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美貌追妻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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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街市上人流不息,三兩成群的行人不時從她身側(cè)穿過,帶起陣陣微風(fēng),卷起她手中展開的面紗。 洛之蘅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手執(zhí)輕紗立在原地,難得顯出幾分微怔。 “發(fā)什么愣?”太子朝不遠(yuǎn)處鮮有人經(jīng)過的巷口處抬抬下巴,催促道,“還不快去換上。” 洛之蘅下意識應(yīng)了聲“好”,帶著侍女往巷口去。 緩行片刻,終于在嘈雜的鬧市中找回久違的冷靜。 她身形一頓,返身走到太子身前,迎著他詢問的視線,認(rèn)真道:“多謝阿兄。” “嗯?!碧訚M不在意地應(yīng)了聲,手掌朝外輕擺兩下,道,“快些去換?!?/br> 看似是催促,可聲音中卻難尋不耐,反倒流露出幾分聽之任之的無可奈何。 幃帽下,洛之蘅不自知地彎了下唇角,福身之后抬步離開。 巷口在五步開外,位于兩樓之間,只容瘦小的身板勉強能經(jīng),是以行人寥寥。又有樹木遮擋,正能掩去身形。 半雪擋在巷口。 平夏手腳利索地幫著洛之蘅取下幃帽,雙手靈巧地將她已有些散亂的發(fā)髻整理平齊。 洛之蘅半彎著身子,適時將面紗遞給她。 平夏邊幫她戴好面紗,邊擔(dān)憂問:“姑娘戴幃帽原是為了擋視線,面紗卻只能遮面無法縛眼,萬一……” 語到此處,平夏聲音一頓,沒有再說下去。 卻已然足夠洛之蘅領(lǐng)會她的意思。 洛之蘅微垂下眸,低聲道:“總不能一直跌跌撞撞地走路,換上吧?!?/br> 平夏不無遺憾地道:“若是照姑娘原本的安排,在錦繡閣消磨上一天,便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意外了?!?/br> “無妨?!甭逯空{(diào)整好心緒,不慌不忙地道,“好在寧川城識得我的人不多,輕易不會遇上熟人。” 平夏:“那崔公子呢?” “我出門時便記牢他的衣裝。出門在外,他總不能無故換身新衣出現(xiàn)?!甭逯坎灰詾橐狻?/br> 況且,就算他換了身新衣,還有平夏和半雪在側(cè)提醒,總不會出現(xiàn)差錯。 見洛之蘅如此篤定,平夏也沒再多言,利索地為她戴好面紗,跟在她身后出了暗巷。 另外三人仍在原地等候。 冬凌緊緊跟著太子,洛南離得遠(yuǎn)些,不時朝暗巷的方向張望,待見到三人的身影出現(xiàn),才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 因著離得尚有些距離,半雪便毫無顧忌地絮叨起來:“……所以方才崔公子是特意回去為姑娘您準(zhǔn)備面紗嗎?如此細(xì)心,似乎也沒有奴婢先前以為得那般難纏……” 平夏掩唇輕笑,故意逗她:“可王爺昨日才被崔公子給嚇走?!?/br> 半雪聲音一頓,忙改口,鄭重點頭道,“對,不能被他的小恩小惠蒙蔽。姑娘還是要小心應(yīng)對,王爺不敢歸府就是前車之鑒!” 再一停頓,違背著良心道,“若是崔公子當(dāng)真是心善之人,合該主動提醒姑娘換下幃帽,而非等姑娘摔倒時才送上面紗?!?/br> 洛之蘅:“……” 大約深知自己這是雞蛋里挑骨頭,半雪微仰著頭,滿臉寫著心虛。 關(guān)注公/眾/號:月*下*看/書/人 郡主戴幃帽是為了遮眼。若沒有那一摔,崔公子一個男子貿(mào)然提及此事,她們定然齊齊婉拒??v然沒有婉拒,一個男子主動提及女子的貼身之物,也顯得冒昧失禮。 先是出手相救,免去姑娘的摔倒之災(zāi);再是適時送出面紗,崔公子此舉已然很有風(fēng)度,著實不該被如此苛責(zé)。 半雪備受良心的譴責(zé)。 半晌,她只手掩著臉,嘆氣道:“算了,一碼歸一碼。在這樁事上,好歹能看出崔公子是個心善的好人?!?/br> 眼看就要靠近三人,洛之蘅和平夏莞爾,沒再接腔。 冬凌似乎等得百無聊賴。 