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奢[娛樂圈]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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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很少有人敢這樣對他頤指氣使,可奇妙的,他卻不覺得生氣。 反倒依言站起身來,從一旁小柜中,又拿了一只拜墊出來擺好。 兩人并肩跪著,孔如琢從小嬌生慣養(yǎng),從沒有受過責(zé)罰,別說什么家法,就連一根頭發(fā)絲,家里人都不舍得碰她。 她只跪了一會兒,就腰酸背疼,扭來扭去,差點摔在蒲又崇身上。 忍不住小聲抱怨說:“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讓人跪著的家法?” 蒲又崇淡淡道:“老爺子向來崇古,畢竟若在當(dāng)年,他可是狀元老爺,誰遇到他都得給他磕三個響頭,不比現(xiàn)在風(fēng)光多了。如今,也只有我這個兒子,他才指使得動了?!?/br> 孔如琢沒忍住,嗤地一聲笑了處來:“被父親聽到,你又要多跪三天?!?/br> 蒲又崇狹長眸子斜斜看她一眼:“你不是要和我同甘共苦?” 孔如琢想起晚上打的那通電話,微微一笑:“我今晚去了你訂的那家餐廳,結(jié)賬時,刷的是你的副卡,積分也積在了你的賬上。我和別人約會都不忘了你,蒲又崇,你還說我不是和你同甘共苦?” 蒲又崇:…… 在門口偷聽了半天的蒲存之:“噗嗤——” 他家老三,原來也有被人說的無言以對的時候。 作者有話說: 蒲存之:總算有人能收拾這小子了! 感謝在2023-05-24 20:30:38~2023-05-24 23:06: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殊允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章 18 ◎“忍著。”◎ 18 蒲存之一出聲, 屋內(nèi)兩個人一道轉(zhuǎn)頭看向了他。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再藏著也不是道理。 蒲存之“咳”了一聲,推門而入,頂著兩個人的視線, 淡定道:“這么晚了, 聽到腳步聲就來看看?!?/br> 見到他,孔如琢立刻擺出一副乖乖模樣, 垂首歉疚道:“父親, 我剛剛回來得太急, 是不是把你和母親吵醒了?” 蒲存之這一晚一直沒睡, 他向來信奉養(yǎng)生, 向來早睡早起, 難得失眠,被孔如琢問了,卻只笑道:“你母親也還沒睡, 若是知道你回來了, 一定很高興?!?/br> 又板起臉來, 問蒲又崇:“孽障, 讓你一個人跪在這里反省, 你怎么還拉著如琢一道?” 蒲又崇淡淡道:“您若能將她帶走, 我求之不得。” 蒲存之:…… 臭小子, 秀什么恩愛。 孔如琢連忙用肩膀撞了蒲又崇一下:“父親, 您別和他計較。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嘴里說一套,心里想一套?!?/br> 確實。 只是別人都是嘴甜心苦, 這個臭小子, 若他生來就是啞巴, 也不會總是氣他。 蒲存之板著臉道:“我若和他計較,就沒個到頭的時候了?!?/br> 孔如琢見蒲存之不像是真的生氣的樣子,這才繼續(xù)說道:“其實我回來,也是為了替又崇解釋一下。今天拍戲的時候,和我對戲的那個演員對我動手動腳,還好又崇及時趕到,不然我……” 孔如琢垂下眼睛,鴉羽似的長睫遮住瞳孔,嫣紅唇角微微向下,似是只是回憶起來,便又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只能無助地握住蒲又崇的手,方才尋求到一點安慰—— 當(dāng)然,這都是演出來的。 三金影后的實力,哪怕蒲存之也沒有看出破綻。 聽她帶著哭腔,立刻氣道:“真是豈有此理!那個演員是誰?居然敢在老二的劇組里做這樣的事!” 圖望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此。 可為了轉(zhuǎn)移蒲存之的怒火,孔如琢只好夸大其詞。 “多虧又崇,我才逃過一劫?!辈贿^眨眼功夫,孔如琢桃花似的眸子里便含上了一汪盈盈的光,“他雖然看起來冷情,卻從不是個跋扈脾氣,若不是為了我,哪里會當(dāng)街出手傷人。父親,這件事全因我而起,您要責(zé)罰,就連我們兩個一起罰吧。” 美人垂淚,本就引人憐愛,更何況是自家的乖孩子。 