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美貌追妻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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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肯定頷首:“你猜得不錯(cuò)?!?/br> “……”洛之蘅深吸口氣,“阿兄竊聞,實(shí)非君子之舉……” 太子面不紅心不跳地反問:“誰和你說我是君子了?” 洛之蘅失語:“……” 你倒挺理直氣壯。 “再說,”太子略略揚(yáng)眉,“不是你讓半雪去找我的?” “可是……”我沒讓你躲在樹上竊聞啊。 太子抬手一壓,讓洛之蘅未出口的話悉數(shù)哽在喉間。 “我在悅衣坊試了一半的衣,左右叔伯已經(jīng)走了,你去幫我掌掌眼?”太子輕笑著邀請。 “不去?!甭逯棵娌桓纳鼐芙^,“我要回府?!?/br> 太子聽見了她借著他的名頭狐假虎威,又聽見了她和阿爹的種種對話。 雖然她和阿爹并沒有說別的,但這番折騰下來,實(shí)在是讓人心累。 她半分也不想拖著不尷不尬的心思繼續(xù)陪太子挑衣裳。 好在太子并沒有強(qiáng)求,只是遺憾地點(diǎn)點(diǎn)頭:“也行?!?/br> * 回城的路上恰巧經(jīng)過悅衣坊。 太子便借著順路的光,蹭著洛之蘅的馬車回城。 車廂里有兩個(gè)侍女伺候在側(cè),太子向來不多言。 洛之蘅亦是一路無話,面色始終如常,沒有問太子是如何知道半雪在尋他,更沒有問他是如何來城外的。 很是有分寸。 及至悅衣坊門口,太子告辭離開。 馬車再度緩緩行駛。 半雪終于克制不住滿心疑團(tuán),不解地問:“崔公子難道真的是在悅衣坊試衣?” 平夏:“你找崔公子時(shí),沒來悅衣坊?” “來了啊?!卑胙M面茫然,“我還特意問了悅衣坊的王掌柜,他說今日崔公子并未造訪。” 平夏亦生困惑。 今日這樁事處處透著詭異。 半雪遍尋崔公子不見,他們皆以為崔公子不知情。 偏偏就是這位不知情的人,在所有人不防時(shí),忽然從近處的高樹上一躍而下,不僅知道半雪在尋他,甚至遠(yuǎn)比半雪到得要早…… 平夏想不通,面上的困惑和半雪如出一轍。 洛之蘅思量著什么,并未回應(yīng)。 到王府,她屏退左右,立刻叫來洛南問:“今日崔公子在樹上時(shí),你一直都沒有察覺?” 洛南皺著眉,慚愧地點(diǎn)頭:“是。” “他過來時(shí)你也沒有察覺?” 洛南又是點(diǎn)頭:“若非今日崔公子主動現(xiàn)身,屬下定是不知道樹間蹊蹺?!?/br> 洛之蘅沉吟不語。 洛南武藝如何她自然心知肚明,阿爹親自調(diào)|教出來的親傳弟子,執(zhí)掌王府府衛(wèi),多年來少有敵手。就是放在大營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手。 如此武藝,卻始終沒有察覺到太子的氣息。 近在咫尺如阿爹,亦沒有瞧出樹上端倪。 太子武藝的深淺,不言而喻。 洛之蘅沉思許久,對著三人吩咐:“今日崔公子出現(xiàn)的事,你們都藏在心底,一個(gè)字也不要往外透露。” 半雪滿面不解,沉穩(wěn)如平夏、洛南,也露出些許意外。 洛之蘅不容他們多問,只肅著神情,沉聲重復(fù):“記住了嗎?” 平夏、半雪、洛南異口同聲:“是?!?/br> * 鐵匠鋪的小院中清幽靜謐,茶香裊裊。 陽起抱劍靠著漆柱,百無聊賴地打了個(gè)哈欠:“這么長時(shí)間了,殿下怎么還不回來?” 廊檐下,冬凌一手執(zhí)筆,一手拿著密信,聚精會神地圈點(diǎn)謄寫。 陽起沒有聽到回應(yīng),倔強(qiáng)地重復(fù)詢問。 冬凌心不在焉地回道:“殿下處理完事情就會回來?!?/br> 陽起:“……” 這和沒說有什么兩樣? 但他實(shí)在是太無聊了。 于是鍥而不舍地追問:“你說,小郡主為何忽然著急忙慌地來找殿下?” 陽起天馬行空地想著。 因奉了殿下的命令去探林府,這段時(shí)間他一直扮作小廝為群芳宴忙碌。