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藝術(sh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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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江夏家的門鈴響了,她從床上爬起來,從貓眼里看了是快遞小哥送快遞。 關(guān)上門,拿出小刀沿中間割開,江夏這才知道是她不久前隨意下的訂單。 當(dāng)時看見軟件上有個讀書月打折的活動,她想起以前問過傅溪的問題。 “傅總平時愛讀什么書?” 她想傅溪這樣的成功人士應(yīng)該會喜歡一些人物傳記吧。 傅溪那時候戴著眼鏡,他的度數(shù)不高,只是在看一些文件時才會戴。 金屬銀邊泛著冷冽的光,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上的文件。 聞言,他翻頁的速度緩了一下,隨后說道:“中學(xué)時讀過一本《長物志》,每年都會重讀一遍?!?/br> 江夏沒聽說過,在手機(jī)上搜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居然只是一本介紹花鳥魚石、桌子窗椅的書,還是文言文。 她略帶詫異問傅溪:“傅總喜歡的是這樣的書嗎?有點沒想到。” 她看到傅溪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眼里好像有了些笑意,他平緩道:“不喜歡。” “?。俊?/br> 江夏露出困惑的神色,不喜歡還要每年讀一遍? “讀書的原因有很多,讀這本書時,”傅溪扶了下眼鏡,“我想的是把它借給我的人。” 傅溪沒有明說,江夏也不好追問。 應(yīng)該是同學(xué)和好朋友之類的人吧,江夏猜測。 不管怎樣,為了向自己的老板加男神看齊,江夏還是下單了這本書。 正好周末,江夏在書桌前打開這本書開始鉆研。 俗話說,瓜無滾圓,人無十全。 工科女江夏這輩子讀的最多的就是手機(jī)上的言情小說。 不到一個小時就撐不下去了,眼皮直打架。 她合上書,雙手合十虔誠向它朝拜。 “對不起,你是本好書,是我配不上你,再也不見?!?/br> 隨手就把它扔進(jìn)了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打開的儲物室里。 閑下來的江夏不禁胡思亂想起來,果然喜歡一個人還是沒辦法喜歡他的全部嗎,傅溪每年都要讀一遍的書她覺得實在是絕世枯燥,她一點都不關(guān)心窗子的花紋合不合適,哪里的石頭雅哪里的石頭粗俗。 雖然傅溪本人也說不喜歡讀。 那誰會喜歡呢? 江夏驀地想到了昨晚見到的阮思年,一個人的氣質(zhì)很容易能看出來她究竟讀了多少書,阮思年本人就像是一本書,柔和,溫雅。 她應(yīng)該會喜歡讀,江夏這樣想。 今早的那通電話,傅溪只說阮思年是他認(rèn)識的一位從前認(rèn)識后來分開的人,一般這種話指的就是前女友吧? 想到這,江夏不由失落起來,倒不是因為傅溪有前女友這件事,畢竟阮思年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煩惱的是她跟傅溪喜歡的類型差的也太多了,阮思年溫柔知性,而她干練灑脫。 怎么看都沒希望啊。 度過了渾渾噩噩的周末后,周一上班時,江夏鼓勵自己打起勁來,工作和感情一定要分好。 可她剛到公司就得知了傅溪請假的消息,江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要是傅溪簡直就是工作狂本狂,連年假都可以不休的狠人,突然間請假了,還一請好幾天,江夏看了看太陽,確定還是從東邊升起來的。 來跟她交接事項的任總監(jiān)聽了也覺得驚訝,“不瞞你說,我以為傅總能直接工作到世界末日?!?/br> 任或跟傅溪同歲,長相溫潤儒雅,跟傅溪在公司里并列為兩大少女心殺手。 江夏給他也給自己接了杯咖啡。 “人勤地生寶,人懶地生草,”江夏喝了口咖啡,嘆道,“我等升斗小民還是老老實實上班打卡,拿個全勤養(yǎng)家糊口?!?