蒲存之連忙道:“好孩子,我都知道了,你先別哭,起來說話?!?/br> 孔如琢卻不肯起來:“又崇是代我受過,我這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父親,我請求您,若是要動用家法,請允許我替又崇承受?!?/br> 蒲存之說要動用家法本來就是氣話—— 這么多年,三個兒子,無論犯了天大的錯處,他都一次沒有動過手。又怎么會答應(yīng)由孔如琢來承受責(zé)罰? 蒲存之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兒媳婦能為了老三這么盡心盡力,兩個人感情,看來比他和妻子想象中要好得多。 夫妻和睦,做長輩的自然是樂于成見。 蒲存之面色稍霽:“既然知道老三不是平白無故仗勢欺人,家法的事便不必提了。這么晚了,你們兩個快回去好好休息。” 又對蒲又崇橫眉冷對道:“還不謝謝你媳婦,多虧了她,才免了你一頓冤枉?!?/br> 蒲又崇若有所思看了孔如琢一眼,從他的角度,能望見孔如琢低垂眉眼之中,雖有淚意,卻無半點傷心,見他看來,還抬起眼睛,對著他瞪了一眼。 黑白分明的瞳仁,似是一汪水銀,明眸善睞,宜嗔宜喜。 蒲又崇嗤笑一聲:“這樣說來您該謝我。若不是我,您也不會有這么好的兒媳婦。” 蒲存之:…… 他現(xiàn)在能不能反悔,立刻揍這個臭小子一頓? 千鈞一發(fā)之際,孔如琢身子一歪,軟軟倒在了蒲又崇身上。 蒲存之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孔如琢掙扎著想要直起身來,卻又弱不勝衣地倒了回去,“只是大概是跪得太久,突然有些頭暈?!?/br> 蒲存之再顧不上追究三兒子出言不遜:“那我就不同你們絮叨了。老三,你好好照顧如琢,若我知道你敢欺負她,你就再回來給我跪著!” 怕自己在這里,兒媳婦不好意思讓老三抱著回去,蒲存之說完,便體貼地走了。 等他走后,孔如琢立刻直起身子,得意洋洋看向蒲又崇。 “若沒有我,你就得在這里跪到明天了,打算怎么謝我?” 蒲又崇站起身來,聞言低低覷她一眼。 她生了雙含情眼,不笑也似多情,只是向來周身那股氣勢,令人不敢生出分毫褻瀆之心。如今美目流轉(zhuǎn),顧盼生輝間,哪有一點剛剛那柔弱無助的可憐模樣。 只是今夜,她到底兩地輾轉(zhuǎn),眉眼間難免帶上幾分倦意,積在那里,似是海棠春睡未醒,端的是清艷絕倫。 蒲又崇一時忘了要說什么,慢了半刻,才問:“……你想要什么?” 孔如琢正是得意的時候,沒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 小孔雀一樣揚起尖俏下頜,笑盈盈道:“沒想好,先欠著。” 蒲又崇收回視線:“別拖太久,過時不候?!?/br> 這話好熟悉。 孔如琢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分明是她之前說過的話。 這人真是小肚雞腸。 孔如琢翻個漂亮的白眼,剛要站起身來,卻又猛地栽回了拜墊上。 ……腿跪麻了。 不動還好,一動一股酥癢攀著痛感,沿著兩條腿泛濫地向上涌來。 孔如琢忍不住嗚咽一聲,整個人軟在地上,長裙鋪疊開來,自上而下望來,恰似開了一朵繁復(fù)美艷的牡丹。 她向來怕疼,更是從未體會過這樣久跪的滋味,一時心里百轉(zhuǎn)千回,只是在罵蒲又崇。 早知道她就不講義氣,和他一起跪著了! 頭頂響起一聲輕笑,一只手落在她的小腿之上。 孔如琢無法控制地顫抖一下,那只手卻已經(jīng)攥住她的腳踝,向上折起。 “別亂動?!?/br> 蒲又崇又俯下身來,單膝半跪在她面前,將她小腿抬起放在自己膝頭,修長蒼白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按過她腿上凝脂般雪白的肌膚。 “疼嗎?” 他按到哪里,哪里就又癢又疼。 孔如琢眼淚都快被按出來了,哽咽道:“別……別摸了?!?/br> “真要摸的話,也不會只摸這里?!逼延殖绲?,“忍著?!?/br> 不摸這里要摸哪里?。?/br> 孔如琢被他帶歪了,還沒問出來,就“嗚”地一聲,又軟倒回去。 因為怕痛,孔如琢向來是不去什么按摩理療的。 她是豌豆公主,金尊玉貴,皮膚更是嬌嫩得要命,稍一用力就會留下紅痕。 可蒲又崇手勁大,并不因為她的嬌氣而有所放水。 替她推拿活血時,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秀麗長眉緊蹙,孔如琢吃痛,蒼白面上飛起兩團淡淡潮紅。 忍不住伸臂,按在蒲又崇手背上。 “夠了……” 嬌嫩如雪的肌膚薄薄一層,裹不住之下玫瑰一般的血液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