如今抽身而退,正想著要如何向殿下稟報(bào),就得到小郡主要去大營,不和殿下出門的消息。 他喜出望外,想著終于有時(shí)機(jī)好生向殿下稟報(bào),說不得還能趁機(jī)磨得殿下松口,同意他悄無聲息地潛入南境王府。 誰知才剛說上兩句話,前頭的鐵匠便進(jìn)來稟報(bào),說小郡主的侍女來尋殿下,看上去急匆匆的,興許有什么急事。 殿下一聽,二話不說便翻身上馬往城外奔去。 至今未歸。 陽起不由得長嘆出聲,猜測道:“他們才分開不到一個(gè)時(shí)辰,哪能這么快就遇到棘手、還非殿下不至不能處理的事情?” 他折騰出的動靜不大,但一直窸窸窣窣的,落在靜寂的氛圍里很是明顯。 冬凌頭疼地摁了摁額角,祭出大招警告道:“你若是實(shí)在無所事事,就來幫我處理京中來信?!?/br> “……”陽起面色一塌,訕訕擺手,“不、不了。” 耳邊難得清凈。 冬凌終于松口氣,分神覷向陽起,好心提醒道:“殿下和小郡主的事,你在旁看著就行,別多話?!?/br> 陽起不解:“為什么?” 冬凌不知該怎么委婉解釋。 來南境這些時(shí)日,他冷眼瞧著殿下對小郡主越來越上心,原本殿下待小郡主就與眾不同,如今更是為了小郡主身邊侍女的一句話,拋下準(zhǔn)備議的正事,急匆匆地趕過去。 這是在殿下身上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 雖然殿下說過并未打算迎小郡主入東宮,也說過有意幫助小郡主擇良婿,但是細(xì)細(xì)回想,殿下卻從未正面肯定過他對小郡主無意。 他們短時(shí)間內(nèi)不會離開南境。 誠如陽起所言,他們?nèi)杖粘ο鄬Γ枚弥?,殿下的心意是否會改變尚不得而知?/br> 倘若有朝一日殿下改了主意,那日后會成為太子妃的小郡主便不是他們能在背后隨意議論的。 謹(jǐn)慎一些總歸是沒錯(cuò)。 但這些尚只是他的猜測,實(shí)不好輕易外道。 偏偏陽起是快木頭,不和他掰開揉碎講他又不懂。 冬凌為難地蹙起眉,正苦思冥想著說辭,就聽陽起驚喜地喚:“殿下!” 冬凌忙收起亂七八糟的思緒,跟著起身:“殿下?!?/br> 太子應(yīng)了聲,坐回圈椅上開始看冬凌擇選過的來信。 見此情狀,原本喋喋不休的陽起宛如被點(diǎn)了xue,一聲不吭地守在旁邊。 待將所有的消息都悉數(shù)看過,太子才擱下信望向陽起:“說說看,在刺史府都查到什么了?” 陽起忙正色回:“屬下并未在刺史府查到異常,也未曾發(fā)現(xiàn)林刺史和那樁事有任何牽連。不過屬下偶然間聽到,林夫人似是有意為林家的嫡姑娘說親?!?/br> 太子:“林歲宜?” 陽起想了想,肯定點(diǎn)頭:“是她?!?/br> 太子回想起茶莊前的偶然一瞥。 聽洛之蘅話里話外,這位林姑娘大約要比洛之蘅年歲大一些。 本朝女子十五及笄待嫁,縱是父母有意多留,一般也不會留太久。十七八的年歲,正是適宜婚嫁。縱然林府正在籌備林疏寒的婚事,將此事提上日程也在情理之中。 但若止于此,陽起不會特意拿出來說。 于是太子沉吟著問:“說的是哪家?” 陽起吞吞吐吐:“似乎是……大皇子?!?/br> “大皇子?”冬凌不確定地詢問。 陽起點(diǎn)頭:“是他。林夫人和林刺史談?wù)撈鸫耸聲r(shí),屬下恰好經(jīng)過,便留心聽了會兒?!?/br> “但是大皇子已有正妻啊?!倍瑾q自覺得荒唐,堂堂江州刺史的嫡女,總不至于委身去做側(cè)妃吧? 陽起倒沒覺得有多大不妥:“大皇子妃身體欠安,這些年來纏綿病榻不見好,今年就連除夕夜宴都不能參加,照太醫(yī)的意思,左右也到了油盡燈枯的時(shí)候。若是秦貴妃看重這樁婚事,屆時(shí)求圣上給一個(gè)恩賞,即便是做繼室,外人也不會有太多閑言碎語?!?/br> “話是這么說,但畢竟大皇子妃尚在人世,林刺史若是有意攀附皇室,殿下和五皇子皆未成親,他們是如何挑中大皇子的?”冬凌倍覺荒謬。 “不是林刺史挑的?!?/br> 短短時(shí)間,太子已經(jīng)想明白原委。他氣定神閑地抿了口茶,淡聲道,“是宮里那位的手筆?!?/br> 陽起目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