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美貌追妻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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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他說到興頭上時忽然打斷:“這么多年,可能確定,這人就是你們要找的?” “當然!”齊格斬釘截鐵地道,后知后覺意識到太子的神情微沉,“怎么,有什么不妥嗎?” 太子提醒他:“我們能造出‘王女之子’的身份引格爾察露面,旁人亦能效仿?!?/br> 齊格愣了下,旋即擺擺手,不以為意地笑道:“不會錯的?!?/br> 對上太子探究的視線,齊格想了想,終是道:“我知道王子出現(xiàn)得太巧合,但焉知不是上天垂憐,冥冥之中讓王子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畢竟那位林家小公子是沖動離家,誰也不知道會遇見這等險境。我知道你可能是擔心林家和格爾察有勾結,但你莫忘了,林家在平川一役中出力甚多,若當真是他們家通敵,何必多此一舉做這些?”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但太子依然將信將疑。 齊格猶豫了下,橫心道:“也罷,告訴你也無妨。那個人身上有我們王女的玉佩,是王女當年降生時王上找人精心打制,用的玉料也是王室獨有,絕無可能仿造?!?/br> 洛之蘅猜測:“有沒有可能是王女丟失了玉佩,被人撿到?” “那個人的年紀背景都能和‘王女之子’的消息對得上。倘若世上當真有如此巧合——能恰好撿到王女的玉佩,恰好父母雙亡,恰好學過南越語,”齊格頓了頓,“那我們也認了?!?/br> 洛之蘅啞然。 太子沉默了會兒,忽然問:“能讓我看看那塊玉佩嗎?” 齊格面露遲疑,見太子似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只好嘆氣道:“也罷,我稍后命人送到南境王府?!?/br> 一個時辰后,太子見到了齊格送來的玉佩。 洛之蘅探頭一看,正想問這玉佩怎么是一半,忽然就瞥見了太子怔愣的神情。 “阿兄?”洛之蘅擔憂地喚。 太子死死盯著玉佩,手腕微顫。半晌,啞聲道: “這玉佩的另一半,在小五手里?!?/br> 第85章 認定那人是南越王子的重要信物,其中一半在趙明彰手中。 洛之蘅被這消息震得愣了愣,半晌才堪堪回神。 她遲疑著問:“小五手里的那半塊玉佩——” 太子不錯眼地盯著玉佩,極艱難地道:“是皇嬸的隨身之物。后來小四小五出生,皇嬸將玉佩一分為二,送給了她的兩個孩子?!?/br> 饒是心中已然有了猜測,聽到這話,洛之蘅還是難免一驚。 這玉佩是認定南越王子的重要信物,乃南越失蹤已久的王女降生之禮,倘若為惠王妃所有,那豈不是說——亡故多年的惠王妃就是南越王女? 洛之蘅啞然,想到太子和趙明彰的情誼,滿含擔憂地望過去。 太子垂著眼,視線定定落在手中的玉佩上,唇角拉得平直,久久沒有出聲。 * 夜半時分,南越使館燈火通明,到處洋溢著終于尋到王子的喜訊。 靠內的一間房中卻迥然不同地安靜下來。 齊格摩挲著侍衛(wèi)帶回來的玉佩,微微出神。 下屬覷了眼天色,小心翼翼地詢問:“大人,您還在想趙太子的話?” 齊格沒有回應,卻也未曾制止他的猜測。 于是下屬壯著膽子續(xù)道:“王女多年沒有絲毫消息,咱們也是去歲末才借著堪堪收集的情報,決定找到流落在外的王子。不到半年,或許能夠安排出身世背景合適的人冒充王子,但想要恰如其分地找到王女的信物實在難如登天。尤其是,這信物,此前咱們可是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br> “趙太子的提醒雖是好意,卻也實在危言聳聽?!毕聦兕H感荒謬地道,“天底下哪有這般巧的事?!?/br> 同樣的話,齊格何嘗不曾說過。 他知道太子給出的提醒不無道理,他們能夠為了達成目的無中生有,焉知旁人不會生出同樣的心思,炮制出一個“南越王子”? 但—— “我們經(jīng)不起動蕩了……”齊格望著玉佩失神喃喃。 王上老邁,后繼無人,倘若找不回王子,日后一旦王上崩逝,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局勢立刻就會崩盤。 他們禁不起任何折騰了。 齊格將玉佩收進掌心,用力握緊:“你說得對——” “大人?!庇腥饲庙懛块T,“趙太子命人送來了東西,請您一觀?!?/br> “拿過來?!