親知道,我們兩個都得倒霉?!?/br> 蒲又崇接過鑰匙,終于露出個淡淡的笑來:“多謝父親成全。” 蒲存之又想起件事來,叮囑蒲又崇:“你和如琢住在蘭苑,若是有什么口角,你千萬記得讓著她。夫妻之間,就是這樣有進有退方能長久。你瞧我和你母親,這么多年相敬如賓,從來沒有過什么爭執(zhí)。” 蒲又崇原本起身要走,站定聽蒲存之訓(xùn)話。 聽他這樣說,發(fā)問說:“可我剛來的時候,還看到母親將您和您的書一道從房中扔了出來?!?/br> 蒲存之:…… 蒲存之說:“滾?!?/br> 打是情罵是愛,臭小子懂不懂老夫老妻的情趣啊。 - 出了書齋,蒲又崇臉色便淡了下去。 上車后,吩咐司機:“回公司?!?/br> 最近這些日子,他大多時間都待在公司,今日特意抽空回來,就是為了向蒲存之討要蒲又岇住處的鑰匙。 蒲又岇去世前,所有經(jīng)手的公文,蒲又崇都已經(jīng)看過,并未從中看出不妥。 那又是為什么,要這樣大費周折,在國外暗殺了他? 公司沒有,說不定住處能找到蛛絲馬跡。 鑰匙握在掌心,手指收緊時,烙入肌膚。 痛覺微不可查,蒲又崇垂下眼睛。 無論是誰,敢動他的家人。 最好祈禱這一生,都別被他找到。 - 夜里十點。 蒲又崇終于從公司離開,回到蘭苑。 他在車上,遠遠便看到蘭苑主樓的燈正亮著。 蒲又崇并不喜歡下人貼身伺候,大多時間,都讓他們待在裙樓里面。 能在這個時間還待在主樓的,除了他,便只有這個家另一位主人了。 透過大幅落地窗向內(nèi)望去,燈火通明,能望得見一痕纖細窈窕的身姿,款款映在那里。 蒲又崇原本不疾不徐的步子快了幾分,推開門,聽到客廳傳來的笑聲。 沙發(fā)上,孔如琢正倚在那里,閉著眼睛,長長如蝶翅般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泓淡淡的影。 電視開著,正放著一部喜劇,演員們唱念做打,嬉笑怒罵。 而她沉沉睡著,一只手自沙發(fā)上垂下,尾指微微蜷起,露出腕上一寸雪白的肌膚,纖細如同鳶尾花枝。 蒲又崇走到她面前,俯下身來,將遮在她面上的發(fā)拂開。 燈光下,她的臉帶著倦色,可是美得像是在發(fā)光。 蒲又崇放緩聲音,柔聲道:“瀲瀲。” 聽到聲音,孔如琢皺了皺眉。 半晌,緩緩睜開眼睛。 她回來時,隨手開了客廳大燈,此刻懸在頭頂,晃得人眼睛發(fā)疼。 面上忽然投下一片陰影,卻是蒲又崇抬手,懸在她的眸上,替她遮住了刺目的燈光。 孔如琢微微瞇起眼睛,側(cè)過頭去。 數(shù)日不見,蒲又崇好像瘦了一些,原本便清雋的面上,線條越發(fā)鋒芒畢露,英俊得幾乎有些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