/br> “傅總八成是想通了,不愿意再受董事會那群資本家的剝削了?!苯膰@息道?!?/br> “你這算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傅總才是方合最大的股東好吧,要說他才是最大的資本家?!?/br> “傅總跟普通的資本吸血鬼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本質(zhì)不還是剝奪你的剩余價值。” 任或挑眉笑看她。 “錯,別的資本家吸血用的是畫大餅,傅總用的是臉!”江夏咬牙切齒恨自己不爭氣,“他就是在恃靚行兇,可恨我明知道他是個無情的資本家還是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當(dāng)然傅溪本身風(fēng)評很好絕不止是因為一張臉,而是他確實謙和有禮,工作上對自己狠,員工福利薪資都能給到位。 老板工作能力超強(qiáng),還比你拼。 怪不得人家有錢啊,江夏心里默默感嘆。 “過段時間跟盛宇的項目就要啟動了,也許傅總是想趁這段時間休息一下吧?!比位蛐Φ?。 說到這個江夏就想起了林崇一,她問道:“任總監(jiān)以前跟傅總是高中同學(xué)是嗎?” “是啊,“任或嘆口氣,“這不就是看出來人跟人之間的差距了,人不努力就會變成我這樣,同學(xué)變上司。從前我是班長,傅總是我手下的兵,調(diào)兵遣將那得聽我的,現(xiàn)在我是傅總身前的狗,傅總叫我咬誰就得咬誰?!?/br> 任或玩笑道。 江夏噗嗤一笑。 “傅總以前也這樣嗎,”江夏好奇問道,隨后又補(bǔ)充,“他肯定一直是個超級學(xué)霸,一道數(shù)學(xué)題能做出來好幾種解法的神人?!?/br> 任或哈哈笑,說道:“實不相瞞,我高一的時候一直覺得傅總是神經(jīng)病?!?/br> “啊?因為學(xué)習(xí)成績太好了嗎?” 任或搖搖頭。 “江秘書,你知道行為藝術(shù)嗎?傅總高一就是一位超前的行為藝術(shù)家?!?/br> 怕處有鬼,癢處有虱。 江夏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直覺自己好像挖到了男神的黑歷史,陷入了無比的糾結(jié)之中,一邊害怕男神形象崩塌,一邊又好奇的要死。 “怎么說怎么說,傅總干過什么事?!?/br> “那得有十來年了吧,剛開學(xué)的時候,一周左右換了個班主任姓阮——” “等一下,”還沒說完江夏就打斷了任或,“你們班主任姓阮?” “是啊。”任或回她。 “那她叫什么名字?” “呃,阮思年,一弦一柱思華年的思年。” 任或回想了一下。 像是有一道雷從從劈到腳。 江夏一下嗆住,咳嗽好幾聲。 不會有同名同姓這么巧的事吧,那晚遇到的阮思年不會就是傅溪的老師吧? “怎么了,沒事吧?”任或問道。 江夏的舌根都是麻的,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心底生根發(fā)芽,逐漸占據(jù)她的四肢百骸。 手里的咖啡好像也變得燙手起來。 她快速喝了一口,鎮(zhèn)定下來,朝著任或說:“沒事,我就是······” 想了想,江夏還是如實把那晚遇到阮思年的經(jīng)歷跟他說了。 “你們遇到了阮老師?她也在這個城市?” 江夏詫異看向他:“你們同學(xué)和老師沒聯(lián)系的嗎?” 任或搖搖頭,說道:“那年頭通訊哪有這么方便,高中畢業(yè)后聽說她調(diào)走了,手機(jī)號也換了,然后就沒人知道她的聯(lián)系方式了?!?/br> “你有她現(xiàn)在的電話號碼,能不能發(fā)給我,正好下個月同學(xué)聚會邀請她來。” 江夏心不在焉地微信給他發(fā)過去,問他:“傅總跟阮老師的關(guān)系怎么樣,我是說,老師跟學(xué)生的那種。“ 她低眼抿了口咖啡,小心斟酌著用詞。 “嗯······” 任或露出回想的神色,正巧這時一陣手機(jī)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隨后用手勢跟嘴型表示下次再聊,然后就離開了。 江夏心里急得發(fā)癢,還是只能點點頭,目送他離去。