饼R格咽下未盡的話,狐疑地接過畫軸,一邊展開,一邊疑惑,“他送幅畫是何用意?” 下屬猜測道:“興許是看到了喜歡的畫作請您品鑒?” 齊格直覺沒那么簡單。 這般想著,畫卷隨著他的動作展開,露出真容: ——是幅人像。 畫中女子大約雙十年華,明眸善睞,坐在滿池碧荷前,微垂著頭,目光落在微凸的小腹上,盡顯溫柔。 齊格在看到女子的長相后,目光一縮。 * 月上中天,使館外的長街一片靜謐。 昏暗處立著兩道并肩的人影。 洛之蘅望向一旁的太子,擔憂道:“王女離世這么多年,南越人萬一記不得王女的模樣——” “記不記得又有什么要緊呢。”太子終于將視線從燈火通明的使館上移開,自我說服一般,輕聲道,“我給了他們選擇?!?/br> 洛之蘅望著太子仿佛壓抑著什么的神情,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當初趙明彰到南境時,她就已經(jīng)看出來,太子雖然有兩個親兄長,但他真正的手足也就只有趙明彰而已。 兩個同樣失去依靠的稚童,扶持著長到如今,情誼非同尋常。 倘若他們猜得沒錯,惠王妃當真是南越的王女,那趙明彰這位“王女之子”就必然要回到南越。 曾經(jīng)的手足,成了日后不得不防備算計的敵人,對太子而言,不亞于錐心刺骨之痛。 太子的理智明白,冒充南越王子之人興許背后還藏著陰謀,但偏偏涉及到手足,感情上難免掙扎。 所以他將選擇權交到南越的手里。 若南越在看到畫像后無動于衷,要么惠王妃同南越?jīng)]有任何牽扯,要么經(jīng)年日久,南越人已記不清王女的模樣。 前者自然皆大歡喜,但若是后者,只能說明南越對王女的血脈也沒有多看重,只是恰巧需要借著王女的名頭,來找到一個能夠讓朝局穩(wěn)定的工具罷了,真相與否對他們而言不過是過眼云煙,那太子自然不會讓趙明彰回到南越遭罪。 但若南越認出了王女,要太子告知王女后裔的下落—— 洛之蘅望著太子面無表情的側顏,不忍再想下去。她暗嘆一聲,伸手牽住他的手,微微用力。 畫像送進去已經(jīng)快一炷香,算算時間,齊格應當已經(jīng)拿到了。 究竟是什么結果,等到明日自見分曉。 洛之蘅微微仰頭,正要問太子要不要回家之際,余光忽然瞥見有道人影從使館中飛奔而出,急切的動靜在夜里分外明顯。 那人行云流水地翻身上馬,似是瞧見了他們,又猛地勒住韁繩。 洛之蘅心底一沉。 眨眼間,齊格停在太子身前,氣都沒喘勻,急不可待地問:“你怎么會有我們王女的畫像?” * “郡主?!逼较淖哌M來,朝著洛之蘅微一搖頭,“殿下今日亦未曾上朝?!?/br> 洛之蘅眉心輕攏,滿是憂思。 已經(jīng)三日了。 自那晚從齊格的口中確認惠王妃的身份后,太子便將自己關在東宮之中誰也不見。 “冬凌問您,要不要去勸勸殿下。”平夏道,“接連三日未曾上朝,聽聞御史已然準備彈劾了?!?/br> 太子未曾上朝的第一日,東宮便遞上了折子,借口生病告假。但生病了卻不請?zhí)t(yī),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托詞。 洛之蘅輕嘆一聲,吩咐道:“去準備些阿兄愛吃的膳食,我去看看?!?/br> 平夏忙不迭應了。 東宮內宮人盡退,靜寂無聲。寢殿內簾幕皆放,遮住熱烈的陽光。 洛之蘅提著食盒,小心翼翼地辨認著方向,終于在墻角處的軟塌上看到太子。 她放下食盒,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在軟塌旁的杌凳上坐下,然后低眸望去:太子平躺著,長腿微屈,一只手臂搭在額上,閉著眼,似是睡熟了。 洛之蘅沒有出聲,安靜得坐在一旁。 許久,太子輕輕出聲:“洛之蘅,我餓了。” 洛之蘅好脾氣地笑道:“我?guī)Я诵┏允?,有阿兄愛吃的糕點,也有廚子特意做的南境菜,阿兄起來嘗嘗?” 太子“嗯”了聲。他似是有些適應不了屋內的光線,任由洛之蘅牽著,慢吞吞地挪到桌邊。 洛之蘅沒有喚人進來撩開簾幕,只遠遠點燃了盞宮燈,勉強透出些光亮,堪堪能讓人辨認出膳食擺放的位置,不至于夾空。 借著微弱的光線,太子專注用起膳來。 洛之蘅體貼地不做打擾。 一頓飯用了半個時辰,到最后,菜已涼透,太子沒有知覺似的,依舊慢吞吞地吃著。 洛之蘅始終一言不發(fā),只適時地撤下了轉冷后不能入口的菜色。 太子眉目不動地咽下最后一口糕點,才終于擱下筷箸,扭頭望過來。 洛之蘅溫和地詢問:“我讓冬凌他們進來伺候?” “你不問問我嗎?”太子這話頗有些莫名其妙。 洛之蘅卻瞬間心領神會,她失笑:“問與不問很重要嗎?” 太子沉默片刻,啞聲問:“我若是卑鄙一回,不告訴小五這件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