她們靠近時,正聽到他好奇詢問:“公子既然知道洛姑娘戴著幃帽不便走路,怎么不提前將面紗送給她,也免得她平白受驚?!?/br> 太子的聲音緊隨其后:“我也未曾想到?!?/br> 冬凌茫然:“公子沒有想到什么?” “沒有想到她竟然當(dāng)真如此笨手笨腳?!?/br> 冬凌:“……” 洛之蘅、平夏:“……” 半雪皮笑rou不笑地道:“……姑娘,奴婢方才說錯話了,您千萬別記在心上?!?/br> 崔公子他分明和心善二字半點兒也不搭邊! 冬凌耳聰目明地捕捉到異樣,心頭一跳,循聲轉(zhuǎn)頭,正看到小郡主帶著平夏半雪站在不遠(yuǎn)處。 那個位置,正能將殿下方才的話盡收耳中。 冬凌遲滯地眨了下眼,思緒罕見地空白,腦海中空空一片。 明明身處鬧市,幾人之間卻異常沉默。 所有的嘈雜聲都仿佛漸行漸遠(yuǎn),獨留這一方寂靜天地。 太子似有所覺,跟著轉(zhuǎn)身。 洛之蘅站在他身前兩步開外的位置,面上覆了層輕紗,遮住下半張臉。露出的雙眸清澈分明,雙眼彎似月牙,染著溫雅的笑意。 太子的視線未曾逗留,識禮地撇開眼,聲音平穩(wěn)道:“走吧。” 分毫不在意因為他那句話引發(fā)的沉默氛圍。 洛之蘅應(yīng)了聲,抬步跟上。 沒了礙眼的幃帽,入目之處清晰分明,她走得極是穩(wěn)當(dāng)。 很快便到悅衣坊。 不同于錦繡閣財大氣粗,悅衣坊只占了街尾的小半地方,裝潢清雋雅致,講究“簡素”二字。 步入其中,各類布料整齊陳列,間或擺放著已經(jīng)制好的成衣。 似乎怕攪擾了這份清寂,客人的說話聲壓得極低。 甚至能聽到不時傳來的機杼聲。 洛之蘅微微偏頭,壓低聲音解釋:“悅衣坊鋪面不大,泰半的地方都給了師傅和繡娘做工,沒有雅間。阿兄直接在此挑衣便是,若有入眼的,再叫掌柜?!?/br> 太子“嗯”了聲,抬步走向陳列在外的布料和成衣。 洛之蘅猶豫片刻,也提步跟上,不時低聲解釋一二。 悅衣坊專注制衣,選料謹(jǐn)慎,用以織就錦緞的絲線皆是千挑萬選。就連布料上的花紋也是精心繪制,半分不見俗套。 放眼整個南境,制衣織錦一道,無店能出其右。 太子顯然也很是滿意,認(rèn)真挑選半晌,擇出三匹錦緞。 洛之蘅問:“阿兄不再看看成衣?” “不必。”太子言簡意賅。 他語氣堅定,洛之蘅便也沒再勸,偏頭遞給平夏一個眼神。 平夏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身去將掌柜的請了來。 錦緞制衣要由掌柜的詢問需求后安排人手。 太子毫不客氣地說出自己的要求,制成何種衣裳,衣裳何處刺繡,繡何種紋樣,他都一一道來。 洛之蘅一聽他的繁復(fù)要求立時便覺不妥。 她大半衣裳都是悅衣坊所制,常年和悅衣坊的掌柜的打交道,深知他的性情。 太子的吹毛求疵于別家店而言,或許會是大麻煩。 可卻正中眼前這位掌柜的下懷。 果不其然,掌柜的流露出幸遇知音的激動神情,對著太子出口的挑剔要求連連點頭,甚至還憑借著自己多年制衣的眼光補充一二。 細(xì)致到了極點。 兩人對制衣的嚴(yán)格要求如出一轍,相談甚歡。 聽到最后,果然如洛之蘅所料,掌柜的決定親自動手制作這位新晉知音的衣裳。 洛之蘅:“……” 二人一拍即合,掌柜的抱著綢緞興沖沖地跑回后院,準(zhǔn)備給他量身。 他一離開,洛之蘅終于尋到說話的時機,委婉提醒:“阿兄,王掌柜制衣的手藝出眾,卻要求極高。將衣裳交給他,恐怕短時間內(nèi)做不出來?!?/br> “無妨。”太子不以為意地道,“我不急著穿。” 洛之蘅:“……” 這哪里是急不急著穿的事兒? 她沉默片刻,只好提示得再明顯些:“照王掌柜的習(xí)慣,三件衣裳少說也要做三個月,屆時悅衣坊恐怕沒辦法將衣裳送到盛京?!?/br> “為何要送到盛京?”太子的視線終于從陳放的綢緞上移開,不解地望向洛之蘅。 洛之蘅:“……” 洛之蘅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她還不知太子準(zhǔn)備在南境停留多長時間。 聽他這句話的意思,莫非要待三個月? 他堂堂一國儲君,圣上居然能容忍他不顧朝政,在外玩物喪志三月有余? 洛之蘅心下震驚,眼神復(fù)雜地望著太子,久久沒有出聲。 太子定睛望她片刻,似有所覺,輕笑一聲,懶散啟聲:“我早先便說過,要在府上叨擾一段時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